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年轻的时候,就跟着村里的施工队四处谋生。刚到工地的时候,工头问他是干小工活还是当学徒干大工活。他举棋不定,工头告诉他,这里不论是干小工活还是干大工活,每天的工资都是一样的。不过,干小工活的可将工地上废弃的水泥袋拿走当废品卖钱。
听完工头的话,他想,工地里天天都要用水泥,每天丢掉的水泥袋不少,日积月累下来,卖水泥袋也是一项不少的收入。想到这里,他告诉工头,要干小工活。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跟着当初的工头打工,也一直在工地干着可多谋几个水泥袋卖钱的小工活。而当初与他一起出来的工友,很多已经是手艺高超的大工了。因为手艺过硬,有些人早已离开这个小小的施工队,到大建筑公司去干活,挣更多的钱了。
一天,工头和他喝酒聊天时说:“我的手下就属你跟我的时间最长,我很感激你的忠心耿耿。”
借着醉意,他说:“都怪我没本事,要是我有一手过硬的手艺,我早就离开你了,不用拼死拼活在你的工地里挣那几个小钱。”
工头摇头苦笑着说:“谁叫你当初不当学徒做大工呢?”
他回答说:“都是你只让我看到几个水泥袋的蝇头小利。”
工头哑然失笑道:“是你自己舍不得几个水泥袋的蝇头小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