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守护人阅读答案
陈小扁
从公元4―14世纪,古人花了1000多年才开凿出南北长1680米的石窟群;从1944―2014年,敦煌研究所花了70年才把中古时代的旺角再现于世人面前。
王道士打开敦煌大门之后的40多年,敦煌就像一个巨大的旋涡,吸引着一批又一批人的到来。上虞人罗振玉,是中国最早从事敦煌学研究的学者;海宁人王国维,最早对敦煌俗文学作品进行研究;浙大教授姜亮夫,撰写了第一部系统介绍敦煌文献及艺术的著作;杭州人常书鸿放弃法国优越生活,回国担任敦煌文物研究所第一任所长。这批有识之士呼吁保护并致力于敦煌学的研究,形成了一门新兴学科――敦煌学。
常书鸿早年留学法国里昂与巴黎,出于法兰西学院美术院院士、巴黎美术学院新古典主义画家保罗・阿尔伯特・劳朗斯门下。1935年,他在法国学习油画期间,无意在塞纳河畔的旧书摊上看到伯希和的“敦煌石窟图录”,为敦煌艺术的高度成就感到惊异。在常书鸿眼里,敦煌艺术,不仅反映了外来文化的影响和隋唐盛世的佛教美术以及当时的社会生活,还记录了中国历代的装饰图案、色彩运用和工艺技术。
1936年,常书鸿从法国回到北平,在国立北平专科学校教书。“七七事变”发生后,他随学校一路南迁,辗转几个地方后,和妻子陈芝秀、女儿常沙娜安家在重庆。上世纪40年代,国民政府成立国立敦煌研究所,在好友梁思成的举荐下,常书鸿担任了筹委会副主任,在当年冬天先去兰州“招兵买马”,于次年2月奔赴敦煌,一行6人经历了1个月零4天的行程。
初到敦煌时,石窟的惨象令常书鸿感到辛酸:许多洞窟已被曾住在里面烧火做饭的白俄军队熏成漆黑一片,一些珍贵壁画被华尔纳用胶布粘走,个别彩塑也被偷去;大多数洞窟的侧壁被王道士随意打穿,以便在窟间穿行;许多洞窟的前室都已坍塌;几乎全部栈道都已毁损,大多数洞窟无法登临。
常书鸿与第一批成员只有十来人,常书鸿任所长,下设考古、总务两个组。很快地,来了第二批成员,他们完成了清理洞窟积沙、修筑保护围墙、测绘记录石窟全景(内景)、编排区位号码等工作。【敦煌守护人阅读答案】。
敦煌研究所的工作陆续展开之后,常书鸿回到重庆,把妻女也接过来。常沙娜回忆道:“1943年的秋天,我们开着卡车离开重庆,向兰州前进。母亲抱着两岁的弟弟嘉陵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我就待在卡车后面,上方有个毡布的篷子。我没有觉得苦,只是好玩,沿途看到了以前从未见过的景色。母亲不习惯一路的颠簸和越走越寒凉的天气,父亲不断安抚着母亲的情绪。”
常沙娜还提到,母亲笃信天主教,为了安抚她的情绪,常书鸿带她到教堂做祷告,又花心思让她改变之前在法国的生活方式,比如不再描眉化妆,把高跟鞋换成毡靴,原先款式时髦的旗袍也改换成朴素的棉袍。常沙娜还记得那时生活很艰苦,吃饭的筷子是河滩上折的红柳枝制成的,配一碗厚面片、一碗颗粒很大的盐,还有一碗醋,原因是“那里的水碱很大,倒在玻璃杯里都能留下一层白垢,每顿饭都要喝醋来中和”。
1945年,常书鸿的妻子离开了他和两个孩子。所幸的是,1931年出生的常沙娜乖巧听话,她中断学业照料年幼的弟弟常嘉陵,同时协助父亲临摹壁画。
如今80多岁的常沙娜清楚记得她在敦煌临摹壁画的情形:“太阳每天挂在天空有17个小时。那时的石窟都没有安装铝合金的保护门,壁画前也没有玻璃屏障,借助烈日在石壁上的反光,不用电灯也能看清壁画和塑像。白天我们会在洞窟里,尽量多地用笔在开本上勾勒出图案的线条,旁边标注出颜色,晚上在屋子里上色,在大多数的图案旁都完整绘制了身着此图案衣着的人像或神像。”
1948年,常沙娜离开敦煌去美国波#from 本文来自学优网http://www.gkstk.comend#士顿美术博物院美术学院留学。【敦煌守护人阅读答案】。这一年,常书鸿筹备“敦煌艺术展览”,常书鸿的好朋友梁思成和林徽因夫妇也来了。常沙娜记得,林徽因当时已经身患肺结核,但他们看了很久,“林徽因看到那些历代壁画的摹本很是兴奋”。
1954年文化部专款为研究所购置了一台发电机,使得美术组在夜晚也可以工作。1959年,经过常书鸿带领工作人员的整理和保护,莫高窟呈现出新的面貌。
1994年,常书鸿去世,他的骨灰就埋在黄土飞扬的莫高窟,他是敦煌的守护神。
学优网http://www.gkstk.com/(节选自2014年4月15日《新周刊》)
[相关链接] ①1900年5月26日道士王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