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在世界乳业格局中占有着至关重要的核心地位,无论是在国家的经济贡献、在乳业世界贸易占比,还是其得天独厚的畜牧业环境资源,都使得其在世界乳品行业有着举足轻重的发言权。
新西兰的奶牛头数与人口数量差不多,人均拥有的奶量为2400公斤。因此,其国内难以消化,90%以上的液态奶须喷成奶粉出口。乳制品是新西兰的主要出口商品,其95%的乳制品用于出口,年出口额约为100亿美元,占新西兰总出口额的四分之一。中国是新西兰乳制品最大的出口市场。
对于一个乳业大国,我们一定想了解,新西兰的国家乳业战略是如何规划的,如何保护优先的资源的情况下,最大限度的促进经济的发展?他们的乳业产业政策是如何调整和制定的?他们对投资建厂的商业合作持什么态度?这些问题,无法在披露的官方系统文件中查阅到。不过,我们可以根据新西兰多年来的产业规划和布局,以及对行业的宏观调控,看出一些规律和端倪。这些规律能勾勒出新西兰的产业战略,希望能对行业乃至政策职能部门有所借鉴。
欢迎建厂投资,以稳定原料生产
新西兰贸易部长格雷泽曾对媒体称,新西兰是第一个与中国磋商并签署关于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双边协议的国家,第一个承认中国完全市场经济地位的发达国家,同时也是第一个与中国签署自由贸易协议的发达国家。中国乳制品消费需求的增长幅度超过生产能力的增幅,而乳业是新西兰的重要产业,可以为中国消费者提供高质量的乳制品。新西兰欢迎中国企业到新西兰投资,两国在乳业的合作前景光明,不仅能够带来资金,也有助于新西兰企业开拓在中国的市场。
格雷泽认为,中国与新西兰在共建食品安全体系上同样可以大有作为。双方高层已谈过合作方案,双方在学术领域的交流早已开始。新西兰政府拥有一家企业,为食品生产加工业及食品原料工业提供食品安全检测服务,中国政府也可以借鉴这种模式。
新西兰经济发展部部长斯蒂夫?乔伊斯也表示,有中国的投资非常好,理由之一就是中国的投资可以让我们的乳业更快发展,特别是高成本的高端配方奶粉。因为它们的附加值更高,这可以帮助新西兰有效抵御大宗商品的动荡。
自从2008年我国乳业发生危机以来,国内消费者“崇洋”风愈演愈烈,对高质量乳制品的需求越来越大。雅培、惠氏等洋奶粉品牌虽然几经涨价,在国内市场份额仍在逐渐扩大。为顺应需求,国内乳业开始纷纷走向新西兰等乳业大国,而新西兰乳企也看准中国蕴藏的巨大商机,加大拓展中国市场。
其中几个比较大的海外投资有三个。伊利集团计划在新西兰南部建设年产4.7万吨婴儿配方奶粉项目,总投资1.71亿美元。该项目该项目已于2014年6月投产;我国另一家乳企雅士利投资11亿元在新西兰建厂的项目也在2014年下半年投产,年产能约为5.2万吨。作为雅士利旗下的全资子公司,新西兰工厂届时将成为雅士利海外生产基地,目前已经并入蒙牛版图之中;在新西兰投资较早的是光明,在2010年,光明乳业以8200万新西兰元(约合3.82亿元www.aihuau.com人民币)收购新西兰乳企新莱特51%股份。通过新项目投入,新莱特成为新西兰仅有的两家婴幼儿配方奶粉供应商之一,年产能约10万吨,所生产的高端奶粉已在中国市场正式上市。
今年9月8日,伊利股份发布一系列对外投资公告,拟在新西兰投资约20亿元人民币(约4亿新西兰元),项目涵盖奶粉、液奶、生牛乳深加工及奶粉包装4大类别。加上之前已在新西兰奶粉工厂12.19亿元的投资,伊利股份累计将在新西兰投资30多亿元。由此可见,伊利前期在新西兰的投资是非常成功的,因此才会继续加大投资力度。
目前,还有多家国内乳品企业正在新西兰寻求合作机会,一些贸易商也通过代工的方式原装进口新西兰奶粉,随着中国乳业新政的实施,这部分产品可能逐渐转型或被淘汰。
