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凤智(1914-1992),原名聂敏。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华东军政大学教育长,华东军区空军司令员,中朝联合军空军司令员,南京军区、福州军区空军司令员,福州军区副司令员兼军区空军司令员,南京军区副司令员兼军区空军司令员,南京军区副司令员、司令员。一九五五年被授予中将军衔。是中国共产党第十一届中央委员。在中共第十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上被选为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曾获二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和一级解放勋章。1992年4月3日在南京病逝。著有《战场――将军的摇篮》(1989)。
聂风智_聂风智 -生平简介
中国人民解放军高级将领。湖北礼山(今大悟)人。1928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29年1月参加中国工农红军,1933年转入中国共产党。曾在红四方面军任排长、连长、连政治指导员、营长、团长、团政治委员,参加了鄂豫皖、川陕苏区反“围剿”、反“围攻”和长征。抗日战争时期,任抗日军聂风智政大学教员、队长、副团长,抗大第1分校第3校校长,胶东军区第13团团长兼政治委员、中海军分区司令员、第5旅旅长。解放战争时期,任胶东军区第5师师长,华东野战军第9纵队参谋长、副司令员、司令员,第三野战军27军军长,参加了莱芜、孟良崮、胶东保卫战、潍县、淮海、渡江、上海等战役。1948年在济南战役中,负责指挥攻城东集团,所部第9纵队73团被授予“济南第一团”称号。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华东军政大学教育长、华东军区空军司令员。1952年起任中国人民志愿军空军代理司令员、司令员。1953年底任华东军区浙东前线指挥部副司令员,参与指挥一江山岛战役。后任南京军区空军、福州军区空军司令员,福州军区副司令员兼军区空军司令员,南京军区副司令员兼军区空军司令员。1977~1982年任南京军区司令员,中共中央军委委员。是中共第十一届中央委员。1982、1987年被选为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曾获二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和一级解放勋章。1992年4月3日在南京病逝。
聂风智_聂风智 -人生经历
聂风智
1928年在湖北礼山县区苏维埃政府做儿童团工作。1929年1月参加中国工农红军,至1932年历任红四方面军红1军1师、红4军12师司号员,营号目,警卫员,班长,排长,连政治指导员。参加鄂豫皖革命根据地第一至第四次反“围剿”作战和西征入川。
1932年至1933年任红四方面军第9军27师81团副营长、营长、营政治教导员。1933年至1937年任红四方面军红9军第27师第81团副团长。参加创建川陕革命根据地的斗争和多次反“围攻”及进攻战役。
1935年5月随军长征,先后任红31军第93师第274团团长,第279团政治委员,第271团政治委员。
1936年10月率部到达甘肃会师。抗日战争时期,1937年7月入延安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第三期之第一期教员训练班学习。同年10月起任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第2大队主任教员兼第2大队2队队长。1940年4月至12月任延安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第3大队支队长,3团副团长。
1941年8月至1943年6月任山东胶东抗日军政大学校长,并任胶东军区军政委员会委员。1943年6月至1945年5月任胶东军区第5旅13团团长兼政治委员。
1945年5月起任胶东军区中海军分区司令员,胶东军区第5旅旅长,率部参加巩固发展胶东抗日根
解放军空军战斗机群据地和坚持敌后抗日游击战争。
