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穷孩子冷暖发财路(20)



后来我发现你还真懂一点股票,在交易系统、分析、技术、资料统计上比营业部的其它人懂得多,你才能留下来。

    

     有一次你在大户室,帮几个大户分析股票,我带了一个人进去,他就是分行人事部的X部长。他当时是来决定你是不是能通过试用期。

    

     不能不说你的命好,当时我并没有帮你。哥,你做事认真我知道,可你根本就没有做个大单位,不知大单位中的盘根错节。

    

     老总到营业部来,你听他和别的人说,是他工作表现出色、学历高、年轻有为对不?那你可大错特错了,老总和X副行长很近,X副行长出了事,他没有了靠山,加上他有很多桃色新闻,才被贬到了营业部。

    

     老总现在是拼命想做出一点成绩来,以备东山再起,可他越是急功近利,分行越是怕他出事。一个营业能赚多少钱?就是一个月赚一个亿。对行长来说,不如少出一次事。出事了行长自己都没有得做。

    

     那一个行长不是辛辛苦苦、小心翼翼的熬几十年才熬到这一个位置,你看看那一位行长不是50多岁?再干几年就要退了,谁愿意在自己“任上”出事?

    

     哥,别看你聪明,你对大单位中的关系与复杂,你是一点也不懂。从你出院后的乱问瞎窜这一点看,你不单是不懂,我能肯定你没有在大单位做过。

    

     你刚来时,没几天你表妹、表妹的叫我,开始我很烦你,可表妹二字,听起很亲切,我一个人在深圳,没有一个亲人,你叫多了我也就习惯了。

    

     哥,对你看法的改变,是在我偷看了你摆在办公台上的笔记本。我可没有看到别的,只是想看你每天都记录什么。

    

     当我发现你的笔记本上详详细细的记录时,我很佩服你。我看了你的档案,观察了你很多天,刚开始我想你只是一时的好奇,没有想到,你的笔记没有间断过。

    

     那几次你拉我一起去吃饭,你在餐桌上的表现,我就认定你会有野心。

    

     我是女孩子,没有什么野心,只想有一份好工作。但我很佩服有野心、不安于现状的男人。加上你分析的一些股票,我都看了,虽然不能说都对,但你确实看对了不少。不然那些“大款”也不会经常请你。

    

     哥。你不是做客户部员工的料,你太不安于现状了。

    

     从你开始各部门乱跑时,我就在想,你的野心开始暴露出来了,你在寻机会学,你要离开,从你调走资金开始。我就想你一定会来寻我。因为你放弃对电脑部的了解。开始注意我的工作。

    

     从你注意我的工作开始,我就想你一定会要请我客。没有错吧?你是不是一直在寻机会请我?

    

     我虽然一身都是汗,两手的手心都冰凉。但我老老实实说是的。

    

     哥,你将手给我看看,你不是在分析打牌人的手吗?我是从你的笔记本上,“偷”了你现成的东西,按你的分析方式,从你刚才的表现上,我想我刚才的话,让你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你不是在笔记本上说,能控制住表情、而控制不住情绪只是一个小学生。控制住情绪控制不住肢体语言的只是一个中学吗?

    

     哥,你刚才的各种表现,你连幼儿园学生都不是。你让我看看你的手、你再看看你现在的坐姿。哥,你还得好好练练才行呀。你虽“小有老谋”,却一点也不深算。

    

     我傻傻的看着表妹,半天才稳住神。苦笑着说。没想到,我自认为有很好的控制力、定力。可今天让你揭了我的老底。

    

     你也看到了我一手的汗。我就不想说别的了。只想问你一句。凭你判断,我的乱转悠,老总会不会也知道了。要是知道了。我得准备走人。

    

     从表妹一开口,我就想起“大师兄”开我的那一幕。在听表妹说话的同时,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在同一块石头上踢了两次脚指头?为什么??

