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门》是迄今为止女作家铁凝最重要的一部小说,书中的主角都是女人,老女人或者小女人。小说的主人公司猗纹是作家为新时期中国文学画廊贡献的一个富有奇特光彩的新人。书中写了女人与女人,女人与男人之间发生的一系列较量和抗争。小说以成年的女性苏眉的沉思和未成年的苏眉那早熟的女孩的眼光,展开了“文化大革命”时期北京的一条胡同里几家市民之间发生的琐碎的灰色的生活故事。
玫瑰门_《玫瑰门》 -简介
《玫瑰门》《玫瑰门》的叙事,主要落笔在司猗纹及其外孙女苏眉这一老一少两位女性身上。司猗纹渴望的是认同――早年渴望获得传统家庭的认同,后来渴望获得政治社会和革命群众的认同。为了这种认同的实现,司猗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也使尽各种手段,包括身边的亲人,都成了她讨好时代的道具之一。但由于她身上有着过于坚硬的个人特征,她再怎么妥协和委屈自己,终究和时代格格不入。
玫瑰门_《玫瑰门》 -故事梗概
苏眉从小在外婆司琦纹家生活,因此她知道了或目睹了司琦纹,竹西,姑爸的所有痛苦与不幸,她由此知道人生是多么地充满变数与无奈,她开始恐惧,恐惧生命。所以她一开始就厌倦生活,开始反抗,她不愿看到自己是司的复制,她希望自己自由地成长,但是一切都失败了。
但最后她从竹西和叶北龙身上看到了希望,并很好地活了下去。苏眉这一代女性在深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长辈女性的悲剧之后深切地感受到了女性旧有的生命轨迹后执着地追求生命的真善美。她们让人们看到了希望,让人们看到了女性整体的成长与不易,并且在这过程中所付出的痛苦的代价以及女性成长的必然趋势。虽然这希望很微薄微薄,但毕竟来之不易,这希望真实地存在并反映生活本身,并带给人们无限的希望。
玫瑰门_《玫瑰门》 -作者简介
铁凝
铁凝,祖籍河北赵县,1957 年9 月生于北京,1975 年于保定高中毕业后到河北博野农村插队,1979 年回保定,在保定地区文联《花山》编辑部任小说编辑。自1975 年开始发表作品,至今已发表文学作品约150 余万字。1982 年发表短篇小说《哦,香雪》描写一个农村少女香雪在火车站用一篮鸡蛋向一个女大学生换来一只渴望已久的铅笔盒,表现了农村少女的纯朴可亲和对现代文明的向往,作品获当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同年,中篇小说《没有纽扣的红衬衫》获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它真实描写一个少女复杂矛盾的内心世界和纯真美好的品格。1984 年《六月的话题》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麦秸垛》获1986-1987 年《中篇小说选刊》优秀作品奖。1984年铁凝调入河北省文联任专业作家,现为河北省文联副主席。早期作品描写生活中普通的人与事,特别是细腻地描写人物的内心,从中反映人们的理想与追求,矛盾与痛苦,语言柔婉清新。1986 年和1988 年先后发表反省古老历史文化、关注女性生存的两部中篇小说《麦秸垛》和《棉花垛》,标志着铁凝步入一个新的文学创作时期。1988 年还写成第一部长篇小说《玫瑰门》,它一改铁凝以往那和谐理想的诗意境界,透过几代女人生存竞争间的较量厮杀,彻底撕开了生活中丑陋和血污的一面。
玫瑰门_《玫瑰门》 -评价