布局全球产业链
在引进资本建厂的同时,新西兰乳企也加快产业链向中国市场转移的步伐。世界最大乳制品出口企业、新西兰恒天然集团董事长约翰?威尔逊说,目前恒天然在河北省已建立3个牧场,并有2个牧场正在建设中,计划到2018年每年在中国生产10亿升牛奶。
一边在中国建厂,一边参与世界各地的乳品期货和现货供应。在世界各地合作建立原料供应基地,同时在期货市场上一直主导着世界乳品的行情。目前,恒天然已经成为全球乳业贸易平台(GDT)的行情标签。
开放式合作,却有所选择
今年9月17日,新西兰政府对外宣布,否决了中国企业上海鹏欣斥资8800万新西兰元(约3.55亿人民币)收购新西兰一个牧场的交易,原因是新西兰公众对外资拥有土地的担忧。
新西兰政府在声明中称:“我们对于新西兰所能获得的收益不满意,这是大规模敏感土地出售的关键要求。”
正身处新西兰的上海鹏欣公司相关负责人当日向记者表示,他们对这一结果感到非常意外,也很失望,但目前还不打算彻底放弃。目前正在等候一项综合各方中介顾问机构的意见,以便采取下一步措施。
准备将牧场卖给上海鹏欣的Stevenson集团称,不清楚该牧场与其他获得批准的牧场有何区别。
据资料显示,拟出售的Lochinver牧场位于新西兰北岛中部,占地约21万亩,拥有6万多只羊,3500头肉牛和2300头奶牛,价值7100万新元(约合2.86亿人民币)。
上海鹏欣于去年下半年发起对该牧场的收购,随后便有报道称,以新西兰保守党领导人Colin Craig为代表的部分反对党即坚持认为该笔交易不符合新西兰利益。
由此我们不难看出,虽然新西兰对外资一向比较开放,对企业并购之类行为也并无太多干涉,但一旦涉及土地资源则变得非常敏感,对土地的相关政策也会比很多国家严格。
上海鹏欣此前在新西兰的农场收购经历也并非一帆风顺。早在2012年,该公司作为首个在新西兰购买农场的中国企业,在新西兰收购克拉法(Crafar)集团16个奶牛农场时,中途也曾被叫停,当时新西兰法院以“交易给新西兰带来的经济效益被‘实质性’夸大”为由责令政府重新考虑其决定。
上海鹏欣于1997年在上海成立,早年以房地产开发起家,2008年涉足农业,据报道,目前其在新西兰拥有29个牧场,其中多与乳品相关。2013年,上海鹏欣通过定向增发入主大康牧业,目前上海鹏欣正在打算将其在新西兰收购的上述克拉法集团16个奶牛农场全部置入大康牧业。去年11月,上海鹏欣还与蒙牛达成合作,与蒙牛以及新西兰陶波湖地区的 Miraka 乳品厂建立三方合作关系,目标是将后者的产能翻两番。
行业进入寒冬,政府力不从心
去年上半年以来,作为全球大宗商品的全脂奶粉等奶制品原料价格开始大幅下跌,至今已经跌去50%左右。这给全球最大奶粉出口国新西兰造成了巨大冲击,处在产业链最底端的新西兰奶农,今年以来普遍处于亏本卖奶的地步。整个新西兰乳业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寒冬。
新西兰经济发展部部长斯蒂夫?乔伊斯表示,国际市场价格下降的确在减少我们的收入,某些情况是我们以前所罕见的,目前新西兰乳业正处在关键时期。
据奶农们介绍,恒天然公司去年牛奶收购价最高时是每公斤8.4新元(1新元约合5元人民币),而到上个月只有4.4新元,但是他们每公斤的生产价格大约在5.7新元左右,这意味着他们今年平均每公斤奶要亏损1新元以上,这种状况将使大量身负银行贷款的奶农濒临破产。
作为新西兰90%奶农的合作社,恒天然之所以把牛奶收购价降到这么低,是因为目前全球市场大宗商品奶粉的价格比去年已经下降了53%。恒天然集团首席执行官西奥?史毕根斯在给记者的采访邮件中称,恒天然正在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全球市场动荡,这种动荡正在影响着整个乳业。
