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字产业 第一桶金投入图书
席殊最初的梦想是考同济大学建筑系,做个建筑学家,但由于本来喜欢文科的他中途转考理科,高考离本科线还差4分,于是进了江西抚州师专数学系。毕业后,席殊被分配回老家江西黎川县的一所中学教书,当时在书法方面已小有名气的席殊决定报考浙江美院书法研究生,想当个书法家,但英语一关把他卡住了。
这时,有朋友介绍席殊去外地搞书法教学,于是他就向学校请长假,学校不同意,他毫不犹豫提出辞职。
1985年10月,22岁的席殊来到北京,同几个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一起在北京举办了“首届全国硬笔书法展”。在各方的帮助下,书法展办得非常成功。这件事让他感悟最深的就是———原来人可以超越自己,去干一些看来似乎不可能的事。之后,席殊创办了全国第一家书法函授学校。1992年11月向亲友借款6万元推广他的习字教育科研成果,先后在南昌、北京、武汉、广州、上海创办了12所3S习字训练学校。5年后,仅函授学员发展到120万人,占当时中国习字教育市场份额的90%,成为中国将习字教育产业化的第一人。
此时另一个梦想萦绕在席殊的脑海里,原来对书的渴望一直伴随着席殊,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书店的梦想使他毫不犹豫地又做出一个决定,把习字产业挖到的第一桶金投到图书产业。1995年、1996年,有不少人因为做书商发了大财,但席殊没选择做书商,而是选择了图书流通“苦行僧”式的道路。仅1996年、1997年,席殊就先后投了800多万元到图书业中。
走过严冬 终圆“连锁帝国”之梦
由于习字和家教录像带这两个项目萎缩,1998年席殊遭遇严重的资金短缺。那时没有积累不动产,没有抵押,贷不了款。加上行业关系,融资也不容易,此后几年做得很艰难。席殊说,早知道图书业这块骨头不好啃,而进入行业后才发现竟比想象的不知要艰难多少倍,他形容自己当年进入图书业的举动是“不自量力”。
但席殊对自己的选择并不后悔:“这是一个人生的原动力问题。我对升官发财没有奢望,我始终相信自己是可以为文化作出贡献的人。做一个优秀的出版商、成为民营书业第一才是我真正的愿望,我要做的是一个有商业能力的文化传播者。有人认为我的文化情结影响了商业上的成功,但我认为这种方向是有意义的。如果一开始做书商,我可能成了巨富,也可能就‘进去’了。我想把事业做大,永续经营,成为这个行业的巨头。”
1997年7月,席殊正式启动特许经营加盟连锁计划,当年底连锁店超过100家。2001年9月突破300家大关,成为新华书店之外中国最大的图书连锁店,席殊也因此被称为“中国民营书业第一人”。
不过,席殊的连锁书店之路却是历经坎坷。2000年,席殊的公司遭遇系列震荡,特别是网络泡沫破灭的打击,使席殊几乎面临“灭顶之灾”。走过严冬之后,席殊重拾特许经营连锁计划。此后席殊书屋连锁店发展迅猛,在连锁店突破300家不到一年的时间,席殊书屋又猛增到500家。到2003年底,席殊书屋连锁店已经达到623家。席殊说:“下一步重点在大城市发展,同时保持对小城市、城镇渗透。”看来席殊已经开始部署进入大城市这个刀光剑影的主战场了。
“教书先生” 永远的文化之梦
尽管做老师的时间并不很长,但席殊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教书先生”。戴一副普通眼镜,穿一件你怎么也记不起颜色的衣服,甚至在长长的谈话中没有任何亮点,常常挂在嘴边的话是“沉得住气”、“水到渠成”等等,让人油然想起当年熟悉的中学老师。
正像一名教书先生一步步实践自己的教学计划一样,不管怎样迂回曲折,席殊都必然地走近了自己的目标———文化传播者。
自从选择进入图书业后,太多的文化情结一直自觉不自觉地融在席殊的事业中:他创办了在业界广受好评的《好书》杂志;他组建了由100多位京、沪两地著名专家学者组成的“专家导读系统”;他为一间不大的书店装修投入80万,成为一件前所未有的建筑艺术作品;他为一本好书专门召开书评会甚至专做广告;他在书店经营中提出“让经典成为流行,让流行选择经典”的文化理念……席殊的一些做法,在一个纯商人眼里简直是违反商业常规的,但他就是那样做了,而且做得是那样有声有色,如醉如痴。
在与席殊谈话的过程中,我注意到,一讲到读书,他镜片后面的双目就变得炯炯有神。他说他每晚忙完事务,总要读书至凌晨四五点钟。在知识储备方面,席殊是有优势的。我想,这也是席殊的成功之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