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全球前五大奢侈品牌之一,伯爵仍然保持着每年2 万只手表的极低产量。“每只表都由技艺高超的工匠大师全手工制作,我们做的比需要的还好。”马文兴说。
自2008年9月份伯爵成立了中国总部后,马文兴从台湾地区来到上海,出任中国总经理。今年45 岁的马文兴与很多商学院出身的“老板”不同,他毕业于纽约州立大学服装设计学院 ,在纽约当了三年服装设计师以后,才又回到台湾,进入Joyce 公司从事零售和采购。 Joyce 多元化的风格让他有机会接触到当时所有欧、美、日当代最具代表性的设计师品牌的经营与管理,这种训练让他日后总是保持着对时尚的高度敏感。1997 年,马文兴成为Bally 台湾地区总经理,在任期间在台北成功开设了当时全球最大的Bally旗舰店。 2003年,马文兴成为伯爵台湾地区董事总经理。
“我自始至终都是在服务同一个人群,”马文兴说,向往美好是人类的天性,而他则很乐意把最好的东西带给人们。
B =《外滩画报》
M=马文兴
B:您有多年从事时装设计和经营设计师品牌的经验,这样的背景对你现在的工作有什么帮助?
M:我是学设计出身,之后又在时装、配件等很多领域做过零售和采购,对“衣着美学”的热情是我最大的原动力。
首先经营者要了解周遭的生活环境,比如人们喜欢喝什么样的饮料,用什么样的家具,看什么样的电影、刊物,你要能“嗅”得到市场的流行趋势。其次,就是要能跟得上这些观念,前几年每个手表都在镶钻,再之前所有的手表都在用陀飞轮,我的背景让我对这些形态和趋势上的变化很敏感。比如今年伯爵的Limelight Paradise 系列,我看上去就觉得它具备了创意性、趣味性、游戏性和人性,这也是我判断其他产品的标准。别人在推荐一件商品时,可能会介绍上面钻石的大小、种类、镶嵌方法,但是我会告诉人家这件商品是怎样把铂金和宝石巧妙地结合在一起,呈现出热带岛屿的欢乐气氛。
顶级奢华品注重的不是功能性,特别是手表,如果你想追求计时准确那有太多可以选择的廉价替代品。为什么人们会追求更好的东西,更好的生活,为什么不断会向所谓社会的上流阶层靠近?我觉得这是一种不能被挑战的进化论,各历史阶段的人都呈现出这样的一种状态,自然而然就向着更高的地方前进。
在Joyce 工作的经历让我接触和熟悉了各个品牌的各种风格,这对我之后在伯爵的工作帮助很大,其实无论在哪里工作,对我来说都没有差别,因为我所服务的都是同一人群,我只是提供不同的商品给他们。
B:您认为,时装与钟表/ 珠宝的关系是怎样的?
M:1990 年代中后期,服装领域极简主义盛行,配件(眼镜、珠宝、手表、皮带、鞋子、皮包)变成用来完成一个搭配的重要主角,起着画龙点睛的作用。衣服非常简约,配件则势必要有特别之处,能够“点亮”整个搭配。所以近十年来,珠宝和手表的需求量猛增,越来越成了主流的商品。所以珠宝和手表品牌也就做出更多元化的设计,来满足不同人的需要。
手表不会像服装那样紧密贴近潮流和趋势。因为相比较而言,服装、鞋子或者皮件类的单价没有像手表和珠宝这样高,况且服装本身就代表了主流的流行趋势。而且手表牵涉到制造工艺的问题,研发一个机芯不像改一个袖口那么简单,一个新的改变可能就需要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来研发。而且一个人可能每星期都买衣服,但一年最多就买两块手表。
B:伯爵作为顶级珠宝表,势必无法像时装那样快速地更新换代,追逐潮流,如何做到既有时代感,又经典隽永?
M:所谓的时代感,放到美学中我们称之为当代感,21 世纪的美学并没有非常明确的对当下的定义,而是呈现出一种融合了60 年代、70 年代、新古典主义、后现代主义,是一个综合体。我觉得手表有趣的地方在于,它以十年为一个时代,每个时代都呈现出与那个时代相符的风貌。如果你刚开始收藏手表,那不妨先从过去的每个年代都挑选出一只具有代表性的表来收藏。现在流行大表、厚表、镶钻、复杂功能,但是十年前的趋势是超薄表、秀气的链带,再十年前流行的是弧形表面,玫瑰金加银色表盘的复古造型,再向前,可能是小的方形表……趣味是逐渐累积出来的。珠宝也是一样,总会有些复刻款式或者复古版。
B:您对台湾的市场状况非常了解,大陆人的消费习惯与台湾相比,相同和不同之处都有哪些?
M:台湾的消费市场的演进方式跟大陆很接近,所以我在台湾的很多经验移植过来也很受用。比如销售渠道的分布,在大都会设置专卖店,在二、三线城市配合当地的经销商。我在台湾做过很多面对面与客人互动的小型活动,效果很好,我们在大陆也会做这样的尝试。
不同之处在于,大陆很大,市场非常多样,各省市的情形都不一样,不同地方的人看东西的反应都会不同。不像香港、新加坡、台湾,这些小的地方消费行为都很类似。因为这个市场大,所以在资讯和互动上,就不会像香港和台湾那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