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学的学习有超前的说法吗?

肯定是有的。

每次和别人聊到类似问题的时候,我都会用钢铁侠的盔甲打比方。托尼并不是到了现场才想盔甲需要这种那种新功能的,他会不停地设想自己可能遇到的情况,开发出应对各种不同作战环境的盔甲。比如在妇联二中的反浩克机甲,那可是在奥创之前和班纳博士一起开发的。有了灵感就立刻去做出来,这才有了钢铁侠三中的家庭大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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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说类型学铺垫一下,谈到类型学经常会用到这张图:
其实这是一种很好的资料搜集策略(应评论补充说明,这里不是在解释类型学,类型学是比较深奥的理论,这里提的是一种积累资料的手法),在这个例子中,把广场的形态因素单独抽取出来,然后进行枚举,每个单独的类型都成为一种可行的操作手法,类型的集合可以从整体上给予人理解广场这种空间的一个角度。其实这是一种很好的资料搜集策略(应评论补充说明,这里不是在解释类型学,类型学是比较深奥的理论,这里提的是一种积累资料的手法),在这个例子中,把广场的形态因素单独抽取出来,然后进行枚举,每个单独的类型都成为一种可行的操作手法,类型的集合可以从整体上给予人理解广场这种空间的一个角度。
这件事情是可以在平时的学习中去积累的。类型学的设计手法中会经常看到对古典形式的抽象,就和这种分析方式有关。归类关注的是形态,那么设计就有能力在形态方面进行深入的思考。资料搜集者不仅可以从形态的角度出发,还能够从各种别的角度出发。甚至连这些角度都是可以归类的。

【搜集】资料是不够的,要加以【整理】;整理的方法非常重要,其中会蕴含着也创造着你的个人风格和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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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关于超前的设计。

BIG的策略是形式角度方面一个很好的例子,陈曦写的《在BIG实习的日子》里有提到,BIG的很多原型都是反复运用的。在一个项目里面投标不成,这个原型不会被抛弃, 它会作为BIG库存的一部分,改进或者和其他原型杂交产生新的原型。在这种工作方法下,可以说每一个项目都能够利用之前所有的设计或者灵感。在每一个课程设计中产生的众多不能用的灵感,你有没有想过要全部记录下来留着以后用呢。采用这样的方式,同样的一个课程设计,有些人能够产生比别人深厚的多的积累。

没有无缘无故的赢,也没有无缘无故的输,在BIG,Bjarke一直推崇着一种所谓“演进”的工作方式,具体说来就是各种失败方案的循环利用和杂交衍生。如他在新书《是即是多(Yes is More)》里所写的:“与革命相比,我们对演进更感兴趣。就像达尔文说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们建议社会力量、每个人拥有多种兴趣,去决定我们哪个想法可以生存,哪个会灭亡。”于是,这样一套类似自我学习和遗传算法的机制,在BIG的内部由各种层次的设计人员以各样的方式执行着。例如我现在在做的一个台北的项目,是从去年在黎巴嫩贝鲁特的一个竞赛中失败的方案原型出发的。根据不同的场地条件、功能需要,把建筑整体缩放了2倍,然后微调而已。某天正和同事调侃这样的所谓进化论,同事突然提到,贝鲁特的方案是从两年前做世博会丹麦馆的若干概念模型之一发展出来的……如此说来,几乎是一样的原型,在这次项目中,已经是第3版了。令人颇为惊叹。


当然,敢抄自己总是需要一定的储备。Bjarke要求所有项目中探讨基本原型的概念草模都必须保留下来,存放在档案库里,以备未来不时之需。而公司,甚至一直在雇用学哲学或者建筑批评的硕士生来做箱子,整理模型。虽说最近刚刚有一个学生因为不堪如此荒谬无趣的工作,愤然离开,但足可见公司对于思想库的百般重视。


而在做项目时,Bjarke会为了突出原型的清晰而不惜采取过分直白的方式。记得在做

建筑学的学习有超前的说法吗?

KU.BE竞赛的时候,若干次面临对于最终形式的挣扎,我们全组的人都认为选择1比较建筑,比较有品位。而Bjarke最终选择了那个看起来更具象更直白更像图解的方案2。因此还没有得知失败的时候,B同志信心满满,深为有了一种新的原型而兴奋不已。而这种兴奋,完全也没有因为失败而被摧毁,因为他知道他还有的是时间去开发这个原型的第2版、第3版……


抄袭的最高境界是抄自己,还得能每次抄出新的东西来。在BIG遇见的最强大的一个可供进化的原型,是在Bjarke的办公室里看到的一个模型。斜坡状堆积的居住单元直接产生了“山”系列,“8”字形的仿莫比乌斯环状行路贯穿建筑,直接影响了后来的8住宅和世博会系列。后来听说,这是Bjarke的毕业设计。于是终于明白这么多年来BIG所不断衍生出来的各种原型为什么总是围绕着这样几个招式…


然而,我一直在问自己:如此自我抄袭,算是一种懒惰还是执著?如果说回收物品是一种可持续的态度,那么“回收”设计也是可持续的么?


Bjarke的新书中一直谈到的一个词是:“YES”。他的理论是,那些通过反对前人而树立自己的建筑师,不过是以一种极端的方式模仿着先人。而他要尝试的是一个不断同意自己的系统,在外界环境的异同与选择中自我进化。


这张达尔文进化论的示意图被Bjarke用在他的TED讲座演示里。这张达尔文进化论的示意图被Bjarke用在他的TED讲座演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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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竞翔的例子是建造角度的。产品建筑还不是一个热点话题,不过我一直对这个新领域很关注。在朱竞翔的设计实践当中,转换设计是一个专门的课题。

研究团队除了项目设计工作之外,还会进行设计信息储备和数据库建设。在项目压力较小的时期,另一项重要的工作得以开展,即转换性质的设计。它指的是使用团队研发的轻型建筑系统进行针对假想客户的虚拟设计,所使用的功能平面来自于现有民居、类型案例或者由其它设计师提供的平面。

比如他们会去调研农村的传统民居,得到它的功能安排,然后尝试用新芽系统实现同样面积的房屋。同样的研究工作也被用在广西乡村的住宅和美国的小住宅上等。与BIG类似,他们也有自己的产品库。


这些转换工作与项目设计相比耗时相对长些,它们一方面训练年轻助理,另一方面产生方案储备或设计参考,并最终用来充实轻型结构系统的产品库。目前已经建立的产品库根据形态与功能分类,体量从1 层到3层,屋顶从平顶、单坡到双坡,功能上则分为居住类( 住宅和小型旅馆)、公共类( 学校和医疗),以及生产类( 作坊和办公)。

从建造的角度去进行储备设计的不同之处在于,问题的考虑会非常细致深入。例如特殊形状的房屋的交接处的防水问题,很可能在转换设计的阶段出现,团队就可以对此提前进行思考解决,以备在之后的实际工作中遇到类似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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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开头打的钢铁侠的比方,很多人会说不恰当,因为建筑是立地生根的,要契合场地。确实建筑对场地的密切回应是很多其他设计行业不具备的特征。但是如果多了解了一些可移动建筑或者建造系统方面的例子,就会发现,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要等到有了实际的场地才能够开始去解决。一个建筑设计,整体上来说也许会非常精确地契合场地,放到别的任何地方都违和。但是分解开的话,一些很具体的操作手法是可以通用的,可以在多处都出现的。因此超前进行设计是完全可以的,是能够起到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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