1945年8月起任胶东军区第6师代师长。1946年2月起任警备第5旅旅长。1946年6月至1947年1月任胶东军区第5师师长。1947年1月起任华东野战军第9纵队25师师长,4月起任华东野战军第9纵队参谋长,6月起任华东野战军第9纵队副司令员兼参谋长,10月起任华东野战军第9纵队司令员。1949年2月起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野战军第27军军长,7月起任华东军政大学教育长、党委委员,华东军政大学副校长兼教育长。率部参加华东战场多次重要战役战斗和解放上海的作战。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1950年8月至1952年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华东军区空军司令员。在抗美援朝战争中,1952年起任中朝联合空军代司令员。同年11月起任空军联合司令部党委书记。
1953年至1955年4月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华东军区空军副司令员。1955年4月至1958年10月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京军区空军司令员、军区空军党委书记。
1958年10月至1960年3月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福州军区空军司令员、军区空军党委书记。1960年3月至1962年3月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福州军区副司令员兼福州军区空军司令员、军区空军党委书记。1962年3月至“文化大革命”初期(1968年4月)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京军区副司令员兼南京军区空军司令员、军区党委常委(1966年2月起)、军区空军党委书记。1966年至1975年“文化大革命”中受迫害,被关押。
1975年4月至1977年4月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京军区副司令员、军区党委常委(1975年8月起)。1977年4月至1982年10月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京军区司令员、军区党委书记。1977年8月至1982年9月任中共中央军委委员。1955年9月被授予空军中将军衔。曾获二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1988年7月被中央军委授予中国人民解放军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1992年4月3日19时45分在南京逝世。是中共第十一届中央委员,中共十一届一中全会任中央军委委员,中共十二大、十三大相继当选为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
聂风智_聂风智 -侦查司令
原南京军区司令员聂凤智中将,淮海战役时为九纵司令员。之后,九纵编为解放军陆军第27军,聂凤智任军长。不久,他们就开到了长江北岸,迅速投入渡江作战的准备。作为指挥官,聂凤智明白,须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这天,聂凤智亲自化装成放牛的牛倌,穿上当地农民的衣衫,牵着牛,来到长江边,对敌情和地形作战前侦察。他大胆地抬眼望去,滔滔江水那一边,是国民党115师,100多艘舰只和300多架战机相配合的“立体防御体系”。经过几天的侦察,他还是觉得心中没底。不过他已派出侦察人员渡江侦察,但侦察员过江还没回来,他的心情依然十分焦急。他看完地形,来到江堤前沿指挥所。这个指挥所是他派作战科长来这儿设置的。所里的人他都熟悉,别看打起仗来他又凶又狠,不打仗时他却和部下有说有笑。他进到指挥所,把帽子一扔:“给点饭吃。”
聂风智“军长,知道你要来,今天我们要好好招待招待你!”
“哈哈,说得好听,看你们有什么好吃的?”
饭菜上桌,一小碟韭菜炒鸡蛋,一小碟炒青菜,一碗豆腐汤:聂凤智说:“你们这是搞的什么鬼?”“这可是专门为军长一个人做的。”科长说。
“这点东西,够谁吃的?”他说着大口地吃起来。少顷,又有菜端上桌,依然是韭菜炒鸡蛋和炒青菜,这一次装的却是满满的两大盘。
