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斯蒂两度出售艾菲尔铁塔
1889年,艾菲尔铁塔在巴黎拔地而起。虽然自建造之日起,围绕铁塔的种种议论不绝于耳,但最为耸人听闻的却是被一个叫维克托·吕斯蒂(victory Lustiger)的外国骗子把艾菲尔铁塔卖了两次。
1925年7月6日,吕斯蒂在巴黎克里荣宾馆的一个豪华房间里,神色忧愁地读着报纸。在巴黎,他是一个无可争辩的异邦美男子,个子高大,举止优雅。35岁了,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漂亮。但吕斯蒂的职业有点儿特别,他是一个职业骗子。
突然,《每日晚报》内页上的一条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巴黎能支付艾菲尔铁塔的修理费吗?”跟着谈到了各种技术上的原因,最后作者归结一句话:“艾菲尔铁塔难道要不得不被卖掉吗?”
自建立二十多年来,艾菲尔铁塔一直饱受巴黎各界人士的批评。以《项链》而闻名的小说家Guy de Maupassant(莫泊桑),据说就时常在铁塔的二楼吃饭,他的理由是:在这里是唯一看不到铁塔的地方。
吕斯蒂离开他,在房里大步大步地踱来踱去。他认为自己找到了一个高明的办法:卖艾菲尔铁塔,用它来支付自己在巴黎的居留费用。
通过一个搞伪造行当的朋友,他制造了印有巴黎市官方笺头的公文纸。然后,他直接召见了法国5个最大的废铁商,说商讨一件至关重要的和最机密的事情。
几天以后,在预约好的时间里,5个废铁商全都聚集在宾馆的一个客厅里。废铁商们很有点儿紧张,当然,他们互相认识。而且他们懂得,他们之所以被召集,那是因为事关重大。
“先生们,你们知道,巴黎市政府现在因它那杰出的、赫赫有名的古迹而碰到财政困难。我讲的是艾菲尔铁塔。” 吕斯蒂的声调显得如此之机密,只够勉强听到:“应共和国总统和内阁总理的明确要求,我请你们保守下面的秘密。——先生们,艾菲尔铁塔要出卖,市政府委任我为出卖该铁塔的招标者,这是一项特别的交易:7000吨钢铁将卖给出价最高的人。”
几分钟后,吕斯蒂便将他租来的豪华的敞篷汽车停放在艾菲尔铁塔一个脚墩下面。吕斯蒂领着5个废铁商,无视排队的游客队伍,大摇大摆地径直插到铁塔入口处。他漫不经心地把手一摆,把一个印有法国国旗——三色旗的证件给剪票人员看了看,然后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这5位先生是陪我的。”
穿着燕尾服的吕斯蒂很像政府的一位大官员,工作人员慑服于他,让他们6个人进去了。现在他们不得不在“事实”面前信服了:不用说,这个是政府责成卖铁塔的。
对风景之美全然不感兴趣的废铁商们在楼梯上跑上跑下,把身子倾斜在栏杆上。他们估计钢铁的情况,揣度防锈漆的能力,摸摸工字钢,触触螺钉。他们审查艾菲尔铁塔就像一个马贩子在市集上仔细地审查一匹马一样。
有意思的是,其中出钱行贿最多的收购商叫鲍里森,而这个名字在法语里是“鱼儿上钩了”的意思。他松开他的假衣领,喘息着,心里想:“不可能!这太好了……世界上最著名的7000吨钢铁属于我了……哈,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这会儿,吕斯蒂用合伙人的口气说下面的话了:“您知道吗?亲爱的鲍里森先生,在这样一类买卖中,按照惯例是要付中间人以手续费的。”
废铁商不会不知道这个。他一下子从椅子里弹起来,打开他的钱夹,掏出一扎票子说:“我早准备这个给您了,我想10万法郎的数目……”吕斯蒂不做声,把票子全部塞进口袋里,第二天离开了巴黎。
吕斯蒂是个“职业”的骗子,他之所以从15年前开始行骗而又能逍遥法外,是因为他给自己定了一个原则并始终遵守这个原则:那就是把受骗者置于一个可笑的或丢人现眼的地步,以至于使得受骗者连告发都不能告发。在法国,擅自买卖国有财产是个不小的罪名,受骗的废铁商既不敢报警,也不敢向报界披露。吕斯蒂在躲避了一段时间后,发现此事没有见诸报端,也没有警察来找他的麻烦。几年后他重新潜回巴黎,如法炮制,居然把艾菲尔铁塔又卖了一次。
十几年之后,吕斯蒂行骗终于东窗事发。那是因为他愚蠢而简单地偷了钱——为了取悦于他发疯迷恋着的一位情妇。
吕斯蒂为此死在监狱里。他曾用大头针在他的单身牢房的墙壁上钉了一张极普通的明信片——就像我们能看到的那种千千万万的明信片一样:艾菲尔铁塔耸立在美丽的蓝天中。在明信片下面,他写道:卖10万法郎,一次。他还以此自慰哩。
莱因:百年孤独帝国梦
“爹地,巴黎的床不舒服,我很想念家里的床。” 年轻的律师女儿伊丽莎白·维特在电话里对父亲说道。
父亲二话不说,就派公司的飞机运了一张床给巴黎的女儿,等女儿回国时,公司又派飞机把那张床运回来了。这种飞机每小时的飞行成本够一个基层员工的年薪,而休斯敦飞到巴黎要十几个小时。
这位“慈爱”父亲就是安然集团主席肯尼斯·莱因。他所领导的公司,身上曾笼罩着一层层的金色光环:作为世界最大的能源交易商,安然在2000年的总收入高达1010亿美元,名列《财富》杂志“美国500强”第七名,股价高达70多美元并且仍然呈上升之势。业务覆盖全球40个国家和地区,共有雇员2.1万人,资产额高达620亿美元。
