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恋人 军训时受到严苛的训练,结束时所有人却抱着教官痛哭流涕,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

斯德哥尔摩恋人 军训时受到严苛的训练,结束时所有人却抱着教官痛哭流涕,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
赞同yilin wang(不好意思@ 时找不到你),但是补充一些内容(来自百度百科):
确切的说,这个词语说是“刻奇”更加恰当。


Kitsch这个词80年代末读者在那本《》中已经遇到过。但是这本书中文译者将它的意思译反了,译成了“媚俗”,即讨好别人的意思,而这个词更准确的意思是“”,即讨好自己、迎合自己。一般现在学界译为“刻奇”,这个出于无奈,但是总比译反掉了好一些。


昆德拉自己举的一个例子是这样的,虽然我没有把握这是否适合我们读者的理解力,但还是照录如此:
当看见草坪上奔跑的孩子,由Kitsch引起了两行“前后紧密相连”的热泪:第一行是说:看见了孩子在草地上奔跑,多好啊;第二行是说,和所有的人类在一起,被草地上奔跑的孩子们所感动,多好啊。昆德拉接着强调:“第二种眼泪使Kitsch更加Kitsch”(《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不揣冒昧的理解是:一个人为此流出的第一行眼泪,不仅是因为眼前的景象,而是因为自己被这景象而感动。从这种感动中,他觉出自己原来是一个良心未泯的人。他一边流泪一边对自己说:你看我仍然是个好人啊,我的内心仍然是有感情的,有人曾经说过我内心冷漠或者缺乏,那统统都是鬼话。
第二行眼泪使得这个人更加昂首挺胸起来:他原来不仅是孤立无援的一个人,当他汹涌的泪水与别人流在一处时,他体验到了自己是人类成员的那种感觉,他加入了众人的行列并且感到被接纳,他不仅重新找回了安全感,而且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闪闪发光,正在走向光明和出路。
因此,Kitsch始终伴随着一种虚幻的性质,是一个人借此摆脱对于自己评价不高。昆德拉的这个例子需要进一步修正的是,Kitsch更多产生于悲苦的对象,而不是幸福的对象,因为一个原本悲苦的心情,它更需要别人的悲苦来养活,侧身于别人的悲苦当中,比分享别人的幸福,痛感要来得强烈。

这个例子让我想起一件事。我爷爷过世做法事的时候,根据当地风俗,法事要持续三天三夜,白天所有爷爷的儿孙都要守在爷爷的灵柩旁边。那个时候我刚刚高考结束,珍惜时间办事麻利的概念还是很深刻的。当时我和一群大人围着坐在板凳上,披麻戴孝,什么也不能做,这种场合也没什么好聊的是吧,表情太多让人觉得亵渎……只能低头看自己的脚。于是,我干了一件很“大逆不道”的事,我找出一本四级单词背了起来。
然后我被姑妈当着所有亲戚大骂不孝顺。
其实我当时内心很无奈……我和我爷爷感情是无可否认的深,那几天我每天晚上都想爷爷想得睡不着,一个人偷偷在床上哭,哭得枕头都湿了一大片。但是因为身边的大人哭得太厉害看起来有点不真实,我内心深处不愿意当着所有大人哭来表现我对爷爷有多不舍。我觉得我不用表现,我本来就不舍。
但是在大人们看来不是这样的。
……说实话,至今我也不知道如何定义这件事。我确信自己不是不孝顺,但是也不敢指责大人们的做法。
我甚至觉得那些做法事的风俗都是陈腐愚昧的,举个例子,有个风俗是做法事的人会“代哭”,哭得越狠哭得越久,逝者的家人就要丢越多的钱。听说有的做法事的班子一夜能通过“代哭”赚到三、四千。。。天啦,这有意义吗?
反正我身处其中,我不批判我的长辈我的家乡的风俗,这是我的礼貌。但是我父母将来怎么了(呸呸呸举个栗子),估计我也会因为害怕别人的非议去做明明知道没有道理的事情。
我自己的话,╭(╯^╰)╮有生之年一定要尽力让我的孩子不被这些东西框住。我那什么了办法事我才无所谓哩。
……


同样的例子,还有莫言所说的“当所有人都哭得时候,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

新年的时候,我回故乡去看父亲。父亲告诉我,我的一个小学同学跳到冰冷的河里救一头小猪,自己却被淹死了。这个同学的死让我感到十分难过,因为我曾伤害过他。
那是1964年春天,学校组织我们去公社驻地参观阶级教育展览馆。一进展览馆,一个同学就带头号哭,随后,所有的同学都跟着大放悲声。有的同学跺着脚哭,有的同学拍着胸膛哭。我哭出了眼泪,舍不得擦掉,希望老师能够看到。在这个过程中,我偶一回头,看到我的那位同学瞪着大眼睛,不哭,而是用一种冷冷的目光在观察着我们。当时,我感到十分愤怒:大家都泪流满面,哭声震天,他为什么不流泪也不出声呢?
参观回来后,我把这个同学的表现向老师做了汇报。老师召开班会,对这个同学展开批评:“你为什么不哭?你的阶级感情到哪里去了?你如果出身于地主或富农家庭,不哭还可以理解,但你出身于贫农家庭啊!”任我们怎么质问,这位同学始终一言不发。过了不久,这位同学就退学了。
后来我一直为自己的这次告密行为感到愧疚,并向老师表达了这种愧疚。老师说,来反映这件事的,起码有二十个同学,因此这种行为不能算告密,而是一种觉悟。老师还说,其实,有好多同学也哭不出来,他们偷偷地将唾沫抹在脸上冒充眼泪。
我想说,这个不哭的人就是作家要寻找的人物原型。就像我在小说《生死疲劳》里所描写的那个单干户蓝脸一样,当所有的人都加入了人民公社时,只有他坚持单干,任何威逼、利诱、肉体摧残、精神折磨都不能改变他。这两个人物——不哭的人和单干的人,都处在政治的包围之中,但他们战胜了政治包围,也战胜了那些骂他们、打他们、往他们脸上吐唾沫的人。
文学可以告诉人们的很多,我想通过我的作品告诉读者:当众人都哭时,应该允许有人不哭。



这种现象,一概论之,大概是“群体动力学”研究的范畴。
群体动力学就是在中,只要有别人在场,一个人的思想行为就同他单独一个人时有所不同,会受到其它人的影响,研究群体这种影响作用的理论,即群体动力学。

相关的理论,还有传播学上的,理论。
如果人们觉得自己的观点是公众中的,他们将不愿意传播自己的看法;而如果他们觉得自己的看法与多数人一致,他们会勇敢的说出来。而且通常会关注多数派的观点,轻视少数派的观点。于是少数派的声音越来越小,多数派的声音越来越大,形成一种式上升的模式。


没办法,人作为群居动物社交动物,就是有很多无奈。
活得像高更、福楼拜、梭罗需要极其强大的内心。身体可以局限在方寸之间,心却可以无限大。幸好我们还可以看看《月亮和六便士》、《瓦尔登湖》过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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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还想补充一点,不要低估人性。也不排除部分学生是真的和教官朝夕相处产生了友谊,不舍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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