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炎,著名相声演员,中华青年联合会委员。北京人。赵炎具有幽默感和多方面的才能。1996年加入中国广播说唱团,拜马季为师,接受马季老师的指导。他嗓音洪亮、口齿清楚,是捧逗俱佳、能说能唱的难得人才。
赵炎_赵炎 -概述
赵炎
赵炎(1951.4- )相声表演艺术家,北京人。1968年下乡到兵团三十二团五连。当过农工、开过拖拉机。曾创作表演革命故事等曲艺节目,多次参加文艺汇演受到好评,是兵团的优秀曲艺演员之一。1976年赴京参加全国曲艺调演,同年调中央广播说唱团演员。1985年,曾荣获中国十大笑星称号。赵炎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国家一级演员。
赵炎自六年前与马季搭档,二人珠联璧和,配合默契,深得观众赞许。于是乎赵炎的知名度日渐升级,1985年,全国评选十大笑星,赵炎金榜题名。
其实赵炎本不叫赵炎,他叫赵殿燮,是一位街坊老头帮着取的。老先生给他算了生辰八字,说他五行缺火,取名字一定要有“火”才行。就这么着,他爸爸命名他为“赵殿燮”。
这名字一直用了30多年,直到进广播说唱团时还叫殿燮呢。报幕员一报幕:“下一个节目――单口相声《日遭三险》,表演者――赵殿燮。”团里的同志们听着有点别扭。马季建议他改名:“这名字念起来不顺口,看起来也生僻,不认识的还以为你叫‘赵殿变’呢。”
赵炎回家跟父亲、爱人一商量,也觉得应该改。他爱人说:“不是说你五行缺火吗,干脆叫三个炎吧,焱。”焱,yàn,是火花的意思。
还是马季先生有点超前意识:“赵焱?三个火?国务院下批仅公布简化字头一个就得简化你这个焱字。干脆叫‘赵炎’得了。”
从此,“赵殿燮”被“赵炎”取而代之。当然,人还是一个。
赵炎_赵炎 -多梦的时节
1951年3月日,住在北京市东城区棉花胡同的赵广生家添了一个大胖小子。这孩子模样长得俊,大眼睛,双眼皮,高鼻梁,圆耳轮,邻居们都说这孩子“福相”。赵广生是摩托车制造厂代销科的职员,爱好书法,业余时间挥毫练字,有时也吹吹口琴。殿燮的母亲是工人,爱听京戏,下班回到家总是打开收音机听戏,听着不过瘾就买票到“戏园子”去瞧戏,少不了要带上小殿燮。按说这样的家庭并没有给小殿燮以特别的文艺熏陶,但他天资聪颖,善于模仿,听戏回来学上一两嗓子,在妈妈听来还真有点裘盛荣、李和曾的味儿。
到入幼儿园时,模样俊俏、爱蹦爱跳的小殿燮成了棉花胡同幼儿园的“主演”,什么龟兔赛跑、拔萝卜、海军舞呀,演得蛮像那么回事。
1958年9月,小殿燮背起书包走进府学胡同小学。这个小学原是文丞相祠,南宋爱国将领文天祥蒙难时曾囚禁、就义于此,脍炙人口的《正气歌》就是在这里写就的。据说文天祥收复山河的决心感动了树木,当时这里的每一株树都是朝向南方生长的。
在小学,小殿燮要强上进。衣服总是穿得整洁利落,哪怕掉了一个扣子,也一定要妈妈缝上好才去上学。他贪玩,不到收作业时不写作业,可考试时竟门门得5分。学雷锋,做好事,什么搀扶老奶奶过马路呀,帮助军烈属买粮呀,他都不得抢着干。有一次,他捡到一百多斤粮票交给老师,那是失主一家四口全月的口粮呀,失主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差一点给小殿燮跪下。当时是粮食困难时期,粮票金贵如命。为这事,小殿燮得到了学校和东城区的表扬。小殿燮还是学校的“小记者”,写稿子,画黑板报;又是“两道杠”(中队长),忙和不亦乐乎。
即使这么忙,小殿燮也没忘了他的爱好,天天去剪子巷跟一个京剧演员唱京剧。人家看他嗓子、扮相都不得挺好,人又机灵,就到赵家动员,让他考戏校。他妈妈不同意:“这孩子功课好,门门5分,得让他考大学。”她想让赵家出息一个大学生。
演员梦没做成,殿燮又梦想着当运动员。他天性活泼好动,妈妈说他像弹簧,刚一按下又蹦起来了。他爱踢足球,妈妈给他的零花钱舍不得买冰棍,攒足了买了一双“拐子”鞋(足球鞋博学怕妈妈发现,东藏西隐的,恨不能睡觉时搂在被窝里。他兴趣广泛,练跳伞、跳水、体操、单杠、双杠、腱子小翻,无所不练。每逢比赛他都不得获东城区体操二等奖。“八一”少年体操队和“八一”少年跳水队同时看中了他,什刹海业余体校的李老师也到家里来动员,让他上专业队,说他有发展前途。说得他父亲都不得动心了,可他母亲坚决不同意,还是那句话:“这孩子得上大学!”