“军长,你看看这两大盘和那两小碟哪个好吃?”大家瞪眼瞅着他,七嘴八舌地说。
“哪个好吃,你们炒得都一个味!”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把聂凤智笑懵了。
作战科长憋不住了,说出了原委:告诉你吧,军长,那一小碟韭菜和一小碟青菜,是侦察人员从“江南”土地上带回来的“证据”,他们不仅去了江南,还带回了东西!此话一出口,聂凤智爽快地推开了碗筷,高兴地说道:“侦察成功了!咋不早跟我说,快,跟我谈谈情况!”他开始详细地了解渡江侦察的情况。不过,他还不满足,仍然兴奋地说:“好,只要过了江,就要把那边情况都搞清楚。”
紧接着,他又布置继续过江侦察。就这样,侦察兵先后十多次下江南,摸清了敌人江防情况和火力点,还抓回了几十名“舌头”。
于是,经过周密组织和安排,一个敌人连做梦都想不到的侦察分队,又一次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江南”,这就是后来风靡一时的电影《渡江侦察记》的最初原型。
聂风智_聂风智 -抗美援朝
从1952年9月7日指挥志愿军空军与侵朝美军的第一次空战,到1953年7月27日22时停战协定签字后12小时全线停
抗美援朝中的飞行员火,一年多的时间里,聂风智学会了指挥中、朝人民空军与世界头号空军强国美国打空战。曾有些外国舆论说:中国空军的战法“近乎游击战”、“无规律可言”等等。其实,正是这种“近乎游击战”的战术,使美国空军第一次在全世界热爱和平的人们面前丢脸现丑,损失惨重;正是这种“无规律可言”的空战,受到中央军委空军司令员的赞同和毛泽东主席的夸奖,动摇了美国空军“空中霸主”的地位,奠定了中国年轻空军在强手如林的世界空军中的地位。说到底,“无规律”也是规律。敌人所谓的“无规律”,正是志愿军空军部队在实战中创造出的新规律。美国空军参谋长不得不承认“共产党中国几乎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世界上主要空军强国之一”,中共空军“在青川江与鸭绿江之间占了几乎绝对优势”,并称这个地方为“米格走廊”,命令美国飞行员不得轻易进入这个地区上空。
聂风智_聂风智 -解放岛屿
朝鲜战争结束以后,聂凤智回到华东地区。此时,盘踞在沿海诸岛的国民党军队经常对我们进行骚扰,使渔民不能出海,商船难以通航,人民不得安宁。同时,美蒋加紧勾结,积极策划签订所谓“共同防御条约”。为了打击敌人的阴谋活动,保卫祖国领土主权的完整,解放浙江沿海岛屿被列入军委以及华东军区的议事日程。
1955年1月12日,张爱萍司令员在前指党委扩大会上宣布:拟于1月18日正式发起对一江山岛的渡海登陆作战,并于13日将决心报告了中央军委。聂凤智深感大战在即,全局的工作已由中央军委和华东军区敲定,局部的描绘工作应该由各级指挥员分别去完成了。在抗美援朝战场,空军虽然给予陆军以有力的支持,但限于种种原因,基本上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两者并没有能够很好地协同起来。这次解放军陆海空联手作战,关键在于协同。步调一致则胜,各自为战则危。此次参战部队有三十几个军兵种和专业分队,要在同一时间和战区内,最大限度地发挥其优势和整体作战力量,真正形成一只铁拳,并非轻而易举。这里,就应有主有次,有分有合,有前有后。在目前的作战条件下,战役目的的最终实现,还有赖于陆军。从这个意义上讲,空军更应该勇挑重担,乐于奉献,甘当配角。
轰炸一江山岛当张爱萍司令员逐一征求大家意见时,聂凤智说:“这次虽是三军协同作战,最后解决问题还是靠陆军。我们空军保证做到:以陆军的需要为需要,以陆军的胜利为胜利!”话音刚落,华东军区海军司令员陶勇就接上话茬:“老聂高见,这一点我们海军也保证做到,不讲价钱!”浙江军区代司令员林维先拍着他的公文包,大声地说:“各位听着。在下当后勤部长,你们要人有人,要船有船,要物有物,要血有血,打到哪就支援到哪里!”大家的发言使会场的气氛变得活跃起来,你一言,我一语,都表示要齐心协力打好这一仗。会上,张司令员还就各军兵种的任务、分工及相互学习、战役准备、战前训练、后勤保障等工作,作了具体的指示。
华东空前指给于20师等部队的任务是:
(一)以三个大队的兵力,于8时至8时15分对一江山岛实施预先航空火力准备,轰炸目标为04、06、07、15、16号目标。同时,以另一个中队为预备队。
(二)以两个大队的兵力,于14时30分在地面军队发起登陆战斗之前,对一江山岛实施直接航空火力准备。轰炸目标为02、04、06、07、08、09等目标。以一个大队和一个中队的兵力为预备队,待命出动。
