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他壮士断臂押宝网游，游戏发家后仍不忘最初的梦想。十年来，苦心经营的迪斯尼王国已初露端倪，这是陈天桥一直奔跑的目标。 中国周刊记者 王一波 余芳倩 北京报道 “网络游戏和超女在过去5年里是最热的两个名词，这是为什么？”2009年11月12日，上海，一头短发、西装革履的陈天桥站在发言席上，致辞祝贺盛大和湖南广电合资成立盛视影业公司。 “从我的理解，我可以认知它们共同拥有游戏的基因。”陈天桥说，“所谓游戏的基因，就是对用户、对人性的根本尊重。谁尊重了用户，谁尊重了人性他一定会得到回报。” “只要把这些基因复制到文学里我们就产生了起点文学网这样的新模式；把这些基因复制到音乐就可以为华友世纪探索出新的盈利道路；同样，如果把游戏的基因复制到电影、电视剧也一定能在影视界获得成功。”陈天桥说，“这本身也是盛大十年娱乐梦的一部分，而且我们在一步一步变成现实。” 互联网观察家、“博客中国”创始人方兴东对《中国周刊》表示，盛大网上迪斯尼娱乐王国的构架已经搭成。 当你打开手机玩棋牌游戏、在电视上看盛大文学改编的电影、电脑上看拥有版权的视频，或者迷上盛大某款游戏时，请不要惊讶，从卧室到客厅，盛大的产品正试图承包你的娱乐生活。
放弃从政梦想 或许有人猜测，陈天桥是不是从小就有一个迪斯尼王国的梦想？答案是否定的。 “我最大的理想是从政。”陈天桥在一次接受杨澜采访时这样说。他17岁考入复旦大学经济系，1993年提前一年毕业，并在当年获得上海市唯一的“优秀学生干部标兵”称号。陈天桥说：“学生时代，包括我那个(以前的时候)都是希望从政。” 毕业后，这位青年加入了大型国企陆家嘴[18.18 -0.22%]集团，并改变他的人生梦想。他很快成为集团下属一公司的副总，24岁时成为集团董事长秘书。他说：“浦东开发时，我跟着领导接待了很多人，也参与了一些谈判。我发觉可能这方面(指自己创办企业)更适合我。” “如果去了政府，或者继续留在国企，我感觉自己该经历的东西，已经都经历过了。我应该尝试一下自己发展，把自己的想法付诸实施。”陈天桥说。 1998年，陈天桥辞职进入一家证券公司。这一年，大洋彼岸的Google在两个大学生的灵光乍现下创办，马化腾的腾讯成立了，马云开始酝酿阿里巴巴[15.26 3.95%]，李彦宏在图谋创建百度，丁磊的网易已经一岁多。他们代表互联网的不同方向——门户、搜索、电子商务。 第二年，陈天桥开始为互联网跃跃欲试。“直觉告诉我互联网是非常有前途的，”他对学者王吉鹏回忆说，“到1999年10月的时候，我必须得从信托投资公司辞职了，因为我怕再晚赶不及网络创业这拨热潮。” 1999年11月，盛大网络从上海浦东新区科学院专家楼起航，“上船者”包括：陈天桥、弟弟陈大年、妻子雒芊芊、谭群钊(现总裁)、瞿海滨(现高级副总裁)。起初，陈天桥等扛着自己做的招聘板，乘火车到南京大学招毕业生，他说“盛大要做网络迪斯尼”，无人理睬。 按照陈天桥当时的想法，迪斯尼借助电影工业花60年甚至更长时间完成的事业，如果利用互动娱乐和互联网，只要六年到七年就可以完成。 不过，他错了。 小狗史丹莫死去 第一个承载陈天桥迪斯尼梦想的事业是时代动网www.stame.com。1999年11月28日，网站上线运行，迅速吸引100多万人注册。这是一个卡通网站，而迪斯尼兄弟1923年成立工作室也是做卡通动画。 时代动网既有卡通动漫，也有互动娱乐，有点网络迪斯尼雏形的影子。当时它创建的完全图形化的虚拟社区“归谷镇”很受欢迎。早期用户jpstame回忆，“玩的东西不是特别多，可是很好玩”，比如“挖矿”挣骨头(社区货币)，比如结婚有牧师主持，还有和QQ类似的聊天软件。 