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日本的文化和经济现状其实是有密切关联的,所以下面我会穿插着进行描述.
1. 极端民族主义
很客观的说, 日本人几乎是世界上公认的最民族主义的人种. 很多白人表示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歧视的经历就是在日本遭遇到的, 而且往往他们的第二第三第四次etc. 也就顺便留在岛国了. 下面我想用分类讨论的形式来讲述一下历史上和目前日本人对外人的态度.
(1) 阿依努人
阿依努人在历史上一直是被大和人歧视. 在很多动漫作品里都会有精灵受人类歧视的描写, 其实这些”精灵”就是在映射"蝦夷（えぞ）"人, 即阿依努人. 日本人及日本政府数个世纪一来一直不愿正视这个问题, 迫于外界压力直到2008年日本政府才正式宣布他们是”有别于大和民族的少数民族”而不是单纯的土人. 下面为了方便各位理解问题的严重性我想直接引用一段WIKI的描述:
“明治時期的日本政府，對阿伊努人進行種種的同化，阿伊努民族長期以來的生活習慣都受到官方的禁止，成為和人眼中的「舊土人」，被迫強行接受「日本人」的生活習慣。1899年，日本政府制定「北海道舊土人保護法」，在這個時候，阿伊努人被授予自動日本國籍，其表面上的目的雖然是為了救濟阿伊努人和傳授農業知識，但是在將他們定義為「舊土人」的同時，卻也造成了對阿伊努人的制度化歧視，將他們刻意與「和人」做區別”
我想这段话已经把阿依努人所受过的歧视说的很明白了.
(2)现代的亚洲人及欧美人
在现代, 日本人对于世界上大部分其他国家的人也是抱有或多或少潜意识或表意识里的优越感的.
从广义上来讲, 日本人很看不起自己亚洲的同胞们, 尤其是韩国和中国.
请注意, 由于日本人不爱在表面上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在现实生活中明显地感觉到歧视的存在, 所以请别举出类似于"我没感觉到"的这种例子来否认普遍存在的歧视问题. 只要你稍微看过日本大部分网民的态度就能明白我说的没有一句是假的.
中国: 他们觉得中国人天天斤斤计较二战那点事而且东西天天爆炸(个人感觉这算是他们媒体操纵印象), 对于日本人对二战的态度我会在之后细谈, 至于中国天天爆炸这捏他我相信熟悉日本的朋友应该都听过. 顺带一提, 前一段facebook的Zuck和华裔女友结婚以后公司股价暴跌, 大部分日本网民的反应是"他娶了个中国人所以股价才暴跌的". 日本的网路右翼(即愤青)直到现在还管中国人叫支那人或者支那猪, 当然我个人感觉这里面的含义可能没比日本鬼子深多少就是了. 题外话, 日本人现在依然对唐朝很尊敬并且十分喜欢中华料理.