    

     表妹说,你再过多两天不找我,我都会找你了。我不想看到你刚刚弄出一点名堂,就让人开了,到时让人开了还不知为什么让人开的。

    

     老总现在还不可能知道,他这几天在跑分行、外地行,为了资金的事在跑前跑后。但你这突然的变化,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再这样下去,迟早老总会知道。

    

     哥,你是真的想弄明白证券部整个管理情况吗?

    

     我的回答是肯定的,你都看透了我,我下了决心的事,不会轻易放弃,我虽不才,你认我做哥,我也没有必要隐瞒你什么。凭你刚才对我推心置腹的一席话。我更不敢对你隐瞒什么。我是打算学好、弄明白、等机会。我始终相信机会只结有准备的人。

    

     表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笑了,男人,你们男人。野心、决心、韧劲、敢搏等等优点让人佩服。可这些并不能全部看作优点。多数的时间反而是缺点。

    

     表哥,明天我到你家里去玩,你欢迎吗?

    

     我当然欢迎,只告诉表妹,家里很乱,只要你不嫌脏,随时都欢迎你的光临。

    

     送表妹回去,她坚决不肯坐车,叫我陪她逛逛街。她说到深圳以来,从来没有一个男的陪她溜达过,次次都是一个人,想看看深圳的夜景又不敢一个人出来。

    

     逛了几个大一点的商城,表妹没有买一分钱东西,有几次我都能从她的表情是读懂她的喜欢二字。可她放手了。

    

     在人民桥的服装城内,表妹试了1套服装,穿在身上确实让她很出众、大小也很合身,可她仍旧只是试了试就放手了。

    

     表妹拖着我的手说,哥。走吧,现在坐车回去。

    

     我借故没有烟了,回过头我叫售货员将那套服装包好。小姐说了一句让我脸红了半天的话,你女朋友真有福气,没有看到几个男朋友会这么细心。你真能讨女朋友喜欢。

    

     车上,我对表妹说,认一个表妹,我总得有所表示,否则我岂不是白得了一个妹妹。你认了我这一个哥哥,你今后就多了麻烦。

    

     哥我可是一个马大哈,你也说了。哥我现在有几个臭钱,在今天之前,我叫你表妹那只是一种调侃,从现在起,我可是实实在在的当你妹妹了。哥给你一点点见面礼。

    

     表妹没有做作、更没有推辞,只说了一声,你这样的哥哥我是真的希望多几个。没有哥哥的呵护是真的好害怕。

    

     我当时很乐,但表妹一下车,我的情绪立即就低落下来了。

    

     我在想,我为什么会两次都踢在同一块石头上,要不是表妹,我又差点就丢了饭碗,我错在什么地方?表妹为什么能看透我?一个比我小了6岁的丫头就能看透我。我有时还在洋洋自得。岂不是死了都不知因何而死?

    

     到家我将当晚的一席话全盘告诉“难看”。并告诉“难看”。我认她做妹妹。她明天就会来拜见嫂子。

    

     女人就是女人,“难看”开门就见了山。

    

     你要是看上了妹妹,你就趁早告诉我,别让我蒙在鼓里不知死活。我可告诉你,男人有了两臭钱没有一个好东西,这点我早就有了思想准备,就你这一幅浮躁、急功近利、看到靓妹流口水的德性,你还常常自认为能看透别人,我可是真的看透了你,你的尾巴还没有翘起来,我就知你想“拉什么”。

    

     你能告诉我你认了妹妹,还算你有一点点良心,最少你没有打算蒙我。

    

     你请她来,我正好需要一个活模特,你不是说她很漂亮吗,让她帮我做做广告也好。我做了好多漂亮的衣服没有人帮我试。

    

     女人也细心,家里这个乱劲,也没有办法弄一餐好吃的。

    

     “难看”开始收拾房子,张罗第二天认“小姑子”的事。

    

     我却怎么也静不下来。头脑里全是表妹一连串的“猜测”。可我始终没有想明白,我算是很慎重的了,为什么我才十多天,表妹就能看出来。而且一猜就猜到我想跳槽。

    

     将我出院后的所作所为过了一次电影,也无法寻到答案。

    

