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堂兄睡得太香了,一动不动,竟然一觉到天亮。醒来时,感觉手脚有点不听使唤了,但他强忍着,早早地去上班了。
今天,堂兄干的仍然是杂活,付老头对堂兄说:“你看见了,厂房里的工人都在打箱,你的任务就是埋箱,你过来,我教你怎么埋箱。”说着,堂兄跟着付老头来到厂房,富老头拿起旁边的铁锹,铲了一锹土,说:“铲的土不要太多,把铲的土放到每两个箱中间的空隙处,不能碰到打的箱,碰到的话就会把打的活弄坏,像这样。”他顺手从旁边拿起一个长大约1.5米左右的木棍,用木棍在填土的地方使劲地砸,使原来的浮土变得很结实,“你记着,必须把土砸结实,否则倒火的时候会涨箱,这样既浪费了铁水,又费工,千万记住……”堂兄仔细地听着,他所说的要领堂兄都一一记上心头,“给你铁锹,埋一下,我看看。”堂兄拿起铁锹,按照付老头说的去做,付老头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堂兄本身就不太爱说话,再加上家里的经济状况不好,总觉得自己比别人矮一头,因此,他少言寡语。在干活的时候,没用的话从来不说一句。因此他埋箱的速度不仅快,而且质量也好,很快就把打的箱全部埋完。 在翻沙厂,干杂活除了挑残渣里的铁和炭以及埋箱之外,还有打扫工厂的卫生,这一切对于堂兄来说,都非常简单,那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他“干活快,从不偷懒”,这一点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不容置疑。因此付老头挺喜欢他。 俗话说“学艺不如偷艺”,堂兄除了认真干活之外,他还仔细观察别人怎么干活,把干活的技巧牢牢地记在心里,如果遇到不懂的问题,他就向别人请教。付老头看堂兄不仅能干而且会干,心想:这孩子聪明,干活有门道,我得培养培养他。 大约过了六个月左右,有一天早晨,付老头把堂兄叫到办公室,他笑着说:“这些日子你干得不错,我打算让你去抱活匣子,你想不想干?”堂兄赶忙说,“想啊!”“抱活匣子的话就不按日工计算,记件,按照干活的多少给钱,肯定比日工多……”堂兄听了心花怒放,心想:这回我更得好好干,多学点技术,还得学会看图纸…… 从那儿以后堂兄就不再打杂儿了,而是干起了技术活。在干活期间,他做到了四勤:手勤--干活从不偷懒;腿勤--有事马上抢着去干;眼勤--不时地看别人怎么干活;嘴勤--有问题及时问别人(当然,不是无止境地瞎说)。 正是因为如此,堂兄干活干得好不仅在工厂出名,而且在整个村子里也是出了名的。大约在这个工厂干了两年多,工厂里的各种活几乎堂兄都能干了,再加上家庭的经济状况有所改善(除了堂兄挣钱之外,大妈天天到各个工厂的外边捡铁和焦炭,每年也能收入几千块钱。他考虑到时机已成熟,不再做小工,自己要做老板,决定开一个翻沙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