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伟大的民族,创造伟大的音乐。这是全世界对蒙古音乐的赞誉。蒙古音乐以其独特的文化底蕴和特殊的表现形式,确实创造了世界音乐史上的奇迹,长调、胡迈以及马头琴已经被列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成为世界级的宝物。
如今在中国,蒙古音乐也得到了一定的发展,无论是原生态音乐,还是流行音乐,都取得了相应的成绩。
不过,世界在进步,音乐在发展。在此日趋多元化的艺术领域,日趋专业化的音乐丛林中,蒙古音乐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诸如:传统的蒙古音乐(原生态)市场化程度不够,创新程度欠佳,难以跟上时代的步伐;而流行的蒙古音乐却呈现出严重的“西化”(蒙古国)和“汉化”(内蒙古)现象,甚至有些歌曲和歌手已经完全失去自己民族的个性,只是为了流行而流行;等等。
笔者虽然不是专业的音乐人,但是作为蒙古人,也是作为蒙古音乐的爱好者,十分关心这些问题,为蒙古音乐的前景而担心,为蒙古音乐的发展而担忧。
因此,为了给蒙古音乐的发展增砖添瓦,促使其在国内和国际舞台上取得更大的发展,就“如何发展蒙古音乐,将它更好地推向市场”我想谈一谈个人观点。
一、解决好传承与创新的博弈:
目前正在举办CCTV第14届全国青年歌手大奖赛。在民族唱法的歌手中有个名叫泽旺多吉的藏族青年脱颖而出,不仅赢得了评委们的好评,更是赢得了广大观众的认可。虽然评委给的分数落在王丽达、吴彦凝、王喆、常思思等女歌手后面,但观众的人气指数却一直排在第一,成为观众最喜爱的选手。这是为什么呢?
笔者认为,重要的不是他拥有扎实的唱功和响亮的嗓音,而是他对藏族歌曲风格的传承。他的演唱具有典型的民族唱法功底和标准,但在这个基础上也巧妙地融合了藏族民歌的演唱风格,让人们听上去,具有浓烈的民族个性,也有典型专业唱法。尤其,他翻唱的歌曲《天路》更是把这个特点表现得淋漓尽致,不知倾倒了多少观众或听众。
笔者认为,蒙古族音乐要想往前发展,和其它民族一样,也必须在传承和创新中找到一个平衡点,在探索和创新中不能忘记自己的根。
腾格尔为什么会成为歌坛巨星?其重要的原因是他在传承的基础上创新,在创新的道路上传承。他广为传唱的《蒙古人》、《天堂》等歌曲都能证明这一点。尤其,《天堂》这首歌曲,歌词虽然是汉语的,但旋律却带有浓浓的蒙古风格,而且这种风格没有停留在传统的原生态音乐,而融入了很多流行音乐的元素,在传承和创新之间找到了很好的平衡。也许,正因为如此,《天堂》这首歌曲赢得了听众的喜爱,很快在全国流行起来,成为当年最走红的歌曲之一。就算现在,当你进入任何一个地方的KTV包房或卡拉OK厅,也不难听到有人点唱《天堂》。
然而,后来也许是因为种种原因,腾格尔也演唱了很多没有蒙古特色的歌曲,甚至出版了专辑。《天与地》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专辑之一。但事实证明,他演唱的那些汉族风格的歌曲并没有像《天堂》那样受欢迎,更没有像《蒙古人》那样成为经典,尤其在他《天与地》里的那么多汉族风格歌曲(如《天与地》、《新走西口》、《月亮挂在天上》等等),虽然用超豪华的交响乐来伴奏,但几乎没有一首能够流行起来。
当然了,在蒙古音乐的“汉化”和“西化”方面,比腾格尔后期作品更加离谱的艺人也是比比皆是。他们的有些作品甚至连蒙古音乐的影子都没有,完全模仿汉族流行音乐或欧美流行音乐,盲目跟风,人云亦云。然而,事实再一次残酷地证明,在“汉化”和“西化”的道路上,他们几乎没有一个被全国听众真正接受,基本上走向了一条无人问津的“死路”。
所以,要想发展蒙古音乐,必须切记这一条,一定要在传承蒙古族传统音乐的基础上进行创新,让你的“流行音乐”有个“民族文化”的土壤。
二、解决好作品与演唱的博弈:
很多音乐制作人都有一个误区:为歌手定制歌曲。听上去确实有道理,但实际上这种做法很难得到市场的认可。
听众在歌手和歌曲之间选择,到底选择好歌手?还是好歌曲?一定要切记:听众选择的是好歌曲,而不是好歌手。在他们的心智中,好歌曲将永远排在第一,而好歌手永远排在第二。
