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社会的领袖除了天生的资质,通过后天的学习获得的东西将更为重要
从古至今,战争中的英雄形象一直没有发生变化。作家罗伯特?卡普兰说,从俄罗斯的黑道首领到拉丁美洲的大麻枭首、再到恐怖分子,他们是用最新式武器武装起来的新一代“战士”,但是,聪明的士兵不仅会使用武器,还要有一套引导他人的方法,而普通的士兵只知道杀人、搞破坏。美国在伊拉克的经历说明了这些,要在那个国家发挥指导作用,必须用“心”“智”。
布什政权当政伊始,使用的是普通士兵水平的指导方式,让美国在世界上的作用大大地后退了。现在在世界上要发挥军事指导力量,必须配备政治技巧,有时甚至需要有经营技巧。
一些学者用“支配者原理”来解释这种现象,但精神病专家阿诺努德?路德维谷认为,雄性猿猴或者是黑猩猩为了获得群体社会中的支配权,它们会对某些特定成员实施特别优待的策略。人类社会中的支配者采取的行动与之同出一轨。
但是用社会生物学来说明指导力量有太多的局限性。目前我们尚没有发现与指导能力有关的遗传学方面因素。
传统的英雄士兵论认为,领袖不是历史制造出来的,而是天生的。他们具有某种与生俱来的资质,而且这种资质要大大地超过教育的力量。这种想法在1944年以前一直发挥着巨大的作用,至今依旧是最流行的观点。
通过学习获得的资质更加重要
一个个头很高的帅哥走进房间时,他会吸引人们的注意,人们会觉得他就是我们的“领袖”。从各种研究结果上看,个头高的人最容易受到别人的喜爱,企业总裁的身高大都会超过平均身高。但是,历史上最有权力的人,如拿破仑、斯大林、邓小平的身高不满160厘米。
把个人的特征当成重要的一环来阐述领袖论的人依旧很多,但现代的领袖论毕竟超越了这个范畴,领袖是否具有灵活的思维方式,要更受人们的注目。个人特征只反映了具体人物的遗传特点,而他的个性要比身体特征更为重要。个人身上先天与后天两种内容的混合时,通过学习掌握的内容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改善了先天的不足。
我们做了一个实验,实验的结果对天生的特质与通过学习获得的资质之间的关系做出了考察。实验时,我们让几位企业老板按个人容貌的好坏来雇用工人。在美国光看求职者的简历是不能知道其容貌的,因为美国的简历并不需要贴照片。筛选时只能通过电话进行提问。虽然老板们并不知道对方的容貌如何,也没有直接面试,但他们选出来的人大都符合了容貌端正这一要求。从遗传上获得了比较端正的容貌的人,他们在生活中更具有自信,通过在电话中的对话,这种自信也传达到了电话中的另一方。
在发挥指导力量的时候,遗传方面的原因及生物学上的原因固然重要,但与传统的士兵领袖论的主张并不一致。“巨人”类型的领袖,他们为了个人及家族的名誉,在部落文化还处于忠诚心比什么都重要的阶段,由于有这样的社会基础,他们较容易发挥领袖能力。但是,现代社会是通过宪法及非个性的法律制度来约束人,让旧式的英雄人物的登场大大地受到了限制。
那种依靠英雄领袖的社会,与现代网络社会构筑起来的市民社会、社会资本已经截然不同,它不能带来现代社会的发展,现代社会的领袖也已经与其个人的出身没有太大的关联,而你学习过什么,作为集团中的一员你能做哪些贡献,这些变得更加重要。先天条件依旧能发挥不少作用,但在现代社会里,后天掌握的东西将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