台湾: 台湾是个例外, 这可能是日本人唯一一个经常表现对其出友好态度的地方, 原因是台湾人民经常对日本示好且日本每次从来不报道台湾的负面新闻. 我的感觉是每次台湾一出现反日新闻日方媒体就会把台湾当成天朝的一部分并且只字不提台湾. (为了避免敏感话题我就不多谈两岸问题了)
韩国: 他们觉得韩国人做的都是从日本偷技术然后偷工减料抢市场的事(小日:^%$#%%三星说的就是你!), 而且由于众所周知的韩国人的那些比较奇怪的言行, (比如最近韩国总统和外相天天叫嚣让天皇道歉) 日本人总体上非常不喜欢韩国人而且对他们也有个类似于棒子的称呼, 日语里叫做チョン.(这个称呼来源类似于我国的思密达)
可能你会觉得这没什么, 因为中国人可能广义上来讲也反韩, 但是日本人的反韩和中国人的反韩是有着根本性的区别的. 中国人的反韩大部分停留在喊口号阶段, 如果你在现实里碰见韩国人和你用英语问路你的第一反应很可能是友好的接待这位外国友人顺便给他/她指指路, 但是日本人很可能会把这种反韩反应到行动里并且假装不认识路. 这种歧视当然也能应用在中国人身上. 更极端的是, 如果一个小孩有着韩国人或中国人的名字, 那么他/她在学校里被其他小朋友欺负的概率就会直线上升. 为了对应这种情况, 日本才有了”归化改名”制度. 可能很多人不太明白这个词什么意思, 让我来简单举例说明一下, 你如果现在姓王, 加入日本国籍以后为了你的子女和职业前景考虑很可能你就不得不改姓中村了. 一个人受外界压力而不得不放弃自己的祖传姓氏在我看来是一个很让人无法接受的行为, 尽管在欧美系国家为了方便外国人称呼很多中国人都使用了英文化名, 但是这和改姓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
此外,就连多年从事VC事业,引进iphone并拉低日本移动通信业务费率而间接拯救日本人民于垄断的软银主席韩国祖籍日本人孙正义都经常被日本的网路右翼们针对祖籍问题猛喷, 我想这已经充分说明了日本人有多排斥自己的亚洲同胞了.
这里我想单谈下俄罗斯, 由于俄罗斯人一向给人恐怖的印象, 于是日本人对俄罗斯人的感觉是带有鄙视的畏惧. 日本网络上有个网语是专门描述这种现象的, 写法为おそロシア(恐ろしい+ロシア,即恐怖和俄罗斯的合体). 每次一出现点俄罗斯的猎奇新闻, e.g.前几天那个森林里出现几百具婴儿尸体的, 日本网民就会连发此神词.
至于欧美人, 其实日本人对他们有种劣等感(inferiority complex), 但是由此产生的反动力导致日本人对欧美人也或多或少有些变相的歧视.(这是什么鬼逻辑lol) 我在quora上参考过很多他们自己的感想, 大部分人表示在刚去的时候日本人很欢迎他们, 但一旦待时间久了就会发现日本人其实从潜意识里也不太待见他们.
有兴趣且英语不错的朋友可以参考下这个问题:
In Japan does the word gaijin have an unkind connotation?
日本人习惯把白人作为一个群体来看待, 这让很多白人很不适应. 顺带一提一般日语里不带前缀的"外人（がいじん）"一般来讲指的是欧美的高加索人.
2.官僚主义,站队文化及教条主义
苏菲谈了谈日本人的"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以及胆小谨慎, 其实我觉得这两个说法都过于正面. 我个人的观点是, 日本人并非不喜欢给人添麻烦而是更倾向于通过表现的有礼貌来逃避很多应该面对的问题, 这导致了他们创新力的缺失. 而胆小谨慎其实是官僚主义的副产物. 下面还是用分类讨论的形式来表达下我的观点好了.
(1)官僚主义在泡沫前后的影响
日本人的官僚主义在他们的政治体系和公司结构中都体现的淋漓尽致.
同样是民主国家, 欧美的很多官员相对都比较年轻, (注意,是相对) 而日本的官员则全是老头老太太, 其实这和他们官僚主义中的论资排辈文化是有关系的.
而官僚主义同样存在于日本的企业文化中, 这种文化对日本公司的发展既产生了正面影响也产生了负面影响.
在这里我想先给出张日元兑换美元的走势图.
在早期, 日本公司通过高效率的生产以及严谨的质量控制系统制造出了许多性价比高到极致的产品. 丰田,本田和日产取代了GM, Ford 和Chrysler成为了汽车的代名词, 而索尼, 松下和夏普等企业则制霸了电视等大型家电市场. 其实这之中的主要原因是当时日元的汇率很低, 而这些企业可以通过低价出口的策略来用价格压倒美国和欧洲的竞争者们, 并且日本人严谨的价格控制系统在低价的同时保证了相对的质量, 所以从结果来讲日系企业遍地开花并大获全胜, 这其实从一定程度上是受益于官僚主义下的高效率生产的.
