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君子非生异也，善假于物也”。能把惠泽万千的国家政策用得如鱼得水以一当十的人，新奥集团董事局主席王玉锁应该算是其中一个。就在短短二十年期间，从寻常不过的罐装液化气经销到遍及全国40多座城池的管输天然气分销，从几十条枪、数百万元到15000余人、98亿元资产、80多个分布在国内外的全资、控股公司和分支机构，有个“基业长青”梦想的王玉锁脚步似乎越来越轻松。 中国的民营企业在近10年中始终在为争取包括国家政策在内方方面面的“国民待遇”而努力，在政策夹缝中长大的中国民企与中国建立市场经济的历程一样注定要走过这样一段艰难岁月。 本报记者 刘金霞 政策的一小步，新奥的一大步 “政策的一小步，企业的一大步”，这句话套用在新奥集团身上并非牵强附会。如果把新奥的发展史放在国家改革开放相关政策的嬗变史上描摹，王玉锁就是在此画了一个漂亮的相似形。 “新奥之所以在十几年间完成了几步大跨越，确实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历次战略调整都准确预测了政策走势，也把握住了发展机遇。”王玉锁在接受中国经济时报记者采访时表示，虽然1992年我国正式把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作为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但自己感觉真正进入市场经济的实质阶段应该是1997年前后，而1986、1987年只是国家经济体制改革的序曲，改革产生大的触动还是在1988年以后，包括允许私营经济的存在发展、资本市场的开放、银行体制的改革等等一系列政策的出台。从这个意义上讲，新奥的第一大步在很大程度上受益于此。 “说实话，1996年以前新奥的第一目标是生存，很少进行战略思考，是以赚钱为目的、摸着石头过河的过程，相对比较简单。不过这段时期新奥发展得很快，这与当时政策的进步有很大关系，那时挣钱需要的是胆子——还不是胆识。”4年前王玉锁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就说自己“比较幸运”，几次机遇都抓了正着。1984年，年仅20岁的王玉锁凭着一腔热情和“比脑袋还大的胆子”（其父语）做起了生意，1989年就正式成立了夏利汽车出租公司，也就是新奥的前身。小平“南巡讲话”和“十四大”以后，正赶上国家大力支持城市基础设施建设，新奥就在那时拿到了廊坊经济技术开发区的管道天然气项目，并把总部搬到了开发区。1993年8月6日，廊坊开发区管道燃气点火成功；1994年春，廊坊市政府把市区管输燃气建设的重任交给新奥燃气；1995年12月，新奥又承担了建设自华北油田采油四厂所在地万庄至廊坊市区的主输气干线任务，8个月后万——廊大管线全线开通。 谈及那段时期王玉锁并不讳言，也许是因为当时的成功，此后的三年自己的头脑不免有些发热。“当时在骨子里就想实现自己的远大理想。心想我成功了，能不能马上实现产业报国”。 “工业为主、物业为辅、商业为补”的所谓“鲲鹏计划”就在那时激情出炉，而“工业为主”就承载着“产业报国”的理想。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王玉锁当时认为环保产业将来在中国肯定是一个发展潜力无限的产业，于是提出做环保设备，并和澳大利亚、日本等国的相关机构开展合作。 还有一个ＳＳＡＰ的项目王玉锁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那时我国水蚀沙漠化和风蚀沙漠化的速度非常惊人，植被破坏的问题十分严重。我清楚记得当时植树成活率只有25％左右，但用了ＳＳＡＰ这种集水、保水、节水的特殊材料之后，成活率可以提高3倍左右。”