(三)在第20师遂行任务时,歼击航空兵独立第一团以一个大队的兵力进行护航;歼击航空兵第3师和第12师米克-15比斯飞机共32架,在目标区外围进行空中掩护。
(四)强击航空兵第11师共出动伊尔-10飞机48架次,海军轰炸航空兵第1师出动图-2飞机18架次,上午实施预先火力准备,下午实施直接火力准备和直接支援登陆部队的战斗行动。
1月18日拂晓,登陆部队和海军舰艇按预定计划进至头门、高岛、海门、石浦一线集结。7时04分轰炸航空兵第20师奉华东空前指令,从笕桥机场起飞图-2轰炸机三个大队,对一江山岛实施预先航空火力准备,空中指挥员张伟良。7时21分,三个大队起飞完毕,沿笕桥机场――临海――狼机山(轰炸航路起点)进入轰炸航路,高度1800米。8时0分准时到达目标上空,第一大队三个中队对04号目标,第二大队一、二中队对16号目标,三中队对15号目标,第三大队一、二、三中队分别对06、07、08号目标进行了轰炸。8时10分全部投弹完毕,编队左转弯脱离目标返航,8时17分全部降落。
在登陆部队开始航渡时,轰炸航空兵第20师奉华东空前指令,起飞三个大队(包括预备队的一个大队)对敌实施直接航空火力准备,第一大队于13时01分,第二大队(原预备队)于13时07分,第三大队于13时12分相继起飞完毕,空中指挥员张伟良。编队通过临海后,大陈岛敌火炮向中国登陆舰艇射击,企图阻止中国军队的前进。为了压制敌之炮兵,华东空前指即令第二大队飞向上大陈岛,轰炸敌炮兵阵地,但第二大队之三中队长机,因未听清命令,误认为只令长机中队去上大陈岛,故仍随编队飞向一江山岛。当华东空前指发现这一情况后,即令第三大队之三中队接替第二大队三中队的任务,飞往上大陈岛轰炸敌炮兵阵地。其余六个中队于12时0分准时到达了目标上空,随即第一大队的一中队对07号目标、三中队对09号目标,第二大队的三中队对02号目标,第三大队的一中队对07号
中国战机目标,二中队对08号目标先后进行了轰炸,轰炸完毕后第二大队的三中队编入第三大队,然后一、三大队均编成大队楔队返航。
第二大队的一、二中队遵令到达上大陈岛后分别对敌炮兵阵地进行了轰炸,完成任务后即返航。第三大队的三中队将抵上大陈岛目标上空时,华东空前指为达到对一江山岛的持续轰炸,又令该中队返回一江山岛进行轰炸。14时30分,该中队在宋宗周的率领下返回一江山岛。在进入目标准备轰炸时,宋发现原定目标已被摧毁,即机智地决定通过目标,不轰炸。经请示后,及时准确地轰炸了04、08号目标之间正向登陆部队射击的敌炮兵阵地,直接支援了该方向的登陆部队的战斗行动。整个编队完成任务后,于15时22分全部安全降落。
在2次执行任务期间,中国空军军都没有遇到敌歼击机的抗击,只是遭到敌地面高射武器的射击。在轰炸航空兵遂行任务时,拉-11歼击机始终跟随进行掩护。我军对一江山岛9个目标共投弹252枚,命中59枚,命中率23%,基本摧毁了敌集团工事、火炮阵地及指挥设施。
聂风智_聂风智 -空战经验
航空兵在参加渡海登陆作战过程中,坚定不移地把“以陆军的需要为需要,以陆军的胜利为胜利”的思想贯穿始终,突出了“狠、准、活”三个字。“狠,就是在战斗发起初期,集中优势兵力,在绝对控制战区制空权的同时,狠狠轰炸敌对威胁最大的炮兵阵地和火力点及敌指挥枢纽等主要目标,把敌人炸晕、炸乱、炸怕、炸瘫。三
飞行员军协同作战,空军的使用首当其冲。开头的‘三板斧’如果砍得不狠,就达不到首次打击的目的。8时至8时15分,我们出动3个轰炸机大队、2个强击机大队,对一江山岛的中心村、山中村、重要村、东昌村、了望村的主要阵地和敌指挥所实施第一次航空火力准备。同时,为了迷惑敌军,乱其大陈地区防御部署,又出动了轰炸机、强击机各1个大队,大陈岛敌军指挥所和远程炮兵阵地进行轰炸。仅15分钟,就投弹127吨。14时至14时14分,复以3个轰炸机大队又一个中队,对一江山岛敌纵深核心阵地实施第2次航空火力准备。同时以轰炸机2个中队、强击机1个大队,对正在向解放军步兵登陆船队射击的大陈敌军榴炮阵地进行压制轰炸。14时15分至32分,强击机2个大队在轰炸部队退出战区时,对一江山岛敌军前沿阵地进行了俯冲轰炸。空军的轮番轰炸,使敌人晕头转向,通信中断,上下一片混乱,完全达到了支援地面部队登陆突破的预期目的。还集中使用歼击机部队,从陆海军集结开始至战斗结束,实施不间隔的空中掩护。全天在战区上空保持多则达3个大队,少则1个中队的机群,有效地控制了战区制空权,保障了地面部队和轰炸、强击部队轰炸作战的安全。