在泡沫期(86-91), 由于日本企业大手大脚的海外投资和日本人海外购物频率的增加导致日元飞速升值(自由市场的外汇价格变动由供需决定), 且日本国内的资产价格也开始飞速膨胀, 最后导致了91年的泡沫崩溃, 日本走入了失落的十年. 谈个小插曲, 在某本书里读到说当年3M公司原本软盘业务做得不错,但是后来CEO觉得这个行业要没落于是在盈利率保持在顶峰的时候把这个部门以天价卖给日本人了…后果嘛, 你们现在家里还有软盘没?
在泡沫过后(91~), 日本企业陷入了由于"円高"以及互联网革命所导致的困境当中.(关于互联网革命的影响我会在下一段里提及) 当初所仰仗的低价格优势已经被中国制造取代, 大型家电市场则有韩国的三星和LG把关, 而日本企业原本是有可能成功反击的, 但是他们的官僚主义管理制度的缺点在此时体现的淋漓尽致: 日本人选择了听从领导的指令并且偷换概念逃避问题. 之前生活在泡沫期的老社长想通过把关高端市场来继续维持企业的利润率并且不屑于和韩国企业抢夺中下游市场, 这一思想作为企业文化被传递下来而几乎直到如今都没有改变.
日本人引以为豪的一个常用段子是这么说的:"你如果给韩国人1000日元让他搞台电视, 他会通过偷工减料做一个玩具给你. 你如果给日本人1000日元让他搞台电视,他会诚实地和你说他做不出来."
这里面既有对韩国人的鄙视也有对他们自己状况的说明:我们不会做便宜货.
后来的情况大家都知道, 日系企业在TV市场中节节败退, 而LG和三星则站稳了霸主地位. 我个人的理解是, 日本人不懂marketing. 买电视的人大部分不明白其中的技术到底是怎么样的, 尽量日系企业的TV关联技术一直走在最前沿, 但是他们根本不明白对于大部分买家来讲尺寸够大够便宜才是一切. 日本人打的广告永远是我们的技术如何如何先进, 事实上这方面的技术的确大部分都是日本人发明的, 但是盈利的永远是韩国企业,因为他们懂得回应市场的需求.
让我再举个例子, 2000年代早期索尼曾经尝试过进入中国市场贩卖PS2及正版游戏, 但是由于首发游戏阵容过于薄弱且游戏价格高昂(300+RMB), 导致主机和游戏一起大爆死. 索尼火速撤退由此得出结论:在中国,正版游戏是卖不出去的. 搞笑的是, 该定价是直接由日元定价乘以汇率换算过来的. 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购买力的差距并且之后也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而且游戏光碟的制作成本在5RMB以内.请注意, 研发成本一类的成本属于固定成本(fixed cost)而不是边际成本(marginal cost), 无论卖出多少份都不会变, 换句话说, 你不管在不在中国卖游戏研发成本都不会变. 所以理论上游戏软件在海外市场的盈亏计算都是只考虑本地化的成本(e.g. 翻译,推广, 光盘钱)的. 理论上来讲他们当时就算卖30也是赚钱的, 我个人的感觉是中国人乐意在资源受限制的条件下以一定价格内支持正版,这一理论的证据可以参考电影票的销量, 所以当时其实仔细考虑下战略限制下盗版再卖便宜点的话索尼是完全可以和游戏制造商一起实现盈利的, 但是无奈的是他们撤退以后再也没回来过. 事实上目前在中国有很多人甚至已经在通过各种途径购买正版游戏, 但他们依然不愿意正视当时领导所做的决定是错误的这一事实. 你可以争论说索尼没有游戏定价权, 但是参考一下目前苹果的现状我觉得这句话真的很苍白无力.
