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我可以做一个女人(一)



 

 

 

 

 

 

 

而当年遇到张国荣,决定了林夕与某些东西一生的缘分。“我和张国荣一样,对有些设计师设计的家具和地毯有共同的爱好口味。审美观念牵连到我很多,我一生追求美的东西,所以损失很大。”

 

杜琪峰与林夕相交多年,二人日前在电台访问中把酒谈心,在杜琪峰逼供下林夕终剖白性取向,不讳言自视为女人。

杜琪峰大赞他当年写给梅艳芳的《女人心》十分到位,再次引导林夕进一步自白,他说:“我写时当自己是女人,望着床边自己爱的男人,心里面想和他安稳过一世。”杜琪峰即问他:“你以为自己是女人?”怎知林夕毫不保留的说:“我可以做一个女人。”果然是性情中人。

明星简介

林夕原名梁伟文,1961年12月7日生于香港,因一次无意发现梦的简体字拆开是“林夕”,觉得林中夕阳的意境颇具诗意而取名林夕。1984年毕业于香港大学文学院,主修翻译。毕业后曾任大学助教、报刊编辑、亚洲电视节目创作主任、音乐工厂总经理及商业电台广告部创作总监,现为商台……

林夕心路历程

我的爱只在歌词里活

20年创作历程、近3000首词章、无数次大奖、经常性地占据半壁排行榜,林夕造就了一个又一个神话,他单枪匹马,便更新了华语乐坛。

对于近20年的华语流行音乐,就像不能想象如果没有罗大佑一样,我们同样不能想象如果没有林夕,会是怎样?罗大佑、张国荣、王菲、黄耀明、陈奕迅……这些星光闪耀的名字背后都有林夕。

而林夕的背后是多年的焦虑症、无数个与安眠药相伴的失眠夜晚。

林夕不喜欢如果式的提问。因为“假设生命可以重新来过”是一个无聊的命题。

可是,你不由地依旧会想,如果没有“献身”歌坛,写下《你快乐所以我快乐》的林夕究竟是否快乐?

如果爱情是一座富士山

有人说现代人的爱情,各式观念、各种状态、各色故事都能在林夕的歌词里找到对应。林夕自己认可这点。出道20年,经历着自己,经历着这个时代,爱情的变迁,如今的他在歌词中最大的改变是避免用一生一世的字眼,“现代人都已经不太可能彼此动不动就有个承诺,承诺只是拍拖时有这个需要而已。每一个人都没办法控制缘分,那么要求一生这是不可能的。”

在撰写情歌的20年里,最初,林夕觉得爱情是讨厌和烦人的东西,“因为有人喜欢我,而我不喜欢他(她),被人缠着,我就烦着。”终于,有了一段爱情的10年,那10年,爱情只是一个人的名字。“爱情来临就是当你看见这个人的名字出现在报纸上的时候,心狂跳不已。”如果可以最恰当地描摹自己的爱情,林夕脱口而出的是写给张国荣的《不需要太多》——“无需要太多只需要你一张温柔面容,无需要太多只要再三地望向我,请你望向我仍惯性笑笑似最初一样,只想你置身于他人面前,仍会略略提及我仿似你欢喜的歌,无需要太多只要某一夜梦见我,当你梦见我会碰碰那一个失眠的我”。

那是青春激情的10年,在激烈的情感挣扎中,人总是不可避免地被伤害。1998年以后的林夕,因为自己的经历,反复的,一直在试图用歌词去解脱众人失恋的痛苦。甚至他觉得词人这个职业最迷人的意义就在于——“可以帮助到别人,改善社会气氛。能为失恋的人提供快乐的方法和回答。我以为我能这样,虽然很难”。多年来,林夕参读佛法,他把佛法的道理写成一首《开到荼靡》的歌去劝解曾经离异的王菲。

“其实,你喜欢一个人,就像喜欢富士山。你可以看到它,但是不能搬走它。你有什么方法可以移动一座富士山,回答是,你自己走过去。爱情也如此,逛过就已经足够。”

