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玩游戏 你身边的人玩游戏有多疯狂?

疯狂玩游戏 你身边的人玩游戏有多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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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排了下版,更新的内容在最上方,方便大家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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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正文=====

5月1日更新:

今天再来说说网吧,但不谈别的,只说”吃“。

现在回想起来,网吧在我记忆中,总是带着丝丝的饥饿感,因为网吧是玩儿的地方,在手头不宽裕的年代,首先要保证的是玩儿,其次才是生物个体生存的需要。

早在电脑房的年代,我从来没见过有人在电脑房里吃饭或者是喝饮料,吃一顿饭的钱够多玩最少两个小时,喝一瓶饮料的钱可够玩一小时的,那么我宁愿饿着玩完骑车回家吃饭,而且电脑房是不卖饭和饮料的,要吃还得出去买,简直麻烦。甚至我们经常会渴了直接对着自来水龙头敦敦敦喝到饱,在我印象中自来水的味道是清凉、甘冽、带有少许的铁锈的味道,并没有消毒粉的气味。

网吧出现之后,也开始卖饮料,这时候很多人都习惯在上网的时候带一瓶饮料,但是仍然是没有人在网吧吃饭的,偶尔有人外面带进来,网管也会跟他说,你这个太味儿了,到办公室吃吧。

真正在网吧开始吃饭,还是从第一次包夜开始,去之前小伙伴就说了,半夜可能饿得吃不消,到时候老板娘会烧吃的,可以买来吃。我一开始是很抗拒的,一是没地方放碗,我从会用勺子吃饭开始就只用右手,左手自然下垂在桌下,经常被家人骂,你左手断了吗,不会扶着碗吗,没想到这个十几年的老毛病,给网吧治好了。二是一边吃一边玩,手又摸筷子又摸键盘,网吧里烟灰到处乱飞,简直不要太卫生。三是要花钱,不如多玩俩小时。

半夜1点不到,老板娘果然开始做饭了,网管开始问要不要订饭,4块钱的雪菜肉丝炒饭,5块钱的肉圆雪菜面。我不爱吃雪菜,因为最常吃的早饭煎饼果子里一定是有雪菜的,已经吃了太多闻着味儿就想吐,所以对我完全没有吸引力。

小伙伴点了雪菜肉丝炒饭,2点左右,饭已经端上来了,切得细细的雪菜腌得正好,配上被雪菜染成金黄色的肉丝和同样切得细细的土豆丝,点缀着几点尖椒圈,香味扑鼻。没多久,周围人全都开吃了,我这肚子咕咕直叫,这辈子没这么饿过。


没法子,舔着脸去问老板娘还有饭没有,老板娘人挺好,说还有碗面,准备自己吃的,给你吃算了。

几分钟后,一碗面端到了我的面前,这碗面,热气腾腾,配菜多到已经完全盖住了面。

上面是两个狮子头,外皮一定是炸过,酱油色里透出金黄,夹开内里软糯,肥瘦均匀,一定还加了肉皮冻,不然不会如此多汁儿,嚼在嘴里,霍,味觉层次清晰分明,外皮鲜香的酱油味配合油炸带来的爽脆口感相当有冲击力,而内馅温润软糯多汁儿,猪肉的香甜在口中蔓延开,最为鲜美的肉汁顺着喉咙奔涌而下,让人觉得甚至来不及吞咽。这两种滋味混合在一起,相辅相成,相得益彰,此乃德味。

下面垫满了雪菜,腌得同样正好,黄中带绿,不透出一丝的黑,晶莹剔透,同样汁多饱满,将面汤染成让人食欲大开的金黄色。入嘴之后,脆嫩爽口,齿颊留香,更印证了之前的推断,腌得正好,咸而不齁,鲜且回甘。

再说那汤,这汤就更了不得了,狮子头和雪菜的精华全浸在这汤里,无需多言,让人升天的美味。

最后说那面,面虽只是一般的水面,但是胜在精心烹调,软硬适中,又吸收了这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汤汁,更是有一部分被雪菜染成了金黄色,整碗味道的精华都吸收在这面里,刹那间,仿佛咽下的不是面,而是整个宇宙。

后来白天也去吃过老板娘下的肉圆面,草,难吃得倚碧雕凿。

4月30日更新:

今天难得有闲工夫,去了趟网吧。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去过网吧了,竟然变得如此陌生和局促,不会上机,不会下机,甚至不会叫网管。

一开始去网吧,开机三件事儿,oicq、winamp、新浪聊天室。oicq用来聊天,winamp听网吧的音乐,新浪聊天室从来不说话,纯粹是看别人聊天,能呆呆看别人聊一下午。

后来开始玩石器时代了,开机变成了2件事,挂QQ和下外挂,看屏幕上的小人儿合击或者被打飞。

再后来开始玩MU了,在纯真年代,那是没有任何其他时间干别的事的,开机就是进MU,一直练级到下机前一秒,等没钱自动锁住机器,再强行重启电脑走人。进入了奇迹伴侣时代,上机后开外挂游戏,找个人少的点挂着,完事儿。因为网吧机器并不是太好,挂着MU,也就看看电影啥的。最后外挂发生了质的飞越,尼玛连游戏都不需要了,脱机挂挂着就去打CS了,甚至下机都不关外挂的,只要机器不重启,一直在后台挂着。

再再后来,开了wow,又变成了3件事,开QQ、下插件、挂NGA,一开始练盗贼基本没时间看NGA,就在后台挂着,遇到问题了去NGA找一找解答。后来练了圣骑士,挂个圣印对怪平砍,切出去看NGA,20秒后再切回来捡尸体。等我的小圣骑练到60,每个区的帖子都翻遍了。

4月28日更新2:

再来说说网吧,在我初三的时候,网吧开始有了变化,从黑暗的小电脑房,一下开始合法经营变成高大上的网吧,其中的佼佼者,就是离学校不远的一家叫星奇乐的网吧。

一般当时的黑网吧,最多也就20多台机器,而且配置参差不齐,多半是赛扬的,甚至还有奔2的,显示器最大最大的也不过15寸,还不是纯平的。
而星奇乐,一开业就有100多台机器,而且统一都是奔4的cpu、1G内存、17寸纯平显示器、双飞燕的键鼠套装,而且居然有耳麦、耳麦、耳麦。我黑网吧蹲了几年了,第一次听到声音,再也不是梦的点滴,这简直是质的飞跃。
最不能忍的是,居然是专线上网,打开网页速度噌噌的,再也不用喊老板重新拨号,安安稳稳玩到下机不会掉线,玩石器再也不会连地图都读不出来,玩传奇再也不会一步一顿,玩Q3A再也不会看人满世界瞬移。
开业造势也非常牛叉,正逢WCG,老板搞了巨大的显示屏实况转播,当地电视台的一个叫电脑公园的节目现场拍摄采访,并且,最最最牛的是,免费上网三天。