这与原始网络游戏颇为相似。 早期互联网公司有个通病，就是人气虽旺，但一时没法转换成真金白银。幸运的是，人气为陈天桥赢得了中华网[5.15 0.98%]300万美元的风险投资。双方成立了史丹莫公司(stammer音译)，陈天桥个人持股51%。半年时间内，靠二三十万元起家的陈天桥，已是市值约600万美元公司的绝对控股人。王吉鹏曾感叹，“从中也可以看出陈天桥对资金运作的谙熟。” 一切方向瞄准了迪斯尼。陈天桥将史丹莫公司的业务方向分为四块：动画制作、漫画制作、虚拟社区以及周边产品开发。史丹莫公司由此膨胀，从5人发家发展到50人的团队。 一如迪斯尼兄弟在1928年创造的米老鼠，陈天桥兄弟也在2000年创造了胖胖懒懒的小狗史丹莫。那只小狗可以在电脑桌面上走、跳、扮鬼脸、伸舌头，它会饿、会累、会打瞌睡，想让它老实点还可以把它挂起来 2001年初，陈天桥试图重新包装《黑猫警长》卡通形象，与史丹莫小狗一起成长，但未获成功。 如果再给陈天桥几年时间，史丹莫小狗、黑猫警长或者能成为如米老鼠、唐老鸭一样的卡通明星。不过时代动网出生不到一岁便遭遇了2000年底开始的互联网寒流。一年下来，陈天桥发现，无论创造形象还是包装品牌，都需要大量资金和时间。 这是让陈天桥颇为头疼的事。无奈之下，他果断砍掉了动画、漫画、周边产品，只保留了游戏业务。裁员减薪也在所难免，员工流失约一半。 这意味着，网络迪斯尼梦想难以为继，只得暂时雪藏。而且，当时他并不清楚，游戏业务到底是靠研发还是靠运营，或者别的道路。 四年后，陈天桥反思这段经历时说，许多创业者在最初战术执行时都多元化，或者摇摆不定，希望自己变成什么都做，但往往是什么都不能做，岂知“一点突破，全面繁荣”。 2001年初，韩国游戏开发商Wemade娱乐找上门来。这家公司通过上海市动画协会寻找网游《传奇》的合作者，协会推荐了老朋友陈天桥。日后，《传奇》成为盛大日进斗金的赚钱利器，但当时陈天桥的计划并没有得到中华网的认可。 中华网和陈天桥就此分手，前者按股份留给他30万美元。小狗史丹莫和史丹莫公司一起死去。陈天桥向迪斯尼梦想的第一次冲刺，无疾而终。 网游实现“一点突破” 失去史丹莫的陈天桥，开始走向“一点突破”之路。他将全部身家押到网络游戏上，用30万美元“分手费”重启了盛大网络公司，借力网游《传奇》开启了一段创富传奇。 如今回忆2001年陈天桥的决定，不过是他为了在互联网冬天生存下去，而做出的一条现实的选择——砍掉其余、专注网游。幸运的是，陈天桥押对了宝。从那年开始，网游成为中国互联网界暴利最多的领域。 拿到《传奇》独家代理权的盛大，当时非常拮据。不得已，陈天桥上演了草船借箭的戏码。他拿着与韩国方面签订的合约，找到浪潮、戴尔，申请试用机器两个月；找到中国电信[3.69 2.50%]，得到两个月测试期内免费试用带宽的政策。就这样，他未花一文即解决了硬件设施的问题。此外，陈天桥还取得了当时国内领先的单机游戏分销商上海育碧的支持，代销盛大游戏点卡。 万事俱备，2001年9月28日，《传奇》开始公测，2个月后正式收费。一个月后，这款游戏同时在线的人数竟然迅速突破40万，全国点卡集体告罄，资金迅速回笼，盛大收回投资。此时离盛大拿到传奇代理权仅仅4个月。 据胡润统计，因为《传奇》，从2001年11月到2003年10月，盛大在不到2年的时间里就积累了40亿元。 陈天桥事后总结创业密码，其实就是两个字——节奏，“世界上没有做错的事情，永远是时间错误。” 他曾表达了对联想的敬佩，这家公司从代理IBM电脑，变成自己生产电脑，最后还收购了IBM。陈天桥也在考虑从代理商变成制造商，2002年与《传奇》韩国公司的纠纷加速了这个计划。