运动员梦也没做成。但殿燮依然那么好动、淘气。上中学了,爸爸给他买辆自行车,他竟骑着车爬楼梯,上来下去乐此不疲。练“车技”的结果除了经常发生流血事件,就是前叉子折了焊、焊上又折。
在初中,殿燮依旧是文艺骨干。参加朗诵队,他是领诵;参加合唱队,他是领唱,唱《花儿朵朵》,唱《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那些崇高的、绚烂的革命理想引起殿燮多少五彩缤纷的梦想……
文化大革命的滚滚洪流无情地冲破了殿燮所有的天真梦想,他母亲望子成龙送他上大学的梦想也破灭了。
1968年7月20日,中学还没读完的畅销殿燮,穿关一身黄棉袄、黄棉裤,踏上一列北去的列车,奔赴白山黑水的北国边陲黑龙江。
从拖拉机手到笑星
也许是父母都在摩托车制造厂的缘故,赵殿燮对“铁牛”产生了兴趣,不久,他便成了黑龙江生产建设乒团的一名拖拉机驾驶员,继而又成了康拜因手。这是一个令人羡慕的角色:坐在高高的康拜因驾驶台上,在一望无际的金色麦海中驰骋,就像水手乘风破浪航行在碧波万顷的大海上,多神气,多么富有诗情画意!殿燮几乎陶醉了。
好景不长。团宣传科不知怎么看上了他,要调他到团文艺宣传队去殿燮眷恋着康拜因、麦海,他师傅也舍不得这个聪明能干的小伙子。他对师傅表决心:”我不去宣传队,我只想在广阔天地里大有作为。”
一天,赵殿燮正在修理联合收割机,迎面走过来一个干部模样的人,此人是团政治部主任,是来“微服私访”的。不过,赵殿燮并不认识他。
“你们团有个赵殿燮吧?”
赵殿燮一听是问自己的,便停下手中的活儿:“有呵。”
“这个人平时表现怎么样?”
“嗯――我看不怎么样。”
“你说调他去团宣传队合适不合适?”
“我看不在合适。”
政治部主任疑惑地走了。
第二天一上班,政治部主任派指导员传赵殿燮前来“面试”。当赵殿燮站在他面前时,他愣住了:“好小子,你敢唬我,明天给我到团里报道去!”
