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雨・醉影・剑痕
漫漫黑夜,凄清的月光笼罩着溪边,那月光是死的,透出一股如冰刀般的寒冷。冷风时不时的瑟瑟的吹过,树叶有些颤抖。
溪边一个白衣蒙着白纱的女子哭啼着,声音散布了整个溪边。她在哭什么?这女子脸上露出极度的悲伤之色,哭啼声是那么慎人,让你听了仿佛会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只见女子身旁有一个穿着黑衫的少年,这少年背靠在树上,似乎在昏迷当中。女子只是一个劲的在对着少年哭,她哭的眼泪就似一场小雨,滋润着少年的心。
但是奇怪的是,这女子为何啼哭,那少年难道已经死去了吗・・・・・・
天渐渐亮了,初晨,太阳自东方升起。(文章阅读网:www.www.AihuAu.com.net )
城里的道路上,行人来来往往,这时一辆马车在路上疾驰,驾车的车夫不知为何要将这马车赶得这么快。
马车行至一家客栈停下了,车中的人撩起车帘,一个柔嫩的声音问道:“我们到了哪里,你为何将马车停下?”
那车把式说道:“姑娘,马已经走了一夜的路,就算人不累马也累了。这里是家客栈,我们暂且休息下吧。”
女子看看车内,自己也有些疲倦了,说道:“好吧。”
女子下了车,对车把式说道:“大哥,请您帮我把这车中的人扶进去好吗?”
那车把式道:“好的。”
那车把式帮着那女子从车中扶下一个昏迷的少年,看似像是个半死人。车把式道:“他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半死不活的?”原来这车内的正是昨晚溪边的白衣女子与那黑衫的少年。
女子道:“这,大哥还是不要问的好。”
车把式听这话,也不再问下去。二人将那昏迷的少年扶进客栈,女子叫道:“小二,快开间房这公子受了重伤。”小二道:“好的,请随我来吧。”
女子和车把式随小二将少年扶进楼上的一间房里。女子道:“你们先出去吧。”
那车把式道:“我去下面弄些吃的,你们要不要?”女子道:“不用了。”
那车把式道:“那好我下去了。”说罢,车把式随小二一同下去了。
女子将少年扶到床上,盘腿而坐。说道:“你会好起来的,我不会让你死去。”这话说的是那么坚定。
女子坐在少年的背后,双手按在少年脊背,闭眼发功。看来这女子是要用内功给少年疗伤。这少年此时已经没有大些气力,接近死亡。女子不禁眼睛又有些红润。
不一会的功夫,少年后背冒出一股冷气,浑身都是豆大的汗珠。女子也是满面的汗水。看似用了很大的力气。
蓦然,女子昏迷过去,那少年口吐一口鲜血,脸色顿时恢复了一些红润。少年手动弹了些,似乎有了些知觉。
那少年睁开眼看了看晕倒的女子,心中道:“若雨,你这是何苦呢?我拿什么报答你。”
但是少年身体虚弱,他强忍着用稍有的一点力气,将白衣女子扶起,躺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自己坐在椅子上,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忍着痛,守候在这女子的身旁。心中暗忖道;“不为风流人,不为宝刀刃,不为今生死,只为醉红尘。一笑醉影迷人,生得俊俏几分。何惜若雨相对,哪值万花追痕。”
少年有此叹,作出这样的诗句。为这女子惋惜,不该这样救自己。
此时的少年脸色更加好些,日光下看来,这张脸实在是俊俏的迷人,浑身虽是病态,却也不免流露出一股风流豪气。
女子此时醒了过来,睁开眼看了看身上的被子,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少年,不禁一声惊诧,虚弱的道:“呀,你醒了。我是怎么躺到床上的。”
少年听到这一声,睁开闭合的眼,看了一下白衣女子。急忙的起身但身子太弱没能站起。
那女子说道:“你身体比我还弱,怎可起来。”这时少年看那女子面色发白,嘴唇干了几分。少年道:“你为了救我,这是何苦呢,我中了那‘寒冰破魂掌’是救不了的。”
“你怎知救不了,我就算牺牲自己也要救活你,我不能看着自己的爱人在自己眼前死去!”女子眼睛湿了,虚弱中带着一股坚强的说道。
少年听了这一席话,心中忖道:“若雨对我一往情深,今日如此救我,我不能在负于她。我今后不在风流,不再为她人而醉去!”少年心中更是下定决心。
