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系列专题:《关于动荡、生存与应变:金玉良言》
为了竞选执行主编,我计划了一系列的采访任务,主题是“作为首席执行官的政治家”。我将去世界各地采访一些前任国家元首,探讨领导才能——不是领导公司而是领导国家的才能。我打算从采访赫尔穆特?施密特开始,然后是日本的中曾根康弘、英国的詹姆斯?卡拉汉,最后是美国前总统杰拉尔德?福特和吉米?卡特。 正是因为有了计划,一切才显得更加疯狂。几年以前,我被德国马歇尔基金会授予了一笔奖学金,那是一个在慕尼黑进行的学习城市规划的项目,时间是三个月。我以为通过德国马歇尔基金会就能排队等到采访赫尔穆特?施密特。一旦有一个政治家接受了我的采访,我就可以运用其影响力采访其他的政治家。果然,在我打电话给马歇尔基金会联系人的时候,她告诉我可以采访,但同时也提醒我采访可能不会很愉快。 “他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她告诉我,“很难采访他,因为他看不起问他问题的人。还有,”她爆料说,“他吸鼻烟。” 尽管如此,她要我发给她一份用《哈佛商业评论》的信笺纸书写的正式申请函,以便她可以转发给联邦德国政府相关部门。在我的采访申请得到批准后,那位朋友告知我采访的日期、时间和地点,这样,我就即将对那位出了名的难对付和吸鼻烟的总理进行采访。 我坐在那儿盯着录音机和黄线拍纸簿的时候,这一幕幕的情景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如果我把这次采访搞砸了,特德?列维特会怎么想? 这会对我竞选《哈佛商业评论》的执行主编产生什么影响吗?而对于眼前来说,如果赫尔穆特?施密特觉得我的问题很愚蠢,叫我走开怎么办呢? 要是录音机出故障了怎么办?我看着它躺在那里,仿佛伺机让我难堪,我感到压力从胸中升起。 这时,我从衬衫口袋里拿出笔,仔细写下为自己准备的新提示语。我把新的提示语写在黄线拍纸簿的最上面,这样,在采访前以及采访进行中,我的眼光就能在那儿停留片刻:“放松!微笑!这是祝福、奖励和荣誉,而不是必须接受的惩罚。” 多少人能有机会和一位世界领袖坐在一起,并向他提问呢?多少人能目睹项目提议——不管什么样的项目——得到批准,然后实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