这个研究成果当时得到了国务院有关领导的关注和支持，中央统战部副部长、中国光彩事业促进会副会长胡德平也非常支持这个项目，但新奥上马几年后发现并没有多大收获。 “应该说这是我们第一次对新奥的未来进行系统的思考和探索，但是没有结合当时自身的资源特点，这些思考是不成熟的。”谈起这些后来被裁并或转让的项目时，王玉锁至今仍然认为它们都是一些非常好的产业，“问题是需要相应的资源来支持，包括人力资源、管理资源等等，资金资源还不是主要原因。搞企业还得一点点来，真不能操之过急。” 1999年，从四面出击中逐渐清醒过来的王玉锁和新奥迈出了关键性的第二大步。就在那一年，新奥开始对发展思路进行调整，重回自己的优势领域——管道天然气运营。当时供气、供水、供暖等领域基本上还是由当地政府投资，国有资本一统天下，基于种种原因大多都在亏损运营。但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这一需求又在不断增长，而政府大多已经无力进行继续投资。 “那时就感觉到我们的机会来了！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公用事业肯定得有大的发展，而且向民间资本开放肯定是个必然趋势；而天然气是清洁能源，属于国家政策大力支持的范围，有了这个分析之后当时就作出决策，要进入能源利用领域、做强燃气主业，实施‘走出去’战略，新奥就从那时开始有了真正的大发展，此后城市燃气的规模化扩张又带动了燃气机械产业和地产开发的发展。” 果然未出王玉锁所料，入世不久国家计委就公布了新的《外商投资产业目录》，把原本禁止外商投资的城市燃气管网列为对外开放领域；2002年底，建设部又出台了《关于加快市政公用行业市场化进程的意见》。搭乘上国家相关政策顺风船的新奥可谓一日千里，在新奥集团十五周年纪念册上，记者看到了这样一组数据：截止到今年6月，新奥的天然气项目已经遍及全国12个省市的40多座城池，覆盖人口超过2200万。 他随后又发现，2003年前后，国家能源安全问题正在受到国家的空前重视，政府相关部门和科研机构纷纷开始研究这一课题，“如果把产业链条继续向上游的能源开发和加工推进，不但能够形成强大的事业基础，也能抓住我国构建能源安全战略的机遇。” 战略三变： 催开一朵“否定之否定”的花 5年来本报记者曾多次到新奥集团总部采访，眼见新奥的“身份”不断随着时光而嬗变。 2000年初第一次专访，冷静下来的王玉锁已经将新奥拉回燃气主战线，把事业领域定位为“能源利用”：常规能源“以城市管道燃气开发运营为龙头”，新能源“以太阳能利用为后盾”，辅以涵盖房地产、市政工程、旅游饭店的产业结构模式。2002年前后，新奥把发展目标瞄向公用事业第一品牌，产业格局被描述为“燃气、燃机、地产三大产业‘品’字互动”发展。而此次专访，记者得到的说法是，新奥的远景规划则是“能源化工、能源装备、能源分销上下游一体化”的多元化发展、专业化经营的现代化企业集团，事业领域重新锁定为“能源开发与利用”。 “不过这次我可以很确切地告诉你，今后新奥的定位不会再有大变了！”王玉锁笑言，要在“公用事业”领域纵横驰骋的那个定位只是摸索中的一段“插曲”：当时没有对能源领域进行系统的行业研究，加上受其它环境因素的影响，就寄希望立足公用事业领域来实现百年新奥的长远目标。 当时王玉锁不仅想到了供气，还想到了供水、供电，甚至已经开始投入资源运做水务项目。但后来他发现实际情况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回事：虽然同属公用事业范畴，但水、气可谓两重天，在技术资源、管理资源等很多方面无法实现共享或移植，再加上一些长期积累的体制问题，这个定位并不利于新奥很快把事业做大做强。这时他才恍然悟出：新奥这些年做的实质上就是能源分销，自己从1992年就开始每天和天然气打交道，一直在跟踪研究能源，“根”应该还扎在能源上。 “表面上看起来只是又回到了能源利用，但实际上这一次更理性更具体了，是对原有概念的一种升级。”王玉锁解释说，如今的理性体现在把能源利用锁定在清洁能源上，并且延伸了上下游产业链条，每一个能源项目都要研究它是否符合国家能源政策和世界发展趋势，一定要清洁、环保且使用成本相对较低，对老百姓有切身好处，研究其市场成长空间有多大，然后再确定怎样去做，这就给项目带来很大的可操作性。 2003年底，新奥决策层达成一个共识，把能源利用分作三段。在下游终端，随着国家能源结构调整和油气终端分销的市场化进程，燃气分销面临着向综合性能源分销市场延伸和发展的历史机遇，新奥有望用三到五年的时间把现有的城市管道燃气分销延伸升级为能源分销。 据悉，为实现终端升级，新奥眼下正在做着三件事：一是把现有城市燃气做好做精，并按照规划提高城市的覆盖率；第二就是把加气站做起来，汽油柴油价格有持续上涨的趋势，车用天然气正在迎来非常好的发展机遇；第三，目前我国管输天然气市场已经进入激烈竞争阶段，但是非管道天然气输送这个空间还没有资本介入，而在地域辽阔、城市群相对分散的中国而言，不可能每一个城市都拥有需要大量资金投入的燃气管道，而新奥在近年来已经积累了ＣＮＧ（压缩天然气）和ＬＮＧ（液化天然气）输运的宝贵经验，刚好可以在这个市场空挡中大有作为。 “能源装备是否先进直接关系到能源节约的效率，国家对此非常为重视，政策上也是鼓励的。”在王玉锁的眼里，新奥安瑞科集团也正面临着燃气机械向能源装备升级的三个机遇。一是西气东输、川气东进、海气上岸以及多个大型ＬＮＧ接收站工程的相继动工，再加上汽车加气站的建设等等，都将带动燃气机械产业的快速发展；二是能源产业的高效率、清洁化开发利用已成为发展趋势，由此创造了巨大的能源装备市场，仅新奥能源化工基地的建设，就将形成一个大规模的能源装备市场；三是2000年以来，我国重工业增长速度明显高于国民经济整体增长的水平，而且出现了汽车、钢铁、机械、电力、煤炭、石化等一批以重化工业为主体的高增长行业，这说明我国产业经济发展开始进入重化工时代，必然引发对能源化工产品的巨大需求。 顺着能源分销、能源装备的链条往上看，王玉锁的眼里又装进了能源化工——而且是煤化工。“在常规能源中，煤好象是最不环保的一个，但煤化工就是要把它变成最环保的东西，甚至比天然气还要清洁的多。”我国现有能源结构具有少油、贫气、多煤的特点，新奥此举就是想利用我国丰富的煤炭资源，通过先进的煤化工技术生产甲醇、二甲醚等新型清洁能源，将甲醇渗入汽油作为发动机燃料，以二甲醚替代液化石油气、柴油和天然气，同时利用甲醇作原料生产烯烃等化工产品。 “这个战略的实施可以使我们稳步进入能源化工领域，进一步拓展集团的事业空间。”王玉锁对此显然颇为满意。他告诉记者，新奥以后要支持的产业项目一定要符合四个要求：首先是这个项目要能赚钱，二要符合国家能源政策，三是生命周期长，四是有高科技含量。这几个条件具备了，新奥的百年梦想就有了实现的基础。 至此，新奥“上下游一体化”的战略思路将能源开发与利用的“根、茎、叶”连在一起，不仅催开了一朵“否定之否定”的花，而且将来还想结出一枚基业长青的“百年长寿果”。 企业成熟了， 长跑就会越跑越轻松 从一家偏居河北廊坊一隅的民营企业，到目前内地最大的非国有城市燃气运营商，再到未来的“能源利用百年老店”，这条路怎一个“长”字了得。 虽然新奥的屡次跨越都得以借政策机遇御风而行，王玉锁仍早早做好了“长跑”的打算。 “要是问我现在忙不忙？忙！压力大不大？大！但是现在我的状态非常好，这个好心情来源于放心。”与往些年相比，近两年的王玉锁的“长跑”似乎更接近于休闲锻炼。 他告诉记者，自己原先根本没有所谓“下班”的概念，手机24小时不关机。要是出差三天，临行前总要不厌其烦地交待每个人分别要干什么，哪怕是从开发区回廊坊市区，晚上也要手下一定打个电话。前不久他又随团出国，可巧的是那几天总裁、副总裁、首席会计师、首席律师都陆续出国，有半个月左右总部剩下的最大的“官”就是总裁助理，可回来看着一切还都挺好。 在王玉锁看来，这种变化就是企业的成熟，而企业的成熟来自于制度和职业经理人的成熟。 “原先我做董事长兼总裁的时候，几乎天天在做总裁的事。两者分设以后，刚开始也免不了越位处理一些事情，但不能总这么干预——将来企业要是管不好的话，究竟算是董事长的问题还是总裁的问题？”逐渐抽出身来的王玉锁又开始到处在讲自己思考的那些问题，到处讲战略，“有时甚至怀疑自己别是犯了‘董事长病’吧？现在看来那是对的，董事长就是要讲战略，不能讲别的！”