准,就是以登陆部队实施突破为中心,以登陆时间为标准,严格执行统一的战斗协同动作计划,要求参战的航空兵部队做到准时起飞、准时到达、准确轰炸和射击。三军协同作战,指挥员首先要有高度时间观念。古人语:取利乘时、间不容息、先之一刻则大过,后之一刻则失时也。此言对于现代战争中的空军来说,颇为贴切。参战的航空兵部队,通过艰苦的战前训练,在战斗中严于循时,熟以识敌,掌握了作战的主动权。全天解放军飞机轮番出动数百架次,升空、降落,轰炸、扫射,均以分秒科学计算、区分时间,无一逾规而影响全局。轰炸部队宁福奎中队和高臣林中队,首战就准确地破坏了对登陆部队威胁极大的敌主要支撑点160高地的炮兵工事、高射机枪阵地、地堡和掩护所,宋宗周中队执行轰炸一江山岛山中村敌迫击炮阵地的任务,炸弹全部命中目标。左乃昌中队在轰炸敌大陈岛风门岭雷达阵地时,有6枚炸弹命中目标,彻底摧毁敌雷达,使其失去了对空警戒的耳目。
活,对于指挥员来说,就是要时刻把握战斗进程,适时调整作战兵力,充分发挥航空兵的轰炸突击效果,保障登
参加一江山岛战斗的飞行员陆部队实施冲击的需要。解放军军实施直接航空火力准备时,曾出现火力中断。解放军当即调整一个轰炸机中队的作战任务,由轰炸大陈改为轰炸一江山岛190、203高地的敌炮兵阵地。当该中队轰炸退出时,最先登陆部队距离登陆点仅有400米。对于飞行员来说,就是要在正确领会上级作战意图的前提下,变被动执行命令为自觉机动协同,使之兵识将意,人自为战,在空中发挥积极主动的支援行动。这一点,对强击机飞行员尤为重要。航空兵与登陆部队的协同,主要是强击机与步兵的协同。此战中,强击机部队不仅按协同计划压制敌前沿火力,而且根据地面部队的要求,继续沿伸压制敌火力点,掩护登陆部队的滩头战斗活动,减少了的伤亡。更为可贵的是,他们根据空中观察到的战斗进程,主动支援登陆部队迅速向纵深进攻。当登陆部队遭敌火力阻击时,强击机俯冲一次,步兵就冲锋一次,协同配合相当默契。大队长刘栋率领的2个大队,主动对敌俯冲5次,压制了敌人火力,直接支援陆军登陆战斗。登陆进攻的突击营营长孙勇等称赞强击机打得好,不仅在火力上,而且在精神上起到了有力的支援作用。
战后,空军了解到陆军进攻时受到正面火力压制一般不大,主要伤亡是敌之两翼侧射火力所造成的。因此,航空兵尤其是强击机支援陆军冲击时,必须对敌正面阵地及俯近之侧射火力点,同时进行压制,以便为陆军开辟冲锋道路。这点值得我们记取。”
1955年1月19日开始,美军先后出动飞机2224架次,到大陈岛俯近空域活动,为大陈守敌“打气”。2月7日,6批20架次的美军飞机甚至侵入一江山岛、头门岛上空,进行军事挑衅。解放军毫不视弱,立即起飞迎战。敌色厉内荏,不战而逃。
聂风智_聂风智 -与许世友
许世友和聂凤智先后担任过南京军区司令员,聂凤智接的是老领导许世友的班,他们两人的个人关系一直在军中传言不少,有人说许世友手下大将如云,就是偏爱一人,那就是聂凤智。许世友这个职位走人,下个接位的必定就是聂凤智,而聂凤智也是铁心忠许,唯许是瞻,没有人撼动得了。两人的个人关系一直是军中之谜团,也为许多人猜测。
早在红军时期,聂凤智与许世友就在一个团战斗过,但并不是直接的上下级关系,相识不相熟。延安时期,他们同在“抗大”学习,直接交往也不多。到了胶东抗战中,他们在硝烟纷飞的战场上结成了密不可分的亲密关系。许世友是解放军军最有个性的战将,甚得毛泽东的信任和“宠爱”。但许世友的个性和脾气也是解放军中出名的,而聂凤智在老司令前有“两敢”,一是开玩笑,过火了,许世友也不生气;一是敢提意见,甚至和他“吵架”。
聂凤智耍老司令的玩笑,纪录在案的有一则。那是在1945年接管青岛时聂凤智带人侦察青岛的鬼子没逃跑后的事
与许世友情。在撤军的路上,聂凤智一个电话打到老司令那里。谁都怕这个爱喝酒又发脾气的许司令,聂凤智却没大没小地开起了玩笑,“耍”老司令。
“我是聂凤智。”
“你在哪里啊?”老司令在那边问。
“我……在青岛。”
“你怎么进去啦?”老司令那边冷冷的。
“首长不是叫我们去打青岛的吗?!”
“这么快就打进去啦?”老司令那边还是冷冷的。
“嗨!根本进不去。青岛四周到处是鬼子,我们差一点儿叫鬼子打着了,部队已撤回来啦。”
“打不了算了。”许司令就放下了电话。
聂凤智是许世友的爱将,他打了败仗,老司令就一顿骂,而打了胜仗,从来不表扬的。聂凤智没大没小的玩笑,老司令一句“打不了算了”,默认了爱将的“决策”,也巧妙地“晾”了他。
1945年秋,党中央为了发展和控制东北,从其他战略区抽调主力部队进军东北。聂凤智接到中央军委的命令,要他随部队横渡渤海北上。不久,许世友突然把他召去,告诉他不要去东北了,继续留在山东战场。
明明中央军委有命令,为什么又变了呢?
