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太软的人快乐是不容易的,别人伤害她或她伤害别人都让她在心里病一场。
漂亮和美丽是两回事。一双眼睛可以不漂亮,但眼神可以美丽。一副不够标志的面容可以有可爱的神态,一副不完美的身材可以有好看的仪态和举止。这都在于一个灵魂的丰富和坦荡。或许美化灵魂有不少途径,但我想,阅读是其中易走的,不昂贵的,不须求助他人的捷径。
庸俗是一个人开辆豪华奔驰车,但连买本书的钱也花不痛快。
人一老,对于自己是不是被别人多余最为敏感,他们整天都在看儿女们甚至孙儿孙女们的脸色,看看自己在他们生活里的定位错了没有,错了就是多余。没有比发现自己多余更凄惨的事。
爱的那个永远这样忍气吞声,被爱的那个永远可以不付责任,坐享情意。爱和被爱就这样遥远,沉默的存在,都很无奈。
怜悯可不是什么好的感情,被怜悯的人必须接受怜悯中略带嫌弃的敷衍。
一代代的小说家戏剧家苦苦地写了那么多,就是让我们人能了解自己,而我们人还是这么不了解自己。一定要倾国倾城,一定要来一场灭顶之灾,一场无期流放才能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曾经是爱的。
哀大莫过于心死,心死莫过于一笑。
“中国是个啥地方?做学问做三分,做人做七分。外国人最要紧的是发明这种机器那种机器,中国人呢,最要紧的就是你跟我搞,我跟你斗。你不懂这个学问,你在中国就是个没用场的人。”
人一生只死一次,草草地就死了,比来到这个世上还不由自主。
美好而没有希望,是最干净的美好。
一个钱堆出来的女人,一个蜜泡出来的女人,走到哪里都要创造喜剧高潮和欢乐结局。
人这种杂食动物挤在一块比任何动物的气味都坏。
为什么爱一个人就能看的那么不能自已?就要让她疼,恨不得虐待她?让她知道这疼就是爱?或者这爱必须疼。
这个家是由每一个人撑着的,哪一个走掉都得塌。
我告诉你,正是这个少年对于你的这份天堂般的情分,使我决定写你扶桑的故事。这情分在我的时代早已不存在。我们讲到爱情时脑子里是一大堆别的东西,比如:绿卡,就业,白领蓝领,Honda或是BMW。我们讲到爱情时都做了个对方看不见的鬼脸。
他和她都没有把目光马上离开。男人和女人的友情一点点暧昧都不要是不可能的。
知识分子的生命在于接受知识、分析知识、传播知识,甚至怀疑知识、否定知识,在他接受和分析的时候,他不该受到是非的仲裁。知识分子还应该享有最后的自由,精神的自由。他说他越来越理解福伊(Foy),那个被基督徒杀害的十五岁女孩。她拒绝偶像崇拜只是为了维护自己最后一点自由,精神的自由。而后人把她作为圣女膜拜,把她肉身的一部分塑成塑像,使她也成了偶像,放入为她在康奇斯城建造的庙殿里,以膜拜来背叛为了人类最后的自由而牺牲的先哲。
人应该给自己足够的民主自由选择权选择跟谁交往,并坦荡地承认一份交往的失败。
“或许生生去斩断它是不对的,反而帮着它生了根。所有的儿戏你不能去生生地斩断,本来儿戏自生自灭,你一斩,它疼了,它反而生了根,它反而至死不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