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松禾资本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罗飞与兰馨亚洲投资集团投资总监杨瑞荣做客由上海银沙投资投资总监蔡猜主持的“蔡猜投资圈”，就金融危机之下，投资公司的生存之道展开讨论。
松禾资本是国内首个信托PE计划――深圳国际信托投资公司“铸金一号私募股权信托计划”的管理人，并负责管理之前深港产学研创投公司所投资项目，目前管理的资产超过20亿元人民币。
兰馨亚洲投资集团是一家专注于中国及亚洲地区的投资集团，在香港，上海 ，广州，和美国旧金山等地设有办公室。兰馨亚洲主要投资于扩张期私营企业并具有高进入门槛并有增长潜力的消费产品及服务行业，同时兰馨亚洲也在科技制造和服务业外包方面寻找投资机会。兰馨亚洲投资基金是由一些全球知名的机构投资者和家族共同设立的有限责任合伙人制投资机构。
兰馨亚洲是最早进入中国的一批国际投资基金之一，在中国已经有超过十年的投资历史。兰馨亚洲曾主导了对携程旅游网的前期投资并帮助携程于2003年12月在纳斯达克成功上市。兰馨亚洲还是中国最大的网上拍卖公司―易趣网的第一轮投资者。该公司在2003年6月以2.25亿美元的价格卖给了eBay。我们同时还是中国最大的网上招聘公司之一智联招聘的前两轮主投资方。在中国十多年的投资经验和兰馨亚洲的品牌使我们在抓住中国扩张期私营企业投资机会方面处于独特的优势地位。
罗飞简介
罗飞，1966年生，硕士，具有北京大学经济学学士和国际经济硕士，他还是深圳市管理咨询协会副会长，深圳市创业投资同业公会副秘书长。2000年至今任深港产学研创业投资公司总经理，松禾资本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长，是深圳国际信托有限公司“铸金一号私募股权信托计划”管理人；2002年至今任“新财富”杂志专栏撰稿人；1993-1997年任深圳安信财务顾问有限公司常务副总经理，主持开发中国首个证券数据库，参与组织中国首次网上发行股票；1999年至今任北大纵横财务顾问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曾担任北大方正集团、深圳科兴生物集团、杭州华立集团等多家上市公司财务顾问。
杨瑞荣简介
杨瑞荣先生从1994年起在中国对外贸易与经济合作部(现商务部)任职，负责中国驻外国经济商务机构的管理工作。后被调派至中国驻休斯敦总领事馆任经济商务副领事，负责中国与美国东南部地区八州的投资与贸易促进工作。在加入兰馨亚洲之前，杨先生在全球最大的农产品贸易公司之一路易达孚公司任贸易主管一职，参与大宗农产品的现货和期货的分析及交易。
杨先生出生于中国，在上海对外贸易学院获经济学士学位，并在哈佛大学获工商管理硕士学位。
精彩观点：
在这个时候，整个市场的估值的调整，我们说重新，整个不光是PE重新定价，整个资源，或者各方面东西都在重新定价，来回到一个合理的水平，对我们来讲是一个很好的一个东西。
但是从我们的角度来讲，不要以二级市场来影响你的定价，你不要以为二级市场太高的定价，它会永远停留在那个水平上，而是说你要看到二级市场它是一个不断波动的过程。那我们要找准它，你不要在它太高的时候，去追这个高的价值，应该在低的时候能够尽量再往低走。这从我们在私募市场投资的角度来讲，这可能是一个更合理的一个估价的办法。但是说你企业真正的价值在哪里头，我觉得都很难去说。我们会去从它的这种进入门槛，它的在价值链里有独特的地位，和它的各方面的东西去分析，但是到最后下来，这个数是什么数，永远都没有一个定论。
从我们角度来讲，从我们投资企业有三个标准，一个是它的团队，就是人，一个是它的商业模式，一个是就是说你的投资回报率，你可以算。就后两个都是有模式可套的，你这个商业模式，你可以采取你各种各样的这种工具，你来做分析。比如说什么武例分析法，分析你的竞争对手，分析你的供应商，分析你的下游的客户。那么你的，也许你刚才说的我们价格方面我们可以来讨价还价。但是对于人这方面，你真的没有一个标准。
我们投资策略的话有两个方面的调整，第一个来讲，就是说我们将投资企业的阶段相对提前。第二个来讲，是尽可能地找有技术，或是有商业模式门槛的企业。也就是说我们今年来讲，比较集中在新经济，包括生物制药，包括移动互联网，包括新能源。在之前的话，我们比较多的是投中后期的，传统的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那我们今年来讲，有这两个比较明确的投入。
从04年第三期开始，我们就开始专注于这样一个就是说消费品这个行业，就说基于广大的消费群体，在中国它的消费力量不断地上升所带来机会。那中间包括消费者服务，正像教育，医疗，媒体，这连锁零售业，还有一些消费品，尤其是比如说食品安全的这种担心越来越多，那么可能我们在这一方面。这只是举一个例子，那可能其他方面有品牌的东西，我们也会去看。
整个市场的估值调整使定价回到合理水平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您今天参加我们节目的讨论。今天我们的主题是在金融危机之下，投资公司的生存之道。我们都知道在2007年，中国的资本市场经历了史无前例的一个牛市，在这种行情之下，中国诸多的投资公司像雨后春笋一样，在募集资金方面，也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数字。但是2008年以来，外部的金融环境不断地恶化，国内的资本市场持续低迷，我们很多的投资公司要面临这样的一个困局，所投资的项目，上市、退出变得遥遥无期，基金公司的投资人，他们对于这个资本市场，也失去了信心和耐心。一边是枯竭的资金来源，另外一方面又是停滞的资本市场。资金管理人又该怎么样坚持价值投资。他们在这个时候又应该如何地坚守战场，继续保持更好的生存状态？
