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从广州出发来北京之前,针对有关我为什么百安居来装修好不容易新买的新居的问题,郑重其事地向家庭领导作出解释,因为这几天她前前后后、旁敲侧击地提醒我是否选择错误?是否陷入了大大小小的装修谈判陷阱里去了?是否这样那样的问题没有考虑到?等等。考虑这类问题回答起来,实在伤神。如果不回答,估计出差都不得安宁,因此,认真进行了一些思考。为此,我以邮件的方式做了回复。
我选择百安居,是在前前后后、断断续续地与广州市里十多家知名的装修设计公司接触和谈判后一眼相中的。原因无非有三:
一是合作气氛和精神。我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曾经下海近三年,被水沧过的,虽然没有做出什么实业方面的大成就,但对于商场上的欺诈、欺骗和一些谈判技巧还是深有了解的。后来退出商战,理性思考后,觉得做企业还真不合适,因为我没有做商人的那种“精明”和“算计”能力。不过,后来我也形成了一种思维定势,即自己不去骗他人,但也讨厌他人以“心计”的方式算计我。惹不起,但可以敬而远之。
今年不知怎么回事,家庭领导突然决定要买房,估计一方面是身边同事或友人大多在近十年里换房或购房了吧,另一方面我们所住的原来的福利房确实小了些,书和资料太多,堆得乱七八糟,看了不舒服。但家庭领导同时还是新任的单位领导,确实近期没有料理房子装修事宜,于是装修的责任就义不容辞地落到我头上。本来,几十年来,我一向是“享受型人才”,对这些家庭大事基本只表态不参与的。现在突然担负起这个责任,还真让我不习惯,而且还费神好好地做了几下功课,即了解和考察了装修的有关事宜。毕竟这是事关晚年几十年的大事。
经熟人以及过去自己设计装修办公室的经验,先后联系、接触和了解了十多家广州知名的装修公司,有几家还做了初步方案和预算,各有各的优势和长处。毕竟,广州是一个房产地业发达的特大城市,造就几家知名的装修公司是理所当然的事。然而,我一直下不了决心,拖着没有做决定。原因很简单,总感觉到自己在和所谓“精明的商人”谈判。这些业务或设计人员,从谈判开始,让人感觉到的就是一种典型的“传销式”、鼓动式、心理战商业谈判,里面充满着糊弄,一开始就要把你卷入斗智斗勇的精神消耗战中。这种气氛,让人不愉快,让人时刻处于算计之中,处处充满不确定性,因此,我坚决抗拒,因为我喜欢简单透明,我没有功夫和别人玩这种“看谁高明”的商业游戏。我只有一套打算居住的房子,装修完成了事。你不必“打动我”,也不必把我当成“营销对象”。
相反,“十一”假期购买装修时,无意中接触到了广州黄埔大道的百安居装修中心,并进行了咨询了解。仅一天时间,在没有得到对方的设计和效果图等的情况下,我就在心底里选择了这家企业来装修我们的新居所。因为,在接触和了解中,百安居的管理机制和团队精神,让人一开始就感觉到他们合作的诚意。我虽不安保证他们的价格一定是最便宜的,也不敢保证他们的质量是最好的,但可以肯定,他们的这种机制是最具合作意识的。一切的透明和制度化,从而让设计员、业务员、施工队花心思去赚取额外的回报的空间非常小。他们的监督管理来自上海总部,他们的不同环节由不同的人负责。尽管我对他们的管理并不是十分了解,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 这种企业文化,让人放心。那怕是比其他企业贵些,我自认也值得。
二是对人的尊重。和其他一些装修等公司打交道(虽然我没有选择这些所谓的“广州十大装修公司”等在内的企业,但还是不点名了,因为觉得是一些本土装修公司的共性问题),尤其是有些业务员打交道,感觉到他们多多少少都有一种“内外欺负外行”的心态。从谈判中,让人感觉到其公司制度和文化就是一种对客人的不尊重。感觉他们就是先想办法把客人拉进来,接下业务再说。至于客人是否弄明白了,他们不是真正放在心上。他们有时似乎就是要糊弄你把合同先签下来再说,尤其是首先把设计订金先交了再说。为了让你签合同,甚至让你觉得价格低,他们不是把这里删掉,就是把那里略去,但实际上,他们不仅没有降,反而还升,比如在设计费和其他环节。我知道,每个企业每个人都要赚钱,我希望大家赚得明白和透明,而不是通过糊弄人、忽悠人以及把别人弄糊涂的办法去获得。这种看轻他人的智慧以及把客人当成一个商品在营销的“商业智慧”,我从心底反感至极。
三是风险的可控性。百安居的专业分工和诚信的企业文化,让人感到一种踏实。各个环节的风险其实可控,比如选择什么样的材料或门窗,这些是你自己的事。他们公司赚的,就是透明的人工费、管理费以及你在他们店里选购材料时所带来的营业利润。从谈判到验收,各个环节让人一目了然。相反,其他有些装修公司好象就是尽可能把你弄糊涂,不仅让你对他们的工作流程各环节不清晰,雾里看花,而且让你对他们的工作内容和具体操作更不明白。水有多深,你谈了三四个回合,还是一头雾水。他们的企业文化似乎是鼓励业务员通过把水搅浑,然后浑水摸鱼。他们把每个买房人和装修者都当成一个“有钱人”“不宰白不宰”的对象,或者以这种心态,来对待你。他们的名堂从设计环节就开始,首先想着办法收你一道设计费(有些业务员明确表示,你可以将设计费给个人,就少收点,或者买后拿出去再找人装修等),然后从设计师、施工队到公司,都想着办法从各个环节,比如采购原材料、多计工时、重复计算工程量、变相夸大成本等环节,赚取更多的灰色收益。
总之,从百安居和星艺装饰等企业的比较看,什么是国际品牌?什么是中国式“心计”?太明显了。或许,某些中国文化中的“精明”,在这些大大小小、与房地产泡沫经济一同扩张的、游击队式的装修公司,表现得淋漓尽至。
由于我的装修工程还没有正式开始,未来是否真正如我所想的那样顺利,还是未知数。但我的观念就是,尽量强化过程监管,把握过程中少出漏洞和差错,免得返工。以一种愉快的合作完成装修,早点完成这件事。而不是回过头来,还以菜市场买菜的心态,与他们讨价还价。依我的判断,百安居的产品价格不会比其他企业高很多,也更不相信,他们的质量会差到哪里去。
同时,我在这里想到的另一个问题是,为什么我们的企业就不能多学学这些老牌跨国公司的诚信文化和人性文化,而非得要从小就开始学那种复杂的、以捉摸人的心思为核心的、斗智斗勇式的、处于充满算计和陷阱的商业文化?难道大家都喜欢这种“心累”并乐在其中???透明式、制度式、简单式、流程式操作不好吗?我不知其他人怎么样,反正我反感这种商业文化,没兴趣,也没功夫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