很多人估计第一次网吧通宵就送在这了,甚至有人为了抢机器大打出手,有被家长拖回家的孩子,被老婆拖回家的老公,被老师一锅端的一群学生,起来上厕所被抢了机器的数不胜数,甚至屁股离开凳子就被抢了的也不在少数。

好吧,当年胆子小,连机器都没摸到。

在网吧看了几天的WCG,看了电视台办的星际现场比赛,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职业玩家,跟我们这种本地话叫“随便搞一斧子”的玩家不同,人家都是自带鼠标键盘去打星际的,甚至还有个大哥们,扛着显示器去比赛,19寸的大屁股显示器。

4月28日更新:

今天说说题外话,刚才刷微博看到岳云鹏发的玻璃杯泡面,让我想起一个大学同学,此人最神的地方,大学用了一只不锈钢杯,刷牙、泡面、喝酒、泡茶、打豆浆、浇花、装零食、后来把子掉了又用来喂狗,再后来狗被宿管收了又成了烟灰缸,最后一年丫戒烟了,又用来装洗衣粉,简直物尽其用。

4月27日更新3:

再来说说另外一个好玩的东西,水浒卡。

我是从一开始就决定收集的,因为那时候我就很喜欢吃干脆面,第一次买了2包,一张是鲁智深一张是武松,精细的画风,漂亮的人设,中二的战斗力,我立刻就知道,以后会有很久很久,我有很大几率与午饭无缘。

事实上比我想象的还要久,因为卡是分批发售的,可能1个月也就发7、8张。

总体来说每张卡的几率都差不多,但是也有让人吐血的时候,比如说,我曾经28连抽金枪将徐宁,就为了一张扈三娘。一撕开袋子仿佛就能看到金光闪闪的徐宁,整整一周,别的卡一张都没抽到。

后来发现了规律,一批货里重复的几率很高,在一家店里死磕没意思,分散投资才能把风险降到最低,于是拼运气的游戏变成了拼体力的苦差,一家店买2包,再骑车去下一家,一直买到没钱为止。

这样一般来说卡都能收集齐,但是也有特殊情况,那就是寒暑假。

暑假出去旅游1个半月,回来发现世界都变了。因为中间有一批卡已经买不到了。

咋办,只能当人民币玩家了,花了不少钱从小伙伴手里买了大部分,还缺一张呼延灼大家都没有多余的。

这时候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你见过买方便面还找特定生产日期的吗?根据我的倒推,呼延灼应该是7月中下旬到8月初这段时间生产的。因为当时水浒卡已经很火了,一般小店进货量又不会太大,所以相当不好找。最后我去了当地的批发市场,但是人家不零售,只好买了一整箱,还好我的推理还算正确,开出了呼延灼。

到最后,其实我还差2张卡的,白面郎君郑天寿和锦豹子杨林。加上因为保存不利,损坏的最早期的公孙胜、林冲、穆春,一共缺5张。

小浣熊绝对是非常良心的,出了一个5个快餐面袋子换一张卡的活动,在信封后面写上需要的卡名字就行。

我等了很久很久很久,已经忘却了这件事了,在我中考二模的前一天,终于收到了回信。当时记忆最深的反而不是卡,而是那两枚小浣熊的邮票非常精致漂亮。

几年前搬家,被我妈全扔了。

p.s:最后吐槽一下水浒卡的绘画质量,参差不齐啊,印象中最差的就是活闪婆王定六和百胜将韩涛了,简直不是一个画风,最喜欢的还是前期出的卡,花荣、燕青、张顺、石勇、鲁智深、公孙胜等等。其实呼延灼也挺渣的,长得跟服部半藏差不多。

4月27日更新2:

继续说说三国战记,还是上面那个和我一起上电视的哥们,此君玩这个游戏非常之奇葩。

首先,他很少用1P,因为boss追着1P打。他只用赵云,赵云可以捡的道具是很多的,也就比诸葛亮略少,小朋友的打法,是必须要有一个诸葛亮的,对降低游戏难度很有作用,相当于一个团队核心,所以一般情况下比较高级的道具都是诸葛亮拿的。

我一开始玩的就是诸葛亮,但是碰上他的赵云就很难受了,因为他对物品基本背版,他能拿的物品总是能第一时间抢到手,除了袖剑、石子、地雷这种道具他不要,连毒桶、葵花、飞盘都不放过,更别说隐身衣、天书、七星灯、半血书这种高级货了,甚至连金龟尿液这种不知道干嘛的玩意儿也要抢过去在吕蒙前面烧掉,据说可以升级。所有加分的金子银子也不放过,其实是没用的东西,升级也并不是按面板分数算的。

这样一来,我的诸葛就非常可怜了,常年第二页只有两把剑,第一页全是袖剑石子这种杂七杂八的东西,而且因为他抢怪抢boss也很厉害,没有小兵给诸葛“点气”,没气放大海无量,等级直接被赵云碾压,后来我干脆转行玩了张辽,丢丢袖剑也挺好。

我玩张辽他有件事儿非常不能忍,因为当时不会→AAA接BA再挑起,所以都是直接→AAAA到倒地接个←→A扫地。这个←→A他就忍不了了,因为这招不加分,在他看来打上等于浪费,是非常罪恶的行为。

4月27日更新:

接着说街机,那时候街机厅未成年人是不准进的,但是大家都知道,街机厅里90%都是未成年人。

所以那时候电视台特别喜欢暗访,就跟现在暗访网吧容留小学生LoL一样。

我每次去街机厅都不穿校服,而且初二就1米8,一般不会被认成未成年人。

有一次,中午和同学一起去三国战记,他1P,我2P,3P、4P是两个小学生,才玩到第二关,听见有个女声小声问旁边的小学生,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呀,你选的什么人物呀,小学生也是好骗,镗镗镗给她介绍了一大堆。

我转头一看,我了个大去,这俩小学生太傻了,这姐姐手里拿着一个微型麦克风和他说话,旁边的大哥们背着一个单肩包,鼓鼓的,侧面对着他,上面妥妥的一个大镜头,而且他穿的那种全是口袋的马甲,这尼玛除了摄像还有人穿这种衣服吗。

赶紧和同学使了个眼色,我俩迅速撤离,那笨蛋小学生还挺惊讶,喊我们别走,你诸葛亮都跑了后面还咋打。

回去的路上我们一直在合计,肯定是本地电台晚上8点的那个叫“社会大广角”的节目,这节目最孙子了,隔三差五暗访街机厅。

问题是我家人晚上一直有看这个节目的习惯。没法子,我在8点整的时候,毅然地拉下了我家电闸,因为不知道具体哪天播出,我连续拉了一个礼拜。

有个不懂电工的家长是多么重要。

4月26日更新2:

