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诗人 黄怒波:不做商人 就去做流浪诗人



  做官、从商、写诗,叠样人生在黄怒波身上刻下了太多符号。黄怒波作为商人似乎“不够格”,公司发展如此之好,而他暂时不想让公司上市的原因是不愿受到公众约束,“哪天不高兴就把企业捐了”。黄怒波一直认为自己不是个纯粹的商人,而最向往的事情是做个流浪诗人。

  采访·撰文/白鹤

  身为北京中坤投资集团董事长,黄怒波一天的时间要仔细计算。早上8:30,记者如约来到办公室时,他已经接待完第一拨客人,打电话叮嘱下一件事,“谷川俊太郎(日本诗人)年纪大了,一定要给他订头等舱。”诗歌是这位地产商生活的重要部分。由他一手缔造的中坤大厦坐落在北京繁华的西直门,大厦里标志性的设计就是展现自己诗歌创作的“兔子墙”。

  尽管从一米九的身高和几道抬头纹上看不出行吟诗人的痕迹,但黄怒波总是若有若无地强调,“我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人。”打完电话,他善意地提醒记者,“丫头,你的时间不多,一会儿我们公司在美国田纳西州和洛杉矶的首席代表要来。”商人的惯性瞬间回归本位。

  黄怒波的买卖已经做到了美国,中坤集团正着眼全球布局,虽然是地产公司,走的路却很特别——“中坤做的事情没有竞争,度假地产和旅游地产肯定是全球性的,我们在美国田纳西州买了一万多亩的牧场,阿拉斯加也有地。未来中坤将选择洛杉矶大熊湖、夏威夷、拉斯维加斯等地作为投资开发的方向,建造新一代度假地产群落。”

  正确的战略方向有助于加速财富积累的进程。10月19日,黄怒波以身家67亿元名列2009胡润房地产富豪榜第43位。对这件事他有自己的看法,“地产界出这么多富豪有正常的原因。当年唯有地产行业是对民企开放的,国企不做,这个领域民企最多。”

  不过这位生于50年代的企业家对财富保持着鲜有的清醒。“当你拥有的财富大到一定程度,就要认真考虑它不是你的,要回馈社会,和公众分享。财富只不过是聚集在你手里,全社会委托你管理的。”自2006年始连续4年,黄怒波都现身于胡润慈善榜。

  相比“富豪”的名号,黄怒波更愿意提及“北大人”的使命感,但是他掘到的第一桶金还是缘于房地产。1977年,在宁夏农村做会计的黄怒波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随后进入中宣部平步青云。10年的仕途生涯让他生厌,“做官主要是太枯燥,我喜欢挑战。这一生没有浪费时间就行了,管它成和败呢,只要不断有新的尝试。”

  弃官从商不易,黄怒波“什么都干过”,倒卖钢材、卖玩具娃娃、印刷名片,后来他又辗转到宜昌盖住宅,到山西盖宾馆。在这段颠簸时期,黄怒波创立了中坤投资集团。1997年他与中欧国际工商学院的同学合作一个楼盘,赚了5000多万元。

  中坤越做越大,黄怒波却越来越“非主流”。做官、从商、写诗,叠样人生在他身上刻下了太多符号,以至于我们看到更多的是悖论——他在住宅市场最火爆的时候选择退出,转型开发独一无二的“旅游、度假”商业地产模式;他在中坤壮大的时候渐渐淡出,爱上了享受孤独和苦难的登山运动;他向往天马行空的“大侠”生活,每天脑子里不忘的却是盘算项目的利润率;他写的诗如此小众,“是给自己看的”,却无数次暴露在大众的视线内。

  而黄怒波作为商人似乎“不够格”,公司发展如此之好,而他暂时不想让公司上市的原因是不愿受到公众约束,“哪天不高兴就把企业捐了”。作为诗人,他似乎又太出格,太“入世”,总是不能忘记生于50年代的责任感,不能忘记北大精英的身份和使命感。

  “没有土地,上市公司就无法取得利润。要获得土地,大家就拼命玩,玩到最后就看击鼓传花传到谁手里。这对刚刚复苏的地产市场不是好信号,不应该鼓励。”

  数字商业时代:这些年富豪榜单“榜上有名”的大多人士都来自地产界,你怎么看?