蒙古族歌曲中有一首歌,可以说已经流行了50年,到现在还在流行,恐怕将来还会流行,那就是经典的爱情歌曲《敖包相会》。在全国任何一个角落,只要有点音乐天赋或爱好的人,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首歌曲。但它的原唱者是谁?我想没有多少人能够回答出来。为什么?这就是“歌曲第一,歌手第二”的有力证明。
这种现象在其它民族或地区的音乐领域中也同样存在。诸如,《梁祝》、《大阪城的姑娘》、《在那遥远的地方》、《草原之夜》、《山歌好比春江水》、《甜蜜蜜》、《童年》、《外婆的澎湖湾》等等作品与《敖包相会》一样,早已突破了民族的界别、地区的界别、年龄的界别,甚至宗教信仰的界别,流传到全国,乃至全世界,成为一代经典。但我们很难再回忆这些歌曲的原唱者到底是谁。因为,对听众而言,这些作品到底谁唱已经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这些作品带给他们的心灵愉悦。
其实,这样的案例还有很多。比如,2006年CCTV青歌赛,空政文工团的刘和刚为什么会脱颖而出,金鸡独立?因为他带来了一首催人泪下的好作品《父亲》;星光大道出来的蒙古族乐队额尔古纳为什么得到人们的高度关注?因为他们重新演绎了蒙古族经典民歌《鸿雁》;淡出歌坛快10年的王菲为什么在今年的春节晚会上成功复出?也是因为她带给大家一首唯美的爱情歌曲《传奇》;等等。
然而,反过来说,一旦作品不成功,影响歌手的发展也是致命的。在内蒙古有个组合叫黑骏马,我认为,这个组合的五个小伙子,唱得都还不错。虽然其中一位高个子有点模仿腾格尔的嫌疑,但总体上确实称得上实力派。但是,黑骏马组合却到现在为止没有取得十足的发展,主要原因就在于作品。
他们给一部动画片演唱过主题歌叫《勇士》。为了扩大影响,他们的经纪公司也为此动画片和主题歌做了大量的推广,甚至在费用昂贵的户外、地铁等媒体上也投放了广告。但是,由于这首歌曲听众听上去既感觉不到好听,也感觉不到鲜明的民族个性,一个绝好的流行机会却与他们擦肩而过了。这是一个不得不感叹的遗憾。
所以,要想推广蒙古音乐,无论采用什么形式,作品是至关重要的,如果没有广大听众(观众)所喜欢的作品,再好的艺人也将在听众的心智中销声匿迹。
三、解决好主流与非主流的博弈:
谈到艺术,尤其谈到音乐,我们的艺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个性,也苦苦地在“追求个性”的道路上挣扎着,徘徊着。
作为艺术,强调个性,千真万确。别说艺术,产品也如此。然而,笔者想提醒的是,把蒙古音乐作为一个商品来推向市场,必须要分清楚主流市场和非主流市场的权重。
不少艺术评论家批评刀郎,没有艺术水准。然而,刀郎的歌曲却创下了中国流行音乐的奇迹;梦之旅、童丽、龚玥等歌手翻唱了很多经典歌曲,看上去也没有什么个性,但他们的专辑也卖疯了。这说明什么呢?说明:听众要的不仅仅是个性,而是一种视听享受。
钢琴曲,确实一种高雅艺术,世界级的钢琴演奏家也数不胜数。但真正征服全球听众的演奏家还是理查德8226;克莱曼。为什么?因为,他把高雅艺术“通俗化”了,把一个人们听不懂的“非主流艺术”改变成老百姓也能听得进去的“主流音乐”了。因此,连中国这样一个与西洋音乐有所距离的国家都沉迷于他的音乐,尤其他的《献给爱丽丝》这部作品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所以,我们在追求个性的前提下,必须兼顾主流市场,一定要服务于多数人的审美需求,达到一种“喜闻乐见”的境界。千万不要陷入“有个性无市场”的怪圈。
近期,内蒙古有个年轻的组合“哈雅乐团”推出了他们的单曲,叫《远方》。笔者听上去,无论在配器上,还是在旋律上都还行,尤其吉他弹得确实很好,但问题是:听不太懂。尤其,歌曲中间的一段蒙古语朗诵,我这个蒙古人都听不懂什么意思,更何况其它民族的听众了。这就会有麻烦,当你的艺术表现过于非主流的时候,多数人难以理解和欣赏的时候,虽然你很有个性,甚至很有艺术修养,但也很容易会陷入上面所讲的怪圈,你的投入和回报难以成正比。在现代社会里,这是一个很糟糕的结果。