简单来讲, 日本企业的领导掌握着极高的话语权并且几乎从来没有回应过市场的进一步需求,他们一直相信总有一天市场会理解他们的理念, 这一理念被不断传承至下一任领导,因为持反对意见的社员都被リストラ(restructure的缩写,即有日本特色的炒鱿鱼说法)掉了. 他们一直在按自己的脚步走并且不愿意放弃TV事业, 实际上如果你经常读日本企业的报表的话会发现他们的赤字主要来源就是TV事业部门. 值得庆幸的是, 最近松下的新CEO终于把TV事业砍成半残了,并且这季度他们黑字(盈利)了, 皆大欢喜.
*本段索尼case所指的降低游戏价格仅针对天朝国内市场而非全球统一定价, 知道什么叫价格歧视(price discrimination)的应该都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至于这个战术到底好不好使, 参考我底下引用资料里贴出来的IKEA case吧:)
(2)站队文化,教条主义及其他日本文化
日本普遍存在一种站队文化, 即"你不应该和别人表现的不一样,如果你和别人不一样那这一定是你的错." 这种思考方式直接导致了日本传统企业在互联网革命后反应极其迟钝且日本没有很大的互联网公司(软银不算互联网公司吧…大概) 站队文化在天朝其实也有, 但是没有在日本那么严重就是了.
而教条主义指的主要是日本那种过于礼仪化的社会环境, 很多时候日本人是表面客气心里不耐烦的很, 但即使这样你也要礼貌, 不然你会被社会歧视.(你看站队文化这么快就出现了)
我和一些在日本住过的欧美人聊过天以后得到的共识就是: 日本人通常不会讲自己内心里真正的想法. 这显然是由站队文化以及教条主义导致的. 在他们的思维方式里,你有什么新想法别人不接受的话错的肯定是你, 而且你如果坚持己见就会给别人添麻烦, 进而受社会孤立, 所以这种情况下根据博弈论所推导出的理性人应采取的最优战略就是不说自己的想法,不管是对是错全听领导的. 这也就导致了前一段所说的领导决定一切而且没人敢于指正领导的文化, 最后往往遭殃的是企业本身及其股东.
顺带一提, 一般日本那里的いじめ(欺负)就是由于某个孩子和别人不同而被孤立导致的, 这也可以说是站队文化的一种体现. 搞笑的是前一段有个孩子由于被欺负自杀了以后日本网民的队列又全都站在声讨欺负人的那点学生身上了, 丝毫没有对站队文化本身的反思.
下面我主要想谈谈这些文化对日本社会更深远的影响.
早期的日本为了繁荣采取的是半洗脑式教育: 你工作的越辛苦,我国就会越强盛. 工作时间少是耻辱!
这种思想在泡沫崩坏之前都没有什么问题, 因为日本企业当时确实是效率越高赚钱越多, 但在泡沫崩坏以后这产生了很多问题. 比如大部分企业的员工都拼死拼活一天工作10多小时, 但是企业还是年年亏损最后甚至破产. 出于站队文化的缘故, 员工对自己实施自我催眠并像零件一样工作, 但是事实上在这个年代高效的工作在没有正确的路线的前提下是毫无意义的, 日本人依然生活在生产导向(production-oriented)而非营销导向(marketing-oriented)的世界里. 当然,这只针对男性, 对于女性,日本人普遍的态度是她们全应该去做家庭主妇, 而工作的女性在日本是受潜移默化的歧视的. 这种高压力的工作环境及男女之间工作量的巨大反差直接导致了日本成人文化的蓬勃发展以及日本离婚率和婚外情率的现状, 丈夫常年忙于应付工作和喝酒(这也是站队主义的结果,同事请你喝酒不能不去lol)所以回来的时候往往妻子已经睡了, 只能自己闲着看看AV. 而妻子由于白天丈夫常年不在只能找事打发时间, 渐渐地感情淡了就开始婚外恋了.
由于员工都只注重做好自己的工作, 而领导又基本全是老糊涂, 日本的企业在面对互联网革命以及相应的产品革新的到来时节节败退. 原本风靡全球的walkman由于索尼过于保守而神速被ipod取代, 而更典型的例子应该是日本的手机市场.