  黄怒波:地产界出这么多富豪有它正常的原因。当年唯有地产界是对民企开放的,允许民企做,国企不参与。这个领域民企最多。你看有几个民企做移动啊?一个都没有,国家垄断。

  前段时间,地王频频而出,从正面看这是必然的一个反弹,前一段时间压抑的需求要释放。从反面看“地王”多是国企,这不是市场的正常竞争,不是好消息。他们并不懂这个行业,不知道怎么消化。我把他们叫做地产界“闯进来的野蛮人”。

  数字商业时代:央企进军地产对民企有什么影响吗?

  黄怒波:肯定有,但对中坤不存在。因为我们早就看到这一步。我们对住宅市场早几年就不介入了,转到商业旅游地产上。这也是房地产,但拿项目的渠道不一样。国企不做,上市公司看不上,一般的小民企做不了,正好适合我们这样的公司。现在证明我们这样的战略转型是成功的。

  现在看我们避开了一难,很多房企被困在其中没有办法。他们不做不行,必须不断地获得土地来延续它们的生命和生产力。地王现象也说明了土地荒,没有土地,上市公司就无法取得利润,要获得土地,大家就拼命玩,玩到最后就看击鼓传花传到谁手里。这对刚刚复苏的地产市场不是好信号,不应该鼓励。

  数字商业时代:现在住宅市场这么热,中坤放弃住宅转型做商业地产,你有没有后悔过?

  黄怒波:我不后悔。你知道地产商去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很多地产商死掉了,多艰难啊,土地积压那么多。你不要看表面干得如何火热,究竟利润怎么样要考虑。住宅市场竞争只会越来越激烈,如果不提前转型的话房企就只能是不由自主地处在漩涡当中。

  数字商业时代:你怎么看中国房地产市场发展的未来?

  黄怒波:中国发展是畸形的,财富积聚太快,这次金融危机是个教训,中国的经济结构要改变了,居民的消费结构也要改变了。现在我认为10年内地产还是一个狂热的时代,中国太大,发展太快,10年内游戏规则也不可能确定。

  10年内做一个企业,就是要保证自己不要昏头,不要被卷进去。诱惑天天有,别人找你投资,或者有公司要转给你,怎么抵制住这个诱惑?最好的办法是登山,谁也找不着你。

  “做别人做不了的事,这叫不竞争战略。中坤要想上市随时都能上,而且还会是很棒的上市公司。”

  数字商业时代:当初中坤为什么转型做旅游地产?

  黄怒波:我做旅游地产、度假地产,主要是黄山宏村项目给了我启发。它文化含量很高(“世界非遗”申报成功),从长期看,这个领域的利润率最高。

  数字商业时代:利润率能达到多少?

  黄怒波:宏村投入没多少钱,现在每年光门票收入就有六七千万元。然后我又把它转到度假地产上,建造了配套的别墅、宾馆。这些(别墅、宾馆)的持有是我今后10年的利润点。住宅项目则不同,长河湾卖得很好,但是你把那些卖不掉的房子折掉后算利润,到手的现金没多少。这就是为什么把房企比作毛驴套上磨的缘故,把眼睛蒙住不停地走,其实还在转圈。住宅项目必须靠楼盘一个一个不断地滚下去,但实际最后除去各项费用没有多少现金利润,因为还有1/3~1/4的公建配套、地下停车库是不能卖的。

  不像大钟寺(商业地产)项目,挺住了以后整个商业持有都可以收租金,100年也会在。这个战略我们早就看到了。另外,住宅市场是个人就能干。你看现在一个小公司有钱就能开发住宅项目,但是在商业领域你试试?所以在这个领域中坤是独享的,今年年底我们即将推出的“红山楂国际投资度假俱乐部”没有竞争对手。

  数字商业时代:旅游地产靠近景区去做,是不是成本比较低?

  黄怒波:首先,拿这种地的代价就低,其次这是稀缺资源,靠近稀有的景区。再有,这是复合型的业态,不光有酒店。酒店临近景区,旅行社会主动和你谈判。景区门票是我的,旅行社还要找我,这个过程中我还可以打造节目,也和旅行社有关系的。这样我就掌握了主动权。单做宾馆、景区、演出节目都有问题,整合在一起就不一样了。这是我们中坤的一个战略。

  数字商业时代: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战略的?

  黄怒波:研究了这么多年,以至于我们现在推的好几个产品都找不到专家。中国就没有人能讲清楚这个,后来我们自己成立了一个研究院,所有的东西自己研发。数字商业时代:预计宏村这个项目今年能实现盈利吗?

  黄怒波:我们预计形成利润点应该再有几年吧。但是会一直持有下去,现在资产已经盘活了,把它抵押给银行也能拿几个亿回来。我现在拥有的景区都是我的核心部分。我的葡萄酒庄、康西草原全是围绕度假地产模式来运作的。

  数字商业时代:10年后黄山宏村和大钟寺两个项目能形成多少资产?

