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连市金州区七顶山乡陆海村的村民正在忙着打捞网箱养殖的河豚鱼,因为他们接到了一个出口的订单。
记者:“今天要出口多少?”
村民 姜春满:“两吨吧,三千多条。”
记者:“出口都这么捞吗?”
姜春满:“捞完了,用集装箱装,出口韩国和日本。”
靠养殖河豚鱼出口,陆海村每年可以赚到利润七八十万。
书记 周明昌:“现在养殖有一千几百个网箱,一千几百个,产量是在一百几十吨吧。”
陆海村如何养上了河豚鱼,又如何换来了现在这样丰厚的养殖利润,事情还要从陆海村的虾池荒废说起。
陆海村原来主要养虾,后来因为养虾产业走向低谷,很多虾池都荒废了。
书记 周明昌:“因为养虾初期很好,但到后来呢,养虾面积太大,虾种病了,虾堑到此就荒废掉了,就我这一个村,虾池荒废的面积就2000多亩。”
当时陆海村主要靠在虾池搞海产品养殖增加村里的收入。
为了把村里荒废的虾池利用起来,陆海村的书记周明昌到处寻找新的项目。当走到在河北秦皇岛的时候,他听说虾池养殖河豚鱼可以出口,这让他动了心。
周明昌:“那个时候咱按照吨位计算的,每吨可以赚15万元,它的成本可能就在四五万元吧。”
河豚鱼的内脏和血液都有剧毒,国内禁食禁卖。村民对养殖这种有毒的鱼产生了怀疑。
村民 姜春富:“主要是运往日本韩国走,担心就怕费用高了,不挣钱。”
村民担心河豚鱼养殖成本高,没有出口销路。如果,河豚鱼放到虾池里像虾一样得病怎么办。
但是,虾池不搞养殖就会继续荒废。姜春富在村里负责养殖工作,他给村里出了一个主意。找更有养殖经验的人,在当地试养河豚鱼。这样,村里从大连市里找来了一个姓石的河豚鱼养殖户。
村民 姜春富:“陆海村周书记和我不敢养,石总说你先养一年是养二年,河豚鱼不是二年才能卖吗?”
姜春富说的这个姓石的人就是陆海村养殖河豚鱼的师傅。他来到陆海村以后承包了当地600多亩虾池养殖河豚鱼。
周明昌:“咱们这个虾池有了出路了,咱以每亩地每年200块钱租赁给他,另一方面咱也要看一看那么通过实践证明的河豚鱼到底能不能养殖。”
从鱼苗长可以销售标准的成品鱼,需要两年的时间。外地养殖户在陆海村养殖两年中,村民不但学到了养殖技术,还看到了这家企业卖的100吨河豚鱼赚了1000多万。这时,村里决定开始养殖河豚鱼。
河豚鱼有100多个品种,国内养殖的主要以东方红旗豚为主。河豚鱼在国内禁止销售,百分之九十以上都出口到日本,因此日本客商不但在河豚鱼的收购价格上一降再降,要求河豚鱼的质量也越来越严格。
2002年,日本河豚鱼收购商驻大连的中方代表杨天乙反馈了日本客商对陆海村出口河豚鱼的意见。
经销商 杨天乙:“这个鱼的味道有点不太对,有点土腥味,在虾池里头养,肯定是不行了,要采取在网箱养鱼,搞一些这样的一些方法,改善这个水质。”
日本客商挑剔陆海村的河豚鱼卖到日本有土腥味,要求以后出口到日本的河豚鱼必须在海水里面用网箱养殖。
可是把河豚鱼放到海里用网箱养殖,当地的海域环境并不适合。
周明昌:“因为咱这个地方是渤海湾,渤海湾呢,是浅水波涛,风雨比较大,所以当时就出现潮底浪。”
记者采访时,正巧遇上了周明昌所说的抄底浪。
周明昌:“像今天这个风,今天属于东北风,这个地方根本船上就站不了,网箱养鱼你作业不了,这个网箱的鱼,现在网箱都可以飘起来,撬底了。”
在这样的环境,如果用网箱养殖河豚鱼,唯一的办法就是围海造坝,用坝抵挡风浪。但是,当地村民认为这样投资太大不划算。周明田就是反对最强烈的一个。
村民代表 周明田:“这就是渔民放网,就是我们住的地方,也就是靠这个海,渔民出去,当时有蚬,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因为我们住在这个地方,就是说,做的面窄了。”
其实围海造坝村里不仅仅是为了养殖河豚鱼,而是有别的打算。
周明昌:“网箱的周边,上边是上(养)蚬的,上游是上(养)蚬的,这个附近这一带是海参底播,网箱上又搞养鱼,就达到这么个效果。”
建起的大坝不仅可以抵挡风浪搞网箱养鱼,还可以在用坝围起来的虾池养殖海参,滩涂可以养殖贝类。周明昌带领村干部和村民讲明白了建坝的道理,花了两年的时间用坝围起来了6000多亩的虾圈,养河豚鱼的网箱也达到了1000多个。
2004年陆海村开始用网箱养殖河豚鱼。
因为是第一次利用网箱养殖,在把鱼放到网箱里的时候,负责养殖的村民姜春满发现了一个网箱养殖河豚鱼存在的潜在风险。
姜春满:“一个卖鱼咬伤,再一个是咬伤以后不及时处理就发炎了,发炎了就得病了。”
网箱养殖面积小,加上夏天水温高,河豚鱼出现了烦躁的情况,经常造成互相撕咬残杀。因为河豚鱼的牙齿锋利,收渔的时候工人也经常被咬伤。
工人:“当时就抓这个,它一没抓住。当时就破皮了,这现在仔细瞅,上面有这个印。”
假如河豚鱼把网箱的渔网咬破,将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姜春满:“这个牙就很锋利两瓣这样的牙。”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姜春满和其它村民定期用钳子为河豚鱼修牙。
现在出口到日本活的河豚鱼已经降到了每吨6万元人民币左右,如果想在这中间赚取更高的利润,必须要从要从养殖中减少损失。
通过围海造坝,陆海村每年除了河豚鱼。海参和贝类养殖每年会为村里带来2000多万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