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功近利的人不会忠诚。”迈克尔·刘易斯在《说谎者的扑克牌》中的这句话,可以说是对他这本畅销书的最佳概括。
最近股市萎靡不振,基金业也在全力“维稳”,让本来就是新闻淡季的这个夏天更显平淡。利用这段时间,我看完了《说谎者的扑克牌》和《华尔街的肉》这两本描写华尔街投行的畅销书。
两书的作者——迈克尔·刘易斯和安迪·凯斯勒分别来自所罗门兄弟和摩根士丹利这两家华尔街鼎鼎大名的投资银行,而且都是各自公司里的“大拿”。相应地,在离开公司后,根据他们的经历写出了这两本略带“揭黑”色彩的畅销书。从阅读的角度看,《华尔街的肉》更有趣,但《说谎者的扑克牌》对华尔街金融机构的弊端揭示得更深刻。
众所周知,被我们称作成熟市场的美国同样金融丑闻层出不穷。远有“世通”、“安然”事件,近有次贷危机。华尔街上的金融机构同样存在这样那样的弊端,过度逐利最终导致了一次次金融危机的爆发。或者说,之所以称美国为成熟市场,恐怕更多地表现在应对金融危机的成熟上。
对于将“看不见的手”视为经济领域最高准则的美国人来说,逐利是华尔街上每个人和每个金融机构的本性。《说谎者的扑克牌》和《华尔街的肉》把所罗门兄弟和摩根士丹利两家投行贪婪地追逐利润最大化,将客户和投资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描绘得淋漓尽致。
谁能为所罗门兄弟赚大钱,谁的地位就至高无上。因此,交易部门的人可以把销售人员当猴耍,而销售人员为了卖出砸在手里的证券,又把“无知”的客户骗得溜溜转。同样为了追逐利润越来越重要的承销生意,摩根士丹利不断降低承销业务的门槛,并打破了分析师和投行人员间的防火墙,让分析师为那些根本没有利润的“.COM”公司大唱赞歌。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正如迈克尔·刘易斯所说:“贪婪可以有各种不同的形式,在某种意义上也许有益于公司的健康。最有害的是那种要求立刻兑现的欲望:短浅的贪婪,没有任何长远的考虑。”所罗门兄弟最终被客户所抛弃,而摩根士丹利则在网络股泡沫中将公司信誉输得一败涂地。
“急功近利者不会忠诚。”这句话不单是对华尔街大鳄们的警示,同样值得只有十年历史的中国基金业深思。作为受托人,维系基金公司与持有人之间的是信托责任。这就格外要求基金公司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但在过去的两年中,我们看到了太多基金公司短视逐利的躁动:盲目扩大管理规模、赌重组而忽视流动性风险、趋势投资大行其道。尽管这背后有持有人和国内资本市场的不成熟、基金排名制度缺陷等种种原因,但基金公司更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当我们的基金公司口口声声称要把持有人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在实际行动中却把股东、基金公司管理者、基金经理的利益摆在首位时,急功近利自然在所难免,忠诚也无从谈起。而持有人虽然尚不成熟,其他可选择的投资品种又十分有限,目前还对基金抱有希望。而一旦持有人明白过味来,短视的基金公司必然会遭到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