  黄怒波:黄山宏村应该形成50个亿吧,这么多年投就投了15个亿,要看它的盈利能力。大钟寺应该超过300个亿,40多万平方米的商业地产。原来销售的几千平方米,均价四万多到五万之间。依照财务成本测算,前期我们投资就40个亿,按现在的售价来看应该有200个亿。10年后不负债了,再加上通货膨胀的因素,超过300个亿肯定没问题。

  数字商业时代:中坤是在做别人不做的事情?

  黄怒波:做别人做不了的事,这叫不竞争战略。很多人不知道,一个大的住宅楼盘开发就得5年,卖完剩下10亿、20亿就不错了。但是我现在把北京房山、门头沟、湖南岳阳、安徽桐城几个地方的项目加起来,也有几十万平方米,再加上景区、配套设施,这个物业是我持有的,了不得。中坤要想上市随时都能上,而且还会是很棒的上市公司。

  数字商业时代:那有上市的打算吗?

  黄怒波:现在没有,但是以后会拿出一部分(股份),主要给高管变现,再者企业发展这么好,必须要拿出一部分财富回馈社会,和公众分享。

  数字商业时代:为什么现在不想上市?

  黄怒波:第一,我不需要从市场上拿资金,速度可快可慢;第二,我干嘛天天为了钱和股东打架。现在这样多好,哪天不高兴了就把企业捐了,也不欠任何人的钱。这也是我的性格决定的。

  “登山和做企业一样不能急。登山很多时候是老天爷决定的,天气好坏非常重要,需要耐心。这对做企业的人非常有利,不急不躁,心态更宽容。”

  数字商业时代:当你登上北美第一高峰麦金利山峰时,有没有想起此前在珠峰8700米高处的放弃?

  黄怒波:这两个不可比,毕竟珠峰是人们心目中的第一峰,经历过一次失败的放弃,成功 (登上麦金利)也没有太多的激动。其实登北美麦金利峰比登珠峰还累,它是北美第一高峰。我这次在麦金利登山还要负重20公斤,在珠峰我从来都没有负重过,顶多是氧气和水,最多5公斤。

  我也动摇过,登山太苦。在珠峰上很震撼,看着死亡,看到那么多人受伤,很多人冻坏了要截肢。珠峰的放弃对我打击也挺大的。海拔8700米啊,要是8500米也罢了,前面已经到第二台阶了。但是不放弃肯定要受伤,10个手指头都会冻坏,代价太大。那时候放弃比登顶更难。

  数字商业时代:登山对企业经营有什么启示?

  黄怒波:我在山上考虑了很多企业的事情,下山就可以运作了。平时老是身处企业当中,很多决策最后可能不是理智地做出。

  登山吃了那么多苦,人的忍耐力被锻炼得很强。登山很多是老天爷决定的,天气好坏非常重要,需要耐心。这对做企业的人非常有利,不急不躁,心态更宽容。对于项目我也不像原来那样苛求,一回来就发脾气,为什么进度那么慢。现在理解了,项目可能慢两个月,也可能快三个月,但是只要安全稳妥地在做就行。这个心态是对的。

  在登麦金利过程中,前面两个西班牙人滑下去了,应该是全身骨折,我看到直升飞机来救援,心里也紧张。但是我们只能脚踩得更稳,慢一点保证安全。后来有两个队伍超过我们了,那是他们不懂登山,登山和做企业一样不能急。急什么,10个小时和12个小时没区别。

  数字商业时代:你一直都说登山很苦,那是什么动力让你坚持下来?

  黄怒波:登山是一个享受孤独的过程,很有意思。今天还在这么豪华的办公楼,下个月就去冰天雪地里睡睡袋,有这么强烈的一个反差。我觉得能这么吃苦再到这种(舒适)的环境里就不会放纵自己。

  数字商业时代:这两年你经常出去登山,外界感觉你正在淡出对中坤的管理,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吗?