     第二下班,我请表妹到我家。只介绍了嫂子、妹妹。我就从主角变了配角,女同胞,要么不投缘,不投缘就有如两只斗架的“母鸡”,要么投缘。只要投缘就比姐妹还亲。

    

     “难看”与表妹是后者,“难看”不知是从来没有人听他诉苦的原故,还是有意要狠狠的踩我几脚,总之我在“难看”的嘴里是一钱不值。这世界除我没有第二个的混蛋了。

    

     还不停的拜托表妹对我严加看管,只要有犯规的行为,就要对她报告。她将让我下了地狱再下油锅然后丢我上刀山。

    

     好不容易她们扯到服装,这就更没有我的话题了,花色、素色、长裙、套装、长短、肥瘦、搭配、手袋、鞋子、衬衣的没完没了。表妹成了一个免费的模特,穿了脱脱了再穿。

    

     要不是天都快黑了,小“难看”吵肚子饿。我想她们一定能扯到天亮。

    

     寻了一家适合湖南、江西人的餐厅,她们也收住了话题。

    

     总算是轮到我做主角了。我开口就问表妹。你昨天的一席话,我今天一直挂心脑子里。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能猜出我的动机来。我笔记本上,仅仅只做了股票资料的记录,再就是看人打牌时的“手部语言”分析。

    

     有关各部门的工作程序、交割单据等管理资料,都在我家里的笔记本里。你凭什么就批判出我的动机。依据是什么?

    

     表妹拍着“难看”的肩膀大笑,嫂子,难怪你刚才说他蠢,他不问还好,他一问,我也发现我哥是真蠢,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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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看”就愿当着别人面踩我几脚,一说到我笨,她就来了劲。添油加盐的瞎搅和。

    

     一个男人面对四个女性是真的无能为力。虽然阿姨与“小难看”不敢笑话我,可两个女人也足够演一台戏。

    

     我让她俩“夹枪带棍”的讥讽了一个够本,面子没了里子也破,可没有生气的本钱,谁叫我有求于人来着。

    

     等她有了话间空隙,我又旧话重提,表妹。你一定要告诉我。

    

     可她仍旧卖关子。要我问“难看”。看看嫂子的解释。

    

     我没有告诉你嫂子,要是告诉她了,她会没完没了的讥讽我。本来我也不想当着她问你的。上班时没有空,刚才你们没完没了谈服装。现在好不容易有我说话空隙,可我一开口,又让你们讥笑了半个小时。

    

     你嫂子不知道,你对我说明白,不然我会发疯,我大你这么多,居然让一个小黄毛丫头一眼看透我,你看透了没事,你是我妹,可我今后仍旧要生存,我不能再重犯。

    

     我没有敢告诉表妹我曾经已让人看透过。

    表妹看我很认真,一点都不象是在开玩笑。她拉着“难看”的手,嫂子,你说我要不要告诉我哥?

    

     一家人还是一家人,“难看”早就从我的表情上看出我是绝对的认真。

    

     “难看”对表妹说,你就告诉他吧,你哥他是一个认死理的人,你不说出来,我这几晚上就别想睡好了。我也想知道他到底“如何个蠢法”。

    

     哥,其实我也不是很懂。但我有秘诀。这是我来证券部时,行长教我的。就两个字。“反常”。

    

     表妹“反常”二字一出口,我就明白了。心里那个悔。要不是面前有人,我早结了自己100巴掌。心里告诉自己,先记账,没有人时再还。

    

     我控制住了情绪,我不能再“反常”。否则我会让表妹看不起我。

    

     表妹仍旧沿着她的路思在说,行长当时叫我盯人,我问他,二十多个人,我不可能跟着他们,要盯这么多人,我如何做才能知道哪一个人有问题,别人又不会将问题写在脸上。我也不可能天天跟在别人的屁股后面。

    

     行长教我,你不要每一个人都盯。只要盯住“反常”的人。

    

     我当时似懂非懂,写信时,我还问我爸,可我爸也说不懂。

    

     从你出院上班,我就懂了,因为你“反常”。

    