日本的手机市场简直可以说是奇葩的代名词. 在智能手机风靡全球以前, 日本的手机市场一直保持和全球其他地区隔离的状态. 日本人管日本的传统手机叫ガラケー(即ガラパゴス+ケータイ,我不知道该咋翻译,让我们称其为奇葩机好了lol),这种手机上搭载了所有日本人喜欢的元素, 机型基本全是翻盖(日本人:OH yes I love 翻盖!), 有很多特色的app,包括手机钱包和各种奇葩app等等, 最近才开始流行的移动支付其实早就已经搭载在了日本的奇葩机上, 相信有的人很多年前读日本小说时候看到手机钱包可能都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吧. 日本人一直认为日本拥有和世界上其他地方不同的手机是一种骄傲, 但是他们从来没想过对其功能进行根本性的革新. 所以, 当孙正义率领软银引入了iphone以后,智能手机开始风靡日本, ガラケー逐渐被打得只能去喝西北风了, 这波及到了日本几乎所有的电器企业.
3.历史问题及媒体影响力
最后谈的就是这俩了, 我觉得这两个话题都比较大所以还是单拿出来作为一个主题谈比较好.
(1)历史问题
好了最终还是谈到敏感话题了, 我知道很多人对于日本人对历史问题的态度是表示支持的, 我对此不想过多发表评论, 但是希望你们能看看下面我所说的话之后重新思考一下.
众所周知, 中国人声讨日本人主要就是因为他们对南京大屠杀观点暧昧, 而且他们政府一会儿道歉一会儿否认各种墙头草, 但是有一部分国人似乎一直相信日本群众是无辜的,他们都是被政府怂恿的. 大错特错
日本政府在历史问题上很大程度上是被群众威胁着的立场, 之所以一直墙头草在我看来是他们既不想惹怒中国也得迁就群众.
日本之所以一直保留靖国神社并且一直有官员去参拜其实很大一部分上是为了满足民意. 日本的大部分群众从未认为甲级战犯是值得谴责的历史罪人. 他们的论调是这样的: 正义永远是随着立场而变的, 胜者可以书写历史, 我们输了, 所以历史被编造了(!?), 所以我们不承认;正义在你们那, 所以我们也不承认. 这其实是日本社会的主流思考方式, 喜欢看动漫的朋友们相信在各种作品里也经常见到类似的言论吧. 我个人感觉, 这段话的前半段并没有错, 但后半段实在是太流氓了. 我和一个还算理性的日本人讨论过这问题, 但是直到最后我都没能说服他改变他那奇葩的思考回路.
日本人质疑南京大屠杀的人数, 确实我个人也觉得那数字明显是[哔-]过的数字, 但是很多日本人在这个基础之上对事件本身是否发生过也提出了质疑. 前一段事件名古屋市的市长所说出的其实是很多日本人的心声, 所以在日本民间他并不是被声讨对象, 当然日本政府肯定为他惹毛了大天朝头疼了好久. 而少数不质疑事件存在本身的人也会祭出神逻辑来说明他们没有必要道歉的理由: 你们自己人在[哔-](hint:某天沪指跌的点位)的时候杀了那么多自己人, 我们杀你们点人算什么?不要那么斤斤计较嘛嗯哼!
很多亲日的朋友经常会说, 日本人早就道歉过无数次了啊, 是天朝不接受云云, 你觉得道歉过一次以后再去参拜靖国神社有任何说服力么?
同样是做过类似的事情, 德国人的态度和日本人完全不同. 而显然在现今的欧美也从来没有什么人因为纳粹搞过的犹太大屠杀而谴责现在的德国人, 因为他们很诚恳地道歉过并且落实在行动上了: 他们没有建神庙朝拜希特勒和他的好朋友们.