聂凤智在回忆录《战场――将军的摇篮》中写道:“事隔很久,我在他们的一次谈笑之间,才真正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开始军委已经下达命令,让我带部队去东北。胶东军区首长给军委发了一个电报,说聂凤智患了急性肺结核,正处于‘开放期’,需要好好休息,暂时不能去东北,建议另换一位领导干部去。军委复电同意。这个‘调包计’,许、林首长(司令员许世友、政治委员林浩)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他们那时故意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把我完全蒙在了鼓里。……其实,我那时身体很好,什么病也没有。”
公然“欺骗”中央军委,这对许世友来说,还是头一回,也是唯一的一回。
他使用“调包计”,调换的是谁?几个当事人都没有说。但据有人查资料,据说留下的是聂凤智,去东北的是吴克华。
许世友是聂凤智的老司令,聂凤智是许世友得意的爱将。在众多老部下中,敢于当面顶撞许世友的,也只有一个聂凤智。换句话说,许世友只容忍以至于容许聂凤智顶撞。
许世友当9纵司令的时候,聂凤智和刘涌、孙端夫是纵队的3位师长。北河神庙一仗没打好,大家知道许司令克起人来开口“枪毙”,闭口“混蛋”,有些怕。但仗没打好,不去见他也不行。刘、孙两位师长就打电话约聂凤智一起去,他俩知道只有他敢在许司令面前大声说话。聂凤智倒也干脆:“仗没打好你不去行吗?”于是3人只好同去。许司令一见他们,一屁股扭过身子假装没看见,嘴里骂:
“打仗前说得头头是道,一打起来狗屁不如,常败将军!”
3位师长齐声“报告”,他也不理,继续自说自骂。3位师长就这么静静地听着,看老司令骂得差不多了,聂凤智开口了:
“老司令,你骂够了没有?我们在前面打仗,你坐在家里喝酒。你知道我们从昨天到现在连一口饭都没吃。我们来请罪,你不理,一进门就骂,我们好受吗?”
这个老司令却没想到,他愣了愣,回过头来问:
“啊?你们还没吃饭?”
聂凤智又堵了他一句:“打这么个窝囊仗,还有人给饭吃?”
许司令跳了起来:“警卫员,快搞鸡蛋炒饭!”
――战斗总结,就在蛋炒饭的气氛中完成了。
对于聂凤智在许世友前的“进谏”,聂凤智的夫人何鸣有一段这样的说法:
许世友将军众所周知,凤智和许世友司令员的感情很不一般。这当然有其历史的原因。因为早在红军时代,也即从20年代开始,凤智就已经和许司令并肩战斗了。以后到了山东,从胶东开始,许司令又一直是凤智的直接领导。在对敌斗争中形成的经过血与火考验的感情,可谓是血肉相连的生死之交吧。可局外人很少有人知道,在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共同战斗中,把他们两人联系得最紧密的原因,则是凤智敢于在许司令面前“说话”。他俩是战友,更是诤友。据我所知,从胶东到南京,从战争年代到和平环境,许司令周围那么多人,和许司令争论,争辩或争吵得最多的,就是凤智。奇怪么?一点也不。谁都知道,许司令的脾气大,如果犟上了,谁都不容易说服他,或是不愿去说,或是不敢去说。在这种情况下,你要是唯唯诺诺,不顾原则地顺着他的脾气去,那是一种对工作的不负责任,也是对许司令本人的不负责任。凤智每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敢于坚持,敢于争辩,甚至敢于去“说”许司令的“不是”。其实,只要你说得对,说得在理,哪怕吵得再凶,许司令最后还是会听的。许司令这人就是这样。你要不说,不坚持该坚持的,反倒证明你这人对人不真心。此外,许司令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不记仇,不小心眼,争归争,吵归吵,通了就算了,绝不会把争吵放在心上。要出了什么差错,他还会主动给你承担责任,决不会把责任推到你头上。对凤智,他就是觉得他这人在这些事情上正派,光明磊落。管你吵得脸红耳赤,该怎么说他还是怎么说,该怎么做他也还是怎么做。他认为这是一种负责任的态度。他就喜欢对工作,对同志的这种态度。我觉得这是一种了解,一种真正的相互了解。有了这种了解,就能胸无芥蒂,无拘无束,病情也就能持久牢固。
在“文革”中,许世友从造反派手中把聂凤智抢了出来,救了聂凤智一条命。随后,聂凤智又被打成“三反分子”,发配到广西的偏僻山乡“劳动改造”,全家都跟着遭了殃,在军内军外备受歧视和欺辱。他的夫人何鸣被送到合肥“五七”干校变相“劳改”。在这种情况下,许世友亲自出面,请何鸣吃了一顿饭。
聂风智_聂风智 -人物评价
聂凤智将军,矮小、精瘦、黝黑,相貌平平。左眼眉心藏一痣,相书谓“黑虎含珠”。将军凡与人见面,辄面露丝丝微笑,慈眉善目,亲切可人,若弥勒佛状。
一位党史专家曾这样评价聂凤智:在中国人民解放战争中,几乎在每一个历史转折关头,或者戏剧性进程中,差不多都有聂凤智将军的精彩表演。
一位军事专家说:“聂凤智将军几乎指挥和参加过我军各种不同类型的战斗、战役,甚至包括陆海空协同作战。他是一位实战经验丰富又全面的将军。”而3野的老人们则说:全国解放后,还在率领部队打仗的将军首选聂凤智。
聂风智凡访聂凤智将军者,无论高官贵人,或普通百姓,将军均来者不拒,热情接待。1986年10月24日,余与同事刘东耕至南京市上海路82号访将军,将军闻门铃,即召见。夫人何鸣欲阻,将军曰:“人家敢按门铃,必有急事,岂能不见。”其时,将军已患肺癌,正发烧挂吊针。见余,仍面露微笑,侃侃而谈,若无事状。将军患肺癌后,人若问之何病,将军必面带微笑,朗声应答:“癌症,不治之症。”故张爱萍将军于北京三零一医院探望将军后曰:“老聂死不了,精神好得很!”