今天我们就在演播室请到了两位嘉宾，他们在各自的投资领域都有丰富的投资经验，那么我先介绍一下两位嘉宾，在我这边的是深圳松禾投资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罗飞先生，跟大家打个招呼。
罗飞：大家好！
主持人：坐在那边的是我们恰恰投资圈的一个老朋友，是兰馨亚洲的杨瑞荣先生，他也是在投资领域有丰富的投资经验。
杨瑞荣：好的，各位网友大家好！
主持人：在这里我想先向大家详细地介绍一下两位投资人的背景。罗飞先生是北京大学经济学学士和国际经济学硕士，现为松禾资本创始合伙人董事长兼总经理、兼任深港产学研创造投资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中国技术创业协会常务理事、深圳市创业投资同业公会副秘书长、深圳市管理咨询协会的副会长。应该是一人身兼数职，看来是社会的活动能力是很强的。那杨总是上海对外经贸学院的经济学学士，哈佛大学工商管理硕士，曾经在商务部任职，负责中国驻外国经济商务机构的管理工作，后来派到中国驻休斯敦总领事管任经济商务副领事，负责中国与美国、东南部地区巴州的投资与贸易促进工作，曾在全球最大的农产品贸易公司之一路易达福公司任贸易主管，参与大宗农产品的现货和期货的分析及交易。杨总现任兰馨亚洲投资集团的投资总监。
那在经过这样一个开场白之后，我有一个比较严肃的问题要问两位投资人，就是我们怎么样来面对目前的这种困局？我想先让罗总先谈一下。
罗飞：我觉得目前的话，可以用两个词来概括现状，一个词来讲叫寒冬，另一个来讲叫调整。那我们更愿意选择后者，因为我们觉得来讲，整个经济的话，不可能在各个方面都是像寒冬一样。也就是说在冬天的话呢，也孕育着很多机会。相对来讲，在这个阶段应该是经济是在调整的阶段。所谓调整来讲，它不会像以前一样，就是说各行各业都会非常的繁荣，但恰恰这个时候来讲，有一些企业来讲，在寒冬的话，它的耐寒的能力很强。所以我觉得这些企业来讲，在这个时候反而是非常非常有投资的价值。
主持人：那您还是比较看好这个时候的投资机会的？
罗飞：对。
主持人：杨总呢？
杨瑞荣：我同意罗中的观点，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就说危机危机，是危也是机，对吧。那么在这个危机根源说，可能本身就是一个信用的短缺的问题，那么就没有信用了，所以说很多的行业，或者说这种衍生的行业都受到一些冲击。那么对于我们中国这种情况来讲，可能因为出口，因为这种宏观经济的调整，使我们一些产业受到影响。但对于我们投资人来讲，其他方面资金的缺乏反而造成了我们自己本身有资金的这样一个机会。
那么第二个方面，在这个时候，整个市场的估值的调整，我们说重新，整个不光是PE重新定价，整个资源，或者各方面东西都在重新定价，来回到一个合理的水平，对我们来讲是一个很好的一个东西。
那么第三个角度来讲，因为很多，在好的时候，好多企业或好或坏都是泥沙俱下，都看不出来。在这个时候给我们一个很好的机会，我们能分辨出来，哪些企业好，哪些企业差。可能我们要做的工作可能相对更简单了一些是吧。
罗飞：一看沙滩上有谁在游泳，一看就清楚了。
主持人：看来投资人这个口袋里有钱的投资人，是比较乐观，而且应该是很信庆幸说，去年我没有把钱全部用完，我知道07年的时候，很多的投资人可以说是彼此之间互相打架，为了一些比较好的项目，使估值远远高于我们的原来预期。但是08年到现在为止，应该说是在项目方紧紧地苦苦追寻的投资人，希望投资人给他们一个比较好的一个估值。但是现在来说，我相信大部分的投资人都是很谨慎地在用自己口袋里的钱。那还有一些就是说去年成立的一些投资机构，他们因为要追随这种投资的热潮，基本上可以说投的很多项目是到了今年是血本无归的一个状态。这个时候我想两位有没有给他们一些好的建议？
杨瑞荣：我想这个问题可能每家不光是说去年成立的，还是十年前成立的，或者五年前成立的。每个人都会碰到这样的一个情况，就是说在整个价值差比较高位的时候，你去投的时候，因为在那个时候整个包括股市也好，二级市场也好，包括我们这私募市场都会有一种不太确切的，认为明年会更好对吧，所以没想到今年这样一个调整，会这么多。
那么现在从一个投资机构来讲，我觉得你犯的错误已经犯下了，这个东西没有太多可以挽救的东西。那么最好的一个东西，我们能够在这一个变化当中，我们能够学到什么样的东西，在我们将来的投资当中，你能做到更谨慎。就说不要因为二级市场它的变动来改变你的投资策略，不要为了有竞争来迷失了你自己的方向。我想这是大家都应该学到的东西。你说能做什么呢？或者我们能够尽力帮助这些有困难的企业，能够再帮他一把，让他们能够度过这个寒冬。可能我们投的企业，或者众多投资公司投的企业，虽然付的价格高，暂时上不了市，但是还是要对这企业有信心，还要支持这些企业，不要因为今年上不了市了，这企业你就不管了，让它整个烂下去，这从一个投资人角度讲，这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一个行为。那么只要企业能挺得过去，我相信在将来，它可能还是一个很好的一个成功的投资。如果光光是因为价格的话，我想这并不是一个特别重要的因素，而是说真正做好内功，就对企业做出正确的判断。
罗飞：是是是，是的。
主持人：我想专问一下罗总，您觉得从去年这个高的这个估值到今年这个回归到一个比较理性的一个状态，那是不是一个去泡沫的一个过程？
