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增长新常态 为什么中国经济不能继续高速增长,而要进入新常态?
1、中国为什么会进入新常态?
2、中国为什么会【现在】进入新常态?
一、中国为什么会进入新常态?
经济增长有常态、非常态之分。经济失衡、过热过冷是非常态,不冷不热正常增长是“常态”,这种常态即“潜在经济增长率”,是指
一国(地区)在各种资源得到最优和充分配置条件下,所能达到的最大经济增长率。这里讲的资源包括自然资源,也包括人力资源、技术和管理,还包括制度安排和经济政策。经济增长的原因包括科技进步、人口增长和快速复制先进国家的赶超式增长等。对于发达国家来说,已经达到了全球先进行列,没有可供复制的模板,同时人口增长率可忽略,经济增长的主要因素就是科技进步,因此以美国为代表的世界先进国家,正常的增长率只有3%,这3%就是目前人类经济活动领域的科技进步速度。
而中国、二战后的日本、韩国等后发国家,通过学习和复制先进国家的既有成果,可以在一段时期内保持7%—10%的超高增长率。随着这些国家与世界先进差距的缩小,其潜在增长率会不断下滑至不高于世界最先进国家的水平。
从这个角度来说,中国必然逐步进入“新常态”,增速逐步下滑到3%,这是理所当然。
但是,这里隐藏着另一个问题:
二、人类经济活动领域最前沿的进步速度是稳定在3%的吗?
科技进步的速度并不是稳定的,而是存在一个50年周期的长波。这种长波本质上是周期性的产业升级引发固定资产更新换代(有了电气化,蒸汽机的全套设备就得作废,有了铁甲战列舰,英国提前百年给木制战列舰种树的行为就像个笑话了),拉长产业链,产生大量的新的投资机会,在长波的上升期逆转了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提出的“一般利润率下降趋势”。
但是红小将们先不要激动,长波理论虽然潜在地把马克思的一般利润率下降趋势批判了一番,指出科技进步并不是简单地强化“生产关系与生产力的矛盾”,而是在长波上升期给资本主义续命,长波下降期引发长期萧条,产生资本主义周期性的繁荣和药丸的交替,但是
长波理论其实是根正苗红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发展成果。
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长波理论最早见于荷兰社会主义者范·戈尔德伦。此人在1912年发表一篇名为《春潮:对工业发展和价格运动的反思》的文章,指出资本主义经济在1850-1873年,1896-1911年出现过两个扩张时期。继戈尔德伦之后,苏联经济学家康德拉季耶夫在1926年也论证了“长波”的存在。由于语言的障碍,戈尔德伦的许多贡献多年来未为人知,因此“长波”被奥地利经济学家熊彼特以康德拉季耶夫的名字命名。曼德尔在《晚期资本主义》一书中则认为帕尔乌斯、考茨基和托洛茨基对长波理论均有贡献。
(康德拉季耶夫生平:1917∼1919年为俄罗斯社会主义革命党党员。曾协助发展苏联的第一个五年计划,他虽然赞成斯大林的新经济政策,但反对农业全盘集体化,并批评新经济计划后来所实行的工业、农业不均衡发展的政策。1928年被解除研究所的职务。两年后遭逮捕。1931年受审,判8年徒刑。1938年重审,被判死刑。1987年同许多遭诬告的人士一起获平反。)
的《百年老狼》一文就是应用长波理论叙述经济史的体现(但彼时马前卒似乎也没想明白长波和产业升级的关系,在叙述上更接近曼德尔的原始说法)。 喜欢把马前卒称为马尔乌斯,即新时代的帕尔乌斯,看来是有一定道理的。
(图片摘自曾淼的《世界托派运动》)(图片摘自曾淼的《世界托派运动》)
不过长波理论的冠名者者康德拉季耶夫在苏联被批判了一番,集大成者曼德尔乃是托派领袖,在中国的实际鼓吹者乃是“新时代的帕尔乌斯”马前卒,最流行的圈子是懂历史唯物主义却不混左圈的一批人,比如姬喵之类的,最重要的是妨碍了神化大成至圣先师马克思,因此在大陆左圈不受待见是正常的。
冷战后世界资本主义迎来一波红利,产生了一轮扩张长波,现在则转入了下降长波,战略忽悠局副局长金灿荣11月21日在上海的讲座也提到了这一点(我不在听课名单里,不要问我怎么混进去的23333)
总之,处于上升长波还是下降长波,会影响不断下滑的“新常态”到底停在一个什么数字上。
三、中国为什么会【现在】进入“新常态”?
前面已经说过,中国【早晚】要进入新常态,但问题是什么时候?
在自1978年开始改革开放以来的三十年间,中国年均国民生产总值的增长率达到9.8%改开后三十年的“常态”就是9.8%,潜在增长率的下滑本应是个渐进的过程,从改革开放后30年间平均9.8的增长率下滑至2014年7.4%、2015一季度的7%,现在的连7%都不到的增速,恐怕不能仅靠“新常态”来解释。
这不是逐步趋近,这是骤然下滑!