在那个特定的时代,“文艺”的全部内涵和外延似乎就是出革命样板戏。那时团宣传队正在为排《红灯记》物色“一号人物”。虽然当时还没引进竞争机制,但所有能上台的人都得比试比试,“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赵殿燮小时候在剪子巷学的京戏这会儿派上用场。“提篮小卖拾煤渣……”嗓音高亢宏亮,就味地道,字正腔圆。只一小段,殿燮便导演和其他队员。导演再仔细一端详小赵这身段、扮相,心说“李玉和非他莫属”!当场折板,赵殿燮演A角李玉和。
《红灯记》一炮打响,赵殿燮一鸣惊人。不仅兵团三师,就连周围几个县、镇、工厂、农村的观众,也都不得远道而来。“李玉和”唱出了名,团里接着排《沙家浜》,赵殿燮又是“一号人物”郭建光。李玉和主要是文戏,郭建光须文武双全,难度大,仗着有体操的“童子功”,郭建光又演成功了。
接下来是排《智取威虎山》中《深山问苦》一场,赵殿燮扮演李勇奇,这是个花脸,更对他的路子,听起来还真有裘派花脸的味儿呢。
赵殿燮这时已是小有名气的人物了。宣传队讲究“一专多能”。除了京剧,还有独唱、舞蹈、表演、小话剧等,他都拿得起放得下。
1972年,三师文艺会演,赵殿燮主演表演唱《快乐的邮递员》获奖,唱遍了全兵团。姜昆作为另一个团的文艺骨干还特地赶来学过这个节目呢。
赵殿燮与相声结下缘分是在一次“大会战”中扛麻袋扭伤了肋骨之后。那次扭伤,住了两个月医院,又恢复了半年多。此后他就专事说唱了,什么天津快板、山东快书、河南坠子、河北梆子、东北二人转,“全方位开拓”。那时虽然相声尚未公开平反,赵殿燮也大胆地自编自演。马季的《友谊颂》广播后,赵殿燮委受鼓舞,改为以单口相声、故事为主,恰逢“大讲儒法斗争史”为他提供了机会,他的单口相声渐渐远近闻名。1975年底,他以单口相声被抽调参加了黑龙江省曲艺调演。
1976年赵殿燮时来运转。
首先是八一电影制片厂王心刚、田华到兵团挑选演员,赵殿燮作为预备人选入选。接着是中央电视台、黑龙江省民间艺术团、哈尔滨话剧院、黑龙江电视台、地区和县剧团都表示愿意接收他这个多才多艺的演员。
赵炎一打听,才知道“喜儿”的扮演者就是四连的副连长高红燕,听说她曾因一个人扛着一百六七十斤的粮袋装满一车而名声大噪。赵炎当时就对这个泼辣能干的“窈窕淑女”产生了一种“朦朦胧胧又清清楚楚的琢磨不透的莫名其妙的好感”。
可赵炎害的是单相思,高红燕认识赵炎是一年以后的事。
也是一次演出,不过这回是红燕当观众看赵炎的戏。记得是在一个会议室里演出《红灯记》选场《痛说革命家史》和《赴宴斗鸠山》。赵炎演一号人物李玉和。《赴宴斗鸠山》是李玉和的重头戏,唱念做打俱全。赵炎的嗓音条件、表演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李玉和”不仅赢得了与鸠山斗争的胜利,也赢得了红燕姑娘的好感:“李玉和演和真棒,简直不亚于电影里的李玉和。”
演出结束了,乐队打洋琴的小魏给他俩作了介绍:“这是大主角赵殿燮。这是四连的高红燕。”红燕情不自禁地夸道:“你的李玉和演得真好!”赵炎笑了:“其实我早就认识你,你不是跳红头绳舞的喜儿嘛!”
不久,红燕调到了团宣传队。赵炎随后也晋升到团宣传队,没有演出任务时就在机修厂上班。
到了团部,赵炎首先想到了“喜儿”,一打听,方知“喜儿”得肝炎住院了。“喜儿”生病住院,“李玉和”心里当然难受,但这恰好给他提供了一个“献殷勤”的机会。
于是,穿着油脂麻花的棉袄,戴一顶长绒狗皮帽子的赵炎便经常出现在住院处的三病房――红燕的病房,她住5号床。起初探视时,赵炎还拉着一个与他俩有“双边关系”的老大哥一起去,后来就开始“单线联系”了。赵炎常来常往,连同室病友都听熟了赵炎的脚步声:“5号,找你的!”红燕开门一看准对。别人来看红燕,她就送到病房门口,赵炎一来,她准送出大院门口,有时还带个拐弯,那两条腿好象刹不住车似的。虽然当时两人谁也没挑明爱呀情呀,但彼此都心照不宣。
红燕的病治了几个月不见起色。1971年春天,她转回北京治疗。
红燕走了,赵炎就病了――相思病。红燕回北京都一个月了,怎么也不写封信来?莫非她没有那个意思,那为什么每次去看她,她都一送老远?生我气了?赵炎睡不着觉总瞎琢磨。“不行,这太折磨人了,我得给她来个火力侦察。”他托人给红燕捎信儿,请她帮他买顶羊剪绒帽子。红燕在北京便“满世界”买帽子,可时已开春,商店早就不卖棉帽子了,跑遍了北京帽子也没买着。赵炎听说此事心里暗自高兴:行,姑娘没变心。
这中间又有段插曲。有个与他俩关系都不错的朋友分别给他俩传话,说“赵炎让我转告你,他喜欢你,你怎么想?”“红燕让我告诉你,她喜欢你,你什么意思?”