可惜天不遂人愿,突然一个伶俐的身影破窗而入,那少年自然知道来者的轻功甚好,二楼都可轻易破窗而入,而他们也知道这人大概是谁了。
那破窗而入的人是个手里拿着把折扇的人,看似二十多岁。
“哈哈哈哈,两人都以成了这副模样还在这里甜言蜜语的说什么爱意,好有情趣啊。”这人大笑道。
少年惊诧道:“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那人一声冷喝道:“我怎么会找到这里,这当然简单,因为那车把式正是我安排的。”
女子道:“什么,早知道昨晚就不该上那辆马车。这么说他是故意在这停下的。”
少年道:“沈听雪,我中了你的“寒冰破魂掌”要杀要刮随你便,但别伤了柳若雨。”
听这话间,这破窗而入的正是打伤少年的人,这人叫做沈听雪。那女子便是叫柳若雨了。
沈听雪道:“不伤她,可以,反正她也这副摸样了,无人救早晚也是死去。至于你,我沈家与你叶剑痕的仇是一定要报。”
叶剑痕,便是说这少年了,叶剑痕的名字小有些名气,因为他杀了沈家四大恶人。这四人都是沈家的长辈,但是经常作恶。不知怎么招惹了叶剑痕这年轻的少年,武功不及叶剑痕,便死于叶剑痕的剑下了。
沈家小子沈听雪便担负起复仇的任务了,沈听雪习得“寒冰破魂掌”这等厉害武功,昨晚趁叶剑痕不注意之时,出掌打中叶剑痕,这也就是昨晚那女子哭的那一幕了。凡是中“寒冰破魂掌”的,内脏都会有寒气窜动,心如冰封一般。整个人都会像死了一样,手脚冰凉,半死半活。如不解此功,就会因寒冷而死。
“哈哈哈哈,今天你若不伤此女子,也算的一条汉子,我也死而无憾了。”叶剑痕一声痴狂的笑道。
沈听雪听着笑声颇有些可怕,心了不禁有些震颤。一个身子虚弱的人竟仍然还能发出这样豪情的狂笑,实在是少之又少。
沈听雪道:“你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我不能让你死不瞑目,这样我也算是好汉了。”
叶剑痕道:“出剑吧,最好剑快些,免得留下疼痛。”柳若雨听此话,叶剑痕便是以报了必死的决心,暗忖道:“我不能让他死去,让自己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是绝不能容忍的。”
只听“噌”的一声,一把银光闪烁的钢剑从沈听雪手中抽出。剑光在头上划过,沈听雪叫道:“会快的,不会留下声息。瞑目吧!”说着,那剑一下刺向叶剑痕前额,叶剑痕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
谁想这时一个凄惨的叫声传来,“啊・・・・・・”。叶剑痕睁开眼睛,被眼前一幕所惊,再看那沈听雪,也是两眼发直,愣在了那。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
只听叶剑痕一声急躁的叫道:“若雨,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顿时两泪双流,神情悲伤至极。仰天大哭!
沈听雪神情呆滞的叫道:“这不是我的错,这不是我的错。”说完将剑掷于地上,受了惊吓似得赶紧从窗户跑掉。
这时才明白,原来沈听雪的剑刺到了柳若雨。就在剑到眉间之计,柳若雨一个跃身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挡住了那一剑!何等深的情义!至于沈听雪虽是报仇的热血,但却懂得江湖道理,他即答应叶剑痕不伤柳若雨,如今却失手将其杀死。他脸上无光,违背了江湖道义。当然受惊而逃。
叶剑痕抱着柳若雨的身子,痛哭道:“若雨,你为何要替我挡那一剑,此事与你无关啊!”泪水打湿了衣襟,还从没见过一个钢铁男儿,豪情中的这点柔弱。
柳若雨用最后一点气力,断断续续的说道:“剑痕,不要・・・・・・不要伤心。我为你做的・・・・・・是值得・・・・・・的。因为我・・・・・・我不能看着心爱的人去死!我不能再陪・・・・・・伴你・・・・・・”话未说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断气了,微笑的死去了。在这最后一刻,眼角留下一滴泪滴在了叶剑痕的一把普通佩剑上,顺剑锋滑下。
