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数天,又到了那个让人难以忘怀的日子——2月19日。10年前的这一天,邓小平逝世。
对深圳金威啤酒集团(下称“金威集团”)董事长叶旭全而言,这个日子更是刻骨铭心。10年前,叶旭全因为偶然的机会,参与了歌颂改革开放的歌曲《春天的故事》的作词,由此在心里与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更加亲近。
叶旭全告诉《第一财经日报》,过去10年,每每到这个特别的日子,他都会选择安静独处,或重温《邓小平文选》,或吟唱《春天的故事》,借以缅怀伟人和他开创的伟大事业。
改革开放的见证者
1979年,叶旭全从华南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分配到了深圳东深供水局。这一年,改革开放的路线已经确立。
“一个穷渔村。”叶旭全回想第一次踏足深圳的印象。去单位报到那天,叶旭全从广州坐火车,早上坐的车,哐当哐当到深圳已经傍晚六七点了。从深圳火车站走回深圳水库,五公里走了两个小时,因为路上都是水田。祖籍广东东莞的叶旭全郁闷地想:“这比我们东莞要落后20年。”
1980年,深圳正式成立特区,当时还是年轻小伙的叶旭全根本不知道“特区”长啥样,也不知道“特区”会走向何方。
当时,广东全省的经济发展还比较慢。改革开放后,毗邻的港澳对广东经济拉动作用明显。叶旭全还记得,当时港商最早在深圳特区发展的行业是“养红虫(一种金鱼饲料)”。港商租借当地农民抛荒的土地,以鸡粪来养红虫。在叶旭全看来,这小小的红虫养殖,代表了“紧闭的国门慢慢打开了一扇窗”。
1994年,已在深圳工作近15年的叶旭全,当上了深圳东深供水局副局长。同时,他还是广东省青联常委和一位活跃在深圳乐坛的业余词作者。“我对敬爱的小平同志有一种特别的情感,我的内心有一种冲动:一定要为小平同志写一首歌。”
就在这年,机会来了。当时广东省青春歌曲创作大赛火热进行,由王佑贵作词的《春天的故事》第一稿没有入围。王佑贵便力邀当时的民间作词“红人”叶旭全加盟。
“一九七九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一九九二年,又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写下诗篇……”叶旭全的职业生涯与中国的改革开放恰恰同步,在这个过程中,他耳闻目睹了深圳改革开放后翻天覆地的变化,写出上述优美的歌词也就顺理成章了。
这首《春天的故事》第二稿,被送到该次创作大赛的深圳分赛区。由于这是一首政治题材的主旋律歌曲,叶旭全得到评委两种不同的评价。
多数评委认为,用“画了一个圈”和“一位老人”这样通俗的语句来写,不够严肃,不能选用。但也有评委坚持认为,这首歌曲通俗、有生活气息、充满感情,写出了人民对改革开放的拥护和对小平同志的崇敬,是真正的百姓心声。
后一种意见最终起到决定性作用,这首歌被评为金奖。经著名歌手的演绎和中央电视台等媒体的大力推广,《春天的故事》很快红遍了整个中国。
叶旭全版“春天的故事”
1997年,邓小平逝世后,叶旭全认为:“告慰老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大家都扎扎实实在自己的岗位上创造一个个‘春天的故事’。”
叶旭全版的“春天的故事”,是金威集团5年间产量扩大近10倍的奇迹。
1999年,粤海集团重组,叶旭全临危受命,其职业坐标,从广东省优质资产深圳东深供水局,转换到亏损严重的金威集团的前身粤海啤酒。
2002年,叶旭全正式出任金威集团掌门人。他熟知邓小平说过的一句话,“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上任两个多月,他就掀起不添加甲醛酿造的技改风暴。借“健康啤酒”刮起的绿色旋风,金威啤酒在市场迅速走红。
2005年,金威集团首次迈出省门,在天津设厂。由于京津是北方巨头燕京啤酒、青岛啤酒的腹地,当时叶旭全的大胆,颇受行业争议。叶旭全坦言,当时就是凭着一股闯劲撑了下来。
“邓小平同志说过,‘要搞改革开放,没有一点闯劲不行’。”叶旭全说。
继天津之后,两年内,金威集团又在西安、成都设立产能20万吨以上的生产基地。这次接受采访时,叶旭全透露,金威集团最新的南海工厂近日也已经开工,整个集团在全国将拥有8座现代化大型啤酒厂。
据金威集团提供的数据,到2007年,金威啤酒年产能将达160万吨;到2009年8厂全部投产后,年产能将达200万吨;到2014年,产能和销量将双双超过300万吨。而就在数年前的2001年,金威啤酒的年销量还只有17万吨。
改革开放令深圳从小渔村崛起成一座现代化都会,叶旭全则凭着一股闯劲,把“金威”从一个地方品牌发展成了一个全国知名品牌。
“本来1个多亿就可以办成的事,喜力亚太没干,结果后来花了5.8个亿。”叶旭全所说的是:2002年,世界啤酒巨头喜力亚太想参股金威啤酒(0124.HK),但因嫌当时股价(每股0.4港元)太贵而作罢。时隔一年,股价涨到了每股1.85港元,无奈的喜力亚太还是咬牙进入,成为拥有金威啤酒21%股份的第二大股东。
改革精神永存
“春雷啊唤醒了长城内外,春晖啊暖透了大江两岸。春风啊吹绿了东方神州,春雨啊滋润了华夏故园。”就像《春天的故事》所描绘的,伴随着叶旭全和金威集团的成长,深圳这块改革开放的试验田,也实现了经济和社会的飞跃式发展。
据统计,从1980年到2004年的25年间,深圳全市生产总值年均增长高达28%。1979年,深圳生产总值不到200亿元,而2006年这个数字已突破5000亿元大关,早已位居全国大中城市的第四位。
改革开放也给这座城市的人民带来了更优质的生活。深圳市劳动和社会保障局去年7月的调查显示,该市2005年从业人员工资收入人均达2.94万元。拿金威集团来说,“2002年时,金威员工年薪平均3万元,现在是6万余元。”叶旭全高兴地向记者介绍。
“《春天的故事》虽然是十几年前写的歌,但今天仍倍感亲切。”叶旭全说,“伟人离世已久,但我总感觉他没有走远,因为改革的精神永远伴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