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来之不易的5万元钱,堂兄感慨万千。资金问题算是解决了,堂兄悬着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一些。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除了资金之外,目前摆在他面前的任务有四个:厂房问题;工人问题:营业执照问题;客源问题。每一个问题都至关重要,缺一不可,它们就像“拦路虎”一样挡住了堂兄的去路。面对着这样棘手的问题,堂兄是茶不思,饭不想,明显地消瘦了很多,本来就不善言语的他,现在更是沉默寡言,很有个性的他,竟然做出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像武林高手一样“闭关修炼” 2天2夜,最后终于想出了应对措施。 第二天早晨,堂兄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他对正在刷牙的大爷说:“爸,我想好了,准备这样做,把咱们家的西厢房拆掉,拆下来的砖还可以用,如果不够再到镇上买;营业执照找人办一下,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先开业,以后再办;你以前不是认识好多朋友吗?你去找他们帮帮忙,看看有没有活儿可干;一会儿我提前去找几个工人。爸,你看这样行不行?”“行啊,只能这样了,那我们是不是现在就拆房呢?”“爸,你先别着急,我们得先把厢房里的东西全部搬走,上午你和我妈搬东西,我去找工人,下午我们就一起拆房子。” 吃过早饭,堂兄就到同村的小江家。门是关着的,他“当当当……”地敲了几下,门开了,正是小江,堂兄和他寒暄了几句,小江把堂兄让进屋里,堂兄说明了来意,小江支支吾吾地说:“现在我倒是没有上班的地方呢,只是我家里最近手头比较紧,如果你能给我按月开支就好了(其实,村子里的工厂都不是按月开支,如果谁手头紧,可以向老板提前支取,这分明是借口。)让我考率考虑吧,和我媳妇商量商量,你等我回信……”堂兄听他这么一说,马上明白了什么意思,原来小江是担心堂兄给不了他钱,堂兄也知道工厂资金很紧张,小江的所说得肯定办不到,所以不敢对小江承诺什么,万一承诺的话,如果办不到,岂不是不讲信用,影响会特别不好,尤其是做买卖最忌讳这一点了。听了小江的话,堂兄什么也没有说就出来了。 出来的路上,堂兄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有办法,还得去找其他的工人,他又去了好几家,但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没有一个人明确要来上班,都以各种理由婉言拒绝。他跑了整整一上午,这真是跑断了鞋底,跑细了腿,最后的结局仍然是这样。 堂兄垂头丧气地回到家,已是中午十二点了,大爷和大妈正坐在饭桌旁等待堂兄吃饭,大爷见堂兄回来了,马上问道:“怎么样?找了几个工人?”“一个也没有找到,他们都担心给不了钱。”“什么?狗眼看人低,世态炎凉,不是他们求我办事那时候了……”大爷唠叨着,大妈说:“老爷子,别说了,过去的说也没用,只能是越想越生气……”对于大妈的话大爷根本听不进去,他还在喋喋不休地说,大妈说:“你说也解决不了问题,如果能解决问题的话,我们都帮你说,不如我们一边吃饭一边想应该怎么办呢……”大爷觉得大妈说得言之有理,他也就不再说什么。坐在饭桌旁的堂兄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在想着下边的事情应该怎么做。“爸,你们把厢房屋的东西都收拾完了吗?”“收拾完了。”“那我们下午就拆吧!”吃过中午饭,堂兄找来大镐和梯子,仔细地把梯子靠墙放好,然后小心翼翼地拿着镐上了房,他的任务是:要把房顶扒掉(房顶使用炉灰和石灰打制而成的,因此很结实。)。堂兄抡起大搞使劲地刨,由于建房时间太长了,房顶特别结实,镐一下去马上被弹了回来,差一点砍到堂兄的脚背,他再次试了一下,房顶上只留下一个小小的豁口,“看起来用镐刨不行,还得用钢镐哇!”堂兄自言自语道,他对站在房下的大爷说:“爸,房顶太硬,用镐不行,你把钢镐给我找来。”不一会儿,大爷找来了钢镐,用钢镐刨确实是比镐好用,但是钢镐比镐重得多,刨了一会儿堂兄就满头大汗,而且上气不接下气,嗓子眼儿发热,大妈见状,急忙对房上的堂兄说:“地震,你下来,让你爸上去刨一会儿。”“妈,不用了,我休息一会儿就行了,我爸岁数大了,而且高血压,怎么能爬高呢……”听堂兄这么说大妈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就这样堂兄自己干一会儿,休息一会儿,一直到天黑才把房顶刨完。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他会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