叶剑痕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性,他恨不得把沈听雪千刀万剐。渐渐的平息了心内的痛苦,他叫了小二,要些酒痛饮了几杯。叶剑痕遇酒则起兴,再大的伤也会比吃药还管事。他马上精神振作了几分。站起身,叫小二找了辆马车,带着死去的柳若雨的秀体,走了。
黄昏将近,那辆马车停在了溪边,叶剑痕把柳若雨葬在了昨晚的溪边,她哭过的地方,那里有她流过的泪,滋润的那棵他靠过的柳树。那个地方细水长流,花开似锦,柳树飘扬,是个不错的地方。叶剑痕摘下女子蒙面的白纱,轻轻的吻了一口女子的脸庞。此时女子的面目才全部露出,那柳若雨竟是那么美,好似仙女一般,可惜就这样死去。叶剑痕立下墓碑,只是一块从中劈开的木头,上面刻上“心爱人柳若雨之墓”。葬好柳若雨,叶剑痕擦去眼角了泪痕,在这里小休了几日,身体调息好了,但内伤尚未痊愈。为纪念柳若雨,叶剑痕将那把曾经柳若雨泪珠划过剑锋的普通佩剑,取名“雨痕剑”,源自两人名字的结合。
叶剑痕骑着马疾驰而去,一路打听着沈听雪的下落。而沈听雪不敢在出来找叶剑痕复仇,因为他心里恐慌。
叶剑痕流落天涯,自己喝着酒,马蹄踏过小溪,花草,大街,城里。他的身影随处可见。
他有些饿了,用身上有的几分钱财,走进了酒馆。他叫道:“小二哥,随便弄些酒菜来。”小二道:“好嘞,客官稍等。”
这时,另一桌的两位姑娘,回首看见了俊俏的叶剑痕,心里不禁有些爱慕。那一个女子道:“姐姐,你看那公子好俊啊。”那被叫做姐姐的道:“是啊,不知是何方人物,竟生的这般俊俏,叫人看了难免爱慕。”这两位女子话说也是长的花一般美丽,不知是谁。
小二拿来酒菜,道:“客官,您的酒菜,请慢用。”叶剑痕见到酒,便抑制不住饥饿且口渴的心,端起酒杯先痛饮了三大杯,叶剑痕喝酒的样子是最迷人的,将他那满身的豪情侠气展现的淋漓尽致。哪能不叫女子爱慕。故人称“醉影风流剑”。酒水顺着嘴角流下,叶剑痕心中的愁闷难以解去,将酒坛蹲在桌子上,头低下,头发遮住了脸庞。
这时不凑巧,旁边一桌几个人在谈论着,叶剑痕隐约听见“沈家四兄弟”的死。叶剑痕打起精神来,仰起头仔细的听着。
那桌一个粗犷的汉子道:“这沈家四兄弟,号称“沈家夺命四雄”怎么会就死了呢,这到底是何人这么厉害。”
又一个汉子道:“是啊,沈家四兄弟平日行侠仗义,也没得罪什么人啊。死的真是惨。”
叶剑痕听这话,恼羞成怒,沈家四兄弟是他所杀,因为他们四人是实在的大恶人,要不是叶剑痕看见他们在做恶,也不至于杀了他们。可这人却说沈家四恶人是行侠仗义的好人,真是气死人。
叶剑痕站起身,一拍桌子,指着那几人喝道:“你们说什么!那沈家四兄弟分明就是四恶,怎可说是好人!”
他这一喝,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这里,那两个女子也神情惊诧,怒了几分。不知为何。
那人打量了一下叶剑痕,道:“你这少年,胡说什么,你刚入江湖几天,就说人家是恶人。”
叶剑痕道:“我入江湖几天?实话告诉你,沈家四恶就是我所杀。”
听这话所有人都心里一震,甚是惊诧。
那汉子道:“什么,是你杀得?喝多了吧,小兄弟,别不识好歹。你要在说下去别怪我们不客气。”
两个女子急忙上前来,说道:“沈家四长辈是你杀的?”
叶剑痕道:“怎么,也来打抱不平。哈哈哈哈哈,当然是我。当时他们正在作恶,我看不惯杀了他们。”
那汉子道:“小子,你要想好你说的话,说错了你就得丢了性命。”
那两女子中的姐姐道:“我们乃沈家后人,你若说错了,我们要了你的命!”
叶剑痕听这话,心里高兴,沈家后人,那定能找到沈听雪。
叶剑痕道:“不错,我说的话一点也不错。”
那汉子道;“既如此,费什么话。”说着拿起桌子上的钢刀,一抡劈向叶剑痕。
叶剑痕单脚提剑,手接住剑。一个倒空翻,立在地上,那刀一下劈断了桌子!那两女子也拔出剑上前刺向叶剑痕。心里看到叶剑痕醉去的潇洒的身影,是那么俊,难免有些舍不得,但仇恨不可化解。
叶剑痕见那女子的剑刺来,出剑抵挡那姐姐的剑,右脚踹中那妹妹。此时汉子的大刀又劈来,叶剑痕身形回转,向左侧去躲过这一刀,接着手中剑回环,转了个圈,将女子的剑打了出去。将两女子打出几步外。又将剑鞘横置刀锋之上,锁住刀锋。那右手的剑稍微一划,在汉子的腿上留下一道红印!踹出几步外。
这时所有人都一起上来,叶剑痕有些招架不住,内伤又未痊愈,实在有些困难。那两女子见状,立即上去帮助叶剑痕,在那帮人的刀下走过几招,叶剑痕和那两女子逃之夭夭。
来到一处荒地,叶剑痕道:“你们为何要救我,我不是你们的仇家吗?”