在来说说一款中国电脑游戏玩家绝对绕不过去的游戏,仙剑奇侠传。

98年,我买了第一盘正版游戏,和上面说的死党骑了半个多小时车,在一家卖漫画的店里,花了25块钱买了一盒简装版的仙剑奇侠传98柔情版。

我当时连电脑都没有。

每个礼拜五晚上,蹭舅舅电脑玩一个小时仙剑。

遇上下雨、下雪、考试前夕、家里来亲戚等等意外因素还去不了。

我的进度可想而知,我花了整整一年,才见到了阿奴。

然后接下来的一年里,我一直在摘满99个鼠儿果,卖给商人,再买金蚕王吃,反复循环。

刚开始玩仙剑时,下课几个家伙在一起讨论,意见基本一致,说我肯定打不过苗人。

后来事实证明他们确是正确无比,我的一血便献给了苗人,我花了几周时间在野外鬼转筋练级,也没能打过苗人。

后来无意中发现了仙剑还有投掷功能,而我鬼转筋打的几个蜂窝简直碉堡了。

穿云掌狠狠撇在黑胖子脸上。

4月26日更新:

今天来说说星际争霸,嗯,我是很不喜欢PvP的游戏的,不管是RTS还是FTG,我更倾向于刷怪的游戏,因为我怕被人虐。

而我初中时候的死党,却非常喜欢PvP的游戏,一度让我觉得他有些病态了。比如玩传奇,练级的时候见不得有一个玩家,只要有活人进入视野,必须得去砍翻才能接着练级,甚至等级高的也上去干正面,干翻还要捅捅尸体羞辱一下。
甚至玩魂斗罗都能玩成PvP,这家伙技术不如我,但是他第三关拖人的功力绝对厉害,每每被他一阵狂跳拖死。
最可恶的是玩暗黑2,这家伙老是找我PK,可怜我的小死灵,怎么也搞不死他带一身大鱼缸的圣骑士,给他冲几下就挂了,最变态的是他收集了一箱子我的耳朵。

好了,又铺垫太长了,当时刚开始流行星际争霸,我一般也就是打打电脑,这厮挑衅了隔壁班两个家伙,下周六要来一次2v2,地图Losttemple。

这两个家伙家里都有电脑,天天在家练的那种,而我们俩都是初学者,而且都是网吧党,这还打个卯子。

但是丫话都放出去了,只能开始精心准备。

首先,我们连losttemple这地图都没认全,有几块矿都不知道,于是去电脑房,blacksheepwall,我对着屏幕把lost temple一点一点画在作业本上,再用蓝圆珠笔画上矿。

然后我俩去买了本厚厚的星际对战天书,到他家研究战术,我技术烂,按书上学习人族“无敌防守”,好吧其实就是堵路口,他喜欢虫族爆兵刚正面,书上也有教程。我们研究了一整天,在哪堵路口,在哪屯兵,在我的手绘地图上全标出来。然后去电脑房又练了几天,我把路口堵得小狗都爬不进来了,他的爆口水也日趋成熟。

万事俱备,且等周六。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那是一个下着瓢泼大雨的周六,天气冷得像老巫婆的奶头,一般人在这种天气是不会出门的。

我五点半就穿着雨披骑着二八大杠出发了,到电脑房已经湿到了内裤,发现丫已经到了,我们俩确是非常有信念的人啊。

这一天,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放鸽子”。

我玩了一天小毛球回家,真有意思,几块镜子一束激光就能搞得这么好玩,比星际好玩多了。

4月25日更新:

大一暑假在家,得了一场怪病,每天都恶心、呕吐、四肢乏力、吃不下饭、还一阵一阵儿地出虚汗。

奇怪的是,每次出门,症状就会迅速好转,晚上睡觉也没有症状。

去了社区医院,医生说你这是典型的缺乏锻炼,放假就闷在空调房里不通风,多出去跑跑步。

医生说的可真对,当天就开始跑步,只要出门症状就好多了,可是回家没多久又出现恶心想吐。

一个多礼拜后彻底好了,因为我半条命2通关了。

4月12日更新:

再来说说FC,95年买一盘FC卡带大约需要120~180元,当时的收入大约在500元每月,可以说是非常昂贵的开销,我一共只买过2盘游戏卡,一盘是非常棒的四合一,怪鸭历险记,蝙蝠侠,忍者神龟4和快打旋风。这盘卡风靡全班和全小区,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神卡。而另一盘卡就很渣了,前面说过的中华大仙单卡。

第一次去买卡,是因为我期末考试完美无瑕,提前一周就和小伙伴分享了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大家纷纷出主意,哪个游戏好玩,哪个游戏谁谁谁已经有了别撞车,千万别像某某买了9999合一等等,最后整理了十几条注意事项,认认真真从作文本中间撕了一张纸记好。

那是一个腊月二十八,还有两天过年,我妈带我去商场买卡,前一天已经失眠了,中午出门,到地方我开始选卡、试玩,我妈在旁边陪着。

两个小时后,我妈扛不住去逛街了,我一个人在那继续选卡、试卡。

又过了两个小时,我妈逛街回来了,我还在继续选卡、试卡。

店员的心情一定是崩溃的,我一直选到下午6点半,店里所有卡都试玩了至少一遍,才选中了前面说的那张至尊神卡,这盘卡花了168,折算到现在,相当于花了2500块钱买4个游戏,一个游戏要足足600多块。

走出店门,这满足感比买房还强烈。一路上抓着卡按在衣服口袋里,生怕被人偷了或者掉了,现在牵孩子过马路都没这么紧张过。

即便是神卡,也有玩腻的时候,这时候换卡就是非常自然而然产生的社会现象了。

但是,换卡绝对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首先,资源占有者有着绝对的话语权,你求着别人换卡,也许对方根本看不上你的卡,换什么卡,那是对方说了算。

其次,交换时间也是强势一方说了算,除非你想落下个不还卡的骂名,在圈子里传开就完蛋了,没人再愿意和你换卡,我一般和别人换卡都是不限时间,我不想要了再找对方换回去。

再次,这是赤裸裸的欲望的买卖,是玩家和玩家之间的不稳定协议,千万不要将亲情牵扯进去,我就见过卡被远房表弟带回家玩不能按时还卡,被迫给人重买的,被他妈打的那叫一个惨。

最重要的,还是资源资源资源,手头没有一两张神卡,根本盘不活这生意,试想你只有一盘9999合一,那估计你换一年手头还是这盘卡。

所以前面那盘神卡对我尤为重要,凭着这盘卡我才能混进圈子,混得风生水起。

再来说说我换卡的原则。

我换卡,绝对不求着别人换,因为圈子就这么大,消息散步又很快,谁有什么卡,谁新买了什么卡,大家都知道。谁都有想玩的卡,总能找到对胃口的。

还有千万别和不熟的人换,朋友的朋友都不行,有次为了一盘卡和隔壁班一个不熟的家伙换,后来拿不回来了,又不知道他家具体住哪,跑到一个陌生小区挨家挨户敲门,搞了一下午才找回来。

还得会诈唬,对方越是想和你换,越是不和他换,让他加量,两盘换一盘,增加手头的资源数量,前面说过,我只买过两盘卡,一盘还基本算是废卡,巅峰时期,我手头大概能有10张卡,全是用1张卡慢慢倒腾换出来的。