6月13日,是新西兰最大农展会的最后一天。尽管赶来参观的奶农不少,但打算花钱更新牧场设备的农民却很少。他们普遍表示,今年的牛奶收入的状况太糟了。有奶农表示,今年的价格砍了一半,他们的境遇非常困难。还有奶农考虑卖掉四五个牧场度过难关。
全球最大的乳制品生产商新西兰恒天然公司也同样面临压力。恒天然集团主席约翰?威尔逊和执行总裁史毕根斯在给媒体记者的邮件中说,全球乳制品价格下跌,不仅降低了上一年度高价库存的利润,同时也使下一年度销售变得困难,恒天然正在面临前所未有的市场动荡。恒天然最终以裁员来应对乳业低迷。
9月21日恒天然再次裁减227个工作岗位,加上今年7月的裁员,总裁员人数已达到750人。
恒天然首席执行官西奥·史毕根斯表示,裁员的主要目的是在国际乳制品市场持续不振的情况下保持竞争力。恒天然方面透露,通过这次裁员,每年将节约1.03亿新西兰元(1新西兰元约合0.64美元)资金。
作为世界最大的乳制品出口商,恒天然旗下有约4.3万名新西兰奶农。由于近期国际乳制品价格剧烈震荡,恒天然遭遇经营困境,已连续多次下调收购价及股东分红预期。恒天然额接连裁员,也许不足以应对全球乳价持续下跌给恒天然带来的困境,但也确实能让我们感觉到乳业的市场之萧条。
澳新银行高级经济师菲利普?博尔金表示说,回看2014年2月,全脂奶粉每顿价格是5000多新元(约合25000元人民币)左右,现在只有一半,是2200多新元;令人担心的是,现在还看不到恢复的迹象。
市场分析认为,由于全球乳制品供应过剩,而国际市场特别是中国市场需求也大幅下降,国际原料市场的奶粉价格估计在一年内难以恢复。6月11日,新西兰央行4年来首次降息,指标利率下调25个基点到3.25%,新元也随之暴跌200多点至5年新低。与此同时,新西兰央行也开始警告乳业可能是金融稳定的一大风险,预计今年整个国民经济都会受到影响。
寒冬里的商机诱惑
全球乳价腰斩,让新西兰乳业进入了寒冬。不过,对于中国海外投资者来说,恒天然所面临的动荡市场,很可能是一次布局和调整的良机。作为全球奶源地,新西兰乳业也是中国海外投资的首选目的地。最近两年,中国中粮集团、伊利、光明乳业等,都纷纷在新西兰投资建厂。可见,面对这次席卷全球的乳业寒流,中国在新投资依然充满信心。而来到这里的中国投资,寒冬的到来不仅仅是一场挑战,同时也是他们布局和调整的良机。恒大乳业集团董事长徐文表示,中国国内对原罐原装,高品质的婴幼儿奶粉的需求还是在不断增长。所以他们坚定了加大在这里投入和研发的力度,不断把更多更好的产品引到中国。
据中国驻新西兰使馆商务参赞张帆介绍,与恒天然主要生产出口奶制品初级原料不同,中国在新西兰的投资更加注重利用当地优质奶源,开发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高端产品,因此,中国投资企业受本次乳业寒流的影响较小,不仅如此,还相继开发新品,保持不变的投资力度。这一点也正符合新西兰政府所倡导的未来乳业产业结构调整的方向。
而实际上,到新西兰投资建厂还是有很多困难需要克服的,入乡随俗不那么容易。
首先与国内天然草场的养殖方式不同,新西兰实行的是家庭牧场式的养殖方式,主要是人工草场,饲料以豆科和禾本科混播,没有像我国那样的大牛舍,奶牛一年四季都住在草场上。单个草场供养奶牛头数在100头至300头不等。在新西兰当地是很难找到少则千头、大则上万头奶牛的规模化养殖场的。
国内乳企若自建规模化奶粉厂,按照国内标准,一天收购的奶量须达到600吨以上。而新西兰一头中产奶牛一天产奶仅20公斤,须50头奶牛才够1吨,须30000头奶牛才能达到一天的收购量。那么须多少个新西兰家庭牧场才能满足这么庞大的收购量?恐怕很难计算。
