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落落 2009-10-26
有一回,我到京郊一个什么山庄参加一个为期两天的活动。当晚,我们的大巴司机喝了点酒后,不知道为什么与一个女白领发生了摩擦,结果被20多个男白领围着打死狗一样暴打了一顿。据说白领们在公司上班,同事是成不了朋友的,但是他们那时简直成了亲兄弟。 白领就是这?原来我只是从杂志或者报纸上隐约地知道白领应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吃什么样的饭,说什么样的话,搞什么样的社交,做什么样的锻炼,做什么样的工,拿多少钱。还有一些其他的外在指标。从那以后,我对白领的德性总算有了点了解。 不久,单位里一个女同事突然也跟我讨论到这个话题,原来她早把自己也定位是白领了。我一直定位自己是北漂的。于是我与她本来就不密切的关系更加松散了。后来,我一直在考虑,为什么我们同在一起打工,同在一个办公室混饭吃,定位会有差异呢?想来想去,我在交通工具上找到了原因:我上班是乘公交车,单一票价,四毛钱一趟,她住的和我一个方向,还比我近,却每天乘地铁上下班,单程票价两块。每天比我多花三块二。 正是因此,我觉得,地铁那是白领乘的。 换了新工作,我不得不乘坐地铁。我是从天通苑北站上车的,那是首发站,但排队和抢座都远比乘公交车恶劣和凶狠。我发现很多瘦弱的小姐在闸门开启的刹那都有惊人的爆发力,而且,她们有的时候并不是直奔座位,而是先把身边的人推开。大有“攘外而先安内”的策略,或者先扫清道路再跃马扬鞭的雄霸气势。有一天,一个瘦弱的小姐就在这种互相排斥中摔倒在车厢里。还好,她没有摔伤,也没有叫骂。叫骂当然在地铁里不是常事,但也不是常常不发生的事。 除了觉得危险,我还有一个很大的疑问:为什么地铁里面年轻女子会那么多?至少也得有2/3。常常有这样的时候:地铁佳丽三千人,三千佳丽围着我一身。我只能坚定自己的信念:她们都是白领。男白领呢?开车呢。当然,我也慢慢地又发现,乘地铁的女白领与乘公交的女非白领相比,衣服要短10%,要少10%,要薄10%。而且,她们的身材还要瘦10%。别看只是10%,千万人会聚起来,就节省了大空间呀。她们少穿衣服少吃饭,用自身行动有效地节省了车厢的空间,她们不只创造了美,还潜在地创造了和谐。 但地铁实在是太挤了,新单位的同事听说我乘5号线地铁,就问:听说能把人挤成数码照片?我说那纯属谣传,挤成数码照片的是我们的灵魂,我们的身体只是稍稍变形而已。后来才知道有人这么说过:坐地铁,人的尊严都挤没有了。我的体会是:还不至于谈到那么重大的是是非非上,只是地铁的座位设计不好,坐着的和站着的面对面,站着累腿,坐着没地方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