最最最重要的,恕不外借,我发小有张神卡,机械警察,热血格斗,蝙蝠侠三合一,借给小区一个家伙,这家伙又倒手借给别人,别人又拿了去跟别人换卡,总之很复杂一团浆糊,到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我们那是还有很小一部分据说是正版卡,黑色卡带,都是单卡,拿在手里很沉,拆开都是一块块的元器件。玩过的都知道的,一开始的盗版卡也很沉,但是后来的基本就很短的电路板,上面一坨黑的鸟屎。我们小区有个家伙,玩的是正宗的红白机,用的都是这种正版卡,他家人从来不让跟我们换卡。

而我们玩的,绝大多数都是小霸王,而且基本都是学习机,说是学习机,但从来都不用来学习,附送的学习卡我只在买来时试了一次,以后再也没插进去过,那时候486就是卖486软妹币的,简直是抢钱。一开机就是,啊哈,小霸王骑了吴琼。

小霸王手柄非常耐用,但是也非常硬,拇指经常搓出泡,特别是玩忍者龟4和街霸。而非常不好的一点是2p手柄没有选择键和暂停键,玩别的游戏倒还凑合,就是玩魂斗罗力量的时候就很尴尬了,没法换枪,还得来回插拔,经常插拔时候扯着线死机重启,欲哭无泪。

4月9日更新:

来聊聊山口山,大家知道的,刚刚公测那会儿,盗贼绝对是最最最流行的角色,所以我也未能免俗第一个角色就是盗贼。

那是一个有着大茄子肤色的精灵盗贼,顶着一头白色飘逸长发,好吧我错了,进游戏发现10个人不论男女至少有6到7个都是白色长发。

前面不说了,2天后练到了10来级,开始清理黑海岸的任务,打到了一把绝世神兵,“xx之训练剑”。

这剑甚牛,牛到什么程度,比我手上2把破匕首加一起翻番的DPS还要高,唯一有一个小问题,我不会使剑。

回主城发现笨蛋武器训练师根本不会教剑术,问了很多人,最后得知,要去暴风城找武器大师学。

这是什么概念,等于你告诉一个刚上学的孩子,这题目要用微积分。

不管怎么样,还是上路了,按照别人指点要从铁炉堡坐地铁过去,于是先飞回了黑海岸,找船去米奈希尔港,嗯,几分钟后又回了泰达希尔,继续飞黑海岸。

一番折腾后,终于站在了米奈希尔港,刚下船逛逛,准备找人问问路,突然一群骷髅级的人形怪从旅馆涌出,把我吓得都潜了行。这是我玩山口山被吓得最惨的一次。

向一个20多级人类法师问了路,然后继续赶路,临走前,他还非常好意地提醒,顺着大路走。

有惊无险,跑到了山门通道前,碰到另一个白发精灵玩家也想去暴风城,于是两人组队一起走,在通道里,第一次看到一个侏儒法师骑着破鸟叮叮咚咚地跑过,拉风到不行,当时就想以后一定要买只这个鸟骑,不过后来知道我只能骑豹子,而且练到45级我身上只有50G,后来还是工会里的一个好人借了我50G才买的豹子,还专门帮我挖了1晚上材料做的一把幻影之刃,因为我到40多级还在用屠虎匕首。。。

继续正题,两人在通道里绕晕了头,好不容易绕出了通道爬到了洛克莫丹,又是一番打听,经过几个胡子精指点,两人一路往南。

跑到地图边,发现门锁了,居然还有门,居然还上锁。

两人坐在门边聊天,她是我O里第一个亮着的名字。过了很久,有几个高等级玩家过来开了门,我们一拥而入。

然后,发现好像有点不对,灼热峡谷四个斗大的红字出现在屏幕上,周围的怪都是骷髅。赶紧往回跑,发现惨了门又锁上了。

还好我们炉石都绑在了洛克莫丹,搓石头回去,又重新跑,一路走大路,还好比较顺利,跑到了铁炉堡。

这才叫主城啊,相较之下只有一条道的泰达希尔简直就是一个尚未完工的小渔村。

绕了半个小时,愣是没找到地铁入口,周围都是胡子精和小豆丁,突然看到了一个身影,同样飘逸的白色长发,碰到老乡了。

老乡是个40多级的暗夜猎人,把我们一路带到了地铁站,又陪我们去了暴风城,拜访了吴大师,知道我身上只有几个银币后,又给我钱学了剑术。

这时候就非常尴尬了,因为我发现那把绝世神兵我还是用不了,仔细一看,“双手剑”。ಥ_ಥ

老乡为了安慰我又帮我搓了一身皮装。

4月8日更新:

再来更一段玩街机的事儿,初中时候,中午是三国战记时间,我们学校门口的河斜对岸500米就是街机厅,但是实际走过去还挺绕的。
后来,这条河填了铺路,路程一下就近了好多,在路铺了一半还在垫土没浇沥青的时候,我们其实已经天天骑车走了。

那时候正是盛夏,街机厅是没有空调的,中午顶着大太阳骑车,那条铺了一半的路,一直有几辆洒水车在洒水降温,类似浇行道树往上呲的那种,索性直接骑车从洒水车旁穿过,浇个透心凉,几个水鬼一样的家伙,坐在那玩三国战记。

旁边还有人问,你们是游泳队的吗?训练真刻苦啊。(旁边就是体校)
老板也很体贴,主动拿了不知道干嘛用的毛巾,你们几个擦擦手,别特么电死在我这。

这街机厅闷热得厉害,打不到左慈,哥几个除了屁股下面坐着的地方全干了。

后来听说洒水车里的水好像不是自来水,求科普...

4月6日更新:

来说说侍魂。
真侍魂,在街机厅里是我们这种菜鸟级玩家最喜欢的格斗游戏,因为它很好上手,不像拳皇,连招什么的对于小朋友来说实在是太高深了,而且搓基本招也比较简单,实在搓不出来,光用重刀砍也很爽,而且怒气满了居然还会教你怎么放必杀有没有,简直太贴心了。

最炫的是,这游戏有些招式,一旦搓出来,简直是技惊四座,比如霸王丸的天霸封神斩,这名字简直霸气,偶然瞎搓碰出来一个,金卡卢金上,对手直接要吓尿,连人带脐毛村一起斩断,想想都害怕。

其实前面都是铺垫,就为了说说另外一个“侍魂”游戏,FC的真侍魂,没错,就是盗版的那个。

这个游戏有个特点,如果你不知道出招表,你一辈子也搓不出招。

在小伙伴买到这卡带2年内,我们一直都是一刀一刀对砍的,这个游戏boss是天草四郎时贞,一回合估计得砍他好几十刀才能砍死。

直到一天,一个小伙伴突然发现了怎么出招,几招就把对手砍翻。这个游戏立刻又成了一个全新的游戏。

但是,这孙子不愿意透露怎么发招,经过几天威逼利诱,3瓶橘子水的代价,套出了出招表:←←←→→→A/B

当晚就和小伙伴试验,发现虽然可以发出来,但是成功率极低,连发根本不可能,看那孙子发得挺溜的,肯定不会这么难。

两天后,神功已成,原来这孙子蒙人呢,只要←→A/B就能发,只是这个游戏输入判定比较特殊,比如←→A,一般游戏→和A是可以同时摁的,但是这游戏不行,必须在→后停顿0.2秒左右,再摁A,简直反人类。那孙子让多摁几个键,确实是延长了第一个→和A之间的间隔,所以运气好也能发。话说之后这孙子被虐了个惨。

