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采访 撰文/韩笑 摄影/徐胤 罗江春相信在这场视频行业的“选秀”比赛中最后剩下的三强里，有一家必定是风行。 第一次见到罗江春，是在《数字商业时代》举办的“信心2009——快乐竞争力公司”活动现场。与大多数企业家相比，风行CEO罗江春的娃娃脸上少了些许“商人的世故”，演讲时的严谨表达、超强的逻辑性，诠释了做技术研发出身的罗江春独有的专研和毅力。 “企业应该构建一种文化，理解所有的产品并非孤立存在而应相互整合，以及信任顾客和员工。”罗江春说：“我总相信思科公司总裁钱伯斯说过的这句话。同时，我也是这样做的。” 曾经在思科公司拥有很炫的工作、享有高工资待遇的罗江春，在2004年互联网寒冬中回国，2005年9月创办了风行在线技术有限公司。经过3年的拼搏，风行首创的影视点播逐步被网民认可，在互联网视频行业开始占有一席之地。但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使得大多数主要靠风险投资资金生存的视频企业，开始纷纷裁员。与此同时，优酷、土豆等视频网站也已经将目光瞄准高清影视点播和应用P2P技术，朝影视进攻。这些都给了罗江春莫大的压力。 然而，技术出身的罗江春却认为，“现在的时间点，对企业来说是很好的练内功时间，可以把产品做得更好。” 罗江春半开玩笑地说，进入视频行业，就好像参加了一场“超级女声”的选秀比赛。“2006年，全国视频行业中有几百家企业参与‘海选’，在经过2007年和2008年的‘晋级赛’后，2009年，大型的互联网视频公司只剩10余家。我认为，视频行业今年将会是10进7，明年是7进5，后年则会是5进3的角逐。我相信最后的三家中有一家是风行。” 理想需要努力的付出 深夜，迷惘的罗江春站在厦门东海的岸边上，看着黑漆漆的大海，不知道走哪一条航线是正确的。 “从我选择创业的那天起，我已经准备好迎接后来的战斗，并且做好了‘八年抗战’的准备。”舍弃了外企高工资和高职务的罗江春诚挚地说。“还没有开始创业，我就失眠了。” 在2002～2003年期间，由于工作需要，罗江春曾6次回国。每一次，他都能强烈感受到中国市场的快速成长，他那些从美国回来创业的朋友们给了他很多关于在内地发展的建议。不过他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创业。 就在罗江春举棋不定的时候，2004年尚阳科技公司转型做个人服务，其中一款个人电话服务产品项目请他加盟。10月，他回国加入尚阳。虽然尚阳新项目的“上马”充满了挑战，也给了罗江春广阔的发展空间，但是他还是希望能有一番自己的事业。 多年的海外学习和工作经历让罗江春发现，互联网娱乐经济正在向中国市场袭来。“美国人使用互联网是为了更有效地工作，中国人上网更注重娱乐性。”罗江春如此分析，他需要率先迈出这一步。 2005年，罗江春与同样对创业充满热情的唐柯开始着手规划他们将要服务的互联网领域，他们经过一次次的筛选，把目标锁定在大容量电子邮件服务和个人视频点播服务。“应该是好事多磨，很快我们知道了大容量电子邮件服务不是风险投资商关注的行业，或者说是早已经上了风投们的‘黑名单’。我们只好重整战略，拿着个人视频点播服务的策划书去重新寻求资金。” 这一次，他请了一位投资顾问，没想到这位投资顾问却成了他们的第一位投资人。但是好的开始，并不意味着创业将会一番风顺。在创建风行短短的几个月后，罗江春就开始为了研发产品的事情而失眠。 2006年1月，风行第一款承载着罗江春希望的产品在中国互联网“粉墨登场”，但遗憾的是，结果并没有如罗江春所愿，该产品未能被广大用户普遍接受。同时，风行内部对产品的研发方向做了很多讨论，最后形成两派意见。一派是尊重用户的取舍，另一派想延续第一版的风格。就在争论陷入僵局的时候，罗江春前往厦门参加会议。深夜，接到公司另一个创始人的电话说“你选择一个吧，我们就这么做了”。挂上电话，罗江春只身来到东海的岸边上，看着黑漆漆的大海，这让他感到前途的不可预知性，不知道走哪一条航线是正确的。但深夜的沉静和着阵阵的涛声，让远离争论的罗江春变得冷静。他站在海边思考了整整一夜，大胆地作出了产品修改的决定。罗江春感叹：“很庆幸，当时我能冷静下来思考问题，没有在压力下迷失方向。” 新产品出现了极好的效果，中国BT下载三分之一的用户被风行所吸引。