在这个问题上,“官五”林毅夫狠狠打了某人的脸
林毅夫:非常感谢你的发问,让我不仅有机会阐释你问的问题,也可以重新澄清在媒体报纸上对我观点的误解。第一,我对中国增长的预期有没有调整。第二,在新常态下,旧的比较优势丧失了,还没有新的增长动力。对第一个问题,我没有调整。我认为中国还有20年左右8%增长的潜力。但这里我讲的是“潜力”,不是说中国会有20年8%的增长。“潜力”和实际增长是有差距的。包括你问的问题是假定我认为有20年8%的增长,这跟我的原意是有差距的。
如果追究“新常态”的原本定义,则中国现在的新常态应该是8%的增长率,现在定位成不到7%(而且还是统计局立功的结果),实际是经济危机和错误政策的结果。
这一点从小强总理的前后反复和自我打脸可以强烈地感受到,这样一种慌乱,是面对经济危机的表现,而不是面对新常态的泰然自若。
“李克强总理2007年任职辽宁省委书记时,喜欢通过耗电量、铁路货运量和贷款发放量三个指标分析当时辽宁省经济状况。自推出后,受到花旗银行在内的众多国际机构认可。”结果等到克强指数下去了,就。。。
《人民日报:铁路货运量等不再是衡量经济绝对权威》(公司频道·财新网):今年前5月,国家铁路货物发送量完成11.57亿吨,同比减少9.32%。目前国家铁路货运量已经连续下滑26个月。6月2日《人民日报》发文称,铁路货运量、工业用电量等一些传统微观指标不再是衡量经济形势的绝对权威。铁路货运量、工业用电量等一些传统微观指标持续走弱,而宏观经济依然处于合理区间,这种“背离”的深层次原因是我国的经济结构在不断优化,而这,正是经济发展新常态的重要特征,也是当前经济运行中的突出亮点。
《统计局局长:经济增速与用电量背离是积极变化》人民日报发表了国家统计局局长王保安的文章《从用电量、铁路货运量的波动看结构调整的积极变化》,文章表示,经济发展新常态下,经济增长与用电量、铁路货运量指标间的弹性系数正发生新变化,一定程度上的背离反映了结构调整和转型升级取得积极进展,从趋势上看,指标的导向性与逻辑关系并未变化,其反映的规律性、有效性也没改变。克强曾提出“新两个凡是”,说要不搞刺激政策。
2012年10月10日,中国政府网公布《国务院关于第六批取消和调整行政审批项目的决定》,旗帜鲜明地提出来,“凡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能够自主决定,市场竞争机制能够有效调节,行业组织或者中介机构能够自律管理的事项,政府都要退出。凡可以采用事后监管和间接管理方式的事项,一律不设前置审批。”
但是进入所谓“新常态”之后,就怒斥政府不好好投资。不好好促进经济发展。
在5月30日召开的国务院常务会议上,李克强总理批评一些不作为的地方官员是“尸位素餐”。这显然已不是极个别的案例,在地方财力紧张和人事变动频繁的客观背景下,一些地方官员主观地把微刺激简单理解成了不刺激,结果导致改革和调结构推不下去。
尽管刚出的5月PMI和PPI数据不乏亮点,但接受本报记者采访的专家均表示,这还不能得出中国经济向好的结论。海通证券首席经济学家李迅雷(微博)称,“中国经济下行的趋势还没有结束。”交通银行首席经济学家连平也认为,目前的微刺激将会持续一段时间,接下来的重点是要抓相关政策的落实和执行。你们说,面对“新常态”是这种表现吗? 1/2 1 2 下一页 尾页
更多阅读
新常态与供给侧改革 行为经济学对新常态下中国经济改革的几点启示
行为经济学是心理学尤其是行为科学的理论融入到经济学之中,从微观个体行为以及产生这种行为的心理动因来分析经济活动中人们经济决策行为,解释、分析和预测经济发展的一门新兴学科。简言之,行为经济学研究通过建立现实的心理学基础,从
从习大大“中国经济新常态”到“中国白酒新常态”
2014年11月09日,习大大在APEC上发表了第二场重要演讲,场合是在工商领导人峰会的开幕式上,习大大首次全面阐述了“中国经济新常态”深刻内涵,这次“中国经济新常态”论述是继2014年05月在河南考察,2014年07月党外人士座谈,2014年10月中共
中国经济增长新动力 寻找中国经济增长动力之源
9月18日,在国务院新闻办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国家统计局综合司盛来运司长在回答记者问时,用三句话12个字评价了前三季度国民经济运行的状况:“总体平稳、稳中有升、稳中向好”。这显然只能从短期角度来理解。 前三季度GDP增
中国经济增长的因素 战前中国经济的增长
传统的历史观点认为,自民国建立至抗战爆发的四分之一个世纪里(1912~1937年),中国政治动荡、战火不断、民不聊生,除个别企业和地区有过经济增长和技术革新外,整个社会发展处于停滞甚至下降的状态。 事实果真如此吗?先看一组数据
中国经济专题林毅夫 中国经济能否持续增长
英国牛津大学研究员琳达·岳(Linda Yueh)最近发表了文章《是什么推动了中国的经济增长》,认为中国经济如果想持续发展,除了生产率和技术提升,还必须注意系统性变革。随着1979年开始的改革逐渐深入,中国的GDP和收入每七至八年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