4月4日更新:

继续聊聊FC,其实那时候,绝大多数家里都不可以明目张胆地玩游戏的。我们有个同学,父母是做生意的,比较忙,周末基本不在家。所以理所当然的,小伙伴周末小聚常年设在他家。

当然,他家也是不允许玩游戏的,所以他妈把小霸王拆解了藏在不同的地方,每次玩完都要按原样归置好,变压器还要先放进冰箱冷却,我们采取的办法是,一人记一样,画好草图,线绕了几圈,朝向哪边都是重点,因为他妈是个非常非常聪明的人,也没少打他。

一般中午12点半开始,下午4点半准时结束,归置好东西,众人离开,他开始看电视等5点的cartoonnetwork。

后来啊,他家电视插座坏了,因为他家还是老式的彩电,没有遥控器,他老爹为了在床上看电视方便,买了个非常奇葩的插座。

这个插座是声控的。90年代中期就用上了声控,简直是黑科技。

其实原理很简单,这个插座配了个“遥控”,就是类似单反用的气囊,头上加了个哨子,一捏就开,再捏就关。

关键他老妈,为了不让他玩游戏,周末出去带着这个哨子。

这让一群小朋友捉了急,万事俱备,电视打不开。他回忆说这个“遥控”的声音和用嘴巴吸气声音差不多。

能想象一群小朋友围着一个插头哧溜哧溜地吸气吗?别说,还挺管用,一会儿就吸开了。就是走的时候有点费事,吸了十几分钟才关上,嘴巴都麻木了。

4月3日更新:

再说一条比较奇怪的游戏方式,不是家用机,不是街机,不是掌机,而是电话机。

准确的说是电话机+电视机。

原来电视台搞过一个节目,叫“对抗club”,通过电话信号玩游戏,并在电视上直播,游戏只有一个,雷电2,一款不算太难的射击游戏,而且是双打的。

但是有两个大问题,操作和延时。
先说操作,开火是全自动的,只需要控制方向,2468控制上下左右,但是摁了飞机是朝一个方向一直飞的,必须再摁5,飞机才能停下,这操作简直蛋疼得紧。

更蛋疼的是延时,从摁下按键到电视机上飞机作出反应,至少得2到3秒,这时间足够死上八回了。

由于这些限制,最稳妥的方法就是吃满紫色激光,龟在屏幕角落,我的最好成绩也只打到第三关后半段,整个节目最好记录也就是第四关,确实算不上很好的游戏体验。

但是我承认我还是玩过好多把,几乎天天都在打电话挤线,以致家里电话费都爆表了。

4月2日更新:

再来聊聊FC,别看我这样玩儿,其实家里管的挺严,只有寒暑假可以在家玩FC,其余时间是严禁拿出来玩的,锁在衣柜最上层抽屉里,钥匙藏在一个神秘的地方,反正我是从来都没找着。

那么平时在家只能看电视了,当时还没有普及有线电视,家里用的还是电视屁股上带天线的那种,大家知道的,因为这种天线不是全向天线,每个台最佳收看的天线角度朝向可能都不太一样,所以天线的姿势需要经常调整,而我几乎是个半个专家了。

又铺垫了太多,说重点,一次我在调天线时,突然发现不知道接受到了哪家FC的信号,虽然不清楚,而且没声音,但是还是能看出来在玩忍者神龟2。

耗尽我必生的经验把天线调到了最佳角度,依然很多雪花,但是丝毫没影响我观看忍者龟实况转播的热情,无奈的是,这家伙技术实在是太菜了,第一关都打不过去,当时真是为他感到着急,但是又没法帮他。玩了有半个多小时,这家伙估计也是挫败到不行,换成了魂斗罗。第一关大家知道的,虽然不难,但是后半程很多跳跃的地方,这家伙我估计距离感极差,因为每次他跳,都是差一点点,直接摔进悬崖。后来又陆陆续续换了几个游戏,技术都非常捉急,最后换了麻将,FC上的麻将,据说是日本的规则,很少有人会打,因为我到现在也不会打麻将,所以也看不懂,但是我能看懂的是他一直在赢,分一直在涨。这时候恍然大悟,这绝对是谁家的老爹,趁孩子不在家偷偷玩FC呢。

4月1日更新:

今天是4月1日愚人节,再来说说街机游戏。

几乎每个街机厅都有一台非常牛掰的游戏,此游戏操作非常简单,玩者寥寥无几,但人气非常之高,玩此游戏的高手比能一命通关1945的还少。

这个游戏叫“ChinaDragon”,也就是连连看。

(以下内容可能看不懂,勿问)

我们这街机厅此游戏第一高手是一位姐姐,每次她玩,后面总是围了一圈人观战,当然我也是其中之一,换过几张图片后,姐姐顺利打到最后一张图,这时候街机厅气氛凝固了,因为实在很少有人可以打到最后一张图,周围一群老爷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还好姐姐游刃有余,顺利打到最后一关,周围的看客心跳明显加速了,不少人在咽口水润嗓子,额头也冒出了细细的汗丝,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当姐姐顺利消掉最后两张牌时,猛然站起关掉了机器的电源开关,扬长而去。

人生的大起大落如此突然,一切如指间流沙,如镜花水月,如夜空流星。人活百年,不靠自己努力,依靠他人怎能获得真正的幸福。大丈夫于世,为国为家为已,都要修得一身本领,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人,依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属于自己的幸福。

后来啊,用模拟器调了作弊码,也就那样。

=====以下为4月前内容,无具体更新日期=====


初中的时候,精力特别旺盛,早上4点半起床,先到网吧打1个小时的暗黑2,下机前用软盘拷走存档。然后去学校早读,认认真真上主课,副课一个字不听,时间全部用来写作业,剩下时间练文曲星的英雄坛说,课间练口袋妖怪,中午放学直奔游戏厅,打1个小时左右的三国战记,然后去吃两大碗面条或者炒饭,下午继续重复上午,放学后和同学一起去包机房,打一个小时的ps,然后回家吃饭。

吃完饭出门溜达半小时,到家门口游戏厅再打1到2个币的彩京这类死的快的游戏,跑步回家洗澡,之后先继续口袋妖怪到没电,再继续英雄坛说,10点准时上床睡觉,10点零1分睡着,11点59分闹钟响,开始听随身听,FM104.3的小龙说故事,听完继续睡觉。

