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子贱是孔子的学生,奉鲁国国君之命到单父当县令,他最担心的是国君像以往一样听信小人的谗言,横插一脚,让自己的施政方针在单父无法施行。
向国君辞行的时候,子贱请求国君派两个亲信官员随他同往。到单父后,单父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来参见他。宓子贱让那两个同来的官员书写这些官员的名字,他们一提笔,宓子贱就从旁边不时地摇动他们的胳膊,致使两人写的字一塌糊涂,不成样子。宓子贱大发雷霆,举起乱糟糟的名册,当众把他们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宓子贱的故意滋事让两位官员感到非常委屈,他们向宓子贱递交了辞呈。宓子贱不仅没有挽留他们,而且火上加油地说:“你们写不好字还不算大事,这次你们回去,一路上可要当心,如果你们走起路来也像写字一样不成体统,那就会出更大的乱子!”
两位官员回去以后,满腹怨恨地向鲁君汇报了宓子贱在单父故意滋事让他们写不好字还责骂他们的事。他们以为国君听了这些话会向宓子贱发难,从而可以解一解自己心头的积怨。
没想到鲁君听了他们的话后,长叹一声说:“这件事既不是你们的错,也不能怪罪宓子贱。他是故意做给我看的,他是用这种方式来劝谏我呀!我以前经常扰乱宓子贱,使他不能实行自己的主张,这样的事一定有过好几回了。没有你们两个人,我几乎要犯错误了!”于是派遣人到单父传令:“从今以后,凡是有利于单父的事情,你可以自主决断,国君不予干预。”
宓子贱用一个自编自演、一识即破的闹剧,用委婉方式让国君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达到了按自己的思路管理单父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