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少年得志,沉不住气的嚣张是这样子的。
“奉旨,最后问你一次。”一个声音从周云逸身后午门方向传来,“今年入冬以来为什么不下雪?”
2、年轻人发狠是这样的。
“谁在叫!”一个严厉的声音立刻使四处又都寂静了下来。一盏大红灯笼的偏殿宫檐下,站着冯保,站着几个他的东厂随从太监。冯保一边伸出一只手掌接着纷纷飘下的雪花,望着上空,两眼闪着光:“降祥瑞了,老天终于降祥瑞了!我这就给皇上去报喜,然后去司礼监。你们把刚才瞎叫的几个人拉到敬事房去。在我报祥瑞之前,有谁敢再吭一声,立马打死!”3、沉稳的大当家,野心勃勃的二当家,是这样的。
吕芳点了点头,对几个秉笔太监说道:“议事的时辰也快到了,我们几个一起去给万岁爷报祥瑞吧。”
“老祖宗。”刚才那个前来报喜的当值太监凑到吕芳的身后,“奴婢听说冯公公压着大家伙儿不许吭声,自己已抢先给皇上报祥瑞去了!”
“有这回事?”吕芳长长的眉毛不经意地抖动了一下。
“好嘛。”站在吕芳左侧的首席秉笔太监陈洪声音又细又冷,“抢着报了这个喜,皇上一高兴,不准就让他冯保取代咱们几个了。”
吕芳接道:“那咱们就再等等,等他给皇上报了喜,也该上咱们这儿来装装样子了。”
4、冯宝是大佬的亲信,大佬这么处理冯宝这不合时宜的冒进。二当家也递了句话。大当家跟冯宝要好,反而板着脸,二当家恨不得杀了冯宝,脸上春风洋溢。
吕芳脸上堆着笑:“降瑞雪的事皇上都知道了?”
冯保连忙答道:“回干爹的话,儿子已经替干爹向皇上报了祥瑞了。”
吕芳又追问了一句:“皇上听了喜讯说什么了?”
冯保默了一下,答道:“儿子是跪在殿门外报的喜,皇上的面也没见着。只听见里边的铜磬响了一声,这也就是说皇上他老人家已经知道……”
“我还以为皇上一高兴就赏你进了司礼监呢。”吕芳打断了他的话,脸上仍然笑着。
一直没有吭声的司礼监四大秉笔太监的目光一下子全望向了冯保。
冯保一愣,僵在那里。
原来就说冯保坏话的那个陈洪紧接着说道:“是呀,我们这些人也是该挪挪位置了。”
5、冯宝紧张的思索着对策。嚣张气息荡然无存。吕芳不再看他,对站在两侧的四个秉笔太监说:“内阁那几个人也该快到了,我们走吧。”
披风和白狐皮袖筒是早就拿在手里的,他们身后的几个太监立刻给五个人披的披系上披风,套的套上狐皮袖筒。紧接着院子里五顶盖着油布的抬舆上的油布也掀开了。吕芳和四大秉笔太监走下台阶坐上抬舆,各自的太监又把一块出锋的皮毡盖在他们的膝上。
二人一抬的抬舆冒着大雪抬出了司礼监的院门。
本应仍在这里当值的太监们都不敢在这里待了,全都一个个走了出去。司礼监值房空荡荡的大院内,只剩下冯保一个人跪在雪地上。
6、司礼监一行人冒雪迎接内阁重臣们,众人之中,二当家永远是与众不同。众人垂手,他抄手。一行抬舆也都随着停住了,循着吕芳的目光,众人隐隐约约望见对面月门中一乘抬舆和几个穿着披风的人影也向着玉熙宫宫门方向来了。
“他们到了。迎一迎吧。”吕芳下了抬舆,另外四个秉笔太监也下了抬舆。
吕芳带头,四个秉笔太监随后,徒步向迎面的那乘抬舆走去。
7、司礼监和内阁是明代制衡朝政的两大工具,互相之间存着一份小心和试探。严嵩挥洒自如,徐阶显然憋着一股劲。“大喜呀!”远远地,吕芳就拱起了手。
“大喜!大喜!”对面的严嵩见吕芳时永远是满脸菊花般的笑。
“阁老!阁老!”吕芳自然也是满脸堆笑地迎上去搀住了严嵩的另一条手臂,“这场雪下来后,你老去年八十,今年该是七十九了。”
“吕公公这是嫌我老喽。”严嵩故意收了笑,提高了那一口永远带着江西乡音的声调,“雪是好雪,要是下的都是银子,我也就不再操这份心,可以向皇上告老还乡了。”
“可别。”吕芳搀着他向玉熙宫台阶走去,“皇上万岁,阁老百岁。您老还得伺候皇上二十年呢。”
8、吕方心里头没有大明朝,只有皇帝,怎么让皇帝满意,是大佬吕方要考虑的,因此,他想定一定调子。你们看第一张图这个镜头,吕方的脸一半在黑暗中,严嵩却已完全隐身黑暗中了。第二张图陈洪面带不屑,高拱一脸悲壮,张居正沉默不语。想起日后陈洪、高拱的败亡、败退,张居正的得势,此刻就已初露端倪了。这时的吕芳也已换上了一副肃穆谨敬的面容,慢慢扫望向大家:“腊月二十九周云逸的事大家都知道。从初一到今儿,皇上一直就在这里清修祈雪。今天虽然降了祥瑞,可皇上的心情也不准能好到哪儿去。亏空上的事,能过去我们就尽量过去,今年再想别的办法。我还是那句话,天大的事情,端赖我们同舟共济。”严嵩当然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严世蕃却把目光望向身后几个阁员,那几个阁员却依然以目视地。