三年几乎没有改过生活方式,除了玩文曲星被班主任收了取消了英雄坛说项目,和随身听从听鬼故事变成了听“流水的流,丹顶鹤的丹”,几乎没有变化。

到了高中,平时时间少了,自然不可能那么随性,早晨除了周末不会很早起,但是中午和放学还是雷打不动必须去网吧蹲一小时。上课期间不玩游戏了,因为这个时候gb退伍,又没钱买gba,但是也没有闲着,买了大把大把的游戏杂志看,所以,被班主任三年没收的杂志不计其数,大软,电攻,小秘,新干线,电脑报。

此外高中三年,周末没补过课,但是家人以为我周六补了三年的课,每个周六都是4点半起床去网吧,玩到晚上6点回家吃饭。

这个阶段其实挺单调的,因为基本都在网吧,包机房已经消失,街机厅也都关光了,gba和ps2又没钱买。

大学,所有人都在疯狂玩,反而不太想玩了,但是每天晚饭前都要在宿舍用fc通关一遍魂斗罗。后来买了dc,和室友砍刀魂,每天打爆计数器99盘上限。

山口山开了后,所有人殊途同归。


SARS时期,网吧纷纷关门,而我正好处在刚玩MU有点不能自拔的时期,每天做梦都在砍雪人王,一周没去网吧,犹如小猫抓心般难受,于是晚上骑车出去,挨家看哪家网吧开门了,可以说方圆10公里十几家网吧都找遍了,无一例外都是黑灯瞎火,最后发现一家常去的网吧厕所灯亮着,但是正门怎么敲都没人开门,路边找了块石头从窗户丢进去,一声惨叫。

进去玩了2个小时,走的时候老板说,你差点丢我脑袋上,你要丢我脑袋上就好了,你直接丢坑里了,溅我一屁股不说,还把下水堵了。

我说我敲门没人开,老板说你瞎,门边就有门铃你不按。


小学时每天只有5角零花钱,积攒一个礼拜,也只有2块左右,当时一块钱4个币,每周入账远不够开销。后来想了个办法,那就是捡(算是吧...)。

离家大概走路半小时的地方,有一个游戏机厂,只有一米多很破的红砖墙,每周去一次,翻墙进去,在厂房外面转转,可以捡到很多游戏币,装大概20个币再翻墙出来,其实很多次门卫大爷都看到了,但是没管。我还是比较不贪心的,因为一是时间不多,用不了太多币,二是觉得实在是用不完的币没地方藏,这个后面会说到。

由于游戏币并不是通用的,需要再走半小时去一家游戏厅花掉,考验演技的时候就来了,进去一个币不买,还要玩一下午,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你。我一般进去先看别人玩一会,确定老板没看我,再开始玩,找离柜台最远的机器玩,现在想想,当时街机厅那么火爆,老板才懒得看呢。

这时候有个非常幸福的烦恼,游戏币经常用不掉,一开始藏在墨水瓶盒子里,用墨水瓶压着,但是太多的话盒子就盖不上了,而且每周基本都有积余,币越来越多。后来找了个铁盒子,所有币都装进去,放学时候在路边花坛里用树枝挖个洞,把盒子埋了,再压了几块石子做记号,在现在看来等于是把全部身家都压在这了。

没过半月,道路拓宽,花坛不翼而飞。又没多久,一群二傻也去捡币,装了一书包被当场拿下,游戏机厂围墙装了玻璃片,正式结束了蹭币的日子。

另外,我玩街机,一直是著名的二关男,打三国志常年死在夏侯惇手里,名将到射钉男必死,铁钩船长经常被大棒男敲死,圆桌每次都干不过双剑,三国战记总是被夏侯渊砍死,甚至恐龙岛一个不小心还会被死胖子双刀剁成肉酱。

接着说小学玩街机的事儿,那个时候玩街机,特别作为一个小学生,有一个绕不过的事儿,那就是要币。街机厅里绝大多数都是未成年的学生和部分辍学的活闹鬼,我虽然3年级就已经1米6,但是还是经常被一个染着黄头发的活闹鬼要币,而这家伙几乎天天在街机厅猫着,每次进游戏厅,要把币分几个口袋装好,免得一次损失太多。

后来,班里转来一个老留子,所谓老留子,就是老是留级的学生,在现在几乎是不可能的,此君5年级便有了身份证,虽然学习不行,但是个很好的大哥,天天带着一帮小弟弟玩,班里打扫卫生啥的都很卖力。

一个礼拜六,几个小朋友约在街机厅打游戏,没一会儿黄毛来了,跟另外一个黄毛开始挨个搜身,不管钱还是币,一毛不放过,还动手动脚的。一起去的矮子趁机溜了,一会儿功夫带着大哥杀回来了,大哥骑着三轮货车,把街机厅门堵上,扛着扁担就进来了(他家卖水果的)。

5分钟之后黄毛变成了红毛,坐在地上说了一句很怂的话,“劳资是未成年人,受法律保护的”。

说到了街机室打架,又想起来一件蛮有意思的事儿。

初中换过3个班主任,3个都不是正常人,第一个喜欢让人排成一排抽大嘴巴子,第三个是个非常非常唠叨的大娘,任何事情唠叨无数遍,而最不正常的,就属第二个班主任了。

大络腮胡,长发马尾,开迪厅,上课从来不带书,夹着三角板就来了,监考发完卷子就去踢球,考完再来拿卷子,上课上到一半突然没心情,讨论中国摇滚乐的历史和发展,学校严令禁止踢足球(校长脑子烧了,可以打篮球但是不能踢足球),接手班级第一天就组织足球队训练。学校搞大合唱,他自己掏钱买100个看球赛时吹的那种喇叭,整场合唱就听见喇叭声了。元旦别的班搞茶话会,我们班搞蛋糕大战。

铺垫有点长,说重点,他不喜欢学生中午跑去打街机。

看过前面的大家知道的,中午是三国战记时间,毫无意外的,被他一手一个掐着脖子扭送到老板台前,指着“未成年人不得入内”的牌子问老板,你看他俩成年了没有。老板也是个前活闹鬼,态度很嚣张,说我他妈又不是他爸之类的,又补了句脏话。

之后直到黄了也没去过那家街机厅,据说老板医院躺了半个多月。


98年左右,周围开了第一家包机房,只有2台主机,一台ps一台ss,开业第一天,老板把电视机搬到大街上,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当时玩的是ss上移植的三国志2,其实街机一直都有,但是主机上居然可以放必杀技,太牛掰了有没有,小盆友看了根本把持不住。

但是当时的价格高的让人发指,3块钱半小时。一般4个人一起去,一人掏2到3块钱,玩个2小时左右,而且只能玩格斗游戏,一是轮不过来,二是根本没记录卡。老板在抠门方面也是到一定境界,游戏至少玩1小时才给换,碟子是装在一个木盒子里,打开后一层放1张碟片,上面很讲究的垫一层纱布,再放1张碟片,再叠纱布,关上盒子简直和骨灰盒差不多。

