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拉・玛尔幼年生活在阿根廷,父亲是克罗地亚籍建筑师,母亲是法国人。在她的出生地---巴黎,她度过了青少年时代,并在那儿学习美术。
多拉_多拉・玛尔 -人物简介
多拉・玛尔
多拉・玛尔幼年生活在阿根廷,父亲是克罗地亚籍建筑师,母亲是法国人。在她的出生地---巴黎,她度过了青少年时代,并在那儿学习美术。当她遇见《阿维尼翁小姐》的作者――毕加索时,她28岁,已经成名的毕加索54岁。当时毕加索正处于一生中晦暗的阶段,在和俄罗斯芭蕾女演员奥尔格・科克洛娃结婚9年后,他于1927年遇上了一个17岁的纯朴而温柔的少女,她成为毕加索不公开的情人,并为毕加索生了一个女孩,1935年毕加索和芭蕾女演员的感情已经破裂,准备与她依法分手,这时他又遇上了经济纠纷。那个俄罗斯女人投井下石,把他的工作室也封了,最后她以把和毕加索所生的儿子保罗带走完事。毕加索后来回忆说:“1935年真是我一生中最糟糕的年头……”就在这倒霉的年头的第二年,新年伊始,多拉出现在毕加索的面前。她令人爱慕,自由女人的傲慢、学有专长的聪颖、一对如星星般闪烁的眼睛都使毕加索爱莫能释。到了这一年夏天,他们已经如胶似漆。9月,多拉第一次随毕加索去蓝色海岸度假,她奉献给他那熊熊的爱情之火,既浪漫,又富有诗意,完全是艺术家的情爱,这是那纯朴的小女人所远远不及的。她的陪伴激发了毕加索这个十足的情种的创作灵感和才华。很快,多拉的形象就出现在毕加索的画面上。为回忆那次愉快的假期,这年11月,毕加索为多拉创作了一幅画,多拉俯卧在海滨沙滩上,迷人的脸庞搁在叉起的双臂上,远处海面碧蓝,海风吹起她的短发,给人以天真烂漫之感。在恋人的要求下,多拉留起了长发,为了讨他的欢心,她有时将发型做成西班牙式:中间分开,披在两鬓,有时将长发散披在肩上。在密切的生活中,毕加索还发现多拉不仅形象漂亮,而且还是在文化领域颇有见地的对话者,他可以和她谈上几个小时的艺术理论和政治。
多拉_多拉・玛尔 -人物经历
1936年1月,一个寒冷的冬日,多拉・玛尔闯进了毕加索的生活圈。60年后,1997年的一个夏晚,一位老太太谢世于上帝饭店,没有子女,没有堂表兄妹,没有侄子外甥陪伴她度过这最后的时光,多拉・玛尔孤独地离开了人间,正像她那去世前30年顾影自怜的生活一样平静。只有7个人为这位毕加索的灵感启示者――现名埃里埃特・戴奥多哈・玛科维茨――原名多拉・玛尔的老人送葬。她不想在自己告别人世时炫耀自己不平凡的过去。
那7位为多拉送葬的朋友知道她藏有毕加索送给她的画卷,他们知道她在漫长而孤独的生活中,只以这些记录着她和毕加索之间美好过去的纪念品为伴。然而她的朋友们大大低估了这些藏品数量之丰富,以及她对其情人感情之深切。她把毕加索送给她的每一件东西都珍藏着。在一只书写着“毕加索戴过的丝巾中”的信封里,放着一块已经磨损了的蓝色大方巾。在床底下、抽屉里、柜子里有稀有珍本,有素描,有照片;在保险柜里、糖盒里、鞋盒里、菊苣罐里又放满了另一些照片、速写,还有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小玩艺:撕破了的纸片、瓶盖、小木块、小卵石……这些“财富”都诞生于那个曾经钟情这个漂亮女子的男人---一代名人毕加索的灵巧之手,这是他在那个十分甜蜜的年代(1936~1943)随意创作出来的。这个微型毕加索博物馆展示着多拉・玛尔浪漫、神奇的恋爱史。
毕加索遇上年轻的多拉时,她正在为一部电影拍摄内景,毕加索发现那张雅致的脸蛋上镶嵌着少有的微笑、火热的眼神、迷人的双唇、笔挺的鼻梁,她自信、灵敏。在朋友的介绍下,他们相识、相爱。
也就在1936年,西班牙陷入了内战,毕加索支持共和派一方。在难民中,他激烈颂扬为祖国殉难的爱国者。他画凶猛的猫和戴了桂冠的蛞蝓,以此来寓意法西斯主义。多拉则表现得更激进,她所给予的政治上的支持,使毕加索产生了艺术上的飞跃和升华。毕加索开始大型画的研究和创作,多拉成了他的好帮手,为他拍摄创作进展情况。是她为画家找到了称心的工作室,毕加索在那里忙碌地工作着,一会儿爬上木凳,一会儿蹲在地上,一会儿又操起长柄画笔。尽管工作室高耸宽敞,但仍不得不将高3.5米、宽6米的巨幅画面卷起来画。多拉最忠实地把毕加索和他的作品创作用照片记录了下来。在他们相爱初期和巅峰阶段,她小心翼翼地用她的智慧为毕加索的创作起着添墨加彩的作用,从而深得毕加索的欢心。当初,毕加索每天晚上打着手电筒把多拉送出门,让她回到父母家里。这对恋人结合得如此融洽,多拉――精灵般的情妇,顺从地为毕加索倾心。
