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水色年华里,偶尔回头,感概,——我来,浅浅;你去,翩翩!你路过了我的城,我走出了你的门。

你的样子,便以从容的姿态,在某一个路口,走失了,留下的是,一份忧伤,一份美好!
那么多年来,地上早起了地衣,而那块青石板,应该还在,或许,已是铺满了我经年的念。
岁月最大的慈悲,是它可以让你不在我怀里,却可以让你总在我念里。那些曾经,都会消逝,能留下的,只有记忆。而记忆是实在还是虚幻?它摸不着,看不到,但它却又是那样沉重的铭刻在心。而我,每每念起,或许,不是真的对你的怀念,而是怀念曾经在你美丽年华里遇见过的那个青葱的自己。
多年来,远离原乡,走在世界的尽头,想要去看海。看到了海,却看不到了你。而没你的世界,那还是家么?
今何在说:“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家。可有的人却把家放在世界某一个地方,所以他们才会找不到,才会死在路上。”
或许,我也会回不了家,一直走在路上,死在途中,埋在春天里。
那些美丽的故事,那些痴情的誓言,就如这飘去的飞花,留在记忆的水色年华,是我为你写下的一篇眷恋,不是曲子,所以没有休止符!
这个冬天,我落坐在别人的院子里,看着淡薄的冷意溜进岭南的门槛,端一杯薄酒,藏一份安然于怀,推杯的微醺中,眼错的瞬间,邂逅了你的明媚烂漫,如旧年的老样子,而我,是来不及欣喜,也来不及陶醉,就这样将你的样子抱进我怀里,就如抱着一只经年已久的青花瓷,恋恋风尘,就似我是你一直在等的那个归人!
若某天,老了,又是冬天了,还能坐在一个小小的院落,清幽的花海里,听竹林的风声,围一炉炭火,烫上一壶老酒,筛上一盏,扶着你颤微微的手,放在你掌心,对你说,老家伙,风易寒,酒尚温,慢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