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骚受的日常微盘 如果变成了一只鬼,日常生活应该是什么?
他趁我去借书的时候,占了我在图书馆八楼抢的位置,还托着下巴盯着窗外发呆。
当然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已经死了,所以我礼貌地请他离开。
“这位同学,这个位置已经有人了。你没看见桌上的书和椅子上的背包吗?”我对他说道。为了在期末周抢到一个能安静自习的地方,我可是起了个大早,用惊人的毅力摆脱被窝的纠缠,网游的日常也没做,甚至连食堂九点才有的咸豆浆也放弃了。付出了这么多才换来的学习空间,我不能让人轻易抢走。
他转过头,看着我。我发现他的眼神里出现的不是轻蔑或无视,竟然是惊恐。
几秒后,他的惊恐变成了惊喜。
“你能看见我?”他问。
“嗯?”我没听明白。
“太好了!你竟然能看见我!”他几乎跳起来,手舞足蹈道:“你知道吗?我快几个月没有和人讲话了!”
“啊?”我越加糊涂了。难道我遭遇了新的占座套路?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有吓到你吧?都怪我太激动了,忘了自我介绍。”他见到我一脸疑惑的神情,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叫小拓,是个高中生。几个月前,我在一场交通事故里死了。”
“我是个鬼。请多指教。”他一边说,一边伸出了手。
“哈?”
“怎么,你不信?对了,不信也很正常,我马上给你证明一下。”他从椅子上起来,爬上了一边的窗台:“那么一会见。”
然后他从窗上跳了下去。八楼。
我连忙跑到窗边,看着这个神神叨叨的男子一路自由落体到一楼,然后以接近20米每秒的速度脸朝下跌落在图书馆前的广场上。
几个谈笑的女学生朝他走去,她们的脚穿过了他的身体,却对他置若罔闻。
按照牛顿力学,他的脑袋本应在如此大的撞击下开花。但他毫发无伤,还一个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笑著朝我挥了挥手,似乎在对我说:“这回你信了吧?”
“靠。”我把刚从书架上找来的《大学物理习题详解》扔在了桌上。不管这是个什么样的占座套路,至少他已经成功向我证明了一点:我没有必要辛苦地在图书馆里复习物理。
因为学习物理,似乎并没有什么屌用。
1.
“所以,你已经死了两个月了?”我喝了一口咸豆浆,把一股麻花拆成了两截。
自称是鬼的小拓坐在我的对面,一脸真诚地点了点头。
我们正坐在学校食堂的餐桌旁。经过刚才小拓的演示,我已经发现了一些端倪。比如,确实只有我才能看到他。其他人,不管小拓在他们面前做什么,他们都不会做出任何反应。因此当我在和小拓说话时,在旁人看来我应该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为了不让我显得像个智障,我选了个偏僻的位置和他进行对话。
“我没有想到。变成鬼原来是这个样子。”小拓对我说道:“和活着没什么差别,就是再也不能影响到这个世界了。”
“你能穿墙吗?”我问他。
“可以的。我能穿过任何东西。”小拓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我溜进电影院看了好多场电影呢,全是免费的!”
“这可真奇怪。”我用麻花在餐桌上划了个圈:“可是你没有穿过大地。”
“如果你真的能穿过一切,那你应该一直下沉,直到地心。”我说。
“这个嘛......”小拓的脸红了,仿佛被捉到bug的程序员:“其实,我也可以选择不穿过。”
他伸出手,握住了我的豆浆杯。我清楚看到了他的手指因紧贴杯壁而变形。然后,忽然间,手指的变形消失了。他的手臂穿过了杯子,出现在我面前。
我看着手臂和杯子重叠的地方。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显得虚无,它们仿佛是实实在在,紧密无缝地结合在一起的。
“这种感觉很难描述,总之这是可控的。你死一次就明白了。”小拓缩回手,对我说道:“但不管是穿过还是不穿过,我都无法改变这只杯子的任何状态,哪怕是一丝一毫。”
“有趣。”我把豆浆扔了,赞叹道:“还有别的特别之处吗?”
小拓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之前说的那一点,没有人能看见我,除了你。还有,我似乎看不到其他的鬼。”
“看不到其他鬼?也许是只是那些地方没有吧?”我皱了皱眉毛。但我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如果人死之后真能变成鬼,那地球上早就鬼满为患了。小拓不应该置身于一个孤独的世界,反而应该每时每刻都仿佛在挤北京地铁,从食堂走到宿舍也许就要花个半天。
“也许是作息问题,鬼应该晚上出来。”我说:“你有注意过晚上的情况吗?”
