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初夏,微风吹过,柳枝像美女的秀发随风摆动,摇啊!
几片云彩漫步过来,阳光透过云层,几道光柱照在油绿的土地上,看到绿色的麦穗像海浪一样一波一波,越来越近,蝴蝶在光柱中飞舞,末季的柳絮还在飘扬,分不清,倒像是星星在旋转上升,又像是麦季的蒲公英,飘向远方,散播下季的希望。
风,变了,不再是那么温暖,冷冷的,柏油路上的沙石被吹起,吹到了嘴里,满是泥土的清香。一滴雨落在脸上,凉凉的,慢慢滑落,仰起头,那蓝色的天空呢?躲在乌云后面了吗?那么低,一伸手就能摸到一样。洋洋洒洒的,算是春雨,算是夏雨?西瓜苗没有了阳光的暴晒开始仰起头,迎接天空赐予的雨露,满满的喝上几口,然后欢快的笑,所有的作物都在笑,只有那高大的杨树摇着小手,拍手称快,那小手也越发的绿润起来。柳树永远像一个老者,站在那里伫立不动,张开庞大的身躯,让小雨击落还在枝桠上的榆钱,让子孙飘落到大地,然后温和期待,而又严厉的看着,看着他们回到黄色的大地,等待着小雨给的力量,看着他们发芽,看着他们成长。
大了,又大了,青瓦的屋檐,雨珠练成了线,石阶下开始流淌成小河,房檐下,那些水珠落的地方成了一个小坑,还洗刷出了白色的石子,很小,米粒一般。坑呢,像陨坑一样水珠落在上面打起了小小的涟漪,那么晶莹,再美的水晶也比不过她,溅起的时候,又酷似一个玻璃瓶子,然后扩散,第二个也追赶着第一个雨宝宝,欢快的飞下来,仿佛长了对翅膀,努力的拍打,却意识到自己有个圆圆的大肚子,缀着她,怎么也飞不起来,然后她就回到了小伙伴的怀抱里,和那些小伙伴打闹,欢笑成一片。葡萄藤,看着,还没成熟,还是那么青涩,却始终瞅着,希望能吃一个,因为印象中他总是天天的,胖胖的,那果肉吸一口,滑滑的,然后在房檐下吐出白白的子,希望第二年他还会发芽,长出更多的葡萄。
坐在教室的窗边,老师在上面讲着,雨声覆盖了学校的喧闹,让不爱学习的孩子,突然有了一种放松的感觉。柳枝不在摆动,好久都没有洗过的秀发,雨宝宝帮着,欢叫着,给这个婷婷的柳,洗着秀发。终于下课了,脱下鞋子,努力的踩起水花,溅在小伙伴的身上,你追我赶,忘记了雨还在下,女孩子们站在门口看着这群嬉闹的男孩,不知道想些什么,是在想,我也想踩水?还是在想,他们不知道还在下雨吗?中午放学,都打开花花的小伞,三三两两的,在雨中绽开了彩虹花,看着她们轻轻的挽起裤脚,垫着脚尖走过水深的地方,那仿佛是一个天使,雨宝宝也成了配角。她们在谈论着什么,笑着,这笑声穿过厚厚的雨帘,回荡在空荡的教室,偶尔一个笑着回过头,露出洁白的牙齿,然后,那马尾辫在空中画了一个弧,落在碎花裙的肩头。
村头有座小桥,小桥常年留着泉眼流冒出的清流,河边一个池塘,满满的都是荷叶,站在桥头,打个小伞,望着,雨拍打着绿绿的圆圈,然后一个,一个滑向中心,池塘也不只是绿色,还有未开放的莲花,花间红红的,白色的部分还看不到,盛开的呢,雨珠粘在在花瓣上,留在了花心,你看那少女粉红的脸颊上,滑落晶莹的汗珠,两者是多么相似。池塘里看不到水,因为,水麸子把所有的水面都给占据了,等一下,那眼睛是什么?原来是鲶鱼,顶着伪装,偷偷的往外边看,嘴里还吐着泡泡。然后偷偷的在水中游动,能看到的,只是那伪装在绿绿的底色上画出一个水道,然后水道,又慢慢的合上。游着游着,大概是撞到了荷叶的颈,那荷叶一颤抖,落下黄色花粒,难道这就是黄花鱼吗?胖胖的鱼,头顶多了花粒,却变成了花环,她又吹起泡泡,打个脊,露出两岔的尾巴,又逃走了。(文章阅读网:www.www.AihuAu.com.net )
站在大门外,看着一个个,从地里跑回来的叔叔婶婶,奶奶,戴着草帽,:来避避雨吧,这是最热闹的时候。搬来凳子,用房檐流下的温暖的雨水冲刷沾着黄色泥的凉鞋,大人们开着玩笑。门外的柏油路上躺着从村里排出来的水,泡着路边的麦秸,变的黄汤汤的,大人们说,这些水不能踩,踩过,脚会痒,可是谁有会听,光着脚丫,不怕路上小石子扎疼,就这样,跑到东边的桥头,又跑回来。麦场里有棵榆树,麦秸垛靠着榆树,乌黑的天空压了下来,压在树梢,满眼望去,都是收割后的麦茬,再远处就是另一个村庄,一排排的树,看的不甚清晰。下雨前,跑到麦场,在麦场打滚,下雨了,在麦场光滑的地里跑,去旁边的黄瓜地里摘个黄瓜,蹭掉尖尖的刺,咬一口,清脆的声音,在脑中那么清晰。
下大了,麦罢了,小孩子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