     你不再呆在大户室里看人打牌,你开始跑电脑部,跑了几天你又不去电脑部了,你开始跑前台,上班时间你去,中午你也去。

    

     没几天你突然说要买房子,不多不少你调了一半的资金。你还自作聪明,其实你很蠢。你要是带上一个零头,我可能还能让你蒙几天,可你调整数。我当时就想告诉你,可我想试试行长教我的秘诀,看看秘诀是不是真的灵。

    

     你以前拉人去“蹭饭吃”,都是拉你们客户部的输单小姐。虽然拉了我几次,是我沾了表妹的光,别人你从没有拉过。

    

     你突然拉前台的小姐一起去蹭大户的饭。我就猜出了你的意图,加上那几次餐桌上你有意与无意间的一些谈话。我彻底的明白了你的野心开始发作。

    

     哥,你想学东西是好的,可你不能让人发现你有野心。我昨天说你这两天不找我,我就要找你了。我是真的怕老总看出来了,你东西没学成,让人开了你不是很可惜吗?

    

     今天我好开心,有了哥哥,有了嫂子,还有了小侄女。没有什么可送给哥哥、嫂子、小侄女的,我也没有钱,家里还欠别人1万5千多。我得省一点,别怪我小气呀。

    

     哥,我带了一个软盘给你。你想要的东西都在里边,以后想了解什么,你问我好了。我不懂的,我会帮你去问人,别再自己瞎转悠了。

    

     哥,你要是真想跳槽,你就要尽快学,你也可以边做边学。我从同学那里了解到,现在申请席位的很多,批复的速度很快。

    

     你想坐大班椅,我可不想,我只想安安稳稳的有一份工作,每一个月按时有工资,供弟弟妹妹读完书。到那时我也就老了。可能更想安稳了。

    

     送走妹妹。“难看”虽然对我兴灾乐祸,却承认我这个妹妹认得好。她说的好,不是表妹能帮我,而是能帮上她。表妹的身材“一级棒”。绝对标准的小码再加长。

    

     “难看”在第二天与我一同上班。拎着几个袋子。我懒得理“难看”的馊事,她愿意折腾就让她折腾一个够。

    

     她寻她的小姑子侃大山,我急急忙忙打开电脑看表妹给我软盘。

    

     只扫了一眼,我就差一点叫万岁。拼命控制住情绪,看完我就知我挖到了金矿。

    

     表妹给了我一份绝对详尽的证券营业部管理、资金管理、电脑房管理、客户部管理、前台管理、转托管流程与规定、保证金管理、结算程序。

    

     我在这边看,“难看”在那一边背着我办了一件我一直为之叫好的好事。好居然借给表妹2万元。附带条件是表妹每天要穿“难看”的杰作。有人问就告诉她到那里去买。

    

     “难看”这一石三鸟的计谋,只有三天就让“难看”忙的不知天明天暗。

    

     表妹天天穿着不同的服装出现在营业部,我不知是女孩子都爱臭美,还是表妹真的想帮嫂子。或者是为了收集资料。总之她一反往常天天玩电脑的常态。每天十几次转前台、大户室、散户大厅。

    

     只几天的功夫,难看就接了二十几套高价服装。最后连营业部的制服也让“难看”蒙来了。“难看”是狠狠的斩了一小笔。

    

     自从有了妹妹。我认识了十几个妹妹的同学。她、他们都供职于当时红透半边天的证券界各部门。

    

     登记公司、银行结算部、交易所结算部、交易所、等等各种不为人多知却对我十分有用的关系。我也从表妹的软盘中了解到。我盯结算部是盯对了地方。比“苍蝇盯臭鸡蛋缝”还要准确。这对我后面两年的工作,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有了帮手,我的工作就轻松多了,不了解的,不要我再出面,更不必前后瞎折腾。只要告诉表妹,少则一天,多则两天,疑难问题一定能得到圆满解答。

    

     我将精力全部用在学习、实验、模拟、“多陪”工作上。

    

