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6780赞,将近400评论了。
现在图书馆的位置是,朋友今天上午刚拍的。
已经拆了。老先生打听不到去了哪里、。已经拆了。老先生打听不到去了哪里、。
对不起 让你们失望了。
1、我是看到了本答案原来排名第一的答案 ,介绍广州的一个书店,想起了这个书店和濮老先生。还好存有照片,只是想单纯的纪念一下老先生,让更多人知道曾经有人这样做了一件事。13年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土坯房子已经拆迁了。
2、评论里有很多人说捐款捐书的 。先生的图书馆也不开了,我会想办法再打听打听。
不过以前做一个微公益活动的时候,认识了新疆乌鲁木齐达坂城民政局和小学老师等人,当时他们说 他们哪里比较缺图书。有兴趣的可以联系联系他们。
3、我今天上午(11月23日)又给55新镇的朋友打电话了,他说会再找团里的领导打听打听,也会再拍一张现在旧址的照片过来。不过据不可靠消息说老先生回老湖北老家了,那边有妻子孩子。我们公司在整个北疆大部分城市包括一些乡镇都有办事处。所以现在还有上百号人在那边。
评论里也有 奎屯人和128团的人,都离129团很近, 有时间了也可以去看看。
4、关于老先生到底见没见过茅以升老师,我们聊天的时候他说见到了,在北京见的。我也看过百度百科濮湖南下面的词条,里面有老先生其实没有见过茅以升老师的描述,他们之间只是通了十几封信。那个是真实的我没有考证,也没有证据。我只是描述我知道的。
5、老先生是不是对家庭不负责任,不照顾妻子孩子,这个看个人的选择,局外人不妄加评论。
6、有人说 文章里加了宣传个人微信公共号不严肃了,请原谅我的私心,原本没想到这个答案这么火么,这么多人关注。我把他删掉了,谢谢你的建议。
7、谢谢评论里不同的声音,有辩论才有真相。关于采访的内容 现在网上还能搜到。我是一字不差的复制过来的。至于为什么和百度百科说的有出入。百度百科也是人录入的,每个人见到的都不全面吧。
如果一边倒的感动 震撼也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一以下是原文--------------------------------
我来说一个 图书馆,令人震撼的知识守护者-茅以升图书馆
一座土坯房,
一部数学史,
一个人的坚守。
茅以升图书馆
地址:新疆奎屯市五五新镇
面积:28平方
规模:藏书3万册
工作人员:一人 濮湖南
2008年的时候答主因工作原因去了新疆奎屯55新镇(农七师129团)因距离奎屯55公里而得名。在哪里呆了半年,有幸认识了濮老爷子-茅以升图书馆馆长。
说是图书馆,只是马路边的一个破败的土坯房子。上面扯了一个自制的布条子
自己缝的6个字。
图书馆背后就是高大上豪华气派的五五汽车站,无语凝噎。
原谅图片像素渣,2008年的时候米象君用的还是OPPO a310手机,背后带个笑脸。不知道多少人记得这个手机,那时候还是诺家的天下原谅图片像素渣,2008年的时候米象君用的还是OPPO a310手机,背后带个笑脸。不知道多少人记得这个手机,那时候还是诺家的天下
濮老先生老家湖北的,上世纪60年代毕业于武汉一所高校。1965年响应国家号召支边到新疆,是搞数学的,对数量理论研究有独到见解。当过一段时间老师。
我问为什么叫茅以升图书馆。先生说,因当地资料比较匮乏,他通过通信的方式,向国内不少专家学者求教,还曾4次去北京向学者求助。最多的是得到茅以升老师的帮助,1984年3月著名科学家茅以升接见了他。此后他和茅老经常有书信来往。至今还珍藏着10多封茅老师来信以及茅老为他题的字。为纪念恩师,濮老先生把“图书馆”命名为“茅以升图书馆”
问他现在靠什么生活,先生说:扫大街 ZF给发工资。
刚来新疆那时候农业才是国家根本,WG期间老师更是臭老九,老先生因只会读书不会耕田,被罚去当护林员,顺便打扫卫生,一直干到现在。一个月600元。记得当时瞬间泪奔。