罗飞：确实是这样，前两天我们一起开会的话，就像鼎辉的王功权，那他在国内的话呢，做PE是非常有经验。那他的一个概括来讲，去年的话，是老革命遇到新问题，所谓老革命遇到新问题来讲呢，整个市场的话，泡沫非常多，那这个泡沫来讲，是某种程度来讲，是无法抗拒的。所以来讲，庆幸地来讲，今年的这种变化的话，实际上又泡沫去了很多，重新回到企业的价值的本质。所以来讲，这么一个调整的话，来的很快，然后去的也很快，回过头来讲，还是一个很重要的就是，我们跟企业的关系是什么？
那我们的一个理解来讲，就是我们跟企业的角色是在不同的阶段，不同的角色，所以我一个提法来讲。我们在投资企业之前，我们系一个积极的怀疑者，我们决定投资之后，我们是一个有品位的欣赏者。那企业遇到困难的时候，我们又作为一个积极的鼓动者，积极的鼓舞者。所以来讲，一方面的话，感觉市场在估价方面，有一个起伏。但是来讲，在市场的估价回归理性之后的话，对我们投资人的一个角色就是我们能否帮到企业在市场不好的时候，能够找回到企业本身的这个竞争力，然后能够，同时来讲，是在冬天的时候，能够层层见底，能够加强竞争力。
所以我觉得来讲，一方面的话，我们对于估值来讲，某种程度是不可影响，但是我们可以做的，就是我们还是要回到我们作为投资人和企业的一种长期的一种良好的一种互动关系。
主持人：刚才我们的杨总有一个话题，我还是不太特别理解，比如说您觉得不要太注重于资本市场的变化来对我们要投的项目来进行估值。那我们应该就是说持续地坚持的标准又是什么呢？
杨瑞荣：这个是一个永远的话题，我含罗总很有感触。就说我们付给企业究竟是一个什么价叫做合理价格，我觉得就是说我们经常讲的，你在资本市场上，在Nasdaq Trading上公司是12倍，那我打个折，我6倍，可能是一个合理的价格了。但是其实就是说什么价格是合理价，永远都没有一个定数。那么如果真正要从金融学的角度来讲，可能要做一个现金折现法，折到今天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这个听起来是个公平的价格，但是你要真的用这个东西做起来的话，中间变数太多，这也是不是一个公平的。
但是从我们的角度来讲，不要以二级市场来影响你的定价，你不要以为二级市场太高的定价，它会永远停留在那个水平上，而是说你要看到二级市场它是一个不断波动的过程。那我们要找准它，你不要在它太高的时候，去追这个高的价值，应该在低的时候能够尽量再往低走。这从我们在私募市场投资的角度来讲，这可能是一个更合理的一个估价的办法。但是说你企业真正的价值在哪里头，我觉得都很难去说。我们会去从它的这种进入门槛，它的在价值链里有独特的地位，和它的各方面的东西去分析，但是到最后下来，这个数是什么数，永远都没有一个定论。
罗飞：是，但是可以肯定一点来讲，去年在整个市场过于活跃的时候来讲，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做PE的，很简单的就把PE的工作就等于这个公司的PE。那这个来讲是很麻烦的，也就是刚才杨总讲的，这实际上是一个很负责的过程。但是来讲，在市场非常过于活跃的时候，我们有些同行来讲，其实投资就是一个定价，而做PE的，就等于只要给市盈率就行了。那这样的话，就没有差异化了。那公司也没有差异化了，投资机构也没有差异化了，这样的话，如果企业是以出价的高低来选择投资人的话，那整个问题就出现了。所以来讲您说的这个泡沫就这么产生的。其实我觉得来讲，怎么样来估一个价，那是不同的角度去看的。但是来讲，如果仅仅是一个标准，是一定有问题的。
主持人：但是我们不能否认说资本市场的变化会影响我们的。
投资最关键是看人
主持人：还有一点就是刚才在你们交流的时候，我关注到一个问题，因为我在看项目的时候，曾经有两家企业这样非常狠狠地对我说，你们除了钱还能给我们提供什么呀？然后谁出钱多我就要谁了，因为这个行业有谁比我更懂呢？面对这样的企业的话，我们怎么办？
罗飞：我们去年遇到这样的情况，有一家企业的盈利相当的不错，然后我们也跟踪了这家企业，像跟踪了两年。当时第一次跟人交流的时候，觉得我这个企业不错，说我不需要钱，等到去年下半年的时候，我要上市，那你们都来了，那来了之后的话，我们发现游戏的规则就变成了竞标。那我们就只能选择，只能选择告退。
杨瑞荣：对对对，我觉得这一块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讲，那么一个方面来讲就是说，我的一个原则就是说天底下没有哪个案子是你必须要投的，这是一个方面，所以说你要价格太高，我可以不投，可以走。如果说世界上你的信用永远是无至尽的话，这个价格会永远会越炒越高，但事实上这个残酷的事实就说世界上信用和世界上的钱是有限的。在某个时候它会特别多，比如说去年一样，在某个时候会特别的少，比如说今年这个时候，那你要再找钱的时候，你就比较困难了。
那么第二个方面就是说我去即使我要去竞价，就说我出这个高价，我还是要做自己的分析，有些高价它是没有道理的，你没有理由给它赋一个比如说五千万的估值，或者说三个亿的估值，这些企业它的本身它的，就刚才罗总说的一句话，就PE，PE，它其实包括两个，它的E，就是它的earning，它的净利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就说你的净利这个水平的真实性，或者你的价值含量在你的E里头。如果你的E非常踏实，而且你增长性非常好 ，我哪怕再多付你几倍，或者说再更多倍我都愿意付，但是有些E一看就不行，可能你你让我一倍，或者两倍，你让我参与这个竞标的过程，我根本就不会去参与。这是这两种方式。
主持人：我的理解就是说如果真的遇上特别狠的企业，我们干脆不要了？
杨瑞荣：不一定，如果它真的狠，但是公司特别好的，我宁愿付它高价，我也要去争，因为我知道它还能增长的更好我还能赚钱，说穿了，资本家就是为了赚钱，对吧。
主持人：刚才我们谈论的其实是一个话题，就是怎么样来面对已投的企业和将来要投的一个企业。我知道罗总他在投资行业里带领松禾吧，虽然松禾是比较年轻。
