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接到电话:很多年前就认识的小王打电话来,说她开了一间卖水粉的小店,在学院B区附近,让去看看。
小王这人很聪明,人也长得很漂亮,个子也高,谈话风趣,也很有层次,但就是个性太强。但个人的婚姻生活很糟糕,在小孩三岁多时,就离婚了,从与她断断续续的交谈中,得知她的老公个性也很强,再加上发现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她就提出来与他离婚了,而且为了惩罚对方,她把儿子留给了自己,连抚养费都不让对方付,但条件就是不准他与他们的儿子有任何接触。当时,她还在县里的一个机关单位做办事员,属于以工代干的那种。工资不高,拖着个小孩,只能糊口。后来,她转干的事情无望,也或是那几年下海的人特别多,对她有一定的影响,便不做办事员了,辞职出来了。可她没资金,也不懂别的,便把儿子托付给她妈妈,到外地的一家歌厅去上班,她歌唱得好,再加上人又漂亮,活跃,她的坐台率很高,但她属于只陪唱、陪喝,不陪睡的那种人,凌晨三四点钟才休息。但还是没有赚到多少钱,她说歌厅老板很凶,管得很严,罚款也很重,稍不留意就被罚掉了,在那里做了一年,仅够养活自己。我们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她的,在与她交谈中,我们心里还觉得十分纳闷,觉得她这么聪明有素质的人,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挣这种钱呢?
后来,她不在那里干了,也就失踪了。
两年后,在一次相遇中,才知道她回老家去了,跟儿子老妈住了一阵子,吃住都在老妈家。但她不习惯,她不能就此过这种百无聊赖的日子,她还得想法挣钱来过日子,还得养活孩子,虽然她的两个姐姐都比她有办法,都能支助她,但她不能当伸手一族,时间一长,会把人的尊严都搞丢了。她还得走自己的出路才对。她向她姐姐借了一点钱,在另一个县城开了一家火锅店,请了几个小工。刚开始那阵儿,生意也不错,只是觉得累,只是没过多久,当地的一个小混混,看上了她,便天天来找她,要跟她耍朋友,说如果不答应,就要让她的店子关门。可她看不上(她当然看不上了,她要看上了,她就不是小王了,呵呵),她便想到躲,可她能躲吗?她就是老板啊,这火锅店,老板都不在了,还做什么?在这个县城里,她又没有一个熟人,没法,她只好转让了店面,走人了事。第一次创业失败了。
后来,她通过他姐姐的关系,到一家工厂去上班,做化验员,工作很轻松,收入也不错,但她骨子里就有一种不安份的东西,她不安于在一个地方长久呆下去,也不安于打工,也就是一年多时间,她就又出来了,投在一个朋友的公司里,做他的下手,做工厂的防腐工程,她负责公关,她的性格也适合这个工作,她是凭了这个朋友的关系做进企业的,可不出半年,她的关系已经超过了朋友了,朋友收不回的工程款,她一去,准能收回。可后来,也许是合伙的关系,也许是性格上的原因,两人都开始互相算计了,最后的结局当然是“道声再见,分手了”。
在没有新找到事情做的那段时间里,她又成了当然的无产者了,便又天天找人喝酒,聊天,情绪也十分不好。
晚上,我们找到了她开的那家水粉店,里面就只有她和她的表弟(她的表弟在政府机关上班,来看她的),也没有人吃水粉了,请的工人已经下班了,小王坐在那里,显得十分疲劳,她说她好累,她从早上到晚上,十多个小时都在这里,不停的转来转去,腿都跑累了,嗓子也哑了,就想睡觉。新创业,就是付出得多啊。她又是一个人,也没有信得过的人来帮她,什么事都得亲力亲为。不过,“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没有奋斗,那来新的天下哩。做别人的附属品、吃别人的饭、受别人的管,不是她的性格。这种性格也就决定了她在生活中,不断的调整自己,不断寻找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奋斗方式,只是,她的这个过程有些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