如果要换碟,得先看墙上游戏清单,老板再看一下上次换游戏时间,找钥匙打开柜子(游戏机锁在柜子里,打一个孔穿手柄线),关主机(老板说直接换伤光头。。。),取出机器里碟片,用毛巾擦干净,放进盒子最上层,再找到碟片,放进主机,开机,锁柜子,锁盒子。完成这一系列仪式感很强的动作,至少要10分钟。而计费系统更是直接粗暴,从进门开始算,超过1分钟算半小时。所以经常几个人玩的太投入钱不够赊账。

评论里有朋友说软盘暴露年龄,那就再说说软盘。

说到软盘,就不得不说暗黑2,在暗黑2之前,基本没有玩过需要进行存档拷贝的PC游戏。那时候电脑房刚刚兴起暗黑2,原版,英文。

入坑后有个很大的问题,下次去玩坐的电脑很可能不是上次坐的那台,那么存档就不在了,求爷爷告奶奶换了机器,发现卧槽我的蛮子被扒得一丝不挂站在城里,这时候一张软盘就解决大问题了。

但是软盘这玩意儿,是非常非常非常靠不住的,相比U盘,软盘简直脆弱得像放了2个月的桃子,压着了,碰着了,进灰了,进水了,太热了,太冷了,都会让这些小玩意儿突然罢工,有时候前一分钟还在咯吱咯吱,后一分钟就咽了气。想像一下,早晨5点不到,冲到电脑房,发现软盘读不出来,练了几个月的蛮子,昨天刚打出的暗金锤子,都化为泡影,简直太悲惨了。

经历过两次彻骨的悲痛后,决心还是麻烦点,多准备几张软盘,还好这玩意儿不贵,就是每次下机前稍微有点儿麻烦,打开a盘,建好日期的文件夹,拷进存档,再删掉比较旧的存档,反复3次。

经过我精心的照料,后来练的小死灵也进入了hell,其实那时候,身上的装备,大部分都是扒来的。当时有个家伙,此君练的死灵颇吊,装备傲视电脑房,而且他有个特别奇怪的地方,每次去电脑房,必带两个大音响,那时候电脑房是没有耳机也没有音响的,他属于最高级别的享受了,很多时候我们是练级听着他音响放的声音,此君最爱的歌是松隆子的“梦的点滴”,只要他在听歌,那绝对是梦的点滴,从来没见过他听过其他歌,他有个软盘,里面就是一首梦的点滴。每次2人去,都先搞到他的号,扒一圈,看看又打到了什么好东西没有。再看看别的等级高的号,扒之。扒一身紫色大鱼缸,再开始练级mf,乐此不疲。

可惜玩到最后也没有练到99,后来电脑房变成了网吧,a盘也没有了,原来哼哧哼哧砍大菠萝的家伙,也要么石器时代,要么万王之王。



前面说过的,在我家门口的街机厅,一块钱4个币。对于街机菜鸟来说,如何花更少的币玩更长的时间,一定是需要第一考虑的。所以,一般街机厅菜鸟都喜欢玩横版过关类游戏,几个小伙伴一起揍揍电脑,一个币怎么也能玩个十来分钟,而有两类游戏基本碰不得,一是格斗,二是射击。

九八年新年,去了离我住的城市200公里外的一个当时的县城过年。很俗套的,这里有个哥哥,对的,这里是哥哥家。

第一天就带我参观了当地的街机厅。刚进去我就奇怪,老板桌上放着一摞摞的小塑料篮子,和家里洗菜的差不多。因为是过年,所以手头还有些富裕,准备先买10块钱的玩玩。

老板说,小伙子,少买点,怕你拿不动。

这里彻底击沉了我的价值观,大哥告诉我,这里1块钱20个币。那时候,我习惯性地把物价都转换成游戏币,比如说,早晨买个煎饼果子1块钱,对我来说就是4个币,不如买个烧饼,可以省2个币,去吃零食,一般吃0.5个币的涮白菜,而不去吃4个币的炸火腿肠儿。但是到这里,我辛苦建立了多年的物价表全被打乱了。

“简直是天堂”

总算是知道那些个篮子是干嘛用的,玩了一下午,2个人只花了5块钱。

接下来几天里,我开始报复性的玩射击游戏,各种说不上名字的射击游戏,统统放保险接币过关。这感觉是真的畅快,比多年后在电脑上玩模拟器无限接币爽快得多。

后来我哥说了,还好没带你去1块钱30个币的地方,不然你得更变态。

这期间,我也第一次目睹了别人偷币,撬开游戏机仓门,伸手进去抓币。很好奇他抓了半天,其实也就几块钱的币。

想起来有个有意思的家伙,这哥们去街机厅只玩一个游戏,铁拳。玩过铁拳的都直到,这游戏,即便是很菜很菜的菜鸟,随便摁键,也能搓死几个电脑,甚至打出一些连招,属于易于上手难于精通的游戏。这游戏有2个拳2个脚,此君打此游戏,基本上是用手掌4个键一起拍,动静很大,老板经常会教育他的那种。

一次,这厮正在锤机,选的机器人,过了几关,来了一个很小的小学生,大概也就2、3年级的样子,投了一个币,也选了机器人,倒数321开始,两人用相同的姿势相同的手势开始疯狂的锤机。两人打了好几盘,整个街机厅都是他俩锤机的声音,我们都看傻了,终于老板看不下去,过来关了机器,给他俩一人一个币。

这厮说了句让大家都崩溃的话 “难得遇上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之后没多久,这家街机厅再也没有铁拳了,这家伙又找上了另一个游戏,三国无双,不是割草的那种,是对打的那种,锤了几个月后,老板把三国无双也拆了。

再说一个很喜欢作死的同学。这家伙是出了名的被家长在街机厅逮过次数最多的家伙。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家就住在街机厅楼上。

他老妈每天下班都必须从街机厅门口路过,他最喜欢玩西游释厄传,而这种多打的大机器,因为体积原因,都是放在门口的。每次去他都要抢1P,因为位置靠里面一些,但是其实并没有什么用,记得最清楚一次,玩过的人都知道的,这个游戏需要蓄气搓必杀的,这个必杀指令对于小学生来说是非常难搓的。这家伙难得搓出一个必杀,刚大吼一声“X你ma的必杀”,就“哎呦”一声,被他老妈从背后撕着耳朵拽回了家。

那个时候街机厅,有样“东西”是非常稀缺的,那就是女人,因为去街机厅总是被年长的人认为是不三不四的行为。但是初中班上有个大姐们非常向往去街机厅体验生活。天天缠着我们几个要下课带她一起去玩,按理说,这姐们也不难看,个子还挺高,身材也匀称,带她去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关键问题,她舅舅,是我们当时的校长,对,就是前面不给踢足球的那个。这校长绝对不是一般人,身高得有1米9,肚子挺得老远,喜欢勾着脖子,鹰钩鼻子,花白头发三七开,戴着奶瓶底一般的眼镜。最绝的是,他走路不带声音,而且上半身纹丝不动,像一座山一样缓缓滑动,我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主基地平移”,打过星际老版本的应该知道是啥意思。