那姐姐道:“先介绍一下,小女子沈玉婷,这位是我的妹妹沈晓婉。”
叶剑痕道:“呵呵,在下叶剑痕。”
那妹妹道:“这名字很好听呢,柔情里带有一股豪气。和公子这俊俏的模样倒是相配。”
叶剑痕听了这话心中忖道:“难道这两女子喜欢上我了,才救我?”他心里充满疑问。
那姐姐道:“你是我沈家的仇人,我不能让你死在那帮人手里。沈家四长辈我们也是知道,以前是行侠仗义,但最近不知怎的有些行为诡异,好似竟做些恶事。”
叶剑痕道:“哈哈哈哈,我不会不明不白就杀死他们。”
沈晓婉道:“我们跟踪过四长辈,他们好像跟黑龙盟有些联系。黑龙盟是武林黑道上的一大恶霸群体。”
叶剑痕道:“好了废话少说,你们想怎样?杀了我还是放了我?”
沈玉婷道:“我们既不杀你,也不放你。但你要跟我们走,去一个地方办些事情。”
叶剑痕心里忖道:“跟她们也好,总会找到沈听雪的下落。”
“好,我跟你们走,但你们要给我酒喝。”叶剑痕道。
沈玉婷道:“没问题。”说完三人骑马西去。
马蹄声在这小路上震响,路上开得灿烂的野花,飞舞的枝条,几声鸟叫,格外的美。叶剑痕不禁想起了柳若雨。很快三人行至城外一处偏僻的竹屋,下了马。
沈玉婷道:“就是这里了。叶剑痕道:“来这干什么。”沈晓婉道:“找一位朋友。”
沈玉婷走了进去,而沈晓婉和叶剑痕在这里等待,时间在消逝,夕阳西下,沈玉婷进去了许久也没出来,他们还在等待着,叶剑痕有些不耐烦了,道:“会不会出事,要不要进去看看?”
沈晓婉道:“是啊,进去这么久了还不出来。我进去看看,你在这里看马。”
叶剑痕表情无奈,心想:“敢让我看马。哼!”沈晓婉刚要进去,沈婷玉已经出来手中拿了些药物,跟着她出来的还有一位貌美的姑娘。叶剑痕见了这姑娘,感觉很不一般。
那姑娘见了叶剑痕那俊俏的脸,也不紧心生几分爱慕,脸上露出几分羞涩。
沈玉婷道:“这位姑娘是我的好朋友,叫施碧芳。这位公子是叶剑痕,半路认识的朋友。”
施碧芳向叶剑痕行了礼,叶剑痕也回了礼。四人骑马赶回城内。
叶剑痕问道:“我们要去哪?”
沈玉婷道:“先去找一个朋友,她叫柳若雨”
叶剑痕听到这名字,心里一大震!惊道:“什么?你们要去找柳若雨?”
沈玉婷很是吃惊,没想到叶剑痕会有这么大反应,问道:“怎么了,你认识她?”
叶剑痕道:“我实话告诉你们吧,柳若雨是我心爱的人,可惜她・・・・・・”
三位女子一听,更是吃惊,施碧芳道:“她是你爱的人,可惜她怎么了?”
叶剑痕痛心的道:“她死了,死在了・・・・・・”
三人不禁大叫起来,沈玉婷道:“怎么会,是怎么死的?死在了哪?”
三人都不相信这是事实。叶剑痕提到这里已怒气冲天,喝道:“怎么死的?还不是因为你们沈家小子,沈听雪找我报仇,若雨替我挡剑,死在了他的剑下!”
沈晓婉大叫起来:“在么会这样,怎么是弟弟,若雨是我们最好的姐妹。可他却死在了我弟弟的手上。”
这三位女子不禁大声痛哭,叶剑痕似乎又感觉到那晚柳若雨那撕心裂肺的啼哭声。
叶剑痕道:“如今没有办法,我先暂且离开去办些事情,你们可以去城东郊外的小溪边,那里是若雨的墓葬。我一定会杀了沈听雪的!”这最后一句话说的是那么霸气。他喝下一口酒,绝尘而去。施碧芳也被叶剑痕那醉去的身影所迷恋,似乎见第一面就爱上了这公子。
三位女子去了城东郊的墓地拜祭柳若雨。叶剑痕来到了一处寺庙,叫“灵武寺”寺中都是些修行武功的僧人。叶剑痕来这里找一位大师,法号“玄空”。
屋中叶剑痕问道:“大师请指点迷津。”
玄空大师道:“叶施主请讲。”
叶剑痕道:“我杀了沈家四恶,到底是对是错。若雨死在沈听雪的剑下,这仇我该不该报?”