2003年，盛大的第一款自主研发游戏《传奇世界》面世。 2004年2月，一个明星经理人唐骏空降盛大出任盛大公司总裁，为盛大赢得了更多关注的目光。陈天桥将唐骏形容为“国际性的管理人才”，引入唐骏是“为适应公司上市以及国际化的需要”。 唐骏果然带来了更多资本市场的经验，5月份，盛大成功登陆纳斯达克，成为第一家上市的以网络游戏为主业的中国公司，融资数亿美元。 随着上市，陈天桥的个人身家，也飞涨至50亿人民币，当即超过丁磊成为当年的中国首富。 荷包满满的盛大，一刻也没有停息。为了巩固其游戏大佬的地位，盛大收购了中国领先的棋牌休闲游戏开发运营商——杭州边锋软件技术有限公司；2005年11月，又收购了《传奇》版权持有者韩国Actoz公司28.96%的股份，成为该公司第一大股东；一个月后又收购了国内领先的休闲游戏平台“游戏茶苑”。 至此，盛大完成了陈天桥发展论的第二和第三步。陈天桥曾总结出企业发展五阶段：战略上寻找突破点(创业)——专注(网游的成功)——进行整个产业链的整合(收购同类游戏公司)——适度多元化——变成承担适度的社会责任。 那下一步，陈天桥将怎样让网游大鳄进行多元化呢？ 首次战略调整失败 “过去五年，我们每年都实现了100%以上的增长，如果再保持五年100%的增长，那将是一家像迪斯尼一样市值600亿美元的公司。那未来盛大的100%在哪里？”2005年春天，陈天桥做客央视时说，在网游市场饱和、未来市场规模增速40%的前提下，盛大继续100%的增长很难做到，加之网游的诸多风险，盛大需要战略调整。 2005年早些时候，陈天桥即宣布，向“家庭战略”转型。其核心是：借助特制机顶盒使电视连接互联网，让亿万电视用户成为盛大所有互动娱乐产品的消费者。 接下来，盛大动作不断：巨资收购起点中文网、试图收购新浪等与家庭娱乐内容相关的产业；与百度、淘宝等近百家互联网服务商达成战略合作协议，使自己成为中国最大的互联网内容整合者；与网通、惠普、长虹、海信等众多厂商签署盛大易宝[0.82 3.80%]捆绑销售协议 “看看盛大宣布家庭战略之后，短短一年多时间内的所作所为，就知道这个梦想在新战略业务上获得成功的公司是多么急迫了。”《互联网周刊》曾这样评价。 但梦想只是梦想，实践的不确定性时刻困扰着这个有“野心”的青年人。陈天桥试图入主新浪的算盘，被新浪的“毒丸计划”破解；2005年12月正式发售的盛大易宝盒子计划，也没有换来漂亮的财报，并在次年4月受到有关部门干预而流产。 此前，陈天桥曾把网游、收购新浪和盛大盒子项目比喻成三大战役，“游戏是盛大已经完成的辽沈战役，收购新浪是正在进行的淮海战役，而盒子则是渡江战役。如果盛大不打过去，‘他们’迟早有一天会打过来。” 事实证明，盛大没有“打过去”，别人真的“打了过来”。此后，20位盛大游戏精英，被史玉柱招至麾下，他们后来成为史玉柱明星产品《征途》的核心成员。而且，在接下来的2006年，盛大丢掉了网游第一霸主的地位，取而代之的是网易。 陈天桥开始沉默了。 重返迪斯尼路线 “离开了游戏，盛大什么都不是，但是回到游戏后盛大就是一切。”陈天桥如此总结盛大和游戏的关系。在“淮海战役”和“渡江战役”失利之后，他又紧急为主业网游“添砖加瓦”。 2007年，盛大收购成都锦天科技公司，并推出“风云”、“18基金”和“20计划”三大战略。当年第一季度，盛大又坐回头把交椅，直到2009年第二季度被腾讯超越。不过，盛大仍占有约1/6的市场。2009年9月25日，盛大游戏分拆上市，募资逾10亿美元。 “有网游这一项主业稳定地贡献利润，盛大就有资本继续拓展副业，做一些投资，这是常用但非常有效的一种企业发展模式。”