从事必躬亲到现在做“甩手掌柜”，王玉锁让自己真正放心的理由似乎越来越多：原来很多大事小事就自己一个人琢磨，虽然抓住不少机遇，也难免偶尔作出一些脑袋发热的盲目决策；而现在有一个策略委员会的精英团队帮自己思考，每天都在研究企业的成功与失败、研究新奥应该如何发展、未来的机遇和风险在哪里、应对措施是什么、要达到目标应该采取什么战术。执行也不用自己操心，有执行委员会整整一班人马在根据流程进行精细化管理运营。也不用担心出大纰漏，有督察委员会的班子随时都在检查矫正。 如果说此前新奥是王玉锁一个人辛辛苦苦带着一班人马在跑，那么现在则是一个精英团队在带着更多的团队在跑，而王玉锁的角色已经转换成象征性的路标，以及考虑如何让这些团队跑得更快更稳更好。 自从王玉锁1995年到清华大学上了一个总裁班之后，他的那些来自五湖四海的精英级同学此后变陆续离开原有的岗位，加盟到新奥成为王玉锁的得力干将。在廊坊开发区的集团总部，不仅聚集着一大批来自北京知名企业的优秀职业经理人，还有不少来自美国、英国、新西兰等发达国家的一流技术专家，还有的人曾经一度离开新奥，但现在又主动“回家”。 新奥有个人才理念是“以优厚的待遇吸引人、以宏大的事业感召人”，听上去没有什么惊人之处，但王玉锁认为，如果能够真诚兑现承诺，它就能造就向心力和凝聚力。 “1996年刚开始吸引人才的时候，不少人对于到一家民营企业做事很犹豫，因为那时乱开空头支票的事情并不稀奇。我的做法是很真诚、三顾茅庐，首先会给对方一笔保证金，只要干满三年就完全归你，没有其它任何附加条件。对方考虑后觉得自己反正不会有什么损失，那么就试试吧！”王玉锁的感受是，在对方试水的过程中必须给予更多信任，这样他们干着才会起劲，才会有干事业的激情。很多民营企业都出现过“家族病”，主要是因为不放心，不敢放权，不能为引进的人才提供一个施展才能的环境。 他不否认新奥为此付出了不少经济上的代价，的确也会出现为“鱼目”付出“珍珠”价的情况，但他觉得“很值”，因为“马太效应”开始出现，有越来越多的优秀人才不断被吸引过来。 “廊坊只是一个地方城市，开发区其实也就是个郊区，那么多来自大都市和发达国家的人才心甘情愿过来，他们主要是看到新奥已经形成了一个能够帮助自己实现人生价值的制度和氛围。”王玉锁表示，关键是要给大家一个舞台和一个未来，让他们看到一幅蓝图将要在自己手里逐渐变成现实，这样一种成就感的吸引力可能会超过优厚的待遇。 观念嬗变，仍在期待中 王玉锁和新奥的长跑之旅的确多了几分轻松从容，这一部分归功于内部敬业团队的助力，另一部分就是外部政策机遇的助力。内部助力关键在于王玉锁本人，而外部助力似乎惟有寄希望于各级政府官员的观念真正开放。 “现在回头来看新奥在燃气主业的经营历程和发展环境，感受真是今昔天壤之别。”王玉锁的慨叹并非空穴来风。 新奥第一个燃气项目是1992年从廊坊开发区开始起步。虽然1988年4月七届人大一次会议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修正案，私营经济的合法地位第一次被写进了宪法，国家对私营经济实行引导、监督和管理，但当时新奥的举动还是引起当地上下一片哗然““民营企业怎么能干这样的事情？这怎么能行？” 王玉锁回忆说，当时自己就拿着小平“南巡讲话”这个矛去攻保守观念这个“盾”，希望能给一个尝试的机会，在一些开明领导的支持下，新奥总算拿到了项目。