关键中的关键是,他视力极好,站在校长室,谁迟到了匆匆跑进大门,他看得一清二楚,更别说游戏厅了,站在门口扫一眼,谁谁谁一个都躲不了。

所以我们特别不喜欢,或者说不敢带她去玩儿,万一被逮着了罪加一等那就完蛋了。但是耐不住软磨硬泡,最后还是带她去了几次,还好有惊无险。

本以为就此打住,万万没想到,这姐们有个特差劲的习惯,喜欢写日记,哪天和谁谁谁去了哪里打游戏,是一点儿都没落下。

那时候还是第一任班主任,现在想想,还觉得腮帮子火辣辣的。


小学时,虽然经常去街机厅,但是玩得最多的还是FC。我们都是高层次高水准的FC玩家,那种xxxx合一的游戏卡,是根本就不屑于玩的,超过四合一基本不予考虑,而且由于僧多粥少,RPG游戏,我们叫“智力卡”,是绝对不玩的,一堆小伙伴一起出谋划策,基本没有不能通关的游戏,除了3款。

忍者蛙、中华大仙、圣斗士星矢。

前面两个不说了,到现在也过不了关,单说最后一个圣斗士星矢。

当年正是圣斗士星矢热播,绝对的国民级动画,当年考试用‘星’字组词,很多人都写的星shi(因为矢不会写)。

但是这游戏特么太难了,血越少攻击效果越差,横版难跳还到处都是机关,最可恶的打boss居然是类似RPG,还是全日文,一干人连金牛都摁不死。

直到我一次在新华书店发现一本书,叫“电脑实用技术”,对,就叫这个名字,一个字不差,其实这本书内容,全是各种FC和街机游戏攻略和技巧。

然后我在这本书里找到了圣斗士星矢的调血秘籍。这个秘籍是非常牛逼的,血库9999血,每个小强999血。

唯一问题是,这个秘籍真是有够长的。 而且,书上印刷的日文其实和实际游戏里在外形上是稍微有点出入的。总之,我是把这冗长的秘籍抄下来了,或者说画下来了。

小伙伴试了一下午才成功,还发明了一个口诀:6个L,2个女,2个世,最后5个南,中间全是力。


再说说街机,街机火的时候,机器是经常出毛病的,而老板一般都不会积极地去修。最经常发生的故障,莫过于吃币和坏键。

先说吃币,吃币是非常常见的,原来玩的街机厅最容易吃币的是三国志和恐龙岛,而且老板态度很坚决:是你投币姿势不对,再投一个试试。

被吃过的都知道的,吃币一般不会连续发生,所以一般这币算送老板了。其实有时候吃币了,按退币按钮是会吐出来的,但是很多人不摁,有时候没币玩了,一排机器挨个按退币按钮,运气好还能弄到1、2个币。

再说坏键,这个就比较恼火了,游戏厅恐龙岛3P的跳常年坏的,还好这游戏几个小伙伴一起前前拳就能通关,也没太大影响。最夸张一次,居然后、拳、脚全都坏了,全程看戏模式被骂死。说到恐龙岛,那台恐龙岛经常在第一版卡住,清完小兵一直狗狗狗但是进不了房间,这时候如果去喊老板,老板绝对说等一下就好了。但是等一下时间到就死一命,有时候可以过版,有时候还是继续在第一版狗狗狗,这时候老板就会指着屏幕说,你们不知道水管不能打吗?你们不知道油桶不能打吗?你们自己不会玩。

继续说按键,有时候老板真是恶心,比如前面说过的那台西游释厄传。这游戏大家都知道,需要4个键,但是刚开始的时候,老板只装拳、跳、放道具这3个键,缺个物品键,缺这个键,放道具只能盲放,而且最重要的,没法蓄气。后来别的街机厅看到别人玩惊叹,原来这游戏是这么玩的。

再说说老板偷懒的,名将这游戏,刚上的时候很火,老板甚至把三国志拆了装名将。那台机器不知道什么原因,投币后不能选人物,1P僵尸2P警察3P忍者4P娃娃,但是前面说了,这机器是三国志拆了装的,所以只有3套摇杆,所以老板非常创造性地,又焊了一个启动键,3p和4p共用一套摇杆,想玩忍者摁3p启动键,想玩娃娃摁4p启动键。看似完美解决了,但是有一个问题,如果投了2币,又按了3p和4p的启动键就会进入一控二模式。

所以经常发生一个人控制2个角色同步游戏的情况,老板态度也很明了,不退币。


总是说游戏,搞得好像我的青春全荒废在电子世界似的,其实我也是个爱作游戏的好少年,当然,我们玩儿的,肯定不是那种既土又娘又不刺激的丢手绢、跳格子之类的游戏。

我们玩的都是高级别的游戏,比如“攻城”。

这是一个既简单又复杂又污的游戏,是的,是祖国的花朵小学生发明的这种游戏。

说它简单,是因为这个游戏规则十分简单,一群人先猜黑白再石头剪刀布,最后赢的是国王,国王可以按人数多少任命大臣、二臣、三臣、四臣等等官员,一般不超过人数的2/3,剩下的人都是平民,用我们行话叫做“屎人”。屎人可以按顺序挑战官员,最后挑战国王,当然也是用石头剪刀布,挑战成功,可以当皇上,重新任命官员,也可以不挑战更高级,取代官员们的位置。怎么样,相当简单吧。

说它复杂,因为官员也可以挑战更高官位,甚至大臣可以谋反干掉皇上,可能这局你是皇上,因为用人不善,被臣子篡位,下回合被贬为屎人。其中勾心斗角、忍辱负重、里外勾结、私通乱党等等剧情,简直可以拍一部宫廷剧加战争史。

说它污,是因为人。

单纯的石头剪刀布,已经无法满足比你想象的懂得多得多的小朋友的欲望了,在祖国辽阔的版图上,有这么一个说脏话算语气助词的奇葩城市,土生土长的小朋友性情中带着点儿与生俱来的二B,所以我们改变“咒语”就显得非常合理,这个变动几乎是我见过的对石头剪刀布这个历史文化遗产的最削微的变动,在丝毫不影响其乐趣的前提下,最大可能地提升其快感,如果放在现在,可能会有个时髦的名词“本地化”来形容这种社会现象。

我们把咒语从“剪刀石头布”改成了“CAO~NI~MA~”

这样一来这个既简单又复杂又污的游戏就完整了,最污上加污的是,不少少女也加入了这个游戏。

可惜,因为一群男生女生在教学楼前空地玩攻城,“CAO~NI~MA~CAO~NI~MA~”的叫喊声响彻整个校园,被吓得半死的校长立刻命令禁止这种高雅的活动,甚至不允许在学校里玩剪刀石头布。

真是太官僚了,打篮球分拔都得转肚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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