北京正略钧策公司投资合伙人张鹏说。 这一次，陈天桥更小心。他让网游继续做大，同步进行着重归迪斯尼路线的调整。于是，一系列与盛大相关的故事发生了： 2008年7月，女性文学网站红袖添香和晋江文学，与早已收入囊中的起点中文网被打包成盛大文学，新浪副总编辑侯小强出任CEO。 2009年7月，盛大网络收购纳斯达克上市公司华友世纪51%股份，获得6家唱片公司和中国音乐市场1/8的份额； 11月12日，盛大宣布与湖南广电共同出资6亿，成立盛视影业公司； 11月28日，华友世纪宣布合并视频网站酷6。 12月25日，盛大重启著名的纯文学网站“榕树下”，向诗歌、散文、现实小说等主流文学进军。 至此，各方意识到，这不再仅仅是一次次简单的并购——陈天桥苦心经营和布局的传媒产业链条开始打通了：以盛大文学为起点，优秀的小说可以出书、可以做成网游登陆盛大游戏、可以作为剧本在盛世影业拍成影视产品，然后通过酷6的渠道传播。 《星辰变》是其最好的注脚。 这部玄幻小说的作者叫“我吃西红柿”，讲述的是一个天生无法修炼内功的孩童，在苦练外功中成长，后来一颗流星化作的神秘晶石——流星泪融入其体内，改变了他的命运。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故事，为作者和盛大文学带来了百万计的收入。2009年1月，《星辰变》的游戏改编权以100万元，出售给了盛大游戏。十个月之后，《星辰变》被宣布为盛视影业投拍的第一部电影。 “我们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一家IT公司，而是一家‘互动娱乐传媒’。网游是互动娱乐重要的一种，它是一门综合艺术，它当中可以有音乐，有卡通，可以拍电影，可以做电视。所以我们认为互动娱乐是将来很重要的方向，一切为达到这个目标有帮助或支持的企业，我们都有兴趣去收购。”早在2002年，陈天桥就曾这样回答杨澜关于收购意向的提问。 他还说：“网络游戏是整个媒体在几千年发展过程中随着技术成熟产生的一种新的娱乐形式，如果站在这样一个高度来看的话，没有什么公司不可以被收购。”2009年12月初，盛大CFO吴兆莆表示，“我们考虑收购更多游戏内容开发商及其他电子娱乐内容提供商。” 至此，对比迪斯尼公司的成长，陈天桥的组合拳显得别有意味。1923年，迪斯尼主业动画启动；这些作品在电视机诞生前，由哥伦比亚影业公司等在影院发行；1953年，迪斯尼自办发行公司；1956年，迪斯尼唱片公司成立；1983年，迪斯尼有线电视频道开通；1996年，迪斯尼收购美国三大电视网之一的ABC公司 迪斯尼兄弟用几十年的时间完成了内容生产链、发行链的布局，陈天桥兄弟则用十年建起了“网上迪斯尼帝国”的雏形；迪斯尼兄弟曾凭借其超凡的漫画能力创造内容，陈天桥兄弟则利用资本运作收购内容生产者。 五驾马车驱动帝国 盛大十岁的模样，不再像那只脆弱的史丹莫小狗，而已成长为实力雄厚的大鳄。 2009年11月28日，盛大十周年纪念日。陈天桥没有大张旗鼓进行庆祝。这个踌躇满志、执行迪斯尼梦想的盛大掌舵人，给每个员工发放了一个千元大礼盒。礼盒里有：10张盛大经典的游戏光盘、2本盛大文学的书籍、华友世纪十年金曲集、盛大旅游景点路线介绍 除了尚未开工的盛世影业让影视光盘缺席礼盒外，盛大未来网游、文学、音乐、电影、旅游“五驾马车”并驾齐驱的格局清晰可见。这其中不为很多熟知的是盛大旅游。 1955年，迪斯尼兄弟将创造出来的丰富银幕形象搬到现实，在加利福尼亚阿纳海姆建成第一个迪斯尼乐园。易观国际总裁于扬很早就预测，盛大将像迪斯尼一样会介入主题公园业务。如今，这一预测已成事实。 