四、解决好实力与偶像的博弈:
上面,笔者提到“歌曲第一,歌手第二”。没错,的确如此。但大家不要误解为“歌手就无关紧要”,他虽然不是第一,但紧紧排到第二。也就是说,当你有个好作品的时候,如果你没有找到好歌手来演绎,虽然不至于埋没,但同样会受到影响。
对于歌手而言,最好的情况不外乎为:既是实力派,又是偶像派。这样可以在“看热闹”和“看门道”之间“通吃”。
然而,在现实中,这样的完美歌手少之又少,尤其在三人以上的组合中,更是难以达到两全其美。就算拿这次“青歌赛”而言,作为一个俊男美女的国家级“派对”,也难以选出这样的歌手。
通过湖南卫视《快乐男声》获得一定名气的蒙古族小伙子阿穆隆,可以说具备一定的偶像派歌手的潜质。然而,遗憾的是,阿穆隆的唱功与那些真正的实力派相比,还是有一定的距离。更值得一提的是他在传承和创新中没有找到平衡点,歌曲风格过于“汉化”,严重缺乏自己民族的个性。因此,他的歌曲听上去没有太大的感染力,大家听完了也就完了,不会有太深刻的印象。
近年的内蒙古电视台蒙汉语频道的春节晚我都会看,而且每次都带着一种期待的心情去看。结果,我明显感觉到,我们的艺人跟上一代相比,变得俊俏很多,漂亮很多,这似乎是一种进步;但我也明显感觉到,这些俊男美女们的唱功却略显逊色,甚至有些歌手连最起码的音准和节奏都会出问题。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那么,在“实力”与“偶像”不可兼得的情况下,到底要什么?我的观点是宁可要“实力”,绝不要“偶像”。因为,听众听的是音乐,享受的是一种艺术的魅力,而不是美貌。如果光看美貌,他们就不会听音乐,而去浏览“美眉”网站了。这也是为什么韩红不算太美丽,却歌声红遍全国的理由所在。
近期,我一直观看CCTV第14届青歌赛。但在我心里一直有个遗憾,那就是:无论美声、民族,还是流行唱法,蒙古族歌手一个的都没有,唯一听到一首蒙古族歌曲《天边》,还是汉族歌手演唱的。这不得不引起我们的思考。
我们蒙古族的那么多乐队、组合和独唱演员们都哪儿去了,这么好的一个平台连露脸的机会都没有。我们假设,有那么两三个歌手或组合杀进类似国际级大比赛,尤其拿上金银铜奖什么的,无疑是对我们好作品的极好推动。因为,当今社会虽然是信息爆炸的时代,但是机会萎缩的时代,如果你抓不住好的机会,“好酒”也怕巷子深,“金子”也会发不出光,“皇帝的女儿”也会愁嫁。
因此,创建一个组合也好,创建一支乐队也罢,在蒙古音乐的推广上,过硬的功底还是不能忽视的,只有在这一点上脱颖而出,才能具备推广市场的根本基础,才能让我们的音乐更具生命力。 |!---page split---| 五、解决好区域与全国的博弈:
其实,在内蒙古有很多优秀的歌手和组合,只要去过内蒙古就会知道,它的确是歌的海洋,也是歌手的海洋。然而,遗憾的是那些歌手或组合没有几个能够真正走出内蒙古。在每年的内蒙古电视台春节晚会上露一次脸已经不错了,从来没有人像腾格尔、斯琴格日乐和布仁巴雅尔那样走进CCTV春节联欢晚会,走向全国。这里有什么问题?笔者觉得这绝对不是水平问题,而是思想问题。
有句话可谓众所周知,叫“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我想,是有道理的。我们蒙古族不少艺人,虽然才艺过人,却思想短浅,从来没有去想过如何走向全国市场,乃至国际市场,每天都“陶醉”于“内蒙古”这一蛋卵之地。马头琴演奏家李波,也只有离开内蒙古去日本以后才顿然开窍,组建马头琴乐团,在东南亚和欧美市场独领风骚。
不过,话又说回来,很多蒙古族艺人同样会有很多怨言,诸如:“蒙古音乐脱离了蒙古族听众,很难生存”;“我想走向全国,就是没钱投资”;“娱乐圈的潜规则太多,我们蒙古人玩不了”;等等。
对这些怨言,笔者基本持否定态度。因为,他们的怨言虽然有一定道理,但还是站不住脚。我随便举几个例子就可以否定他们。比如:《吉祥三宝》是纯粹的蒙古族歌曲,为什么能红遍全国?凤凰传奇(女歌手杨魏玲花为蒙古族)也是白手起家,为什么成为中国流行音乐的闪闪红星?布仁巴雅尔、斯琴格日乐都是蒙古人,他们怎么能够“玩得起”那些“潜规则”?