聂凤智将军1985年复出,始任南京军区副司令员,继任司令员。因身体状况欠佳,需每日挂吊针,输抗菌素,然将军上班从不迟到早退。某日,上班时间到,吊针尚未滴完,夫人何鸣曰:“你是司令员,迟几分钟上班有什么关系?”将军曰:“迟一分钟也不行。”遂拔吊针急走。
每次战前,聂凤智将军喜化装侦察,必亲睹当面之敌情,始放心。将军或农夫,或雇工,或小贩,或灾民,扮谁像谁,无有差错者,盖将军相貌平平也。将军任师长、军长后,仍乐此不疲。济南战役前,聂凤智将军任纵队司令,仍率侦察科长,扮为拾粪农夫,数次近城下,于敌军岗哨前拾粪。
1946年11月,聂凤智将军患阑尾炎,住院开刀。术后次日,许世友将军来坐,沉默良久,不发一言。将军知有难言之事,追问之。许世友告之,灵山久攻不下,死了不少人。聂凤智将军抚伤而起,以一丈多长之绸布,扎紧刀口,跃马挎枪,急赴前线。灵山大捷后,许告聂曰:“你继续住院吧。”将军解绸布视之,刀口已愈合。
聂风智_聂风智 -常胜将军
攻打孟良崮,聂凤智率部队从山下打到山上,最先把红旗插上山顶,为全歼国民党军“五大主力”之一的整编第7
聂风智4师立下了汗马功劳;攻克济南,聂凤智把“助攻”命令改为“主攻”,结果9纵真的变成主攻,率先攻进泉城,第73团荣获“济南第一团”的称号;淮海大战,聂凤智指挥9纵攻克碾庄,立下了首功;渡江战役,聂凤智亲率第20军首先突破长江天险,“渡江第一船”归于旗下;解放大上海,又是聂凤智的第27军最先攻进市区,令全世界为之瞩目;抗美援朝战争中,聂凤智就任中朝联合空军司令员,他以其独特的打法,扭转了空战的局面。美空军参谋长不得不承认:“共产党中共几乎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世界主要空军强国”;
抗美援朝战争结束后,聂凤智又参加指挥了大陈列岛战役,这是解放军首次陆海空协同作战。聂凤智指挥空军和海军航空兵,首当其冲,稳、准、狠地打击了国民党军,有力地配合了陆海军登陆作战,为解放一江山岛作出了重要贡献;
1958年,聂凤智出任福州军区空军司令员,配合炮击金门,组织了一次又一次大规模空战,狠狠打击了国民党空军的嚣张气焰,使海峡上空的战云得以消逝。一位指挥员,率领部队打仗不难,率领部队打胜仗则不易,而率领部队常打胜仗则更难。
聂风智_聂风智 -精彩人生
助攻改主攻
1948年9月16日,济南战役打响。
由许世友、谭震林指挥的这次战役,解放军共动用了14万兵力。这14万“攻济兵团”又分成了两部分:以3纵、10纵及部分地方部队组成西线攻击集团,由10纵司令员宋时轮指挥;以9纵、渤纵和渤海军区部队组成东线攻击集团,由9纵司令员聂凤智指挥。
在兵团下达的命令中,东线集团担任的是“助攻”任务。众所周知,“主攻”和“助攻”虽一字之差,意义是大不一样的。相对来说,担任“助攻”任务的部队要轻松一点,不那么“责任重大”。可聂凤智不要“轻松”,却愿意承担“责任”。他在纵队给各师重新下达的命令中,悄悄把“助攻”改成了“主攻”,把攻打济南最苦最难的活儿不声不响地揽到了自己名下。争当“主攻”,在解放军战史上屡见不鲜,但这样的“擅改”却实在少见。
解放军进入济南后来战局的发展果真如聂凤智所料,一直打了7天7夜,王耀武还弄不清共军的主攻方向到底是在哪儿。先是西郊机场告急。这是王耀武判断中的解放军主攻方向,他早有这个准备,因而并不惊慌,马上把作为预备队的两个主力旅调往西线。可是,两个旅还没有到位,东线又告急:茂岭山和砚池山一夜尽失。这一下子惊出王耀武一身冷汗。他在连问三次,确信报告无误之后,惟一的解释只能是自己判断失误,解放军的主攻方向选在东边。于是,他马上又把预备队调往东边。两个旅跑到东边还没“到位”,西线又告急了:吴化文战场倒戈,西郊机场失守,解放军已乘势占领了商埠。