可它到底还是一个泡沫,2001年,股价从一年前的85美元跌至不到1美元,投资者的损失超过百亿美元,公司两万多名员工中,很多人连他们的退休金都保不住。但莱因四年的股票红利超过两亿美元。
2001年安然崩溃,莱因遭受指控。如果罪名成立,那么他将面临最长达175年的监禁。但他“跑”得够快。2006年7月5日,莱因心脏病发作去世,终年64岁。作为安然丑闻的主角之一,他此前一直在等待法院的判决。他的死不仅让他逃脱了法律的制裁,恐怕也注定要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此带入坟墓。
安然就是个放大的庞氏骗局,它需要将自己的股价保持在高位,并不断上升以迎合资本市场的需要,释放出业绩优良的信号,以吸引资金实现再融资,来维持现金流和掩盖亏损。
安然不满意做实业赚辛苦钱,想通过天然气的线上交易来提高营收。他们低价买进很多天然气公司的气,然后拿到自己的平台上高价卖给其他人。安然注册关联公司,让关联公司承担成本和损失,亏的全算这些关联公司的。最有名的就是LJM1,LJM2,LM3,LJM4。这些公司注册成本只有几百几千美元,账面却有几个亿的亏损。更搞笑的是,这些专门用于亏钱的公司,有一些很奇怪的名字,比如勇敢的心。
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互联网掀起狂潮的时候,安然涉足光纤宽带业务,还推出了类似美国在线的安然在线。这些和互联网沾边的有着“性感”名称的公司,大搞从能源到800多种其他商品和服务的在线交易,让资本市场如痴如醉。
安然曾软禁安达信的审计师,逼其在财报上签字。一个分析师曾对安然的现金流持怀疑态度,向CEO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们是唯一一家不能提供现金流量表和资产负债表的企业。这位CEO回答出了一句很猛的话:谢谢你,我们知道这个,蠢驴。
证监会一直想管安然,但安然搞定了美国总统和议员,美国总统和议员搞下了证监会的预算, 证监会没钱查账。证监会于是出台了一个新的会计准则,想让安达信老实交代安然的问题。不想,这个规则把五大会计事务所搞得不爽,他们联合起来请律师告证监会。他们请的律师是谁呢?是证监会的前任律师。到小布什再次当选,直接把这个证监会的领导给换了。
CEO斯科林在被扶正后几个月提出辞职,理由是想回家照顾孩子。事实上他生性放荡,从不顾家,在公司与一位秘书关系密切。高层还参加各种脱衣舞会,让公司报销费用。
安然最大的亏损发生在印度裔CFO马克手上,20亿美金颗粒无收。她为人高调,穿着时尚。离职的时候,安然还给了她 4000万美元。马克不是烧钱,是焚化钱,每个月要花掉1.158亿美金。网易在2008年8月的现金大概就是7个亿,只够这位马克女士花一个月。马克有一次要坐飞机出差,结果航空部门说没有空闲的,马克二话不说,自己租了一架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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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6年,法国政府宣布举行一个设计大赛,法国的工程师和建筑师们被邀请参加研究关于在巴黎战神广场上竖起一个底座面积125平方米,高度300米铁塔的可能性。
无论参加大赛的人提出什么样的构想,他们的设计都必须满足如下两个条件: 这个建筑必须能够吸引足够的旅游者买票参观,所得资金维持建筑; 这是一个临时建筑,博览会后能够轻易拆除。 超过100份设计稿参与,但没有一个获得通过。建筑工程师艾菲尔开始思索用金属为法国建造一个伟大的建筑。法国大臣Lockroy对艾菲尔的设计非常倾心,于是暗中操纵设计大赛,使得艾菲尔的设计胜出。
1887年,艾菲尔和政府签订合约,他的工程公司将会支付建造总预算160万美元中的130万美元,作为交换,艾菲尔将会获得在博览会期间和此后20年的由此铁塔而获得的各项收入。铁塔从一开始就被设计用来赚钱,艾菲尔以创纪录的速度赚回资金。博览会半年期间,这个铁塔赚得了140万美元,而最初的预计造价仅为160万美元,再加上还有政府补贴的30万美元,在博览会结束前就已经完全收回投资。
艾菲尔铁塔引发了巴黎人的抗议浪潮。300人签名反对艾菲尔的设计方案,认为这一剑式铁塔将会把巴黎的建筑艺术风格破坏殆尽,其中包括颇有名望的莫泊桑和小仲马等人。巴黎版的《New York Herald》声称铁塔正在改变气候,日报《Le Matin》则用头条报道铁塔“正在下沉”。法国一位数学教授预计,当盖到748英尺之后,这个建筑会轰然倒塌;还有“专家”称铁塔的灯光将会杀死塞纳河中所有的鱼。 由于铁塔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在无线电通讯联络方面做出了重大贡献,反对呼声逐渐平息。
艾菲尔铁塔也成为法国最著名的自杀地点。每年平均都有四个人从铁塔上跳下或者在铁塔上悬梁自杀。第一个从铁塔上跳下去的是一位名叫Reichelt的裁缝,他为自己缝制了一个蝙蝠翅膀的衣服,他以为自己能飞起来,但是结果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