罗飞：我们是一支新兵。
主持人：对，这个团队就是之前已经投过了很多比较成功的案例，包括同州电子，荣信电力，电子，包括A8等几个企业，也分别都已经上市了。但是从投资到上市，差不多前后就五六年的时间，我就想在这个五六年时间以内，企业肯定经历过了起起落落，那我们作为投资人，怎么样在这个起落的过程当中来陪伴我们这个创业团队，然后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度过这些危机，您有哪些心得？
罗飞：这何以举个例子。
主持人：您举个例子。
罗飞：荣信电力，荣信电力的话，在不同的三个时间，我们追加了我们的投资。最早的时候来讲，应该是在2001年的时候，那时候来讲，整个市场在期待着创业，那我们也一样，就是看准了这个项目。那当时的话，荣信电力的话，它的销售额只有几百万，那么也做了第一笔来讲，有几百万的投资。但是很快我们知道创业版是遥遥无期的，因为互联网泡沫出现。但这个企业的话呢，我们当时投资的话，有两个很重要的原因。
第一个来讲，就是这个团队，这个团队来讲主要是以清华大学毕业的创业的团队为主。他们是来自于全国各地，然后一起聚集在辽宁鞍山这么一个老的工业基地。所以来讲，在这么一个城市来讲，能够聚集到一批清华大学的毕业生，这是不容易的，这是一个。
二一个来讲，我们看重这个技术的前景，因为荣信电它做的是高压的无功补偿的设备，当时他们是以消化了乌克兰的技术。我们投的那一年的话呢，刚刚有几台的试验机出来，但已经是在市场上有销售。所以来讲，我们尽管来讲，市场出现了问题，我们知道有可能我们上市的时间会很长，但是来讲，基于这两点的话呢，我们一直对这个企业来讲，有非常多的关注。那里面包括几点。
第一点来讲，我们觉得这家企业因为建立的时间比较短，而它的客户来讲，又是大型的冶金企业，甚至是电力企业，所以来讲，在于这个企业的现场管理，生产的现场管理方面来讲，我们觉得应该是有改进的地方。所以我们就聘请了一位在制造业非常资深的一位专家，来作为我们的高管，派到这家企业，派到荣信。那他在那里前后工作了半年，帮荣信，就是生产的这个工业化的标准。那这是一方面。
第二个方面讲，在03年的时候，04年的时候，在04年的时候呢，市场已经逐步起来了，但是04年出现这个宏观调控，而宏观调控首当其冲的行业就是冶金行业，所以这个时候来讲，一方面市场有了定单。另一方面来讲这些企业，也就是他的客户又受了影响，所以来讲呢，企业提出来能否再增值，那我们也经过了几个月，包括走访它的客户，包括重新审视管理团队和公司的技术的积累。那我们经过几个月的调研，做一个决定，做第二次的增资。
那在第三次来讲，是在06年的时候，它的第一大股东是一个国有企业，第一大股东破产了，那等于是相当于群龙无首，所以来讲，我们和管理层一起来收购了，就成让了低档股的股权，同时来讲让管理层更多的持有他们的股权。所以来讲，经过从01年到去年6年，基本上经过这么几个阶段。大概去年的5月份，荣信电力成功地在中小企业上市。
主持人：我知道市值好像股票的价格好像有突破一百块钱。
罗飞：对，它是当时第一家在中小企业股价……
杨瑞荣：百元股。
罗飞：突破百元的。
主持人：我就很想，刚才您一直没有谈到说投资人在这个过程当中，怎么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你肯定不可能一直是说，从刚开始坚持，可能中间也会出现怀疑，可能也会说是不是要把它处理掉，卖掉，或者说怎么样？那么您怎么样来保持这么好的一个心态？
罗飞：我们的心态来讲，在现在来看，我们是比较好的。但整个过程来讲，我们既有焦虑，也有争论，包括有一些冲突。
杨瑞荣：失望。
罗飞：因为为什么来讲呢？我们当时投的时候，投资额已经超过了它的销售额，所以来讲，我们预期是比较高的。但是它开始在市场上走入正规的时候，忽然来了宏观调控，而宏观调控来讲，正好打击的就是它的主要的客户冶金行业。那个时候来讲，正好企业这个时候恰恰需要钱，所以来讲，在我们团队内部是有争论的，也就是说是否这个时候在宏观调控的背景下，我们是否应该再继续增资。
为什么呢？这个团队来讲，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一直到现在，包括在04年宏观调控的时候，他们一直坚持有一个理念，这个理念来讲，或者是他们对于行业的一个结论。也就是说在高压的无功补偿的这一个设备，制造业来讲，之前一直是ABB这样的国际的巨型的企业收拢的。而荣信的话，是不断在夹缝中，在扩大自己的地盘。所以来讲，在冶金行业的话，ABB这样的企业来讲，觉得那个市场不大，所以来讲给它一个空间。所以在04年的时候，我们就是觉得，如果这个夹缝的市场都不去做的话，就意味着中国的企业又没市场。而这个来讲，是管理层一直坚持的，一方面是看到企业，另一方面，这个企业它代表的民族的产业的力量，也一直让我们觉得，我们这个时候有必要去支持它。
那现在证明，这个支持确实是有价值的，为什么来讲呢？有一个例子来讲，荣信和国际的同行去竞争，当时有一个标的话，就是最后这个荣信没有拿到这个标。大家来讲，我们后来知道，国际的同行拿到的这个价格的话呢，因为有荣信在里面竞争，整个的价格基于原来的一半。所以来讲，在于企业觉得来讲，虽然荣信没有中标，但是来讲，中国企业中标了。为什么呢？也就是中国的客户为此少付了一半的代价。那这个来讲，我们觉得是非常有意义的。
杨瑞荣：从一个国家的角度来讲。
罗飞：对对对。
主持人：我想问一下两位，我们遇到的很多的融资创业者，他们都是很意气风发的，非常有理想，然后肩负着历史的使命，我们怎么样来分辨这些真实的这些真正的有梦想的人和那些只是想说做一点事情，或者说是想融到钱，怎么样来分辨这些真伪的东西？杨总。