与国内牛奶市场利润丰厚形成强烈对比的是,新西兰的牛奶生产是“极微利的”。在当地,牛奶的收购价格以人民币计算为2.7元/公斤,生奶价格与市场价的差价很小。而我国华东华北地区的生鲜奶价格为3.5元/公斤。差距十分明显。可以肯定地说,中国乳企想在新西兰靠出售生鲜奶赚钱是不可能的。必须喷粉,然后销售,这是一个必然的选择。
由于国内乳品生产效率低,中国乳企到海外开辟生产基地,在国外加工后运回国内供应消费。这种思路无可厚非,且有成功的国际经验可资借鉴。在这方面日本有过成功的经验。日本由于国土面积狭小,国内牧场数量少,鲜奶产量难以满足内需,于是在美国加州建立了奶源基地,每天收奶后直接装船运回国内,船上设有加工车间,可对鲜奶进行杀菌、消毒、包装,到岸即可食用。在世界大奶业经济的环境下,这种模式那么无可厚非。但无论如何,在海外二次创业的难度是很大的。
同时我们也得看到其中的投资价值,我国发展现代化的乳品加工企业只有短短十几年,而新西兰的现代化乳品加工历史比我们要长得多,对于乳品质量和环保的监控手段等方方面面都比我们管理水准高。中国乳企到新西兰,收购并参与当日乳品厂的管理,无需自建乳品加工厂,肯定能学习到先进的管理经验,但须避免与当地人发生矛盾。
推出乳品新贵,扶持绵羊奶产业
2015年,新西兰联储决议声明显示:乳品收入降低、干旱、财政紧缩等因素拖累该国经济增长。持续的干旱直接导致了新西兰牛奶产量的减少,同时引发了牛奶质量问题。在这一背景下,新西兰政府开始大力扶持绵羊奶产业。
研究表明,绵羊奶营养价值远胜于牛奶和山羊奶,但是绵羊奶面临的最大难题是规模化养殖及产业化发展瓶颈,大力发展将投入成本高额。
近日,新西兰的绵羊乳品牌Blue River,竟然在纽约时代广场发布了一条宣传片,宣布其大举进军绵羊奶业,正式向世界宣告蓝河婴幼儿配方绵羊奶粉在全球12个国家同步上市。同时,蓝河还开放了8万名会员席位,令人不解的是Blue River婴幼儿配方绵羊奶粉究竟是一款什么样的产品,居然如此金贵,并能够在纽约时代广场投放广告。
资料显示,Blue river蓝河是目前世界最大的绵羊乳制品品牌。新西兰Blue river蓝河品牌在创立之前,已经历长达15年的奶绵羊优育研究,终于培育出更适合产奶的优质奶绵羊——东弗里斯奶绵羊,目前的养殖规模约2万头,年产奶量约为2000吨。其中大部分奶源将用于生产在欧美、澳新国家广受欢迎的绵羊乳奶酪。
既然绵羊奶如此稀缺珍贵,为什么不能迅速扩大规模呢?
据相关科研人员告诉采访记者,优质的东弗里斯奶绵羊,每一头都要经过遗传学的优育,遴选严格,而1头奶绵羊一天的产奶量仅为奶牛的1/100,所以绵羊奶的产奶规模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迅速提高的。同时,为保证产奶品质,纯净的牧场、健康的养殖环境对奶绵羊至关重要。
新西兰Blue river蓝河牧场位于南纬46度南极圈附近的因佛卡吉尔,蓝河牧场因此也被誉为“极地牧场”,那里的东弗里斯绵羊喝着南阿尔卑斯山的冰川泉水,吃着肥美的牧草,呼吸着高氧空气,以自然放牧的形式,过着幸福自由的生活,产出的绵羊奶营养格外丰富。像这样纯美的自然养殖环境,几乎不可能复制,100%产自极地牧场的高端绵羊奶也就只能采用会员制,特供部分用户了。果真如其所述,那么该产品就是奢侈品了。
作为新西兰政府重点支持企业,Blueriver蓝河新西兰工厂已经通过中、新两国政府“史上最严格”的认证,获准成为中国“一带一路”国家战略中“走出去、运进来”的标杆示范企业。此次亮相纽约时代广场,是蓝河加快布局国际化战略落地的第一步,也是一次品牌的成功升级推进,更是一次新西兰乳品文化的软输出。
奶牛不压缩产量,恒天然压缩供应