小拓耸了耸肩:“什么时候都一样。而且我看到自己的样子,和你们的不同。也就是说,如果有鬼混在人群中,我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但是并没有。”小拓抱住了头:“我去过不少地方了,市区的、乡下的、人多的、人少的。我甚至在郊外的公墓徘徊了一天。但是,我没有看到和我一样的东西。这个世界上,仿佛只有我一个鬼。”
他的脸上出现了落寞的神情。我想拍他的肩安慰他,但是手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啪”地一声按在桌子上。
不远处的一个女生转过头,朝我投来疑惑的目光。我连忙搓了搓手:“讨厌的蚊子。”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为啥你能看见我?”小拓说:“难道你有阴阳眼?”
“我只有近视眼。”我想了想:“而且,我之前并未看到过其他鬼。”
我嚼着麻花,思考着这些问题。坐在我前面两桌的一群学生离开了。其中一个男生似乎是海洋学院的,我看到他的文件袋上印着一只蓝色的鲸鱼。
“我想到一种可能性。”我对小拓说:“你知道孤独抹香鲸的故事吗?”
见他摇了摇头,我继续说道:“由于海洋深处很暗,所以善于潜水的抹香鲸视觉并不发达,它们之间通过声波相互交流。”
“有一天,科学家们发现了一头奇怪的抹香鲸。它发出的声波,和一般抹香鲸的声波拥有不同的频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看着小拓:“这意味着,其他抹香鲸发出的问候,它永远也无法收到。同样的,它也无法发现任何其他的同类。”
“对它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它一头鲸鱼。”
2.
“你是说,我是靠声波来和外界交流的?”小拓还没有从故事里回过神来。
“我觉得电磁波更加合适一些。”我抓了抓头:“你可以把你自己理解为一个电台,朝着外界不断播放着信息。而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你,可能是因为,我的脑袋刚好能收到你这个频率。”
“那我为啥看不见别的鬼?”
“因为频率不同吧。”我说:“同样我也看不见别的鬼。其实我在想一件事,也许你不是一个特例。”
“到底是什么东西,决定了现在的你的频率?”我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我觉得,如果人真的有灵魂,那么每个人的灵魂应该都不同。也就是说,其实所有鬼,他们都拥有不同的灵魂频率。”
“所有鬼,他们应该都只能看见自己。即使你和其他的鬼擦身而过,你们也会因为频率不同而无法相互观察。所有鬼都是孤独的,这才是死亡世界的真正景象。”
“好难理解。”
“一言概之,你看不见其他的鬼是正常的,你只是一个平凡的鬼。而我,我看见你则是不正常的,我才是人中奇葩。”
小拓叹了口气:“原来如此。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
“我一直以为,不幸总是降临在我身上。”他说道:“现在看来,我反而是幸运的,至少我还能找到一个能和我聊天的人。”
“也许吧。”我说:“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听你这么一说,除了寂寞点,做鬼还挺爽的。自由自在,想去哪儿去哪儿。不如去环游世界吧?反正也能穿墙,蹭个飞的应该也是小意思。”我对他说道:“我一直想去日本玩,可惜抽不出时间。现在看来也不用急,等死后再去好了。”
“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对我说道。
我的手没有任何触感。我动了一下胳膊,他的手从我的手中穿了过去。
“你先说说看。如果能帮忙的,我尽量。”我对他说道。
他不说话了,眼神里闪烁着忧郁。一分钟后,他开口了:“你能帮我,找一个鬼吗?”
“她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起在那场车祸中丧生了。”他低下头,轻声说道:“是我提议那次出游的,本想在途中跟她表白,结果却发生了那样的事......
“我死后,就一直在找她,想找到她的鬼魂。但是不管是车祸现场,还是太平间,甚至她的家里,我都找不到她。
“我想,她也许是生我的气了,责怪我害死了她,所以不见我。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我们也许擦肩而过好几次,但是因为频率不同而互相忽略。
“我们总是这样,就像两条平行线一样,没有任何交集。在书店也好,咖啡馆也好,在补习班也好,我们总是错过。没有一次,我会在明媚悠闲的午后跟她相遇,没有一次,我们能好好坐下来,单独聊聊天。”他抬起头,对我苦笑道:“好不容易把她约了出来,却发生了那样的事......”
天煞孤星。我的脑海里掠过这个词语。
“我本以为我们死后,至少能多一点共处的时间,但是我错了。”小拓失神道:“我们之间,相隔的距离竟然更加遥远了。”
“所以,哪怕只是一瞬间也好,我很想知道她的心意,想知道她对我感情是怎样的。”他看着我,眼眶泛红:“我只想让这段感情,有个句号。”
3.