杨瑞荣：我觉得这个东西得你教我们，根本就？我觉得这确实是说投资投资，投资不是企业，是艺术。我觉得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在看人上。你说我对一个企业的评价，从我们角度来讲，从我们投资企业有三个标准，一个是它的团队，就是人，一个是它的商业模式，一个是就是说你的投资回报率，你可以算。就后两个都是有模式可套的，你这个商业模式，你可以采取你各种各样的这种工具，你来做分析。比如说什么武例分析法，分析你的竞争对手，分析你的供应商，分析你的下游的客户。那么你的，也许你刚才说的我们价格方面我们可以来讨价还价。但是对于人这方面，你真的没有一个标准。
因为人家说路遥才知马力，日久才见人心。那我们一般做过投资，三到五个月的时间可能就是已经是比较长的一段时间了。而这个人可能就是，比如就我跟罗总一样，我们今天才见面，可能做决定两三天，或者说两三个月，哪怕是五个月之后就要做决定，我真正有时间去认识罗总，或者哪个创业家也没那么容易。所以说这是投资失误里头，包括兰馨也好，可能包括其他我们同行的投资公司也好，什么地方犯的错误最多，大家都会讲我就是这个人，在这个人上犯的错误犯的最多。所以说如果，你有一个好的办法说请个算命先生，或者说请个风水师，能够把人品算出来的话，我们可能花再多的钱都的钱愿意去请这个人。
主持人：已经上升到这个高度了。
罗飞：对，但是来讲，像蔡猜你刚才讲的，他的表面的，还是真正的，这个来讲，实际说时间长了，可以一目了然，时间长了。
杨瑞荣：对，关键就是时间。
罗飞：对对对，因为为什么来讲呢？真正的内在的这种激励的话，内在的这种动力来讲，是通过时间来检验的。
人民币基金与外资基金的优势与互补
主持人：刚才讲到冬天来临的时候，不得不面对这种要加强自身内功的时候，不光是说我们把自己的比如说是会计，法律等等专业知识再弥补一下，还有要加强看人的功夫。我想问一下罗总，就是在目前这个阶段，你们这个投资策略上，会有哪些调整？
罗飞：我们投资策略的话有两个方面的调整，第一个来讲，就是说我们将投资企业的阶段相对提前。第二个来讲，是尽可能地找有技术，或是有商业模式门槛的企业。也就是说我们今年来讲，比较集中在新经济，包括生物制药，包括移动互联网，包括新能源。在之前的话，我们比较多的是投中后期的，传统的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那我们今年来讲，有这两个比较明确的投入。
主持人：杨总，你们呢？
杨瑞荣：从兰馨的角度来讲，我们倒没有因为这一次，没有调整这样一些策略，我们从来从第三期，从04年第三期开始，我们就开始专注于这样一个就是说消费品这个行业，就说基于广大的消费群体，在中国它的消费力量不断地上升所带来机会。那中间包括消费者服务，正像教育，医疗，媒体，这连锁零售业，还有一些消费品，尤其是比如说食品安全的这种担心越来越多，那么可能我们在这一方面。这只是举一个例子，那可能其他方面有品牌的东西，我们也会去看。可能在一些特殊制造业上有门槛的东西我们还会看，所以在投资策略上，我们是没有变的。但是可能唯一变的就是说，我们可能会，就是你讲的，做内功，我们怎么做内功，可能我们对这个行业的理解，对行业的认识，我们自己多加深点认识，多学点东西。在这个行业了解得更深刻一点，对将来如果机会出现的话，作出一个判断是肯定很有帮助的。
主持人：那我们这个投资的决策流程上，会有哪些变化呢？罗总？
罗飞：流程没有变化，反而来讲，流程是更加的尽可能地多几道吧。
主持人：多几道，多过滤一下。
罗飞：对对对。
杨瑞荣：至少价格要便宜一点。
主持人：对，今天两位其实是代表了我们现在国内主流的一个是人民币基金，还有一个就是兰馨亚洲是属于外资基金。那经过这一轮整个经济动荡之后，人民币基金和外资基金在国内的竞争格局，或者是说合作的这个格局到底会是什么样？会有哪些变化，我想两位都可以代表谈一下。
罗飞：您这个问题提得非常好，而且我们俩，我觉得我们来讲，我们两家其实就是一个例子。
杨瑞荣：本身就在合作。
罗飞：我们在去年就有一个项目一起合作了。然后我们另外的三个项目，也是分别和不同的有影响力的外资基金一起来投资。为什么来讲呢？我觉得在于外资基金的话，在于行业的前瞻性会比我们做的更好。另外来讲，在于投资的力度也会更大。而我们来讲，我们有一个优势，我们会懂得怎么样用企业家了解的语言，企业家熟悉的方式来帮助企业家来实现一个企业由国内企业，甚至成为一个国际企业一个过程。
就某种程度讲，如果说人民币的基金和外资的基金一起来投的话，我觉得这种企业来讲，首先是证明它的包容性很强。另外来讲，它的视野也很开阔。第三个来讲，我们两个投资机构来讲，虽然在不同的角色，都能够很好地帮助企业。
杨瑞荣：各有互补。
罗飞：对，有非常好的互补。
主持人：有没有竞争呢？反正据我所知，去年有人民币基金和外资基金是打的很厉害。包括比如说我说我要出八倍，人家说我给的十倍什么的，人家觉得自己钱多嘛，可以往前冲，我们这个人民币基金相对还是比较弱小一点。
罗飞：是是是 。
杨瑞荣：是这种感觉吧。
主持人：是这种感觉，非常深刻，我也是代表人民币基金的嘛。
罗飞：所以来讲，一个是从我们来讲，因为做人民币基金，我们确实来讲是规模，无论从规模上，还是我们的经验上，都是和外资基金来讲，都是有很大的差距。所以来讲，首先我们的一个态度来讲，我们积极地向外资基金学习，同时来讲，积极地寻求和外资基金合作。那第二个方面来讲，我们另一个方面来讲，又是积极地和企业家去沟通，这个沟通来讲，其实你接受外资基金，有外资基金的好处。同时来讲，内资基金的话也会给你带来一些你觉得非常有必要的一些帮助。那这样的话，像最后的接受关键在于企业家，关键在于企业。当然来讲，有些外资来讲，它的原则就说我只是一家来做。
杨瑞荣：我觉得从我们的角度来讲，兰馨讲，从来没有感觉到说，就说外资基金作为一个阵营，内资基金作为一个阵营，他们之间有什么区别，你要说价格来抢价格，或者价格竞争，外资基金跟外资基金，他们之间也会很厉害。