“现在风行发展稳定，但我还是会失眠，要考虑很多问题。我思考最多的事情是如何能让团队中一流的员工得到一流的待遇。”罗江春说，一个投资人告诉他，企业做不好，首先是对不起跟随他的员工，其次是自己，最后是辜负了给他投资的人。罗江春说：“企业的大部分中层干部在风行的发展上，立下汗马功劳，下一步要做的是让他们能买车、买房。” 低成本运营是晋级之道 “我是学技术出身，因此风行的技术会比同领域的企业快一步，并且研发成本也可以得到合理的控制。”罗江春开心地介绍。 互联网视频行业一直都被人们认为是“烧钱能手”。业内人士普遍担忧的是：不多的现金会被砸进视频运营所需的服务器和带宽这样的“无底洞”之中，罗江春却稳步地实现着既定的目标。“2008年8月，风行开始尝试AdVideo广告，2009年1月正式发布了风行AdVideo，收入增长很快，风行很有信心成为国内第一家做到收支平衡的互联网视频企业。” 罗江春很自豪。“风行已做到在同等流量下相对同行业其他企业，带宽成本降低到二十分之一甚至更低。风行从来没有缺过钱，风行使用的P2P点播技术都是自己公司研发的，用户越多，视频效果就越清晰。” 视频行业直到今天也尚未明确找到一种具体而有效的盈利方法，大多数企业每月却都在以上千万元的费用来维持着运营，其最大成本就是支付带宽、服务器、维护的费用。正如罗江春所说的，因为烧钱速度过快让多数视频企业“透不过气”。在视频行业中，企业低成本运作才是生存的法宝。 罗江春曾经计算过，以1G带宽30万元计算，加上服务器和维护成本，每天1G带宽大约需要1000元，考虑高峰和低谷用户的影响，利用肯定不充分，每小时每G带宽的成本大约40元。如果做影视点播视频服务，大约 会消耗400K，也就是0.4M的带宽，时间大约90分钟，每次点击的带宽成本0.024元。现在15秒视频广告的最高价格是一个CPM(每千人成本）是20元，单人次点击看到的广告只能产生0.02元收入。 在罗江春的计算器上，还未算上企业运营的其他各项成本开销。如果维持一家视频网站，其耗费简直就是“天价”。罗江春说：“如果不想办法降低运营成本，企业将无法实现盈亏平衡。因此，要挽救视频互联网，采用P2P方式减少带宽服务器成本，是必然。风行早在3年多以前就开始这样做了，也是国内首家采用P2P方式的视频企业。” 现在的罗江春对风行的产品更加充满信心。“以前是靠经验分析，现在风行拥有8000万用户，可以使用客户满意度数据来研发产品了。”在罗江春看来， 2006年是风行的技术年，2007年是积攒用户年，2008年开始产生收入，已经按计划完成了。而2009～2012年，风行将会朝着4亿元收入、1亿元利润的方向奋进。 向钱伯斯学管理 罗江春开玩笑的说，思科总裁钱伯斯留给他的印象是：“领袖的魅力是说话不需要声音大。” 从创业初期的两名员工开始，经过三年的努力，罗江春如今带领着百余人的团队，已经将风行打造成了“全球最大的影视点播平台”，正在朝着“让每个人都享受高品质的影视服务”目标去奋斗。“做企业的领导者，我认为，为人要平和、战略要清晰。” 罗江春说，在思科工作期间，他深刻地感受到国际化企业的文化氛围。“我非常欣赏钱伯斯的管理方式，把计划排列好，随时在账户上留有足够的现金，这对我管理风行的启发很大。”在做好高清影视，提供良好用户体验的同时，企业发展更重要的还是盈利。 尽管做技术出身，但是罗江春对于企业盈利方式，还是有着自己独到的观点。“广告也是一种商品，广告主愿意花多少钱来买商品，要看看是不是物有所值。” 罗江春分析，视频广告中，品牌广告将一直是主流，效果型广告和长尾广告则是支流，这是由网络视频这一界面的性质所决定的。由于多数广告主不愿意将品牌广告附着在受众不明、版权缺位的UGC内容上，导致以用户上传内容为主的视频分享网站大多无法吸引到足够多的品牌广告，而长尾广告市场又没发育起来，所以，视频分享网站必须向高清影视点播转型，才能形成有效的商业模式。
低成本运营只是罗江春给企业发展长远规划的第一步棋而已。他说：“创业公司跟上市公司不一样的是，现金不充足，隔一段时间就需要融资。应该提前准备融资，不能花得只剩3个月钱了才融资，至少提前6个月就得准备融资。” 按他的规划，公司现在已开始在技术创新、用户体验和市场盈利等方面齐头并进。罗江春说自己的日常工作也有所调整，除了制定公司发展方向、参与核心产品的研发外，又增加了与广告公司、广告主的沟通。
