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撰文/韵景 编辑/罗勒 摄影/孙淘涛
不知何时起,熟悉齐海涛的朋友都开始称呼他为“机器猫”。凡是去齐海涛家的朋友,都忍不住想顺点什么回去。齐海涛随身有一只包,里头永远装几件自己得意的玩意儿,聊得兴起了,他就像机器猫似的一件一件往外掏宝贝给朋友们显摆。 一进齐海涛的书房,两个1970年出厂的陀螺躺在书桌上,旁边,4个中指大小的小葫芦被整齐地挂成一排。床头、枕头下、墙角、窗台,但凡视线所及,都有几件小玩意儿。 视线中不可留白,手也不能闲着。笔者一行四人刚进门没多久,手里的玩意儿就一直在换。从象牙的和合二仙把件、寿山的朱砂石、青田的蓝晶石、梅鹿的竹筒、南红的玛瑙手串、湘妃竹的公子扇到拥有百年历史的老牙佩,甚至还有一枚干瘪多年的大红枣。坐在一旁的齐海涛只是乐呵呵地看着我们,并没参与到我们的讨论中,直到大家猜不出来手里的东西时,他才不紧不慢地说出真相,一副玩家“范儿”。 心灵的世外桃源 玩收藏,先要懂艺术有“雅根”,其次要有钱。虽不是学美术出身,但由于父亲有收藏爱好,从小耳濡目染,齐海涛算是有了“雅根”。1997年,齐海涛做生意赚到了不少钱,那也是他专心收藏的开始。 一旦爱上了收藏,便在收藏的“毒瘾”里越陷越深。“人工雕琢的东西,里头有创作者对生活完美的追求。天然的东西,里头则有种天生的惊心动魄的美。人的生活有太多的无奈与力不从心。这些玩意儿,甭管它是不是天然的,都有种与生俱来的美丽,可以填平人心里头的许多沟沟壑壑。”齐海涛发出这样的感叹。 人生多曲折,齐海涛自己也是起起落落。90年代初开始下海经商,开饭馆,开海鲜酒楼,再后来进入股市。钱多的时候,他借钱给朋友都是几十万的出手。穷困潦倒起来,他兜里就揣着200元人民币过年。“面对这样的大起大落,会觉得累心。但是往自己书房一坐,泡壶茶,看着、玩着自己这些心爱的东西,那些烦心的事情便一下子烟消云散。”边说齐海涛边拿起他最钟爱的湘妃竹的扇子在手中反复摩挲。 齐海涛曾买过一块玛瑙的平安牌,他自己给它起名为《三打白骨精》,半个手掌大小。他端着一杯茶一看就是几个小时。“乍看这块石头并不起眼,可是当我专注于她身上天然的颜色纹路表现出来的画面时,我仿佛就能走进那摄人心魂的场景中,可以呼吸到山里的清新空气,可以听到潺潺的流水声和虫鸣鸟啼声,可以感受到孙悟空、唐僧、白骨精之间的明争暗斗。”逃离金钱的血雨腥风,齐海涛在收藏中找到了自己的世外桃源。 从不懂到懂 由于父亲的藏品以大件为主,没法随身带着把玩,几次搬家吃尽了苦头。齐海涛决定自己收的东西一定要能随身带走。他开玩笑说如果哪天家里着火,抄个被单就能把心爱之物全部带上。这就是他上万件玩意儿的由来。 为了不走眼,齐海涛下苦功研究过,从辨识材质到工艺沿革,无一不学。即使现在,齐海涛还在不断购买关于收藏的书籍。他说,如果收藏者自己不能下判断就无法享受到其中的全部乐趣。一件好东西,自己喜欢,价钱也合适,就得拿下。原来曾经因为在古董店里与老板较劲,自己喜欢的东西没买下来,事后很懊恼。但现在齐海涛已经不会再为得到或失去而患得患失,忽喜忽悲了。得到了就是有缘,得不到就是无缘,一切顺其自然,不再强求。 沉浸于收藏的齐海涛,身边很多朋友也是在玩东西的过程中结识。有次他去一个龙泉青瓷的店里想买几只杯子,店里客人和老板正在一齐赏玩一只海南黄花梨的笔筒。早年也玩过木头的齐海涛就忍不住也掺和了几句。大家越聊越熟络。结果这几位后来都成了他的朋友。在他的“毒害”下,原先喜欢木头的喜欢上石头,原先喜欢瓷器的开始玩象牙。这样的例子在他的朋友中比比皆是。 齐海涛的朋友大多喜欢收藏,而他常去的卖家也不少成了他的朋友。他模糊了圈子的界限,“每周我都会去各个收藏市场淘宝,当然其中很大一部分时间是花在与老板聊天上,他们中很多也是我的朋友。我也经常当朋友们的向导,带他们去逛各处的收藏市场。”齐海涛觉得这样的生活惬意无比。喜欢众乐乐的齐海涛,希望在不久的将来开个店,专卖玩意儿,就当成一个朋友聚会的去处。 从精心考证到随心所欲,从志在必得到得失随缘,从独乐乐到众乐乐,收藏带给齐海涛的人生感悟直接转化成了他自己的人生艺术,现在的他,“只要发现别人盯着我的 玩意儿眼睛发光,今天就开心极了。” 乐享生活箴言:只要发现别人盯着我的玩意儿眼睛发光,今天就开心极了。数学物理方程 齐海涛 齐海涛 视线中不可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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