罗飞：对，也是竞争。
杨瑞荣：那么人民币基金跟人民币基金他们竞争可能更厉害。那说从我们来讲，这都是一个在竞争中合作，在合作中竞争的这样一个博弈的过程，这是这样。那么从我们的感觉来讲，人民币基金应该说在很多方面做的比外资基金要有优势。比如说在政策方面，很多监管和审批的过程当中，人民币就有它的优势。
第二个在本土，比如说对一些行业的了解，对人脉的关系和人脉的理解方面，都有很好的，远远比外资有。当然外资可能慢慢的也做得到，那么外资好的地方，内资基金也可慢慢的学得到。这是完全没有任何，我觉得把它除了在政策上你分，或者监管上分外资内资有区别，在做事的方式上和我觉得将来会是一个非常趋同的一个过程。只是说我有本事，我去找到国外的美元的钱，内资说我有本事我找到人民币的钱，这个钱对谁来讲都是一样的其实，谁的钱不比谁的钱好。
但是你要从整个基金发展的情况来看，我还是觉得就是说其实在国外也好，这种投资是一个本土的行业，但是最关键的东西，就是刚才我们提到的东西，因为都是看人，你在本土圈子里头，在美国硅谷有一个有名的话，我投资不超过我能看出的三十米之内的范围之内，对吧。这个说实话，照理来讲，尤其是一个产业刚刚开始的时候，这个应该是一个主流。那么在中国的情况可能有些变化，其实涉及到很多，就国内本身的政策和国内这种资金来源的问题，在刚刚开始的时候，外资可能这点比人民币更充裕一些，但是现在我们感觉到人民币本身这种随着国内的财富的增长，人民币的来源可以是越来越多。那么可能在一些习惯和操作方式上，稍微有不一样，慢慢慢慢等这些规范了，等国内我们说人民币的投资人，或者LP的成熟了以后，这是源头好，这是做到第一点。
第二点，当人民币退出了市场，就国内的资本市场逐渐完善，逐渐健全以后，人民币基金的发展前途，或者说外资在中国本土融资或者本土退出这样一个前途是越来越好的。那那个时候，你再看外币和人民币之间，就更加没什么区别了。
主持人：从你的话里我还是能感觉到人民币基金的优势还是挺明显的，这个趋势好像还不错。
罗飞：所以现在很多外资基金的话，也在发人民币基金。
主持人：那今年的资本市场的整体缩水，使我们很多投资人，就我们的LP已经感觉到这种投资的风险，那这个时候可能对我们基金管理公司的融资会产生一些影响，而且是非常直接的，无论是外资还是人民币基金。包括我也知道罗总您在做的是深国投的一个铸金资本二号及合资基金的信托计划，已经是第二期了，您能介绍一下这个目前的情况吗？
罗飞：我们在去年七月份我们推出，深国投一起推出铸金资本一号，当时我们的认购是非常的踊跃的，有超过三倍，超过那么多。那今年的话，我们在五月份推出第二期，也基本上达到我们的融资的规模，但我们又做了一个创新，也就是通过信托渠道，募集来的资金，以一个LP的形态，整个安排在我们新成立的一个有限合伙企业里面。那这样的话，将公开募集的和私募募集的这个投资人全部放在一个品牌里面。
杨瑞荣：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罗飞：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对对对，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那在今年我们无论是去年还是今年，我们都坚持一个原则，我们是以实收作为一个原则。所以来讲像去年我们募了1.1个亿，今年差不多募了3个亿，那都是实收。
杨瑞荣：到帐的钱。
罗飞：到帐的钱。所以来讲，也有的我们的同行来讲，以分期付款。
杨瑞荣：有点类似于承诺制的这样的方式。
罗飞：对，承诺制的话，我们了解到国内我们的一些同行，在承诺制的这种投入的话，现在遇到了问题。所以来讲，我们觉得确实在境内的话，就是LP的这个群体的话，还是有一个培养的过程，所以我们在融资的方面来讲，主要是两个渠道，一个来讲，就通过公开的信托的这个渠道，另一个来讲，就通过我们更多的来讲，通过我们投资的这些企业的企业家。
杨瑞荣：自己培养出来的人。
罗飞：对，我们非常有幸我们的第二期的基金有好几个都是我们投资的企业家成为我们的LP。
主持人：杨总，据您所知，这个外资基金的话，在募集上有没有遇到一些困难？
杨瑞荣：从兰馨的角度来讲，我们没有碰到这个问题。因为我们新的一轮4.2个亿美金的这样一个基金数，今年二月份刚刚完成的，那我们投的数量还非常少，所以说我们还有的是钱去投。那么我们也是，当然海外的操作都是一个承诺制的，相比下，我们的LP基本上，虽然说他们受到一些流动性的影响，或者说他们在海外其他方面投资，造的一些损失，但是至少据我所知，我们还没有出现过说LP不实现他的这个承诺的这样一个情况。因为相对来讲，在国外这样一个体制，各方面的这种商业惯例也都比较成熟。
但是确实你要说现在你还刚刚开始融钱，我觉得是非常少的，愿意在这个时候才拿出来，尤其是你刚刚还是，你没有成功的案例，或者成功的经验跟大家去说的时候。而且现在出现一个情况，是很多的海外的原来以前的传统的投资人，他把自己投到私募基金的这样一些这些权益拿出来再去卖，为了他自己的流动性，他拿出来卖。这确实这种影响在美国，在欧洲，这个危机造成影响，至少现在看起来是比国内要严重得多。
主持人：那这个比如说对于今后持续的外资基金的融资的话，肯定是有影响的？
杨瑞荣：就说你要说从一个更长远的角度来看，我并不认为造成了影响。
主持人：国外的那些LP他们对中国目前的这种看法呢？