玄空大师道:“万物皆有定数,一切都遵循自然,事情的对与错只看你自己怎么去看待。仇,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所问我只能这样说,一切都看你自己的判断。”
叶剑痕道:“多谢大师指点。”
说完叶剑痕走出“灵武寺”,骑马向城东郊而去。
在东郊的溪边找到三位女子,施碧芳见叶剑痕回来,道:“若雨的仇,我同你一起报。”
沈玉婷却说道:“怎么报,你要杀我弟弟,我不能坐视不管。然而沈家的仇我也要同弟弟一起报,我们现在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叶剑痕道:“此事与你们都无关,这是我和沈听雪间的仇恨。”
施碧芳道:“怎能无关,若雨是我们的好姐妹啊。”
叶剑痕道:“好了现在我要去找沈听雪。”
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说道:“不必了,叶剑痕我来了。”
四人的目光投向那声音,原来是沈听雪来了。
叶剑痕道:“你出来了,你敢与我正面交锋吗?”
沈听雪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怎么找到你的吗?”
叶剑痕道:“不必了。”沈玉婷道:“弟弟,你怎么找到这的?”
沈听雪道:“我去过‘灵武寺’了,凑巧看到叶剑痕从那里出来,我找过大师以求解答心中疑惑。”
叶剑痕道:“原来,你也识得那位大师。”沈听雪道:“好了不必说了,动手吧,今天是你我间的决斗,双方都为了仇恨。就看看谁会死在谁的剑下!”
叶剑痕道:“好啊。”说着拔出雨痕剑。沈玉婷道:“不要。”
沈听雪道:“姐姐,这不关你们的事,报仇是落在我一人身上的担子。”
沈听雪也拔出剑来,两柄剑锋交织在一起擦出一阵火花,兵兵相碰,剑影闪过。招招要命!沈听雪紧逼不舍,叶剑痕也不干示弱,招招都往要害刺。
叶剑痕趁沈听雪下盘空虚,剑锋回环,“嚓”的划过沈听雪腿部,顿时两道血痕。沈听雪刚要起剑,只听一声道:“阿弥陀佛,冤冤相报何时了。”
沈玉婷她们在一旁看着,也是无能为力,听到这声音不禁感觉有救了。
两人住了手,只见“玄空大师”缓缓走来。几人齐声道:“大师。”
玄空大师道:“两位施主,你们的仇怨,本就是化解不开的。人人之间皆有干系,如何解得?”
叶剑痕道:“可大师・・・・・・”
“叶施主,听我所说,此事本因仇怨起,今就让它化在仇怨中。太平才是最好。”玄空大师截断叶剑痕的话说道。
叶剑痕似乎明白了,他放下了剑。沈听雪却还有些放不下。
沈玉婷道:“弟弟放下剑吧,这仇本就不该报,因为四位长辈真的作恶多端啊。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此事容我以后跟你细说。”
沈听雪听到这话,也放下了剑。大师道:“如此就对了。”说完又缓缓走去,消失在凡尘中。
沈玉婷道:“既已无事,那我们先走了。”
叶剑痕道:“好的。”沈听雪也道:“姐姐慢走。”三位女子骑马去了。
这溪边这剩下叶剑痕,沈听雪,柳若雨的墓。几缕微风拂过,绿柳飞扬。
叶剑痕头发飘着,一声痴笑,沉声说道:“想我这一路,醉影风流几日,使得红颜为我而死,今又被红颜所救,虽有迷恋者,却已不再迷恋红颜,心中剩下的也只有若雨了。”
沈听雪道:“果然‘醉影风流剑’那一剑的风流,一把普通的剑却因为赋予了一个名字,变的不普通。豪气尽洒,你这一路也不枉活了。”
两人说完这番话,突然又都拔出剑来,两道剑光划过天空,在微风中两剑又交织在了一起。
叶剑痕道:“一人一伤,一死一断,昔者恨,今者怨,两剑的迷乱,都已化去了尘烟。”
沈听雪道:“四女相缠,二人相拌,这之间,难舍的情怨,墓前随风了去心烦。”
风还在微微的吹着,溪水依然流着,鸟儿还在鸣声不断・・・・・・人都被淹没在这景色中,已不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