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钓鱼吗?我不爱,喜欢捡鱼。湖南的水塘很多,尤其是乡下。到了干旱之季,塘里面的泥比水还多些的时候,便会扎起裤腿,到里面捡些鱼儿,或熬成汤或煎或蒸成剁椒鱼。
兴许是水肥,鱼肉竟十分鲜美。前两月,国庆节的长假,我从北京奔上了回家乡长沙的列车。期间,与同龄兄弟姐妹们一起驱车40分钟,从长沙赴岳阳的某水库钓鱼。水库旁边,开辟了五个鱼塘,每个鱼塘约有半亩地,四面环山,美丽之极。从上午的十点开始,十一个年青男女,各拿一鱼杆,一包鱼饵,坐在木椅子上,在鱼塘边一字排开。其间,只听兄弟姐妹们一个个钓上了鱼儿,钓得最多的是怀了孕的表妹,居然两小时内钓上来八条鱼!每条至少有一尺多长。而我,也钓上了——两条儿童鱼,体型惊人的相似,且瘦且小,不足十厘米,让人好不怜惜,放生。
最好玩的就是知道鱼上了钩的那一刹那,好兴奋、好过瘾的,大肚子表妹说。幸亏有这群爱钓鱼的人,以及钓鱼的场所,才让鱼具店存活得下去,要都象我这样,懒懒洋洋,反而不希望那些鱼上钩的钓鱼者,鱼具店不关门才怪。
进入正题吧,从湖南到北京去吧。北京鱼具行的万老板,最喜欢的就是爱钓鱼的人,最喜欢的事,就是北京的鱼塘越开越多,而不是象目前的这种情况:越开越少,越开越远。他想着,如果哪天,北京的鱼塘象湖南的鱼塘那样多,生意绝对不止现在这个样子。
钓鱼,在我看来,是人生态度的一种体现。或许,就是因为钓鱼,想到了人生。所以突发其想,写了如上很多似乎与主题无关的絮语。
万老板的鱼具行
该聊聊万老板的鱼具行了。万老板把钓鱼作为自己的业余爱好,已经有30年了。在92年的时候,他就开了一家鱼具行。小店开在了北京体育用品一条街上,往东十米,就是国家体委。50平米的店,当初的投入有20万。其中,19万元全都是货品投资,1万元全是自己亲手做的铁货架。这店址选得很合适:周围聚集了很多喜欢运动的人,聚集了很多其它类型的运动商品店,再来,离红桥市场也不远,那是北京的外国人最喜欢购物市场。
万老板原本就喜欢钓鱼,再加上,开了这一家钓鱼行,也订了很多钓鱼方面的杂志,万老板还特别喜欢跟顾客聊天,交流钓鱼的经验,果然钓鱼的技术越来越好,还多次在钓鱼比赛中获奖。不仅如此,万老板还自办钓鱼比赛吸引人气。人气越来越旺,在94年的时候,还成立了钓鱼协会。那几年,是万老板的鱼具店生意最火爆的几年,直到97年,每年的流水都有上千万,纯利至少有300万。“那会鱼塘多,就在我们店附近,走路过去就十分钟”万老板怀念当时的情景。
可是,随着北京市区鱼塘的远迁,以及城区居民的旧房改造,鱼塘走了,人也少了。1997年至今,收入逐渐滑坡。以年为计,现在,鱼具行每年的流水有100万元左右,成本58万元左右,固定支出18万元左右,其中,房租水电费11万,税2万,工资5万元。每年的纯利约有24万元左右。虽然只有从前的十分之一,这种收入也算可观。更何况,这些年,北京的鱼塘减少,很多鱼具行的生意都面临举步维艰的情形,万老板的生意已算同行中数一数二的好了。
“靠的是专业”,拥有矮胖身材,笑容可掬的万老板说。包括鱼杆,饵料,鱼轮,鱼护,鱼线,鱼钩等等上十种品种。各种品牌,档次一应俱全。对于钓鱼高手来说,信号第一重要,饵料第二重要。所以,店里面的鱼漂,不仅货色最齐全,也是也卖得最好。而一款名叫“达摩”的鱼漂,是用孔雀翎做的,售价从85元到300元,分好几个档次,不同的天气、季节,要使用不同的鱼漂。对于一个钓鱼高手来说,如果再有一定的经济能力,他至少会拥有六支鱼漂。万老板看着手里的鱼漂,就象看着宝贝一样。
在万老板的鱼具行,碰到了一位姓于的先生。他来买鱼漂,是万老板的顾客,确切的来说,也是万老板十年的朋友了。家搬远了,于先生也退休了,他说,来万老板的鱼具行,有两点,一是品种全;二是来交流经验,高手之间,有说不完的钓鱼的话题。
“鱼塘还是少了,希望在北京市多一些这种地方。喜欢钓鱼的人,不是真的要鱼,他宁愿把鱼再放回去,不伤鱼”亲切的万老板,此时,却有了一些怅然若失的感觉。鱼具行里,有鱼。两条木头做成的鱼;三条在小小鱼缸里摇头摆死的金鱼。
你喜欢户外运动吗?与阳光、蓝天、绿草、树林,甚至冰山、沙漠,在一起,体会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温存,甚至是融合的亲近,那是一种非常健康的感觉。尤其是二00三年非典期间,在北京体育街开户外运动用品店的殷老板,感受到了户外运动的升温:一天能走十几个帐篷,卖到脱销。
说得俗一些,中国人富起来了,越来越注重健康。于是,这几年,户外运动也成为了时尚。什么远足、在海边支帐篷,烤皮皮虾,这种活动,连记者在半年之内,就参加过两回,殷老板看中了也是这一块市场。
殷老板是位年近五十的中年男子,个子挺高大,穿一身运动休闲服。虽然戴副眼镜,但是,外表却给人一种运动员的感觉。殷老板在2002年就开了这家店,生意一直不错。他说主要是体育街很旺,再来,自己花了8000元钱买来的一条松狮犬,也为他招来了不少的财气。甚至店门口的宣传海报,就是帐篷旁边坐着殷老板养的那条胖敦松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