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孩子都是在父母的依偎里长的,而我却是在外婆的膝下长大的,她对于我比父母更亲切。忘不了何时跟外婆生活,更忘不了何时分离。我们就这样相于为命,共同依偎了一年。但我与外婆共有的记忆,也只是几个模糊的片段,在这点点滴滴间,永恒不变的是外婆的笑。
每逢佳节,爸爸妈妈都会带我去外婆家探亲。每当走进通向外婆家的那条小巷时,我的脚步便轻盈了许多,那里的一草一木都让我闻到了童年的味道。还没到门口,就会看到外婆在那儿向我们招手:“快进来!”
一进门,我这个在爸爸妈妈眼中的乖乖女仿佛变得调皮起来,又蹦又跳的指点着,看有什么地方变了。外婆看着我,笑着说:“个子是长高了,可着性子还没变。”那时,我总会撒娇的对外婆说:“抱抱~~~。”那时,外婆总是笑着抱起我,可那股劲,却一年不一年小了。
这都是外婆开心地笑,可有一次,我却看到她笑中含泪。
那是一个雾气茫茫的清晨,外婆起来很早,她看看钟,六点半,舒了口气,回头马上给我盖被子,见我要是醒了,便连忙边拍被子边哼小曲。我半睁半闭着眼,看到外婆抿着嘴对我笑,眼神有些暗淡沧桑,可却能清楚地看到眼珠子里闪着光,那应该是眼泪吧。
那个“笑”持续到我不上眼睛。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辆“摇晃”的车里,旁边坐着妈妈。就这样,我似乎在梦里离开了外婆,迷迷糊糊连一句“再见”也来不及说,一滴“眼泪”也没落就离开了她。我哭了,泣不成声――因为这意味着,365天不能与外婆相见。
外婆的笑不是“小家碧玉”似的微笑,也不是“嘿嘿”的傻笑,更不是“哈哈”的大笑。他的笑很特别,没有声音,只是空悬着那张笑脸,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
老屋里还是那扇门,门里还是那个老人,笑容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