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书非借不能读也。此乃至理名言,我最快看完的书是从图书馆借来的,每两周看四本,因半个月内需还给图书馆。而家中书柜里有不少书,买来四五年还顾不上翻几页。不过,根据本人的切身体验,书除了“非借不能读也”外,还有“非时不能解也”。对于很多书,只有在经历切身体验、有过丰富阅历之后,读来方能深刻理解书之内涵。2009年年初,我重读了美国学者撰写的传播学名著——《报刊的四种理论》,终于理解其意,也对中国乃至世界新闻管理体制有豁然开朗之感。16年前,我在大学学新闻时便看过《报刊的四种理论》这本书,但印象不深,也理解不透。在经过10年的媒体实践工作,与中国港澳台地区、美日欧等各地记者多次深入交流之后,重看《报刊的四种理论》,我终领会其深意。任何学科的最高表现形式为理论,这也是哲学为何成为人类最高学问的原因。相对于经济、法律等学科,新闻学科理论并没有如此深厚的底蕴。在美国、日本乃至欧洲国家,不少著名大学仍然认为新闻学不能登大雅之堂,拒绝设立新闻院系。美国报业大王普利策逝世后,根据其遗嘱捐款给哈佛大学设立新闻院系,但遭到了哈佛大学的拒绝,后来哥伦比亚大学勉强接受了这笔捐款,设立了新闻学院。1917年,哥伦比亚大学开始颁发普利策奖,这是美国新闻界公认的最高奖项,其在业界的地位和影响力类似电影界的奥斯卡奖。由于常春藤大学普遍抵制设立新闻院系,所以美国的新闻教育集中在中西部的州立大学。像美国密苏里新闻学院,它在中国的名气甚至超过其在美国本土的名气,实乃文化交流上的罕见现象。英国、日本的名牌大学更是没有设立新闻院系的传统,新记者的成长只能靠老记者手把手教和独立摸索。中国是世界上少有的重视新闻教育的国家,早在20世纪初,中国最高学府——北京大学便设立了新闻系。民国期间,国内32所高校中有26所设立了新闻系。有识之士纷纷借助创办报刊针砭时弊,启发民智,呼唤社会变革,进而迎来了中国报业发展的激荡时期。而今,新闻系是国内的热门专业,全国开设新闻院系的高校有七八百所,在校学生数约2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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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huau.com|40但是,当今的新闻教育一直为业界所诟病。新闻理论陈旧,教师业务实践生疏,学生在校所能学到的专业知识比较肤浅。为此,中国记者的专业知识仍要靠在实践中摸索。此外,国内的媒体环境极为复杂,导致记者群体的差异性也十分明显。由于新闻教育系统性理论缺失,新闻教育实践差,中国的记者群体特性以媒体类别划分为特色,而非以接受新闻教育程度为区隔。正因如此,中国记者的成长、转型和其所处的媒体类别息息相关。要想了解中国记者的特性,需先搞清楚中国的媒体类别。外行看记者群体,往往会感觉这是一个比较神秘的群体;内行看自己的同行业者,则往往会感觉这是一个结构极为复杂的群体,没有三五年的工夫难以弄清楚行业潜规则。记者圈是个封闭性极强的群体,且有一套行之多年的行业潜规则。记者对中国社会经济发展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孙志刚之死、延安黄碟事件等的报道推进了中国法制建设。但是,山西假记者猖獗、矿主打死媒体工作人员、封口费盛行等则让这个群体蒙羞,令人瞠目结舌。网络的兴起,原则上使得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记者,能发布信息、表达观点。而记者这个群体在中国经过百年的发展,自有一套内生法则与自我纠正的系统。分析现在,则可预测未来。我们了解了记者这个群体的特性,则有助于深入理解新闻背后的含义。也只有熟悉,方能有效开展沟通与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