我站在一棵许愿树下。小拓站在我的身边,仰头看着其中一段树枝。
高中正值暑假,校园里一个学生也没有。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什么人后,我开始翻找那些挂在树杈上的许愿卡片。
经由小拓的指点,我马上就找到了那张天蓝色的许愿卡。上面有着娟秀的字体,署名是郭瑶。
我把卡片取了下来,看上面的内容。
“写了最喜欢人哦,是......周杰伦。幸好不是你同学的名字,看来你还有机会。”我对小拓打趣道。
“我知道。那些内容,我闭着眼睛都能背下来。”小拓说道:“她还想当一名老师。是我毁了她的梦想。”
我翻过许愿卡,开始在背面上写东西。我把小拓的经历,和我对鬼魂的猜想都写了下来:“你确定她会看到?”
他看着天空。一只飞鸟掠过:“我不知道。但她以前常常来,一个人在树下发呆。也许是她们女生之间的什么神秘仪式吧,我不太清楚。”
“你也写了吧,许愿卡?”我问他:“这个看样子是班会活动。”
“我的在最上面。”他指了指树的顶端:“我在纸上绑了石头丢上去的。寓意是,我的梦想最高之类的吧。”
我看向树顶,大约有三米高,一般人不可能够到。
“你写了最喜欢的人吗?”
“我......是用摩斯电码写的。她的名字的首字母。”
“真中二。”我咕哝道。想写的东西一下子就写完了,我在末尾写了:“如果你找到了能看见你的沟通者,请让他联系这个号码。”然后我写上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小拓看了一遍,又让我在文末写了:“不管怎样,一个月后的上午九点,我都会在这里等你。”
“有必要吗?找到一个能看见她的人,并说服他来这里,需要的可能不止是一两个月哦。”
“也许吧。但我也不想一直麻烦你。如果一个月还没有回复......”他的声音轻了下去:“我想,她大概就是不想联系我吧。那我,也基本可以确认她对我的感情了。”
我把许愿卡挂回了树上。突然,我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我感觉到也许那个女孩就在附近。她坐在路旁的石凳上,看到一个男人神神叨叨地和空气讲话。然后,他从树上取下了自己的许愿卡,开始在背后乱涂乱画。她生气地起身,走过来想看看对方在做什么。
然后,她从许愿卡的背面看到了我们的故事。她一定很惊讶,并开始思考该怎么办。
如果她想和小拓联系,那么她现在就应该开始行动了。
我坐在了树下的草地上。小拓则是看着树上的许愿卡发呆。
“如果她也喜欢你,你该怎么办?”我问他。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但他必须面对。
“你们就算相互喜欢,但是却再也没有办法看到对方了。你确定这不会让你更加痛苦吗?”
他沉默了,没有回答。
夏日的阳光穿过树隙,影影绰绰地打在我们身上。我看着支离破碎的光影,心想,命运不止弄人,还弄鬼。就这点来看,命运之神真是太TM敬业了。
4.
这一个月,对小拓来说每一天都是折磨。
每次我的电话一响,他就激动的上蹿下跳,迫不及待地让我把电话调成免提。
但是没有他想要的信息。所有的来电,都和他无关,和那个叫做郭瑶女孩子无关。
今天就是约定的日子了。
我买了一堆吃的,在许愿树树旁的草地上坐了下来。暑期接近尾声,再过几天,学生们就会回到这里,开始新一学期的生活。
我看着空教室,心想一个学期结束了,可以开始一个另一个新的。你曾经犯过的错误,有过的遗憾,都有弥补的可能性。但是一个人生结束了,会开始另一个新的吗?
小拓看到我还带了铺盖,很惊讶:“你打算呆到什么时候?”
“自然是过夜。”我拆了一包薯片:“要帮帮到底,省得你到时候后悔。”
“谢谢你。”小拓说:“我好感动。真的。”
“你还是期待一下她会来吧。”我靠在树干上,对他说道。
今天的天气不错,是阴天,偶尔还有一点儿小风。我半躺着,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小拓的叫唤声吵醒。我睁开眼睛,看到他正在想办法摇我的肩。
“咋了?”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在草丛旁的石凳上,出现了一只猫。
那是一只英国短毛猫,是猫中比较名贵的品种。它的体型较胖,正趴在凳子上看着我们。我走到它身边,闻到它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看来是有人养的。”我看了一下四周:“附近好像没有居民区吧,不知道它是从哪儿来的。”
“郭瑶喜欢养猫。”小拓在我身后说道:“她家里有两只猫。”
“这是她家的猫?”我有点惊讶。
“不是的。”小拓说:“但是,猫好像很喜欢她。她有一次在教室里和大家聊天,说她有一种特别的逗猫技巧,不用碰到猫,就能让它们跟着她走。”
“你该不会想说,你的朋友找了只猫来跟我们沟通吧?”我看着那种英短没好气地说道。它的神态确实有些诡异,与其说看着我们,不如说,是在看着我们身后某个看不到的东西。
作为一个鬼,在一个月内,找到一个能够看到自己的人,就概率而言,确实很低。其实她能找到一只猫,我觉得已经很不容易了。
但是猫本来就是神经质的动物,光凭它的行为我无法做出判断。
更加关键的一点是,猫并不会说话。郭瑶也不能握着猫的爪子写字给我们看。
也许她就站在我们的面前,朝我们使劲挥手。但我们无法接受到她的电波,完全无法感受到她的存在。
“小瑶!”小拓朝着猫的方向喊道:“你在吗?”