虽然目前乳品价格并不高,但是新西兰的奶农们还是在全力以赴进行生产加工。根据恒天然全球乳制品更新报告资料,今年第一个季度的三个月里,新西兰的固体奶产量达3.22亿公斤。截止到9月底的第二个季度,新西兰乳制品产量已经比第一季度上涨4.5%。
一般来说,乳品生产旺季应该在10月中旬,根据目前牧草生长情况来看,下个季度的产量增长还会继续。
恒天然澳大利亚也公布了乳制品产量大幅增长,今年第二季度的固体奶产量达到2940万公斤,比上个季度增长了10%。除了阿根廷和乌拉圭,在世界主要乳品生产国里,乳制品产量都有所增加。截止7月的年度里,新西兰乳品产量增长了5.8%,高于欧盟的4.3%和美国的2.5%。
在全球乳业市场低迷的时候,乳业巨头恒天然祭出削减乳供应量为提价试水布局。
据新西兰媒体9月11日的报道,恒天然宣布将在未来12个月进一步削减乳制品供应,削减数量为2.205万吨,其中未来3个月占1.52万吨。恒天然解释称,削减乳制品供应带来的后果是未来新西兰整体的乳制品供应量会随之降低,此外乳制品的产品结构也会发生变化。
根据此次削减计划,全脂奶粉的供应量将在9-10月减少8400吨,在明年1-3月将减少7500吨,这也是此次削减计划的最重要部分。此外,脱脂奶粉的供应量也将从今年10月到明年1月间减少6000吨。
据悉,今年全球奶源供应过剩,奶价也不断探底,为了应对供需以及价格的变化,恒天然在今年8月的时候就表示将进一步减少乳制品的供应量,此次为恒天然的第二次削减行动。
由于恒天然占据全球1/3的乳制品贸易量,且中国又是其最大的乳制品出口国,因此牵一发而动全身。恒天然乳制品供应量的减少也将反应至国内乳制品市场,但是业内人士表示,由于国内大型乳制品企业在过去一年囤积了大量的原料,到年底这些企业都将处于消化库存期,因此恒天然从源头上削减供应,短期内并不会对国内市场产生太大影响。
据了解,目前除了乳制品企业外,部分非乳制品行业的食品企业是原料粉主要需求方,这部分企业或将受到供应量减少的影响,但是由于需求量不大,因此影响有限。
在中国明确提出要利用国外奶源满足国内市场之后,新西兰奶粉拍卖价在连续大跌多次的情况下,突然反弹,连续三次涨价,且每次涨幅都在10-20%之间。行业话语权的底气来自哪里,不言而喻,也令人担忧。
过去一年多的国际奶价便宜导致的大多数国内企业使用国际奶源后,国内养殖企业普遍倒奶杀牛和清理库存。目前,一方面国内市场的奶牛头数已经有所减少,一方面很多企业在2013年高价进口的奶粉也普遍消化完毕。恒天然抓住了中国市场变化的机遇,利用减少供给的手法来形成市场的紧俏短缺,很有可能为未来多次涨价造势布局。
国内乳品市场已经在奶源上丧失了市场主导权。国际市场的变化会直接影响国内企业的产品结构和战略布局。希望世界最大乳品企业的压缩与调剂,能引起乳品生产企业的重视。同时,奶源企业可以稍微松口气了。国际奶价的提升,会促使部分企业重新选用国内奶源。
结语
因为新西兰的资源优势,使得其获得了国内广大消费者的认同。但最近几年,随着恒天然的一些质量事故,新西兰产地的牛奶光环开始逐渐褪色。包括恒天然被曝光检出含低量二聚氰胺(英文名DCD,也称双氰胺)、投毒恐怖案件等等,给国内乳企内心也蒙上了阴影。加上国内过奶粉行业在分包、配方注册等方面的严格管理,新西兰乳品在国内的比重会有所下降,但其原料供应也会逐渐步入稳定常态化。
新西兰在国家乳业战略方面,有很多值得借鉴的地方。比如利用外资建厂,稳定原料供应,保护奶农利益;在牧场保护方面,立足长远,底线不容突破;积极利用市场杠杆和市场供应,拉动市场内需,调剂价格体系,建立在行业内的发言权和影响力等等,这些都值得国内学习和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