     更多的时间是在思考“反常”二字。等我看到“雍正王朝”一书时,我认认真真的补了我一直拖欠的100巴掌。

    

     大户们成了我的衣食父母。老高更是成了我的绝佳帮手。他将我那一点点皮毛水平,四处替我吹嘘。加上有几次我“估对”了,让他小有斩获。他生拉硬拽的帮我拉来了几个真正的大户,个个都是5的7位数。

    

     有了客户做本钱,我在证券部站稳了脚,可我的心早就飞到了一个脑海中的“大班椅上”。

    

     我要有自己的天空,我要打出一片天地来。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的日子是真的难挨。

    

     难挨的日子里,时间特别长。每天都在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大班椅”从天降。

    

     在我翘首期盼天上掉“大班椅”的日子里,股票开始有了起色,各色大户们游离于仅有的几个营业部之间。

    

     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当然也有“蹭”多几餐饭吃的意思,我开始了绝对是自愿下海的“多陪”服务。

    

     为了能蹭到饭吃,我拼命的收集资料,打听消息。只要是能弄到的书籍、杂志、小报我都会收集起来。

    

     这期间有两位香港的内地股民帮了我不少,他们穿梭深港两地之间,看到有关于股票的书,都会请吃再送书。

    

     这主要得益于表妹同学的好处。当时几大报刊最后定稿时间多数在17点。各上市公司公布的信息一般在14。00分左右就到了交易所。以便于第二天见报。

    

     (据说要审批、是不是真的经过了审批无从考证,可我至今也不相信经过了审批,要是真有认真的审批,怎么会有一个造假连着一个造假)。

    

     而政策性消息多数在见报前几天就有了小道,准确的消息到交易所时间也多数提前1天左右。这个信息的时间差,就成了股民钻营的关键。

    

     谁能得到准确的消息,谁就是市场的先知。只有先知,才能先觉,先觉者能不赚钱吗?做鬼也要抢先才能吃到热包子。

    

     因为消息太重要,因为我能得到消息,因为(据说、无从考证)交易所的电话都受到了监控,所以老高很快就召集了一次奏份子餐会。号召到餐的十几个大户捐款。

    

     老高带头第一个捐了1万整,虽再也没有多过1万元的捐款,但捐款总额达到了8万多。足够开两部“大哥大”的钱。

    

     当时有钱并不是想开就能开得到手机的,开后门、托关系、批条子是最快的。人多就是好办事,出钱的有人,出力的也有人。

    

     第二天就有人告诉老高。他有一个亲戚在邮电局,能弄得到手机,按正常手续办,5个月之后才能拿到,要是肯给人红包。5天就可以拿到。如果再多给一点钱,可选号。

    

     这就是当时的深圳,这就是深圳的好处,这就是别人发财的路子,这就是这什么无数人追求金钱的原因。5个月154天与5天之比。有钱就能延长你的生命。提前享受社会的“繁荣娼盛”。

    

     老高没有半点犹豫,当即同意每1部机子给1万5的喝茶费。只是加多了两个附加条件。1、开了这一部之后。再开2部机子。2、第1部机子的号码随意。第2、3部机子的号码要好记好意图。

    

     我们才打算去赚别人的钱,可有人先赚了我们的钱,这就是金钱在流通中的魔力,当然,只有当金钱流通起来才能促进社会的发展。可我当时想到的是,蝉、螳螂、黄雀、弹弓、玩童(猎手)我排到了第一。

    

     大户们的钱都捐了,老高就是支配人,不再需要表决,更不必开会商量。第3天下午老高就将尾号96X的“大哥大”送到了我的手上。“持机人”是一个老高为了买股票方便弄的一个假身份证。

    

     老高将“假身份证”、2万块话费存款、开机手续、发票都交给我。

    

     只告诉我一句话。兄弟,后面的事就看你的了。老哥我只希望两个月有一次准确的消息就行。叫你的小兄弟小心慎重,出了事不是好玩的。

    

     能先替别人着想,付出后虽求回报,但老高却不失君子风度。没有留下一丝让人寻根问底的线索。

    