9、司礼监大佬吕方没有料到内阁要在今日内讧,依然和煦满满的端着。二当家陈洪真是水里火里把这个角色挣了出来,这个演员太牛逼,原著中,陈洪并没有得知内阁要开战的消息,但是他自己在戏中加的这个表情,你们看图一图二,这种撇了大当家一眼,又把眼睛移开的表情,是不是让人有一种陈洪早就知道今天要出事的怀疑,再加上陈洪掌管锦衣卫,这个怀疑就更加大了。虽然没有把这条线演下去,我觉得阴谋家就该是这个样子的。“还是老规矩。”照例是吕芳主持会议,“内阁把去年各项开支按各部和两京一十三省的实际用度报上来,哪些该结,哪些不该结,今天都得有个说法。今年有哪几宗大的开支,各部提出来,户部综算一下,内阁拟了票,我们能批红的就把红给批了。阁老,您说呢?”10、会议迅速脱离了吕方的掌控。徐阶掌控的户部,拒绝了严世蕃的账单。嘉靖帝第一个镜头,处理的非常好,若隐若现中,鼻翼微皱,不怒自威。
徐阶仍然慢声答道:“兵部的开支账单我们签了字,吏部和工部的开支账单超支太大,我们没有敢签字。”
“我们吏部和工部的账单你们户部没签字?”严世蕃虽有些心理准备,但这番话从一向谨慎顺从的徐阶嘴里说出来,还是使他惊愕地睁大了双眼。
所有的人都有些吃惊,整个大殿的空气一下凝固了。
谨身精舍里,嘉靖帝的头也猛地抬起了,两眼望着上方。
11、第一个发难的是高拱,性格高傲,及其难拱,高拱这一辈子从来没有怕过什么,嘉靖帝也是为了制衡官油子们,把高拱放在这个位置。图二是高拱在说,大不了撤职罢官,亲们看司礼监众表情,真是个个脸上有戏,我分析的不好,吕方,陈洪,黄锦,甚至后面的石公公,发现了么,石公公是低头往上撇内阁,黄锦是仰着脖子往下撇内阁,大家自己领会吧。果然发难了!严世蕃开始也被高拱的话说得一愣,但很快反应了过来,更加激怒:“你们一个是户部尚书,一个是户部侍郎,待在这个位子上称你们户部有什么错?吏部和工部当然不是我严世蕃的衙门,但两部的开支都是内阁拟的票!干不了或是不愿意干可以说,这样子以不签字要挟朝廷,耽误朝廷的大事,你们知道是什么后果!”
“无非是罢官撤职。”高拱今天竟然毫不相让,“昨天看了你送来的票拟,我和徐阁老都已经有了这个念头,户部这个差事我们干不了了,你小阁老认为谁干合适,就让谁来干得了。”
12、严世蕃沉不住气,严嵩不得不发话。
“高肃卿!”严世蕃抬起了手竟欲向条案上拍去。
“严世蕃。”没等他的手掌拍到条案,严嵩一声轻喝,“这是御前会议。”
精舍里,嘉靖翻着账册的手又停住了,两眼斜望着书橱那边。
“爹!”外面传来严世蕃带着委屈的声音。
“这里没有什么‘爹’,只有我大明的臣子。”接着传来的是严嵩的声音,“御前议事,要让人说话。肃卿,户部为什么不在内阁的票拟上签字,你们有什么难处,都说出来。”
嘉靖继续关注地听着。
“我也提个醒。”接着是吕芳的声音,“议事就议事,不要动不动就扯到什么罢官撤职。谁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这杆秤在皇上的手里。希望大家心里明白。”
嘉靖还在听着。
13、第二个发难的是张居正,张居正说兵部并未收到战船,但是却被记了账,这发子弹显然在严世蕃意料之中,他说,战船已被司礼监借用,将祸水引向了宫里。吕方表态。严世蕃知道自己赢了,看图二,严世蕃这种压着得意又要叫你看出来的、中年人的嚣张,对比一下冯宝的年轻人的七情上脸的嚣张,两位演员对自己角色的诠释非常到位啊。严嵩却深知嘉靖帝是喜怒无常的主人,严世蕃此举大为不妥。
“有这回事吗?”吕芳把目光望向了下首的几个司礼监秉笔太监。
这当然是明知故问。几个秉笔太监碰了一下目光。
“是有这么回事。”吕芳下首的陈洪答道,“当时市舶司是为了运送丝绸、茶叶和瓷器出往波斯、印度等地,换来白银,由于船只不够,借用了二十艘船。后来因为海面上倭寇闹大了,也没有足够的兵船护运,这批货就转道京杭运河运到京里来了。”
14、吕方知道,嘉靖帝已龙颜不悦,心里不由得对徐阶一派有了看法。
“还有哪几张票拟你们户部没签字?”吕芳批了红再问这句话时,声音里已经透出一丝肃冷。
15、这次进攻的是严世蕃。高拱怒,徐阶忧,严嵩静观其变。
“还有哪些没签字?”吕芳不再容高拱回话,接着问道。
高拱:“还有宫里修殿宇的木料货款。年初工部的预算是三百万两,这次结账高达七百万两。亏空四百万两!”
“我就知道你们算来算去就为算到皇上头上!”严世蕃说这话时已经亮出了手里那把无形的刀。
额,原来想弄第一集,结果第一集太多了,就弄到这吧。。。。主要角色还没有出完,论起看电视剧来,这十年美剧看了得有几千集吧,英剧也有几百集,其余的澳大利亚剧、加拿大剧、西班牙剧、日剧、韩剧加起来也有上千集了,唯独这部剧是我这十年来唯一看的国产剧,反复的看,真的是超级好看,词穷无法达意,请吃下我这颗安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