但是一不留神某些不开明领导的一句“不行”，埋下去的管子就被挖出来，有时沟已经挖好了，却一个半月不准下管道，这种情况数不胜数；就近的气源不是给你私营企业准备的，是给国有企业的，政府绝对不能出具文件批给你，新奥只能舍近求远，跑到周边去搜集零散气源，风险可想而知；而且政策今天说“可以”，明天说不定就变脸．．．．．． 让他欣慰的是，1998年以后不少官员们的观念开始转变。特别是“十四大”以后，当时虽然公用事业市场化改革的政策还没有出台，但朱总理强调民营企业的待遇应该与国营企业相同，这就给了新奥莫大鼓舞，此后的外埠市场开发可谓是一日千里，到2002年底建设部相关政策出台以后，城市燃气竞争已近乎白热。由于新奥动手早，2002年已经在石家庄等省会城市打开局面，而以前能拿到像聊城这样的中小城市就已经感觉不错。 “其实新奥整个的发展历程跟国家的改革开放进程非常相似，第一步虽然艰难，但政策环境和观念变了，以后反而非常顺利了。”也就是在1998年，事业上逐渐顺风顺水的王玉锁开始了突破性的参政议政生涯——他成为全国政协委员，此后又被委任为全国工商联副主席。 有了那么多政策变迁带来的悲欢体验，他非常珍惜这个机会。他告诉记者，在中国现有体制下参政议政，首先就自己提供了一个学习的机会提高认识，磨刀不误砍柴功。第二，这个平台接触的信息量很大，对于民营企业来说非常重要，有些问题还可以具体讨教。第三，政协这个地方可以提供很多说话的机会，如果对有些事情有不同观点可以直接沟通。此外，政协委员毕竟也是一种受人尊重的政治地位，这有利于做更多的有益的事情，这种荣誉感或虚荣心也有利于自身和企业素质的提升。 “其实很多企业家都有一颗爱国心，特别是当企业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自我私欲已经很少，如果有一点的话也是虚荣心，或者叫荣誉感，但恰恰我们这个国家和民族眼下就需要这种虚荣。”王玉锁认为，新奥目前的成功就离不开“产业报国”理想的支持，这需要国家给予更多的鼓励和支持，以维系企业这颗荣誉心，促使企业做出更多的实际行动。前不久新奥从美国高薪挖来了一个精英团队，包括是几位美籍华人和一位印度专家，他们人人手里都有一个惊人的技术招牌，那都是我国梦寐以求的尖端技术。“肯定他们现在不会给新奥创造任何效益，但我真是想为国家储备技术、以科技报国，希望我们的国家更强盛。而民营企业就是国家走向强盛的途径之一。” 他并不否认，民营企业界确实存在有很多不法经营的分子，但是绝对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毕竟还有很多诚信守法的企业希望通过健康发展来回报国家和社会。而企业要想利国利民，首先得把事业做好，否则最简单就业、税收都无法保证，更别提科技报国、产业报国了，利企利国利民都是相辅相成的，国应为企为民服务创造良好环境，千万不要再重导政企不分的覆辙。 “其实现在政策导向上是没有问题的，关键还是某些部门某些人的观念还有桎梏，还在为一些本应该开放的领域设置进入藩篱。比如能源分销中的加油站、加气站项目，其实没有必要对资本身份加以限制，更没有必要硬性规定非要和某几家企业合作。你可以设定一些资金、技术等方面的标准，符合条件的就可以进入。”他认为，当民营企业进入某个领域时，不仅带来的是管理、资金、人才方面的资源，更重要的是机制。民营企业做的每一项决策应该都是非常慎重的，因为要投入的都是辛苦积累下的血汗钱，要考虑市场空间有多大、技术和设备引进的回报率有多少、成本控制有没有竞争力、将来产品是否卖得出去等等。 “现在国家是允许民营企业进入能源化工行业的，新奥煤化工项目就得到了国家发改委的批准。不过目前国家支持的还只是几个大型的国有企业，不妨也适当支持几个民营企业，很有可能会带来更好的回报啊！”在王玉锁那延续了多年的招牌式笑容里，分明含着一缕新的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