夜,窗前那盏灯亮了,光晕织网,前额的深刻游移。夜,想象飞翔了,风卷云舒,与人生共八卦。
夜,静候幸运在扣门,心狂跳。极想握住这神圣的热爱,以胸腔蓄积的最后一汪声音,视察生命走廊的尽头。问:卅竟心态如秋?
小屋,一床、一桌、一椅。
蜘蛛扯出心丝在发际做巢。
有风拍浪,瑟瑟清寂力透纸背。这叛逆的鸟诗呵,于体内恣意蹀血,啄光我尽有的意绪,燃青春成灰烬。
灭了这盏灯吧!
手执红烛,摇曳于梦的深处。小屋杳渺,灯光如眼若豆。今夜,我的神经末稍轻如蝉翼,期待:有人走过,有风掠过。
猫头鹰在神秘地笑。
山崖诠释着忠贞。
枣树枝杈横斜的思想,迎风,努力撼落年末的最后一瓣玫瑰。
小心托起那瓣溅血的遗孤,双臂,拥成十字架。与自己,共呵温柔。
耶稣啊,你给我背负的胎记,是殉难者的LOOG么?是执意要我步入那扇玫瑰门,岁岁季季?
灭了那盏灯吧,让我从俗!
窗外,是桅杆林立的码头。咸腥味,光束,人影。
一掬光一份温存,一盏灯一个世界。
穿越漆黑、风霜、激浪的幽谷,灵魂,烛幽洞微。至此,不再用手在心诉说这多年;或,用心在手解说这多天——
渔人与家,对接,是烁烁秋枫之上的一弯新月。
门里门外,已知与未知隔开。
亮起今生的灯,一如渔人,浪迹。即使黑暗、孤独、天荒地老了,那平平仄仄亦会在眉梢、嘴角、指尖,萌长出一株株新嫩的蘑菇。诗意成林。
那么,就境浴心、心造境吧。
极地,一阵阵破裂之声,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