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印时曾改名为《革命先锋》、《图存篇》、《救世真言》等。邹容撰写,1904年刊行,销售逾百万册,居清末革命书刊销数的第一位。《革命军》明确提出推翻清王朝的专制统治的要求。书中揭露了封建统治的罪行,猛烈抨击了清朝政府的腐败。是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派的重要政治着作和宣传品。
革命军的作者_革命军 -主要内容
《革命军》,是中国近代思想史上第一部系统地、旗帜鲜明地宣传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思想的名着。全书2万多字,共分七章叙述:一、绪论;二、革命之原因;三、革命之教育;四、革命必剖清人种;五、革命必先去奴隶之根性;六、革命独立之大义;七、结论。
《革命军》
《革命军》一开头就热烈地歌颂了革命事业的伟大:“伟大绝伦之一目的,曰革命。巍巍哉!革命也。皇皇哉!革命也。”邹容从资产阶级进化论的观点出发,认识到资产阶级革命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这一道理,明确地指出:“革命者,天演之公例也。革命者,世界之公理也。革命者,争存争亡过渡时代之要义也。革命者,顺乎天,而应乎人者也。革命者,去腐败而存良善者也。革命者,由野蛮而进文明者也。革命者,除奴隶而为主人者也。”邹容指出,中国自秦始皇统一天下,称皇帝,建立专制政体以后,这种视国家为一家一姓的私有财产的封建专制制度,就是中国兵连祸结,国病民穷以及一切罪恶的根源。因此,邹容得出结论说:“革命!革命!得之则生,不得则死,毋退步,毋中立,毋徘徊。”
在中国面临封建主义的压制和列强驱迫的处境下,邹容得出一个与康有为、梁启超保皇派截然不同的结论:“欲御外侮,先清内患”。《革命军》在揭露清政府贪酷无度和统治者的荒淫无耻时说:“乾隆之圆明园,已化灰烬,不可凭借。如近日之崇楼杰阁,巍巍高大之颐和园,问其间一瓦一砾,何莫非刻括吾汉人之膏脂,以供一卖淫妇那拉氏之笑傲。夫暴秦无道,作阿房宫,天下后世,尚称其不仁,于圆明园何如?于颐和园何如?我同胞不敢道其恶者,是可知满洲政府专制之极点。”
邹容在《革命军》中,不仅无情揭露清王朝是国内被压迫民族的监牢,而且是帝国主义忠实的走狗。他说:“‘量中华之物力,结友邦之欢心’,是岂非煌煌上谕之言哉!中国者,中国人之中国也。割我同胞之土地,抢我同胞之财产,以买其一家一姓五百万家奴一日之安逸,此割台湾胶州之本心,所以感发五中矣!”因此,邹容主张用革命的手段,推翻清王朝的专制统治,他豪迈地说:“磨吾刃,建吾旗”,同清王朝“驰骋于枪林弹雨中”,然后,扫除干涉中国主权的“外来之恶魔”。邹容坚决地宣布:与帝国主义血战到底,“忍令上国衣冠,沦于夷狄,相率中原豪杰,还我河山”。邹容吸取了戊戌变法和义和团的教训,在争取中华民族生存的斗争时,不再维护清王朝,而主张坚决地推翻清王朝这个“洋人朝廷”。
《革命军》
在书中邹容痛斥历代满清皇帝都是“独夫民贼”、“无赖之子”,慈禧更是“卖淫妇”,揭露所谓皇恩皇仁,不过是“盗贼之用心,杀人而曰救人。”邹容还在书中从官制、兵制、田赋、捐税等各个方面,愤慨揭露了满清对于汉族人民的压迫,指出当时的清政府已成为洋人的奴隶,而汉人则是奴隶的奴隶。因此,他大声疾呼革命,认为革命是天演之公理,世界之公理,得之则生,失之则死。他一再强调,中国要自由、富强、独立,不可不革命。最后,邹容在书中旗帜鲜明地号召人们以华盛顿为榜样,高举卢梭等人宣传的自由、民主旗帜,彻底推翻清朝统治,建立一个独立、民主的“中华共和国”,并且满怀激情地高呼“革命独立万岁”、“中华共和国万岁”。
邹容在《革命军》中,还提出了建立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的具体方案,共25条纲领。例如,“定名中华共和国”,“建立中央政府为全国办事之总机关”,“于各省中投票公举一总议员,由各省总议员中投票公举一人为暂时大总统,为全国之代表人,又举一人为副总统,各府州县又举议员若干”,“凡为国人,男女一律平等,无上下贵贱之分”,“不得侵人自由,如言论、思想、出版等事”等等。由此可见,邹容已经具备了比较彻底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思想。
革命的根本问题是政权问题。邹容这个建立共和国的纲领,体现了中国资产阶级的政治要求。用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去取代地主阶级的封建专制制度,用民主选举的总统去更换一家一姓的君主,这使中国社会发生一个巨大的进步。邹容在革命的根本问题上,提出了具有完整的民主主义的资产阶级共和国纲领,不但摆脱了千百年来农民的“皇权主义”,而且还摒弃了资产阶级改良派的君主立宪方案,具体回答了当时中国革命的关键问题,真不愧是“雷霆之声”,惊动中国,惊动全世界。
《革命军》
《革命军》以高昂的革命激情,把长期蕴蓄在人民群众心中的阶级仇、民族恨,无所顾忌地呼喊出来,它旗帜鲜明、大胆泼辣地“劝动天下造反”,犹如一声春雷,炸开了万马齐喑的中国大地,受到广泛的欢迎。自从《革命军》出版以后,反清革命运动的政治前途就是建立共和国,已成为定论了。邹容在《革命军》中有强烈的民族复仇情绪,写出“诛绝五百万有奇披毛戴角之满洲种”的词句。
在愤怒指责帝国主义的侵华罪行时,他也说了某些过头话,如“我中国欲与世界列强并雄”等大国主义思想。但不可苛求前人,何况邹容当时还只是一个18岁的年轻人。
《革命军》定稿后,邹容在书前写了一篇自序,序末署名为“革命军中马前卒邹容记”。在《革命军》印行单行本的同时,这篇《革命军自序》就刊登在《苏报》上。五、六月份,《苏报》相继发表了一系列评论《革命军》、《驳康有为论革命书》的文章,为之推波助澜,加以声扬。其中最绝妙的评论文章,当属五月十四日章士钊撰写的书评《介绍《革命军》》一文。其文如下:“卓哉!邹氏之《革命军》也。以国民主义为主干,以仇满为用,驱以犀利之笔,达以浅直之词,虽顽懦之夫,目睹其字,耳闻其语,则罔不面赤耳热,作拔剑砍地、奋身入海之状。呜呼!此诚今日国民教育之第一教科书也!”这篇短短百十来字的书评,精要地介绍了《革命军》一书,使得读者争相先睹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