  黄怒波:应该是。团队必须工作,我一个人做企业太不公平,大家都得干,我逼着他们干活。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不在,所以我不在的时候比我在时压力还大。我走的时候会约定好近期目标是什么,谁做什么,回来要向我述职。我出去带着卫星电话,但是不让他们打,有重大事项我会给他们打电话。

  这个团队的经营模式已经出现。因为这些项目跨行业多,专业性太强,你叫我每一项都懂、都指挥,做不到,所以尽量信任他们,让他们按自己的专长去做。第一、他们能拿到好的回报;第二、他们有成就感,有价值观。做企业不能让员工都像奴隶一样听我拿鞭子吆喝。所以中坤一直比较稳定,好处就在这,因为是一个团队在工作。最近也解决了一部分股东持股的问题,大家以后都是给自己干了。一部分是跟了十几年的员工,一部分是干得好的高管,他们都持股了。

  数字商业时代:跟了十几年的员工也有自己的股份?

 流浪的诗人 黄怒波:不做商人 就去做流浪诗人

  黄怒波:他们跟你这么多年,为企业创造财富,还是应该考虑的。

  数字商业时代:你对员工的管理很人性化?

  黄怒波:下雨、下雪天我们都不考勤。你要替员工想,这是一种文化,员工也是你的财富。一个企业我希望做得稳一些,让大家回家睡得着觉,不用担心明天倒闭,这就是好企业。管理严不严,这是另一个问题,是企业经营者和从业者之间永远的矛盾。

  数字商业时代:中坤在金融危机时提出二次创业,为什么?

  黄怒波:中坤是个大企业了,内部也出现了一些问题。大家在我面前俯首帖耳,回去对下属、外人另一个样,我觉得不应该,应该意识到我们还在创业。另外,大家一直跟着我干,简单地让他们做股东有风险,不做股东又不公平。所以提出“二次创业”,大家把一切忘掉重头来。还有“三二战略”,从二级企业开始创业,每个二级企业独立核算;“二次受益”,即这些创业的人除了拿工资、年底奖金外还有分红。

  数字商业时代:其实就是不上市的上市?

  黄怒波:是这样。中坤股东每年都能拿到分红,但前提是五年之内不能抽取股份。

  “我不想别人了解我,也没有倾诉的欲望,我写的诗是给自己看的。我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只是普普通通地活着,也挺舒服的。”

  数字商业时代:你不愿意上市是不愿意受到公众的约束?

  黄怒波:对。我为什么把博客关了?我在博客里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讲出来,像晒在阳光下沙滩上的裸体一样,所有人都来评判,为什么要这样?没有自己的隐私,还是登山好,在山上大家都一样,都是公平的,带着滑雪眼镜谁也不认识谁。

  我不想别人了解我,也没有倾诉的欲望,我写的诗是给自己看的。我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只是普普通通地活着,也挺舒服的。

  数字商业时代:你在公众面前享有一定的话语权时,不觉得自己有影响力吗?

  黄怒波:我不喜欢。我已经认定自己不是一个什么伟大的人物,就是幸运一点,能吃苦。我觉得这辈子也挺充实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再把这个企业带得完整一些,负债率比较低就好了。最后还是要回归到我的创作当中,小说、散文,那是我的战略目标。

  数字商业时代:很多人说你本质上不是一个商人?

  黄怒波:很多谈判对手都想见我,比如一些招商对象。我给他们一个警告:不要见我,见我只有两个结局:要么立刻谈成,要么立刻谈崩。谈崩了就再也不会见面。因为像我这样做决断的,这不是商人的行为。但是反过来也对,我根本不在商场上耗那么多时间。谈判很费时间,不如我自己研究新的战略、拿新的项目。

  数字商业时代:你以3.027亿元的捐赠位列2009胡润慈善榜第九,有何感想?

  黄怒波:那个当然比较高兴。慈善我们一直都在做,包括我提出来下一步中坤要做“慈善型企业”。我们现在主要是在“红山楂”项目推出来后,把一部分利润放在慈善型基金上。一个放在北大的教育基金,一个要回馈社会,比如西藏大学的贫困生基金。这次我去宁夏,也支援了当地贫困生的职业教育。我拿了1000万元,建立了一个基金。通过这样一些方式回报社会。

  数字商业时代:你是怎么看待企业社会责任感的?

  黄怒波:中国的企业家是拜时代的厚爱才出现的,没有这个时代就没有我们这些人。当你拥有的财富大到一定程度,你要认真考虑它不是你的,这一点好多人不清醒。有文化的人,尤其是我们北大出来的,要考虑考虑财富的去向。财富真的不是你的,中国企业家都应该有这种想法,它只不过是聚集在你手里,全社会委托你管理的。

  数字商业时代:中坤下一个10年的目标是什么?

  黄怒波:10年内我们持有200万平方米的物业,在全球,中坤要成为度假产业、旅游产业内具有高美誉度的企业,这个领域有我们的位置。这个应该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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