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最早的霜,应该落在了渭水河畔青白苍茫的芦苇上,应该落在了《诗经》古风泛黄的书页中。那时的霜应该是凄清的,苍凉的,令人迷茫的。因为朝思暮想的“伊人”还在茫茫水域的另一方,又是溯又是洄,虚无缥缈,“宛若水中央”。无需多想,霜还落在了思慕者的头上、身上,还有心上。身是凉的,但心是热的,不然,怎么会“道阻且长”,还一咏三唱,说不清到底是爱情,是追求,还是理想。
或许是记忆出现了断层,或许是岁月流失的迷茫。直到最早的完整的七言诗曹丕《燕歌行》的出现,历史的天空悠悠飘落的白霜才又凝聚在萧瑟秋风摇落的草木上。一位少妇盛年的独处和月下伤情的衷肠,伴随鸣琴和皎月,一韵到底,一气呵成,婉转而悠扬。无论是溯游追寻的迷茫,还是独守空房思念的忧伤,都是由清澈的露珠化为洁白的冰霜,感情的“风”与“歌”一路有霜。
穿越两晋,走过分裂的南北朝,秋霜在纷乱中来到大唐。“霜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秋霜似乎落在了狱外那薄薄的蝉翼上,一代才子骆宾王不满武则天的统治,坚守正统始终是历代文人追求的理想,更何况牝鸡司晨,迟早会毁掉来之不易的李唐。谁曾想为他人操刀,骂得狗血喷头,只落得个美人一笑很欣赏。这个世界是由男人和女人共同组成的,千万不要小瞧了女流之辈,历史证明一代女皇风流业绩开创了前所未有的辉煌。看来“知了”的翅膀真是太单薄了,“鸣蝉”虽然不失为一代有实力的歌手,但《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