《玫瑰门》是迄今为止女作家铁凝最重要的一部小说,书中的主角都是女人,老女人或者小女人。小说的主人公司猗纹是作家为新时期中国文学画廊贡献的一个富有奇特光彩的新人。书中写了女人与女人,女人与男人之间发生的一系列较量和抗争。
《玫瑰门》可以称得上的一场惊心动魄的“玫瑰战争”。内容有声有色,为女性心理学和女性社会学提供了新的研究可能。
玫瑰门_《玫瑰门》 -人物性格
铁凝
小说以成年的女性苏眉的沉思和未成年的苏眉那早熟的女孩的眼光,展开了“文化大革命”时期北京的一条胡同里几家市民之间发生的琐碎的灰色的生活故事。小说的中心人物是一个终其一生没有走出家庭的妇女司猗纹,她的漫长缠曲折的生命历程贯穿着小说的始终。
环绕着司猗纹,小说刻画了另外几位个性鲜明而生动的女性:性格变态的姑爸,生命力强悍恣肆的竹西和“革命”的小市民罗大妈。所有这些人物,都在极富时代特色的生活背景、氛围中,以特定时代的行为方式和语言习惯活动着、争执着、表现着、诉说着,而使自己在纸上活了起来。铁凝在赋予这一群生灵以艺术生命的时候,是非常严格地按照现实主义对艺术真实的要求,把它们的生存当作畸形的时代的灰色生态圈的一个部分来写的。司猗纹经历过“五四”新思潮的冲激,曾与革命者华致远初恋;也穿行于旧世家的活坟墓,与浪荡子的丈夫相周旋。她甚至还一度与自己的情人同居,逼自己的公公就范,置重婚、乱伦这些罪名于不顾。
解放后漫长而多幻变的社会生活也无一不在她的性格中打下烙印:“文革”中追求进步的郑重其事的表演,“文革” 后探人隐私的没完没了的纠缠,这一切,使这个人物性格的社会内涵既丰富又复杂,可以说在她身上汇聚了中国社会近70 年的变迁的一个不为人知的侧面。一种对人类的蔑视甚至躲避,一种对人性的根抵的无情面的揭露,一种对人人都有的常常是用谎言、表白或规范来严封固锁的灵魂之门的叩问,一种从人们的社会行为和日常语言深深穿掘到生命本能中去的彻底和无情,使这部小说具有了一种非凡的主题深度:这也是对人类生命本能和生存本义的别一种形式的逼近。就司猗纹那种不可思议的生存表演――从深夜淫逼公公到主动交家具、交金银细软、交房产一直到窥伺儿媳和外孙女的隐私――所有一切无不深深地植根于她那深渊一样的生命本能和顽强得近乎残忍和荒唐的要求别人承认她的生存的、承认她的活力的意志。
为了这生存的继续和尊严,她始终外松内紧地绷紧起生命的全力在搏战。铁凝用有如撬棍一样的笔一点一点地撬开了司猗纹的灵魂之门、生命之门,不惜发出了听起来沉闷和钝重的声音。凝视着善良的香雪的眼睛的铁凝,凝视着清纯自然的红衣少女安然的身影的铁凝,这次成了向人类灵魂之门、生命之门的司阍者――上帝挑战的勇士。
在《玫瑰门》里苏眉青春生命的觉醒描写得特别真实,这个年轻人的生命之旅并不是小说着意描写的部分,因而不免有不少空白和跳跃。但她的存在,她和外婆漫长的生命历程的比照,在小说里绝不是可有可无的,这里深藏着作家的意蕴。在那个特别玫瑰的春天,当苏眉怀着忐忑不安的、自惭和自豪交织的少女心理凝视着自己发育中的生命时,她对生命的神秘,对跨越了生命中的玫瑰之门后将会领略到的生命的辉煌或萎黄,大概只有一种朦胧的猜测和顶感。只有在她目击了外婆的全部生命历程,并亲手用一次仿佛是无意的窒息帮助外婆解脱了生命的重轭之后,她才理解了世界上最宝贵的生命有时也会变成非常可怕的东西。任何一个少男少女在生命的初旅都有过特别玫瑰的瞬间,但当生命之花渐次开放时,也许看到的不再是红玫瑰而是苍黄的、灰黯的、布满病斑的、甚至是黑色的花瓣和花瓣零落后无果的蕊蒂,这也许就是“玫瑰门”的神秘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