关于中日历史问题的讨论, 其实在quora上有个不错的答案, 有兴趣的可以看一看:
Why do the Chinese generalise the Japanese as being evil?
然后这是一个关于日本如何教授二战史的问题, 我始终相信在这种方面英文答案比的某些自称在日本居住10年20年的亲日系朋友们靠谱. 大概内容就是, 日本有讲述二战的悲惨后果, 不过侧重点是他们自己国家输了并且被原子弹伤的不轻而对侵略他国一事没有做出反省.
How is World War II history taught in Japan?
这里还有一个关于德国人如何教育后代二战历史的问题, 日本人在回答里又被嘲讽了lol 有兴趣的可以作为扩展阅读看一看, 和本问题关系不算太大. 大致内容就是, 和日本人不同, 德国人受到的和二战有关的教育充满了对侵略其他国家所作出的反省而不是哭自己被炸的有多惨. 顺带一提,根据这个答案, 在德国否认犹太大屠杀是犯法的.
How is World War II history taught in Germany?
最后, 我只想说, 愤青做的那点事固然是不对的, 打砸抢是流氓干的. 但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鄙视愤青并且一味的支持日本人的朋友们最好也多思考思考你的立场到底正确不正确. 敌人的敌人不一定是你的朋友.我不是主张你们应该反日, 而是应该正确地理解并对待日本人的态度. 日本的产品该买就买, 对日本人的态度表示否认并不代表你不应该买日本产的东西.(我本人每月都会买amazon上的日文小说和游戏)
(2)媒体影响力
不得不承认的是, 在日本媒体(マスコミ,也有人戏称其为マスゴミ)的影响力是很大的, 而且他们的媒体富有极强的偏见性.
日本人的英语大部分都很烂, 这导致他们获取资料的来源几乎只有日文媒体, 所以在日文媒体的报道有失公正的时候, 日本人往往是注意不到的. (不得不说我朝公民的鉴别能力已经出神入化了…虽然有时候会走火入魔到媒体说啥就不信啥lol)
讽刺的是, 日本网络上有个网语叫情弱(じょうじゃく),是专门用来讽刺情报弱者的, 这个词拿来形容大部分日本群众可能正合适.
举几个简单的例子来形容一下吧, 在日本人心目中中国一直是爆炸的代名词. 这是因为他们的媒体每一次都会专门抓住国内某个小地方的某次爆炸(有时候甚至是网友编造的自娱自乐)并以此来宣传中国的负面形象, 久而久之说道中国日本人就会想到爆炸了.
再说个近期的例子, 前几天的保钓活动原本是大陆香港和台湾都直接或间接参与了, 结果日本的媒体几乎对台湾也参与了这件事只字未提, 导致日本的群众对大陆和香港一通猛喷的时候还得赞扬赞扬台湾的同志们政治立场正确.
4. 总结
综上所述, 我本人对日本群众的印象一直不是很好. 由于这个问题问的是”你怎么看”, 所以我也没必要刻意假装从客观的态度来讲述我的观点, 大家看着觉得不好的麻烦就别拍砖了, 自己写一个吧.
附上几个引用资料
观点性太强的东西由于例子实在太多了我就不给引用源了…真有感兴趣的我以后会编辑的. BTW这点东西居然触动敏感词了...
1.
中国人「日本人が中国人嫌いなのは政治家＆メディアのせい」
中国人 :”日本人之所以讨厌中国人是因为政治家和媒体的错”
被墙了, 国内要代理. 底下被日本网民各种嘲讽, 懂日语的可以去看看,我就不节选了.
2.
日本人の「中国嫌い」は長期的・安定的に持続する
日本人的反中情绪开始长期并安定地持续起来了(直译,语病见谅), 其中约8成表示对中国没有亲切感
3.
阿依努族
(蝦夷的问题其实还存在争议, 我个人觉得这俩是同一个)
4.
泡沫经济
5.
失落的十年
6.
IKEA case study (Chinese mark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