因此,我们蒙古族的音乐要想真正有所作为,必须有个全国市场的观念,乃至全球市场的观念。否则,永远走不出内蒙古(蒙古国的音乐也不例外)。
在这一点,东方神骏马头琴乐团做得相对较好,他们经常到国外演出,在国内也紧紧围绕CCTV等强势媒体的音乐栏目,不断取得露脸的机会,更是通过国家级的声乐比赛来证明自己的实力,确实称得上是马头琴音乐的传承者和发扬者。不过,他们仍然有他们的问题,目前最大的问题是作品创新能力不佳,除了《龙马彩虹》和马头琴版《梁祝》以外,还没有像样的好作品。
六、解决好单一形式与多种形式的博弈:
一旦谈到音乐,大家想到的都是美声、民族、流行或原生态,或者想到独奏、齐奏、交响乐等。可能专业领域的艺人们还会分出很多种,诸如:摇滚、爵士、迪斯科、Hip hop等等。
不过,笔者在此并不想谈这些专业的分类问题,而是在蒙古音乐的推广上,想建议我们的艺人如何拓宽思路去寻找更多的出路。
有一次,我在电视上看到一位台湾的音乐人所作的音乐门类,真是肃然起敬,刮目相看。真的感觉到,条条道路可以通到罗马。
这位音乐人在干什么?他专门做“胎教音乐”。精心编辑那些经典的世界名曲,还分“精华篇”、“进阶篇”、“高级篇”,号称是最佳的胎教音乐,孕妇们每天都听这些音乐,生下来的孩子会智商、情商很高,而且身体健康,少生病。
听音乐能否得到如此神奇的效果?笔者确实有所质疑,但我不得不佩服的是,这位音乐人的“胎教音乐”却卖到全国,乃至全亚洲,已经成为不少年轻孕妇们的首选。
什么是市场?这就是市场;什么是推广?这就是推广。所以,我们发展蒙古音乐时,应该从这个案例中得到启示,可以把推广的形式多样化,而不能仅仅停留在传统形式。
当时,我还纳闷,我们蒙古族的音乐那么悠扬、动听,尤其是马头琴音乐可以让人神游五洲,怎么就我们的艺人没有想到搞这种“胎教音乐”呢?这就是差距。
现在,音乐市场进一步多元化,“汽车音乐”、“床头音乐”、“书房音乐”、“会场音乐”等等多种音乐形式不断得到人们的认可,给音乐的推广提供了更多的途径。除此之外,也出现了很多在音乐现有分类难以归类的形式,比如:李玉刚的“男扮女声”就是典型的异类,你根本无法纳入传统的音乐分类,但人家照样在悉尼歌剧院、人民大会堂举办个人演唱会。我想,这本身就是一种发展,更是一种机会。因此,由衷地建议我们的蒙古族艺人们,一定要少泡些酒吧、多走访市场,少睡懒觉、多动动脑子,在蒙古音乐的推广上给自己找出更多、更好的路子来。
七、解决好硬推与软推的博弈:
从营销的角度看,推广可以分为两大类:硬性推广和软性推广。硬性推广是主要通过“大投入”、“爆炸式”的方式进行,在最短的时间达到最广的传播效果;而软性推广则是通过公关活动、口碑传播等手段采取“小投入”、“长时间”的方式进行,逐步走近消费者心智。
在实际的推广活动中,这两种推广方式总是冲拆着人们的决策,多数企业家都在“到底采用什么样的推广方式才能效果最佳”的问题上屡屡受挫。我想,艺术形式的推广仍然存在这种博弈。
大家也许有印象,刀郎的歌曲似乎在一夜之间进入了人们的耳朵,也似乎一夜之间红遍全国。这种推广就是属于硬性推广。推广机构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在多个城市的多个街道,让多个音像店同时播放刀郎的歌曲,营造一种流行的现象,从而吸引听众购买这张CD。这种推广方式的特点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如果能够打响了,投资方可能狠赚一笔;如果打不响,可能会倾家荡产。