没有任何回应。英短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慢悠悠地走到草丛上,开始吃草。
“猫还吃草啊,我头一次见到。”我跟在它的身后。
“好像是帮助消化用的......因为郭瑶喜欢猫,所以我也查过不少关于猫的资料。”小拓说道。
“还是得我想办法。”我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几包小包装的薯片,放在树下。
“郭瑶同学,如果你想证明你在,就把猫引到蜂蜜黄油味的薯片上。”我对着英短说道。
猫没有理睬我,依然专心地吃草。我双手叉腰,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多了。
就在我准备把薯片收起来的时候,猫抬起了头。它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似的,开始朝我走来。
它在一地的薯片前犹豫了。然后,再次被某种东西吸引,它摇摇晃晃地绕过其他薯片,停在了蜂蜜黄油味的薯片前。
“喵。”它抬起头,对我叫了一声。
“小瑶!真的是你!”小拓朝着猫扑去,想把它抱在怀里。但是猫穿过了他的身体,他摔倒在了草丛上。
我拿掉了其他薯片,只剩下原味和烤肉味。
“小拓就在我的身边。他有话想问你。”我对着面前看不见的女孩说道:“如果你的回答是yes,就让猫停在原味上,如果是no,就停在烤肉味上吧。”
小拓站了起来:“小瑶,你恨我吗?”
我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猫转过头,在女孩的指引下移动。它的猫爪按在了烤肉味上。她不恨小拓。
“对不起,小瑶。”小拓哭了,但是没有眼泪滴落下来。可能鬼是没有眼泪的。
“下一个问题。”我催促他。
“我......”他语塞了。这个问题,他在这个月中应该排练了无数遍。他应该想象过无数种情景,预设过无数种结果。但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他还是犹豫了。
也许他想起了我说对他说过的话。也许他想起了他们之间的无数种错过。
平行线,虽然永远不会相交,但是也不会像相交线一样,在短暂的接触后,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去,渐行渐远。
平行线,他们永远会保持一定的距离,看着彼岸的对方,直到天荒地老。
“小瑶,我们还是朋友吗?”
英短打了个哈欠。它离开了烤肉味的薯片,走到了原味的包装盒前。
尾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白色的高尔夫停在了校外。有个女孩子从车上跑了下来。
“肉包,快过来!”她对那只英短肥猫说道。
但是猫没有理睬她,专心地用爪子刨塑料包装里的薯片吃。
“在猫牌上刻了手机号码,看来它经常走失啊。”我对女孩说道。
“对呀,这个月第二次了。呀,它吃了你的薯片。”
“不能吃吗?”我挠了挠头:“可它好像很喜欢。”
“可以是可以,但是多不好意思......我会付钱的。”她把猫抱了起来。
“不用不用。”我连忙推脱:“你回去的时候能捎我一程就行了。”
“可以啊,你要去哪儿?”
我报出了我们学校的名字。她点了点头:“我正好路过那儿。”
车子驶离了学校。我看向窗外,小拓站在许愿树旁,朝我挥手。
他说他想去日本的猫岛。听说那里有很多猫。
“小瑶也会去那儿吧。”他这样对我说。
车速越来越快。女孩打开车载多媒体:“不介意我放个歌吧?”
“可以。对了,能用我的歌单吗?”我晃了晃手机。
女孩点了点头。我连上了车子的蓝牙,选择了一首歌。
音乐从音响里流泻而出,在我们头顶回旋。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男孩的身影。他有着深邃的眼神,一个人在喧闹的城市里行走着,寻找着那个看不见的恋人。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女孩的身影。她穿着天蓝色的连衣裙,一个人在许愿树在驻足。她踮起脚尖,想努力看清树顶上的那张卡片上,究竟写着谁的名字。
他们是两条平行线,将从现在到未来,一直延伸着,永远都不再相交。
“我听见
她说出那句似曾相识的再见
才发现爱情又回到原点
转眼台北是冬天
想忘却
等待着未知爱情那种不确定的感觉
也许在东京的地铁
隐藏着注定的遇见
不过实在是搁浅
受过的伤终能复原
吵醒的起点
从今天 不想在半路绕远
却总是擦肩
总是心中描绘的画面
遇不上一个对的人实现
怎么找到永远
却总是忽略
忽略身边平凡的一切
去追逐不切实际的明天
继续和真爱走在平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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