     当我将“大哥大”交付给“小兄弟”时,他一点也不意外,因为很多人寻过他,只是我去的比别人快了一步。虽然在我之前有人想给他大大的红包,他不敢要,因为他不了解对方。

    

     他也说了老高同一句话。出事了不是玩的。

    

     这位小兄弟与表妹很是玩得来,到过我家好多次。所以老是哥、哥的叫我。人生能多一个弟弟,就不能不对弟弟负责。

    

     我告诉小老弟。这个号码我不知道有几个人知道。但我决不会打进来。我只等你的电话,不是千真万确的消息,你也不必给我电话。有了消息你也只要告诉我就行,别的人打进来你完全可以不理采。

    

     小兄弟对我说,哥,我们办公室没有你想像中的严,虽然我也听说电话有监控,可其它的同事时常透露消息出去,都是用办公电话打的。也没有人被查过。

    

     我对小兄弟说,我当你是亲弟弟。你能叫我哥。我就得对你负责,我不想为了钱少了一个兄弟.哥我现在有饭吃了。饿不着我,如果我为了钱而害了你,你说我这一辈子能安乐吗?你也知道,只要我动手买股票,证券部就谁都会知道,我又能赚多少个铜子?还不如多一个小兄弟的好。

    

     小兄弟没有再说别的,只用力的抓着我的手,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

    

     小兄弟是真的听进去了,平时只是打电话来叫我去吃饭,每次吃饭都是一双空手,从来没有将“大哥大”带在身边,我也不问。

    

     一个多月没有一点消息,而我却将所有想要学的东西分门归类的整理了出来。包括各类表格、报表、清单等原稿样,我数了数多达76张。

    

     我知道,这76张纸它一定会有机会让我盼到天上掉“大班椅”。

    

     没有股票的消息,却不断有某省某行在深圳开办证券营业部的消息传来。几个周末我见了几家正在筹划中的营业部负责人。

    

     没有希望,因为他们开出的职位不配“大班椅”。只能坐转椅。我对转椅没有兴趣,其中有一家虽然承诺先来后考虑,我却希望一来就有“大班椅”坐,不然我宁可骑在牛背上望马。

    

     骑牛背并没有牧童潇洒,不要说我的笛子吹的很臭,我当时也没有心情去吹笛。

    

     股票开始慢慢的爬,股民的心情开始躁动,证券部的工作多了起来,虽有一群大户我陪他们、他们陪我开心。可心里却很难受。

    

     不能不说这几个月我对分析软件有了更深的了解。我对自己说,想在别人口袋里掏钱,就要比别人手快,否则出手就可能被捉。

    

     看看小偷们的绝技,他们的手如闪电的出现在别人的口袋中,在别人没有反应过来,小偷已经溜之乎。我虽看不起小偷,但我却佩服小偷练成的绝技。

    

     功夫深铁棍成针。我既然想在股市中打拼,我就非得有一手绝技不可。否则我的口袋就等于没有设防。

    

     只要付出总有回报,只要你不要求过高,你就能开开心心。

    

     在“大哥大”出去60多天后,我的办公电话第一次传来好消息。时间是14:06分。我没有先下手。而是叫老高过来。告诉老高,远方传福音。某某股票明天有特大利好。

    

     老高人姓高胆子更高。看了几眼该股的盘面,问了几个他的疑问,就要我去寻老总“透资”。我问他要多少,他却反问我能给多少。

    

     我告诉他,我没有权利,只能问老总要,但营业部现在可供“透资”的资金肯定有,却不会太多。

    

     我的账上有钱,我只买1万股,还能剩下2万多股的钱。你用吧,赚了我转现金给你。他说不够,要么不下手,下手就要狠。

    我陪他寻到老总,老总却要问消息的来源与可靠信。老高发火了,是我想“透资”,你别问这么多,你只说给还是不给?亏了我还给你,赚了我请你客。

    

     老总看看不对路。答应给老高100万。老高当时账面值有300多万,而可用资金只130万。“透资”只用了2分钟就到了账,等我告诉老高时,老高已经将我的账号全部买进了消息股。

