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山东、吉林三个省份的县级城市,从开放程度,服务品质,年轻的基层政府官员的素质,以及城市未来发展的希望四个方面来看,比较的结果很有意思。
最近,我访问了中国浙江、山东、吉林三个省份的县级城市。我所访问的城市都是其省内比较优秀的城市。从开放程度,服务品质,年轻的基层政府官员的素质,以及城市未来发展的希望四个方面分析,比较的结果很有意思。
这三个省的城市的特点和环境各不相同,最大的区别是他们开放程度的不同。一个判断开放程度的简单方式,是看本地人对外国人的反应如何。
在浙江的城市,当地人也会对外国人有异样的反应,但不是很大。这对外国人来说是一种舒服的感觉。在山东的城市,为数不少的人直接就对他们眼中的“老外”喊“Hello!”然后爆发出一阵笑声。而在吉林的城市,“那是个外国人吗?”这种反应让人不可思议。外国人在那座城市就像外星人,丝毫感觉不到自己受到欢迎。
按服务质量国际标准来说,三座城市中没有一个能够理想地达到这个标准;但是浙江的城市是三个省城市中最接近这个国际标准的,关键在于它很注重细节。山东的城市住宿情况不如浙江的城市好,对满足客户要求的标准不如浙江的城市高。吉林则更是有差距了,价格不低,但住宿条件却真的让人不敢恭维。
如果一个地区要发展,中下层政府官员所发挥的作用是至关重要的。在这三个省的城市中,给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山东的年轻政府官员。他们都有着发展自己城市的强烈愿望,这些特点最为明显地表现在他们把跟我接触视为一种发展的机会,并努力从中学习到对他们有用的东西。
这三个省的城市都会在未来的发展中碰到很大的困难。他们要面临的最大的困难是提高市民的整体素质。而提高市民的素质,就先要发展教育。但在这一点上,孔孟之乡山东的城市相比较而言是最具有发展潜力的。然而,山东的发展道路上存在着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这里的人还有注重仕途的传统,这就使得当地人不太看重经商,不敢冒风险、相对比较保守。
在浙江的城市情况又不一样了。那里的人敢于担风险,他们不太重视教育,如果有什么人接受了高等教育就会倾向于移居到另外的城市。而当地人的生意更倾向于贸易和一些简单的加工产品,较少高科技产品。随着越来越激烈的竞争,这会在将来的发展中慢慢变成一个大的问题。
吉林省的城市情况也不太乐观,还缺乏发展势头和有效的政府引导职能。这个城市没有可以依靠的经验来推动发展,而那些外来的投资又只把注意力放在短期效益,例如房地产的投资上。这其实也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城市的进一步发展。
(作者为美国康奈尔大学经济社会研究中心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