2009年4月，盛大宣布，将把网游大作《永恒之塔》中的“永恒之塔”搬到现实世界中，兴建地址已定于台州天台山龙穿峡。11月20日，盛大又宣布，将在江苏省无锡市建设一个“互动娱乐”主题的公园，概念是“国内第一个基于互联网的互动娱乐主题示范园区”。 IT著作《沸腾十五年》的作者林军对《中国周刊》记者分析，陈天桥收购景区有多重意义，这既是内容，又是渠道，还是资产，同时也是政府关系的一部分。 对于现实中的主题公园，陈天桥比较低调，毕竟这是几驾马车中最不成熟的一个。 这些马车中，盛大文学是尚未上市业务里最成熟的一块。“我们的目标是做一个文字版权的交易平台，一边连着权利人，一边连着消费者，就像淘宝。”盛大文学CEO侯小强对《中国周刊》透露，新启的榕树下文学网站，还将承载版权交易中心的角色。 盛大文学或许将成为盛大旗下第五家上市公司，DCCI互联网数据中心的主任胡延平这样乐观地估计。 他认为，未来一年到一年半内，盛大将会一共拥有六到七家上市公司。刚刚归于盛大麾下的酷6，在一年之内单独上市的可能性非常大。这家名字中包含6的公司，或许将成为盛大的第6家上市公司。而盛世影业则需要两年，甚至更多的时间才会上市。 和盛大文学一样，音乐、影视、主题公园本身也都是足够大的产业。美国投资公司Pali Research预测，盛大四块非游戏业务的增长速度将高于游戏业务。未来盛大游戏在总营收中的比例将从目前的九成以上降至二成左右。五大集团将在内容和用户方面相互协作，从而使盛大在未来两年内保持高速增长。 这样一个中国式迪斯尼的帝国，让互联网行业观察家方兴东不由得对媒体感叹：“在互联网行业，谁低估陈天桥，谁就会犯错误。” 传媒大鳄渐行渐近 十年来，几乎同时在互联网行业创业的人各有不同。同样在纳斯达克上市的网易靠游戏、邮箱、门户力量成为行业的翘楚，丁磊早已从首席执行官变身首席架构师，从具体事务中超脱出来；马云的阿里巴巴已成为电子商务的标杆，最近几年，环保的话题他谈得更多了，人们更习惯于称他教父；大洋那边GOOGLE两个创始人则早已过起了度假的生活。 陈天桥还奋战在公司一线。每个月18日，他都会坐下来面对面听听创业者的想法。 唐骏说，陈天桥是个有理想的人。有个朋友曾问陈天桥，为什么毕业后不入仕途，陈回答，“官员承载不了什么”，显然，陈天桥的盛大理想中是应当承载点什么的。 一个值得提起的现象是，从盛大创业之初收购《黑猫警长》版权开始，就有人评价他有“内容情结”，而且认为，盛大这样的互联网模式对内容与媒体的影响将是深远的。盛大网络总裁谭群钊对此的理解是，互联网带给媒体的一定是革命性的，不仅是改变传播的手段，而且会改变其内容、用户结构，以及用户体验的兴趣点。 与此相呼应，这两年，越来越多做内容的媒体人聚集在陈天桥麾下： 盛大文学CEO侯小强是新浪网前副总编辑； 刚刚收进盛大帝国的酷6网的创始人李善友，曾有一个身份——搜狐网前总编辑； 盛大和湖南卫视成立的盛视影业，总裁为湖南卫视著名导演、节目策划人龙丹妮； 另据方兴东透露，去年成立的《创业家》杂志，幕后投资者也是陈天桥。而创业家杂志社长即曾经担任《中国企业家》总编辑十年的牛文文。 在中国，还少有哪家互联网公司，可以同时集聚这么多不同领域的传媒大腕。 按照侯小强描述的盛大王国，“这个世界能向外输出的，不仅仅是文学出版物，还有影视、动漫、游戏、周边纪念品，甚至是文化习惯。” 这也正是迪斯尼王国的魅力。每一代孩子和父母都会老去，但是新一代的孩子和父母又会迷上《米老鼠和唐老鸭》、《白雪公主》、《灰姑娘》、《狮子王》。 当陈天桥老去时，他希望他的孩子、他孩子的孩子，可以从盛大延续些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