这一来,王耀武又以为自己判断失误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好了。而就在他这“一晃二晃”之间,解放军军已打到了济南内城城下。当是时,一被俘济南守军高级将领问将军:“贵军攻城主力,置于哪一边?”将军笑答:“两边都是主力。”
解放战争
1949年4月20日午夜,时任二十七军军长的聂凤智将军率部横渡长江,直取南岸。是时,明月当空,云开雾散,江面风平浪静,千舟争渡。上岸,将军诗兴勃发,拟电文向毛泽东、党中央报告:“我们已胜利踏上江南的土地!”二十七军之第一梯队为百万渡江大军最先到达江南之部队。
渡江战役后,聂凤智将军率二十七军从繁昌出发,下南陵,克宣城,取广德,战吴兴,行军日超百里,八百里追歼,势如破竹,所向披靡。刘昌义,国民党五十一军军长。汤恩伯逃离上海时,命其为“淞沪警备副司令”,坚守上海。刘昌义见大势已去,前来与聂凤智谈判,唯担忧陈毅态度。聂凤智将军急中生智,嘱政治部主任用萝卜刻成陈毅“关防大印”。谈判时,将军当场向刘昌义宣示陈毅命令,刘昌义连连点头,表示“谨领”。
聂凤智将军指挥作战常有先见之明,其决策往往先于上级命令。淮海战役中,聂凤智将军率华东野战军第九纵队奉命赴徐州阻击邱清泉、李弥、孙良诚三个兵团。将军发觉敌开始西撤,急令部队追击,一个纵队直插敌三个兵团间,与敌并驾齐驱,金戈交错。途中,方接华野“西追”命令。渡江战役后,将军率二十七军进军上海。途中休息,将军展地图,见前面有一大铁桥,名大东滨,纵贯南北,直通上海。即下令,不准休息,继续前进,迅速占据大东滨铁桥。夺桥战斗打响后,总部命令才到:命令二十七军以最快的速度抢占大东滨铁桥。
与领导
聂凤智将军不喜与领导亲近。聂凤智将军至武汉开会期间,大会安排林彪元帅接见,将军称病避之。又某日,聂凤智将军至广州开会,刘亚楼约部分代表去看林彪,将军曰:“见了林总,怕出洋相。”再避之。又某日,聂凤智将军至长春开会,会议结束,刘亚楼通知再留一日,曰林彪接见,聂凤智将军借口“前线紧张”,又避之。将军与林彪无隙,然不媚不亲,心中坦然也。
渡江战役1965年10月,叶群、吴法宪至江苏太仓搞“四清”,林彪亦至苏州疗养。空四军政委江腾蛟,逢周日即去苏州、太仓,请客送礼,忙得不亦乐乎,部队工作则不闻不问。聂凤智将军闻之大怒,当面责问江腾蛟:“你是空四军政委,还是招待所所长?”
聂凤智将军言,1965年,林彪元帅召见其与余立金,由江腾蛟通知引领。其时,将军为南京军区空军司令员,余立金为京军区空军政委,而江腾蛟为属下空四军政委。一司令一政委竟由下属引领见林彪。
文化大革命
聂凤智将军,“文革”中被打倒后,批斗时打落8颗牙齿,下放广西某空军农场劳改,曾日挑水200担。
1973年4月,聂凤智将军患重症,生命垂危。周恩来总理闻讯,嘱叶剑英挂帅组织抢救事宜。4月2日,将军进空军总医院手术室抢救。抢救持续24小时,其间将军数次断气,均被救活。医生切气管,割小腹,去胃囊,共开六刀,抢救过程险象环生,惊心动魄。该手术室为玻璃房,四周有看台。其时,空军于“文革”中受冲击的十位将军均到场,有上将刘震,中将成钧、常乾坤、曹里怀、徐深吉、吴富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