近数年,林夕看到太多都市人的恋爱状态,就是在找一个陪着吃饭看电影,做一些活动的人,彼此之间很少聊天,分享对世界的看法。或者大家对世界默然都很少有看法,爱情日益变成一种游戏。“也许对很多人来说爱人就是一个一起看电影的人,而不是分享看电影感受的人。我是可以一个人吃饭看电影的。所以,爱情有当然比没有好,但是如果只是要一个伴,那我宁可一个人。” 一个人的林夕在一次颁奖庆功宴上醉到大哭,好友杨千华在他耳边说,祝福他早日找到个可依靠的人。 那样的祝福让林夕有些哭笑不得。“这件事不好的是,她揭露了我现在没有伴,比较可怜,她自己也没有伴啦。”

林夕眼中的爱情就是一种失控般的魔力,“年纪越大越理智,可能这样的爱情也许不会再发生了。我希望它再发生。我不相信,但是希望。”

林夕写过太多的情歌,题材大抵雷同,他所追求的只是歌词中不同爱的境界变化,“需要体验过爱情,没有体会过悲欢离合,不能写出真感情。但是不可能一个月换个人去爱,很重要,只能用技巧和眼界去补。有一些爱情的感受是永生难忘的。那样的源泉可以反复拿来使用。”那样的爱情,林夕沉默,不肯再多说一句。

林夕被心理医生说服公开自己的病情

林夕与焦虑症整整搏斗5年。5年前, “我听到电话铃响,整个人会发抖。也不愿意外出。整夜整夜失眠。尝试过所有抗拒失眠的方法都没有用。只有依靠药物,每天要吃10粒半安眠药。我很信任地对医生说,美国研究什么新药,都可以大刀阔斧地拿来让我尝试。”

在香港公开承认自己的焦虑症,林夕不是没有犹豫过,“毕竟5年前香港还可能有偏见,认为焦虑症是神经病。我这个行业是用脑的,如果我被认为是‘神经病’一定影响我的生意。可能很多人都会认为我压力很大,写不了歌词。”

林夕被心理医生说服公开自己的病情,因为他想做一个对香港社会有用的姿态。在香港这个变化剧烈的弹丸之地,无数人承受着焦虑的压力,香港的地铁站内随处可见“自闭者天空”的公益广告牌。“香港的焦虑问题存在很多年了。化解压力,是人一辈子的学问。纯粹赚钱。不要求进步的人,压力不会这么大。有良心的人才有压力,很多人以为焦虑正是多愁善感,是情绪的问题。其实是头脑分泌出了问题。”

 林夕:我可以做一个女人(一)

林夕一方面公开自己的焦虑症病情,一方面正常出来写歌词工作,他想以自己的样子去帮到香港的焦虑症人群,“我预备牺牲一些东西。因为我关心社会,想奉献给这个社会。”

还好,林夕在“温情而积极”的香港得到了回报。“朋友赞我勇敢,我的生意没有影响。当大家在收音机里听到我写的东西的时刻,就知道我没问题了。”

林夕热爱他的香港。因为他知道自己是香港这个特殊城市的特殊产品,“我如同香港一样,就是中西文化的交流产物。我爱香港,因为这里是全世界真正奉行‘自由市场’的地方。”

“自由市场”这个并列词组是林夕的人生关键词。对自由的热爱,让林夕选择了自己最喜欢的工作。在那个全社会都被《壮志凌云》和《铁血丹心》鼓舞的香港,他写出了自己最早的词作:“夜深人静小小女孩看天,细数奇妙星星处处闪……”并不存在一个偶然的林夕,一切都像一粒必然的种子那样慢慢呈现了出来。林夕是父亲第三个妻子的第三个儿子,而他的父亲是一个即使在吃饭也随时可能暴怒的人。于是这个瘦弱的孩子开始学会逃避,离开家,在让人头晕的风里骑车和抽烟,然后像很多叛逆的香港孩子一样去参加乐队。后来,从香港大学文学院毕业,林夕知道了自己的今生所为,于是开始在白日梦中操持文字。林夕发现了黄 ,于是他选择了歌词,甚至放弃了硕士学位论文而全身投入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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