    

     输单小姐在不停的抛老高原来的股票,同时不停的买进消息股,老高没有理我,只是叫“输单小姐”,将在抛出的股票价向下打低。回来钱就拉高价进消息股。

    

     我翻了一下F7,老天,每一笔买进成交最大的一笔也只有5000股,300、500股的特别多,整版、整版都是老高和我的股东卡号。看看股价,在老高下第一笔单开始,涨了0。23元了。

    

     其它的大户都开始了行动,F7上,红色的全是同一只股,绿色的五花八门,白色的“撤单回报”也是千奇百怪。

    

     大户们不停的抢进,散户大厅也开始跟风,“中户们”在大户室门口探头探脑后,开始了一致的行动。等老高打光400多万“子弹”,该股已经涨了0。47元。可它并没有停止上涨的步伐,仍旧在加速上扬。

    

     整个营业部吵声一片,电话不断,这种疯狂我当时是第一次见到。输单小姐在20度的空调之下个个都是一身臭汗。

    

     整个证券部开始疯狂的跟风,其它大户虽基本上与老高是同时动手,可他们直到老高开始拼命的打低原来持有的股票出货,收回资金再追进消息股,他们才模仿老高的行为。

    

     到收市结算完,证券部创出单日“成交天量”,双向成交金额近4000万元。在当时的证券界成了奇闻。

    

     从老高动手的第一单回报开始只有43分钟,一个营业部买进同一只股票高达300万股,当时不能不说是奇迹。

    

     收市时,该股涨了0.59元。大户室成了整个证券部的核心。散户没有资格坐,中户们想尽办法挤进来。只有一个目的,打探消息。

    

     老高更是成了核心中的核心,可他却不肯说什么,只是对在大家说了一句,明天就知道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老高溜到了老总办公室,叫人寻我过去坐坐。老总是眉开眼笑,茶、烟不停的上。

    

     老高追问老总还能不能再给他“透资”200万。他说他现在账面值、再加上小老弟我借给他的。有370多万。并承诺“透资”的钱在5个交易天内归还,他不想付利息。

    

     当时营业部为了赚手续费,“透资”一般五个交易天内不收利息、一举多得,有了交易量自然有钱赚,“透资”买进卖出双向收手续费,更主要的是逼“透资”户多做交易,尽早收回“透资”。

    

     老总答应给老高100万,并说这是老高的面子太大了,他将老底子都弄了出来,再多要,他只好去抢银行了。

    

     当晚老总大请、特请了营业部全体员工、大户室所有50万以上的大户。为刷新成交记录举了几次杯。

    

     表妹坐在我的身边,等大家的疯劲过后,她踩了我两次脚。

    

     宴散人归时,表妹叫我帮她去选东西,说是一个人搬不动。老高很热情,一定要帮表妹一同去参考几眼。

    

     只转了两个弯,一行三人就钻进了咖啡厅。

    

     服务员的开水都没有送过来,表妹就一脸严寒的“开门见山”。

    

     哥,你说,今天下午是不是你在装神弄鬼?是不是你得了什么狗屁消息?肯定是你搞的鬼,因为第一个买进那只股票的就是你的股东卡。

    

     收市行长就叫我去了他办公室,问我今天营业部玩什么花样?

    

     哥,我当时是真的晕了,我第一次骗人,我告诉行长,说你将钱借给了一个大户,借你钱的那一个人我叫不出名字。后来跟着这么多的人买进,可能与你有关。但我无法确定是不是你在搞鬼。

    

     哥,你说说,是不是你。我可是真的让行长吓坏了,老头子平时总是笑咪咪的,今天那样子,好象想吃人。

    

     老高比我更晕,张嘴想帮我解释,我用手势压住了他。

    

     我知道,我要是说假话,我一定会失去表妹。她不是一个没有头脑的女孩子。在她面前,我只有实话实说。她已经帮我“骗了一次”行长,我不想骗她。

    

     老妹。今天是我得到了消息,是我告诉了老高。

    