窗台边的隔板就是老先生的厨房,吃的更是简陋,经常都是白米饭配咸菜或者馒头。窗台边的隔板就是老先生的厨房,吃的更是简陋,经常都是白米饭配咸菜或者馒头。老先生就住在图书馆后面不到两米宽的一个过道里,完全没有采光。手机什么都拍不出来。不管春夏秋冬都打着地铺。新疆的冬天那么冷那么冷。老先生就住在图书馆后面不到两米宽的一个过道里,完全没有采光。手机什么都拍不出来。不管春夏秋冬都打着地铺。新疆的冬天那么冷那么冷。老先生就在这样的条件下研究中国数学史,还写了本书叫《李俨数学简史》。有幸见过先生的手稿,在一个木箱子里,垫着小褥子和塑料纸,用布包的严严实实的。
李俨(1892-1963),福建闽侯(今福州市)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现中国科学院院士)、历史学家、中国古代数学史研究专家,中国科学史事业的开拓者。1912年考入唐山路矿学堂(现西南交通大学)土木工程科学习,与茅以升是同窗契友。他以大量的史料搜集工作为基础,对中国古代数学史作了大量研究,著作甚丰,是该项研究的开拓者之一。(本段摘自度娘百科)
他的书的来源有在废品站买的,有别人捐赠的,有自己藏的。详细的分了类。他的书的来源有在废品站买的,有别人捐赠的,有自己藏的。详细的分了类。从最初的几百本到现在的将近3万本,先生基本用光了自己的积蓄,现在住的土坯房还漏水,经常会把书淋湿,还好新疆的雨少一点。老先生说起来的时候很无奈。从最初的几百本到现在的将近3万本,先生基本用光了自己的积蓄,现在住的土坯房还漏水,经常会把书淋湿,还好新疆的雨少一点。老先生说起来的时候很无奈。唯一的一个书柜,别人送的旧柜子。也是唯一件家具。唯一的一个书柜,别人送的旧柜子。也是唯一件家具。而自己的衣服家当就塞在这里。而自己的衣服家当就塞在这里。
请记得这段偏僻角落里发生的历史吧。历史很无趣,但是总有一个个有信仰,有理想且勇敢的人在努力的让他更美好一点点。
那时候工作清闲就经常去和老先生聊天,慢慢就熟识了,离开新疆的时候和老先生道别,先生还送了我几本书,离开新疆后先生也没有手机不能联系。再后来给新疆的朋友打电话问此事,朋友说图书馆已经拆迁了,濮老先生他也打听不到去了哪里。
一座土坯房,一部数学史,一个人的坚守。
惟愿老先生晚年幸福。谨以此图文怀念老先生。
PS:图中的白T恤就是答主,唯一一张无意中的合影
PS:好多朋友想做些什么,这里有个微公益。请移步。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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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年的时候答主在网上发过一个帖子介绍了先生,引来很多媒体采访,而媒体采访后先生的生活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以下文字内容来源于网络搜到的其中一段采访。
今年65岁的濮湖南,头发花白,不修边幅,戴着一副老花镜。他出生于武汉市,少年时代的他,就深深爱上了书籍,以至于从小学到中学的图书馆老师都对他印象尤为深刻,并经常“开小灶”供其读书。
“1960年,我考取了武汉轻工业技术学校。我们学校离武汉大学图书馆和湖北省立图书馆都很近,我的大学时代基本上是在这两个地方度过的,这段时间对我的影响最大。”大学期间,濮湖南就迷上了中国数学史。原本学制糖专业的他,毕业时被分配到广州一家效益很好的工厂工作。后因他的一再请求,被调回武汉,当了一名小学数学教师。
“当时我喜欢教书工作,空闲时间购置了大量数学史的书籍,有些属于珍贵的文献性资料。后来文革期间,书籍被"清理"一空”。说到这里,濮湖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1965年,濮湖南支边新疆,参加兵团的生产建设活动,曾立志做学术研究事业的他,对于农业生产是“门外汉”,因为产量低,被“罚”去看护林带,后来就承担起了打扫厕所的工作,这项工作一直做到退休。
工作的不尽如人意,并没有消释他研究数学史的热情,相反,他更痴迷于这种研究。为便于研究,也为了养家糊口,1980年,他搭建了一个简易式的帐篷图书馆,有事在连队工作,无事则钻进图书馆搞研究。
