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波在给叶檀新书《拿什么拯救中国经济》作序时,这样写道:
日前有朋友盘点财经界的“危险人物”,说到女性,北有《财经》的胡舒立,南有上海的叶檀,此兄笑言,有“北胡南叶”在那里,财经界的性别力量就已经平衡了。不过,尽管叶檀被人称为“叶女侠”,其文笔之犀利、言辞之猛烈往往让她的异性同行都自叹逊色,而在日常生活中,她却是一个非常平和、通达的人,好商量到几乎没有原则。
以狗仔精神追究一下吴晓波和叶檀的渊源,除了都活跃在中国财经媒体上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两个人都来自复旦大学:吴晓波是复旦1990届新闻系毕业生,而叶檀是复旦历史系博士。
有意思的是,我参加过几次吴晓波“蓝狮子读书俱乐部”举办的活动,似乎都能找到和复旦有关的人:一次是叶檀对于当下宏观经济的分析;一次是《第一财经日报》主编秦朔关于“企业家驱动力”的讲座,秦朔和吴晓波是同班同学;还有一次是一个关于浙商创投的论坛,吴晓波特别请了复旦的胡守钧教授用社会学视角来点评眼下的创投环境,并且声情并茂地说:“我在80年代的时候,就听过胡教授的讲座,当时就觉得有如醍醐灌顶……”
吴晓波的太太还是他复旦的同学。或许大家都想象不到,在如今所有媒体对吴晓波的评价中,他自己觉得最意外的是“帅”这个评价。据说,当时吴晓波刚刚到复旦的时候,还是一个青涩的大男孩,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从下面上来的,也不怎么会打扮,有点土”,而他太太是当年的学生会主席,叱咤风云。吴晓波笑称没有想到,差别这么大的两个人会走到一起,更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媒体会用“帅”来形容他。现在,“蓝狮子财经出版”的运营主要靠吴太太在打理,吴晓波自己也说,这个大学时代认识的太太,为提升自己的个人价值起到了很大作用。
《新周刊》曾经刊登过一篇题为《“复星系”的同学链和生产链》的文章,指出,复星成功的一个原因,就在于“蕴涵于同学关系下执着坚守的团队理念”。正是这种理念,使以郭广昌为代表的“五人复星系”将往日同学间融洽的信任关系,成功地转化为商业合作伙伴的互利关系。这其中,因为是同校同学,彼此拥有更为接近的价值观、人生志向,以及相似的经历,因而在接下来的创业路上,不论是风雨还是彩虹,都无法让“复星系”分裂。
吴晓波现在也是在自觉或者不自觉地将这种同学关系转化为商业合作伙伴关系。或许,对于“同学”来说,“商业”这两个字显得有那么一点世俗化,甚至带点铜臭,但是谁又能否认,由同学关系带来的商业关系,在某种意义上更稳固,更长久,甚至更为温情脉脉呢?“同学就是生产力”,同学关系已经转变为除了家庭、朋友关系以外最重要的关系,甚至产生了“同学会经济”的说法。难怪那么多老总要去上MBA、EMBA班,他们想认识的,不是一般生意场上能结识到的朋友,而是同学——基于一种更为纯粹和理性高度上的合作者。
不过,正如“复星系”没有特别张扬母校复旦的金字招牌,对人才采用公平而开放的录用政策一样,吴晓波对“复旦帮”的说法也予以否定。甚至在吴晓波的名片上,还清楚地印着:上海交通大学EMBA课程教授。不过,随后吴晓波立刻补充道:“我去交大开讲座,都是要收钱的,但是在复旦开的都是免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