相比之下,汪峰的歌曲推广是属于软性推广。刚开始走进流行音乐的时候,汪峰其实出过不少专辑,如《鲍家街43号》、《花火》等。但都没有太大影响。直到后来推出“飞得更高”以后,他的经纪公司也不断与CCTV“欢乐中国行”、“同一首歌”等栏目合作,不断给他一个展示的机会,通过这些机会,这首具有很强励志意味的歌曲“飞得更高”也渐渐流行了起来。尤其,体育用品品牌“361度”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期间把这首歌曲作为广告歌曲来推广后,把汪峰也推向了中国流行音乐的巅峰。
今年是2010年,我们仍然感觉到汪峰的走红,也相继听到他很多更加优秀的作品,比如:《怒放的生命》、《春天里》、《当我想你的时候》等等。这也是汪峰比刀郎更会“保温”的奥秘所在。
所以,在蒙古音乐的推广上,笔者也倾向于大家采用软性推广,不要急于求成,更不要拔苗助长,在解决好作品、歌手和风格的基础上,通过“慢热”的方式,把自己推向高潮。这样,你的艺术生命力会更加强壮,更加持久。
八、解决好直击与迂回的博弈:
有句话说得确实有一定道理:货离乡为贵。意思是说,有些东西在当地不怎么值钱,但到了异地就值钱了。就像云南的普洱茶,云南当地人不怎么喝,但到了外地却成了降血脂、防高血压的宝贝茶,不少人天天喝普洱茶。
我想,虽然这种特征在音乐上没有那么明显,但从中可以借鉴一些推广的技巧。那就是把“直击”改成“迂回”。
直接出专辑、举办演唱会、参与商业演出等形式是属于直击策略,用最直接的方式感染听众,争取他们的喜欢和追捧。这种直击策略对于那些有一定知名度的歌手来讲,尤其对于那些大腕儿来讲,可能是最有效、有省时间的办法,但对于新的音乐形式或新手而言,是一种风险过高的手段。因为,这种直击策略如果在短时间内难以“征服”听众,就会造成前期投入的浪费,甚至导致整个音乐形式或新手胎死腹中。所以,笔者建议,当你的音乐形式越是新颖独特的时候,当你的歌手越是一个新手的时候,最好采用迂回策略,从而降低推广风险。
那么,到底如何迂回呢?从商战的角度谈,迂回策略可能有很多种。在此就不做一一介绍。在音乐界,最简单的迂回策略就是,先不着急出专辑或开演唱会,而通过一部优秀的作品在国际舞台上先拿个颇具权威的奖项,然后带着这个奖项再回到国内进行推广。
这种策略,可以解决两个问题:第一、证明你自己是一流的,这有助于非专业的听众有理由接受你;第二、就像“货离乡为贵”的道理,你的音乐可以在海外开拓一片天地。
在蒙古音乐的推广上,这一策略的代表人物可能不外乎为腾格尔。他的《我和太阳一同升起》、《蒙古人》、《父亲和我》等很多作品在国际舞台上拿过权威奖项,而且当初他最成功的演唱会恰恰不是在中国大陆,而是在台湾,乃至东南亚。这样,老人家一回到国内,就是以大腕儿的身份亮相,极好地推动了他在国内市场的走红。
有人说,腾格尔是“午后嘶鸣的狼”,意思是,他的走红有点晚了。但笔者却认为:在蒙古音乐的推广上,我们宁可做“午后嘶鸣的狼”,也绝对不做“早上打鸣的鸡”。
愿蒙古音乐拥有更加灿烂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