红燕的爸爸是老红军,此时刚刚恢复职务,团里传说高红燕不回黑龙江了,家里连对象都给她物色好了,门当户对,也是一个高干的儿子。
两个月后的一天,正在宣传队排练的赵炎突然发现红燕出现在眼前。他又惊又喜又有几分疑惑,面对日思夜想的姑娘,他竟紧张得不敢对视她的眼睛。红燕甩下一句话:“咱们晚上宋师傅家见。”便走了,像李玉和磨刀师傅粥棚接头似的。
这是一个宁静的夜晚。可两个人的心情却极不平静。
红燕先发制人:“XX说,你托他捎话,说你喜欢我,有这事吗?”
“没有呵!他也捎话给我,说你喜欢我,等着听我回话呢。”
“根本没影儿的事。”
气氛显然有些尴尬。
红燕毕竟当过副连长,首先打破这窒息人的沉默:“既然都没提,也罢。那你现在怎么想?”
今天的少男少女肯定会笑他们太傻。可那时候人们的思想都戴着枷锁呢,谈恋爱似乎是件不光彩的事。赵炎非但没敢立即挑明,反而讲了一通什么时候我们还小,工作重要,我们都应该好好考虑考虑之类的“革命”道理,但又不肯说一个“不”字。
打那以后,两人再见面时反而有些生分了。两人真心相爱,“内因”具备了;但又不敢挑明关系,好像有意期待着“外力”的推动。
这个“外力”果然出现了。
赵炎正在北京家中探亲,红燕风尘仆仆突然闯进门来。看得出,她是从兵团回来刚下火车直奔赵家的。赵炎又惊又喜:“哟,你回来了!”不料红燕劈头一句:“你在家里待得倒美,你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弄得赵炎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原来有一次红燕发烧,住在团部。赵炎前去探望,谈至午唐人街和离去隔壁的一位老职工只见赵炎来没见赵炎走,颇感惊奇:“赵殿燮在高红燕屋里住了一宿!”飞短流长,不胫而走,好奇的人们又多了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可两个人当事人还蒙在鼓里。等传到红燕耳朵里,她才明白为什么别人用那样一种眼光打量自己,又羞又委屈,便急匆匆赶回北京,找赵炎“算帐”。
赵炎心里很难过,觉得对不住红燕。若两人都在,尚可讲清楚,可他回了北京,红燕纵然浑身是嘴也辩不明白。人言可畏,她这可是为我受苦啊!
既然事已至此,他们就索性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就在这一天,他们彼此倾吐了久已积蕴在心的爱慕之情,海誓山盟,愿结百年之好;就在这一天,两位恋人终于把“剧情”推向高潮,像现在电影中演得那样……
真是好事多磨。双方的父母都不同意这门婚事。赵母一来不想高攀,二来担心人家高干有办法,一旦女儿调回北京就把赵炎甩了。红燕的姐姐在兵团不辛因车祸夭折,甲级残废的老红军父亲渴望二女儿回到身边,甚至下了“最后通牒”:“要北京,还是要赵炎?”
真难为了红燕,父女情、恋人情都是难割舍的。红燕既要取得父亲的理解,又要做赵母的工作,取得她的信任。那些日子,红燕心理压力真大呀。
苦尽甜来。历尽磨难痴心不改的爱情终于结出了甜密的果实。
1977年国庆前夕,赵炎和红燕结婚了。这时赵炎已调到广播说唱团。婚礼那天,说唱团的马季、唐杰忠、郭全宝、李文华、赵连甲、郝爱民、姜昆等人前来贺喜,还有许多兵团战友。来宾即兴表演节目,马季说了段单口相声《拔牙》,赵连甲唱了一段山东快书。欢歌笑语,伴随着一对新人揭开了生活的新的一页。
如今,他们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