随着研究的深入,他产生了编撰中国近代数学史的想法,他认为这方面的研究在国内尚属薄弱地带。而时任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所长的李俨,被誉为“中国数学史第一人”(茅以升语)。要研究中国近代数学史,就必须从研究李俨开始。于是,濮湖南决定要编一部《李俨年谱》。
为编《李俨年谱》,濮湖南挤出工作之余的一切时间,“当时我妻子身体不好,还有两个娃娃需要抚养,我就夏天在连队干活,冬天在图书馆卖书,白天照顾家人,晚上就在煤油灯下搞研究。”限于当时新疆研究资料有限,他就到处写信求助,给相关专家学者、李俨的家人、朋友、学生甚至是与李俨有一面之交的朋友。必要时,他还抱上研究成果,背上干粮和棉被,用边打工边行路的方式到北京请教相关人士。在北京,他举目无亲,饿了,就到饭馆讨几口饭吃;困了,便到北京郊外的露天水泥管中过夜。谈起他四次进京的经历,濮湖南开怀大笑起来,他说:“为了实现梦想,我可以做一切事情,我不认为那种生活很低下。”
他的执著精神得到了积极回应,1984年3月18日,这是一个令濮湖南终身难忘的日子。这一天,李俨的生前好友、著名科学家茅以升接见了他。谈起那次会面,濮湖南仍记忆犹新:“茅老当时88岁高龄,头发白了,但思维很好。他身体有些虚胖,斜靠在一张软椅上。他幽默地说,"李俨先生是我读大学时期上下铺的好兄弟,你整理他的资料,我感到很高兴,盼望你早出成果哟。"”半小时后,交谈结束,临别前,茅老还语重心长地交代:“以后有事可以找我,也可以直接联系秘书。”据濮湖南回忆,“茅老是个很谦和的人,不摆架子,我请他签字,他就爽快答应了,但他手有些发抖,所以就在秘书帮助下,用木框框着写。”这次见面后,濮湖南和茅老继续保持书信来往。“我们前后通信十几封,他还在一封信中为我的图书馆题了字,邮了过来。不过,现在门口这个招牌,是自己在白布上随便画的。“他澄清着别人可能的误解。
1988年,“纪念梅文鼎国际学术研讨会”在黄山召开。应一位科学家、李俨的“忘年交”朋友邀请,濮湖南作为特邀代表,参加会议。而此时,濮湖南的《李俨年谱(初稿)》也已经完成。
尽管是初稿,但《李俨年谱(初稿)》的出现,还是获得了专家的一致好评。他的学术追求和精神,让代表们竖起了大拇指。得到专家支持,濮湖南的研究劲更足了,他于1989年申请提前退休,专门办起图书馆,专心研究起中国近代数学史。
据濮湖南说,此期间,他两次回武汉老家探亲,一次是母亲去世,一次是照顾妻子,即使如此,他也“偷偷”抽时间跑到北京登门拜访数学史界专家。没钱坐车,没有饭吃,他就给火车打扫卫生、清理厕所来换车票,换饭吃,从而“一帆风顺”地到了北京。
如今,《李俨年谱》已修订完成,他视若家珍,包裹在一层又一层的旧的发黄的纸里,紧锁在木箱里。他说:“如果能为后人编写中国近代数学史提供一些有价值的资料,我就感到很满足了。”
除了“搞研究”别无所好
目前,濮湖南仍住在相依相伴几十年的“图书馆”里,泥巴做的土墙已被腐蚀成凹凸不平的“麻脸”,而内部构造也因为日久失修变得脆弱,像一个飘摇在风雨中的小船,遇上天灾,随时有坍塌危险。躺在砖头板上的两万多册图书,显得发黄变烂。即使如此,到此来“淘金”的人还是络绎不绝。经常来此买书的小于说:“我只花几块钱就可以买到很有价值的书籍。濮老人很好,对钱看得很淡,有时身上钱没有带够,他就干脆不要了。”
对于濮湖南的独特人生,其好友李洪生深有感触地说:“濮湖南这样的人如今太少了!”濮湖南的爱心举动感动了一二九团的居民。
团机关退休干部葛政再在处理将近1000册图书时,将书全部捐给濮湖南的“茅以升图书馆”。团里有人需要处理旧书,往往以极低的价格(几乎相当于废纸的价格)出售给他。
现在,濮湖南每月领着近1000元的退休金,本可以有个安详宽裕的晚年,但他依然住在阴暗简陋的房间里,乐此不疲地搞研究,每天以啃馒头、炖清水面条度日。他没有积蓄,把大部分钱寄给了在远方已成家的一儿一女,甚至还资助过一位单亲家庭子女上学的费用。谈到钱,他说:“我就喜欢简单,除去搞研究外,没有其他爱好,所以开销也小。我的身体还可以,只要我的子女都好,我也就没什么牵挂了。”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办一个真正的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