多拉终于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将自己的聪慧奉献给了身边的大画家,专心于捕捉毕加索的一举一动,并在恋人的鼓励下,拿起了画笔,她把家搬到了紧挨毕加索住处的地方。多拉的形象萦绕在毕加索的心头,他不断地为她作画、素描。在饭店吃饭,他为她画侧面像,她的侧影出现在菜单上。他用手扯下一块台布,用烟头烫几个洞,将多拉喜爱的白狮子狗展现在她眼前。只需简单的几笔,在火柴盒上就能把海滨浴女、舞台小丑、农牧神头像栩栩如生地勾描出来。他能用矿泉水瓶的锡质瓶盖七扭八弯地做出一只小鸟、一个吉卜赛女人……大量的瞬间完成的小工艺品是他们传递爱情的结晶,她十分珍惜地把它们装进了自己的手提包。
一天晚上,在塞纳河新桥上,出现了一场争吵,毕加索对多拉戴的戒指表示不满,为了让多拉取下手上的戒指,毕加索同意用一幅水彩画来调换,自然一枚再贵重的戒指也不可能比一幅毕加索画珍贵,多拉毫不犹豫地将戒指扔进河里。从此,毕加索为多拉制作了大量首饰。在她的保险柜里有画有她微型肖像的颈饰,有素描项链坠子,有侧面像戒指表……她以崇敬的心情积聚着画家点点滴滴的创作。1937年6月,毕加索以多拉忧伤的形象创作了名画《哭泣的女人》,此画在多拉去世后一周年拍卖时,价值3700万法郎。
1939年,多拉发现毕加索仍在和那个年轻的小女人来往。在这两个漂亮的女性中,毕加索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对比着,他用同一背景、同一姿态表现这两个女人――既画这个,又画那个。一个神态冷漠,线条柔和;一个棱角鲜明,色彩浓烈。多拉接受了这种现实,然而妒忌心理却无法摆脱。紧接着西班牙战事,整个欧洲也陷入了战争,法国被占领,多拉生活在战争阴云之下。就在这时,毕加索又燃恋火,一个20岁的大家闺秀使他梦幻连连。多拉和他激烈争吵,但无力劝阻他。她精神崩溃,举止失态,甚至被送进精神病医院,是她的朋友将她领出医院。终于于1943年,一对苦恋了7年的情人分道扬镳。
经历了分离的打击,多拉慢慢地振作起来,对于自己的苦痛,她几乎不说什么。她不像毕加索原来的妻子那样蛮横地干扰他,也不像那小女人每天给他写信。尽管她满腹苦楚,但不向别人倾诉,她并不抱怨。人们发现在她周围没有新的情人,相反,她仍牵挂着毕加索。有时她悄悄地来到毕加索工作室外张望。一个节日的晚上,她感到很孤单,她知道毕加索到南方去了,却穿着晚礼服,乘出租车又来到那里,她坐在车上,一直待到东方发白,泪流满面。多拉不再摄影,专事绘画,并且开始摆脱毕加索风格的影响,另辟自己的画风。50年代初,她以描绘乡村田园风光为主,这或许和她生活的环境有关。因为早在1945年,毕加索用一幅画的代价买下了沃克吕兹省一个古老小镇的一幢4层房子,并将它送给了已经分手的多拉。房子处于村镇中心,砖石结构,这儿环境幽雅,阳光充足,山花烂漫,俯视阿维尼翁一览无余。直到1995年,每年夏天,多拉都要在这儿度二三个月的假,如果秋天气候温和,她会住得更长些。每当村民见到那房子的百叶窗开启了,就知道她又来了。和在巴黎一样,早年在这儿她也接待老朋友。然而慢慢地她开始离群,避开熟人,请求别人给她安静。神秘主义始终吸引着她,还在她年轻的时候,她就阅读神学书籍,她曾多次为她的杰出的恋人的灵魂纯洁担忧,劝他忏悔自己的过失。60年代以后,她除了去教堂,再也不外出了。她说:对她来说,除了毕加索,就只有上帝了。她深居简出,生活在严肃的天主教教义和由一代最伟大的画家铸成的令她起敬的“上帝”之中。她寓所里的一切陈设,都是为了让她重温这个“上帝”。她――头发盘成发髻,画家送的猫静卧在膝盖上,端坐在壁炉旁――面对着毕加索描绘的漂亮而年轻的多拉肖像消磨时光。她也时常打开抽屉、盒子,欣赏毕加索用烟盒为她做成的头像,抚摩他为她雕刻的小卵石。她视这一切为生命,即使有人用高价向她索取,尽管她的生活十分清苦,也会遭到她的断然拒绝。她的女佣说:“多拉嘴上从不提及毕加索,显得十分坚强,她把他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收音机成了她的不可缺少的陪伴,她只在星期天去教堂做弥撒或购买一些东西,诸如半导体收音机用的干电池和画画的纸张时才出门。在教堂里,人们发现每当轮到女人们念唱经文时,她就站起来默默地离开了,她酷似一个怪人,她把自己封闭得严严实实,然而人们都视她为一个伟大的女性,大家都十分敬重她。
现在那些属于这个非凡女人的大大小小被她所珍藏的财富,通过拍卖流散出去了。倒是需要按家谱寻找她的财富的继承者了。在克罗地亚有一个养鸡的老妪,声称有权为其子女分享这笔财富。在法国,还有一个她的年迈的远房表妹,然而不管是远在克罗地亚的老妪,还是近在法国的老媪,她们都从不认识多拉・玛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