杨瑞荣：更多人反而就说我要砍别的基金，我不砍中国的基金，因为在中国经济相比，在全世界来讲，至少还是一个相对比较亮点。我们不知道中国的经济到明年会怎么样，但是至少现在来看，中国的经济比别的相对来讲好一点，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就是说，这就是在欧美这个经济最根本的原因，是暂时的流动性的紧缺，所以他现在很多LP跟别人讲就说，我不是没钱，而是我的钱拿不出来。所以等到过了一段，等这个危机解决以后，他的这种流动性的供应还会在，这不是一个长期的问题，只是暂时的一个问题。
主持人：我想问一下 罗总，刚才您也谈到了一个投资人和管理人之间的一个关系，那在国内这个人民币基金的LP离成熟你觉得还有多远呢？或者是还需要经过哪些阶段，我们这个钱才能来得更容易一点？
罗飞：这个时间需要多远，我觉得来讲，我们更多的创业家，更多的企业家他的公司都上市之后，所以我觉得来讲，这应该要用五年的时间。从我们的例子可以看出来，像我们现在的一些重要的LP，他们都是从企业家出身的，有的来讲是我们投资的企业。那实际来讲，一方面他们的企业成功了，二一个来讲，他们也成功退出了一部分他们的原始的股权的时候，他们既有资金，同时来讲他们又理解直接投资的价值。所以来讲，他们更能接受。这样讲，这个群体越大，我觉得国内的LP的这个群体就更加成熟。
主持人：那您觉得现在主要存在的，如果是存在矛盾的话，觉得存在哪些矛盾？或者是说杨总他们这样的外资基金GP和LP之间的这个关系处理有哪些值得我们借鉴的地方？
罗飞：我觉得外资的借鉴来讲，很重要来讲，也是一个投资者管理，所以投资者管理来讲，GP跟LP来讲，就是要有非常的沟通的渠道，印象很深地来讲，他们LP的年会。尽管是LP来讲，是一个被动投资人，那他所有的决策都交给了GP，但是来讲，GP来讲，在这个时候，尤其是在市场比较大的波动的时候，怎么样及时地和LP去沟通，然后怎么样及时地得到LP的一种认可，我觉得这是很重要的。所以来讲，我们也在学习，像上个星期的话，我们一年，会有三次的会议，那这三次的会议来讲，一个最大的会议来讲，是我们所有的投资的企业，我们的LP，我们的合作机构的一个年会。
那第二个来讲，就是我们的LP的一个年会。第三个来讲，我们投资的企业的一个年会，不同的层次。那我觉得来讲，很重要来讲，实际上我们在学我们海外的同行，怎么样来，GP怎么样跟LP有一个良好的沟通。
杨瑞荣：这个是沟通非常，一个是这种沟通是一个信任之间的沟通，一个是汇报。我们其实向LP汇报的东西还挺多的，我们每个季度对我们整个的，我们所投资公司的情况，要跟我们汇报，这是一个法律义务，我们必须要汇报，每个季度要汇报。我们尽量要求我们做所有的东西，都是要档案，这个我们LP随时，它没有做决定权利，但是它视察的权利，它随时有这种权利过来，看我们是怎么做东西，我们这个档案做的怎么样，我们都要准备好。那么我们每年呢就是说必须我们自己的这些比如说经过四大的审计的这种报告，要跟它要汇报。那么这些沟通和交流是重要的。
但是我们再回顾，回到刚才的问题，中国的LP怎么样能够再成长起来，我觉得还是一个多元化的情况。从我们的这种LP背景来讲，或者说不要说以兰馨，以整个国际的这种通行做法来讲，他们流行的，就最主流的在私募市场的投资都是什么呢？像学习教育基金，退休基金，各种foundation，或者说各种还有基金的基金。当然是这种个人的基金。
罗飞：包括保险公司。
杨瑞荣：对，包括保险公司，所以说？
主持人：机构投资人相对来讲是比较多。
杨瑞荣：是比较多，可能比我们现在就说大家还是以个人投资为主，这有比较大的一个区别，所以说要成长，可能就要在机构的投资人要成长起来。首先这些人要愿意去投，他们有这种，比如说他们足够的钱，他们愿意承担这样一个风险。那么第二个方面的可能，在国内的法律法规的建设和制度方面，应该再配套地对这些要有一溜歪斜鼓励或者说要更健全的这样一个体制。体制的建设其实比什么都重要，有这个体制了，那么就说一切都好了，当然体制建设可能暂时？到最后才能达成的东西。
主持人：其实我们刚才一直在聊，我们怎么样对我们的LP有什么要求，或者是说LP怎么样做得更成熟一点，然后让我们在做投资的时候，更从容一点，而不是追逐眼前的利益。
杨瑞荣：不应该这么讲，就是说你永远不能说我们来要求LP，LP是我们的上帝，它要求我们做什么，我们只能做什么。我们要做的只能说如果是某些题我们做不到，要求LP，我们就不要它做我们的LP。
主持人：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在LP选择投资管理团队的时候，其实我们也在选择我们合适的LP？
杨瑞荣：这永远都是这样一个过程。
罗飞：双向的选择。
政府主导产业与消费主导产业中蕴含机会
主持人：刚才我们会有网友问到说，在当前的这个经济结构性调整的轻形势之下，我们有哪些好的一些投资机会？
杨瑞荣：我想这谁都想问这个问题，我也想问这个问题。
主持人：对，包括比如说我们换一种说法，比如说我想创业，能不能告诉我我有哪些机会？
杨瑞荣：我觉得这话就问错了，人创业不可能说人家想投什么，你就创什么业，这错了。回到这个问题，就是说我们现在就至少从我们自己来看，压箱底的东西，我们要看哪些行业能够经受住这种风暴，或者哪些产业能够说在这段时间发展得更好，它可能大家都能想到，每个投资人都可能会在想，就是说比如说医疗，教育，服务这种行业，就是出口，这种宏观经济调整要更少的。
或者说我们就拿着发改委的文件，说它要支持哪个产业，我们就找哪个产业。
罗飞：政府主导的。
杨瑞荣：对，我们就可以从两个角度来讲，一个是政府主导的它什么产业好，你说铁路建设我们可以去看，比如说新能源，政府也在指导，我们也可以去看，这也是一个投资机会。那么另外一个角度是从消费者主导，他需要什么东西，这个东西，饭总是要吃的对吧，或者水总是要喝的，在这个方面上是机会。
主持人：罗飞也是这个观点？
罗飞：是，我刚才已经讲了，其实来讲，我们觉得在经济环境不太好的情况下，以技术或者以商业模式的创新来满足市场的需要这种企业，一定在这个时候来讲，有很大的价值。