     但你没有骗行长,确实是我将钱借给了老高。我只有1万股。其它的都算老高的。

    

     老高当即证实我没有说假话,而且将他向老总“透资”、钱太少、如何抛了股票再买进都说了。

    

     表妹一直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我知道她是想从我的眼睛中看出我是不是在说假话,看看我还值不值得她相信。

    

     我告诉表妹。哥我没有骗人的习惯,加上这种事也没有必要骗,我今天只不过是好心办了坏事,你一开口,我就知道我犯了那一条。

    

     妹,你放心。我是男人,男人要能顶天立地。我不会推卸责任,但我确实没有骗你、因为我根本就没有骗你的必要。

    

     哥,你胆子是真的太大了,以前我就告诉了你,行里根本就没有指望营业部赚钱。你就是听不进去,你今天弄这么大的响动,明天可能报纸上都会登出来。你说行长能放心吗?

    

     我告诉你吧,你要尽快想办法,迟则下周,早可能就在明天,行里可能就会来人调查。看看还有谁违规了,你是知道的,工作人员不允许参入炒股。你今天可是出了大风头,第一个挂着的就是你的大名。

    

     哥,我没有告诉嫂子,你最好对嫂子说一声,免得嫂子到时骂我。

    

     哥,我给你的东西你都明白了,以后想要什么东西你开口,只要我能弄得到、帮得上,我会帮你的。

    

     我先走了,你最好早点回去休息一下,不管明天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帮你。你记住,你将钱借给老高,你一定要带上借条,到时好解释。

    

     送走表妹,老高说了无数的对不起,并开了一张50万的借条给我,老是说没想到无意之间就害了你。下次我会小心。

    

     我对老高笑笑,我妹刚才最后一句就是告诉我,我明天很有可能就没有工作了,没有下一次了。

    

     老高。你我兄弟一场,没有什么别的想说,我只是希望这次消息是真的,能让你赚一笔,否则我被炒就太冤了。

    

     老高不相信这样就会被炒,又没有拿钱、又没有犯事。只是好心的帮股民赚一点钱,就会被炒,这世界还有天理吗?

    

     我说老高你是不是也没有在大单位做过?老高点点头。我告诉老高。我不是因为别的将被炒,是因为我不听话。

    

     大单位的钱都是“爷”的,“爷”只“痛爱”听话、乖巧、老实的儿孙。而我却不是。我连正式员工都不是,就一个“三无”。只要明天追查下来,第一个被炒掉的就一定是我。因为其它几个非正式员工都没有钱炒股,他、她们非常听话。没有出毛病。炒掉我,行里能炒1警20多。

    

     其实表妹一开口,我就知道行长提心什么。

    

     可事已临头,慌也没有用。老高。放心,最多是没有工作。天是塌不下来的。

    

     我没有犯法、我没伸手、我仅仅只是“嘴”多,进不了局子。对了,老高。拜托你一件事,今天的消息只有你我知道来源。明天有人来追查,你就说是我告诉你的。

    

     下地狱只能是我一个,别再拉上你。更不能拉出其它人,你也不认识他,就算是你说出来,我也会死扛着。因为我今后还还要活在这世界,深圳狗屁一点点大,抬头不见低头都可能见着。我现在已经成了“秃头上的苍蝇”。所以有事都由我一人扛着。

    

     另外,你明天帮我对几个知道“大哥大”号码的哥们说,想今后有钱赚,想今后有人帮,就封严自己的嘴。留点香火人情,只要我不死,我不会丢了这条线。有了香火人情在,就一定有机会。

    

     喝完杯子中的咖啡,我说要回家了,我的心情不好,我不想“难看”再因为我迟迟不回去而担心。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扛着,没必要弄的家也不宁。

    

     老高执意要送我回家,一路上不停的安慰我。

    

     “难看”看有客人到,又是泡茶又是要去买啤酒。我告诉“难看”,晚上喝了不少,现在再喝,你是不是想让我再去“躺”几天?

    

     老高不是外人,是一个好兄弟,有茶就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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