主持人：我们知道在目前还有一种学者的一种观点，他认为就是说我们资本市场怎么样来，资本市场的改变，就是调整，最终能带来整个经济的一个良性的循环，因为资本市场代表了，一方面代表这个项目，比如说我们做ABC和PE，它推出的一个渠道对吧，如果我有推出的渠道的话，顺畅的话，那我们就有积极性，有愿望要去投资。那反过来讲，那企业就能融到资，融到时候资之后，它的创业和发展就会有机会，会创造更多的就业的机会。这就形成了良性的循环，包括很多股民也愿意参与其中。那这种讲法，不知道两位是不是赞同？
罗飞：确实是赞同的，所以来讲，在国家的四万亿的拉动投资也块来讲，其实有一个，我觉得是有一个欠缺的，有一个怎么样调动社会的投资机构，来做创业或者来讲做直接投资。这样来讲，它的四万亿来讲，分出一千个亿来讲，通过给到不同的创业投资机构，无论是境内的，还是境外的，我觉得它带来的这种投资的效果会更好。而且来讲，确实来讲，正因为投资效果比较好，所以它的发展是比较持续的，那发展比较持续对于解决就业的问题，对于境外解决社会的销售的问题，实际上来讲都会有良好的一种正向的一种机会。
主持人：我发现刚才杨总是摇头。
杨瑞荣：我可能我的理解有误，我确实对这个观点我觉得就是说我并不是特别同意这个观点。就是说因为我们首先看整个经济总的来讲，我们作为一个风险投资机构，或者说所有的你把风险投资，私募投资这些投资加起来，你占整个社会投资总量，说实话，比如在国际上来讲，我们整个就被标志位另类投资，就说不是非主流的，真正的企业要融资，应该就是说像比如说你自己产生的现金流最好，或者银行的借款，这应该是占这样一个主流。那么当然确实是说你要说这个股市，你们刚才提到是因为股市表现，如果股市表现好，更多人投资，更多人投资可能股市表现更好，这是一个良性循环。这当然是好的。但是我们要看到中国的股市这种问题，其实并不见得是一个，就是说本身经济环境所带来的股市的问题，你拿这个数字来看，中国股市跌得最厉害，但是中国的经济并不是跌得最厉害，这是大家都公认的事。中国的股市其实它并不能代表中国的经济，哪怕是在宏观层面也不能代表。
所以说但是呢，股市需要有改革的地方，股市更健全的话，会对经济产生更好的，这不是说股市的上和下，而是说本身你这股票交易市场这一市场健康的发育和成长，我觉得这是要做的更好的地方。那么从鼓励创业投资这个角度来讲，可能就是说应该是要花更多的努力去支持创业投资这样一个行业去发展。因为就是说从整个金融体系，不光是银行怎么样来分配这些资金的资源，通过这样一个渠道来分配这个资本资源可能会，就照罗总刚才讲的，更有效一些，或者说起到更好的作用，这一点我是完全支持的。
罗飞：对，而且来讲讲到资本市场本身的话，就在于证监会主管部门，实际上在前面十年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工作，也就是真正地培养起了二级市场的机构投资人。像我们来讲，企业的一级市场这个机构投资人。而像刚才蔡猜那个问题的话，虽然这方面的，就是一级市场的机构投资人的这个群体的培养，是不太重视的。而恰恰来讲，是在经济出现调整的时候，既有国家的投入，同时来讲，能够借助国家的投入，能够有一部分定向的通过给到社会的投资机构，然后来讲，同时来讲，肯定能达到一个这是对于整个一级市场的机构投资人也是一个培养和一个扶持。这样来讲，我觉得整个资本市场要成熟的话，不仅仅是要有二级市场的机构投资人。如果说送来的企业的素质不高的话，那二级市场可容你选择的企业也是有限的，而靠谁来培养优秀的企业呢？这就是我们大批的机构投资人要做很多年的工作。而且在公司上市之前，我们要……
主持人：先筛选一遍。
罗飞：对对对，所以来讲这是一个机会，对于资本市场是一个机会，对我们来讲也是一个机会。
主持人：那两位能不能给2009年号号脉，大概2009年的这个态势会是什么样？我们不是说整个经济，就说咱们这点事，投资吧。大概是呈现，比如有些人说基本上会以并购为主。
罗飞：我觉得09年的话呢，对于我们这个行业，某种程度讲，还是一个在思考或者探索新的游戏方式的一个阶段。因为我觉得，这次的调整来讲，跟以前的不一样，无论是境外的投资，还是境内的投资，都遇到一个新的问题。所以来讲，明年是不是会成为一个并购年？我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但我们的业态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做的话，我觉得每一家相对来讲都在做很多新的层次，所以我觉得来讲，明年的包括投资的规则，包括投资的挑选等等，应该有很多新的创新出来，这个来讲我觉得是应该可以看到的。就明年投资圈里面，会有很多创新的东西，不仅仅企业有很多创新。
杨瑞荣：如果要我来说的话，可能09年是一个调整年，无论是说从投资的速度，从投资的规模，和你推出的这种规模，或者说推出的数量，都会要减少。那么就是说价格来讲，我们也希望能够看到一个更合理的价格，那么可能在这个上，反而明年对于我们投资来讲，可能会是一个好的机会。
主持人：非常感谢两位，因为我们的时间非常有限，我相信2008年对于所有人来讲，肯定都是一个不平凡的一年，因为在这一年当中，我们不仅有意气风发的奥运会，还有万分悲痛的四川大地震，更有让所有的股民牵肠挂肚的资本市场。那么在经历了所有这些起起落落，酸甜苦辣之后，我们都会期待有一个新的年份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温暖的春天。我相信无论是我们作为一级市场的投资人，还是作为所有的股民和一般的投资人，都最好是能够耐得住寂寞，因为只有耐得住寂寞，才能笑到最后。感谢两位的参与，谢谢！
罗飞：谢谢大家！
杨瑞荣：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